舒逸苦笑道:“我相信,不過我師父和廣仁那一關我怕你是過不了的。”費遷說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把他們調開,讓他們在那個時間暫時離開這裏。”舒逸想了想說道:“要不然我把你轉送市國安,然後在途中你逃跑!”費遷搖了搖頭:“來不及再通知他們了,還是就從酒店逃脫吧,而且從這逃走的難度相對要低些。”


    舒逸說道:“那好吧!”接著舒逸便把西門無望他們叫了來,商討行動的細節。


    鎮南方對葉清寒說道:“葉哥,我明天一大早要到安西去,這裏的事情你就先看著吧!”葉清寒點了點頭,鎮南方說道:“我最擔心的是杜處,他那脾氣太火爆。”葉清寒笑道:“放心吧,老杜我最了解了,我會好好看著他的。對了,你們去了什麽時候回來?”鎮南方說道:“估計最多兩三天吧!”


    夜晚十點多鍾,靳大海走進了舒逸的房間,舒逸輕聲問道:“都布置好了嗎?”靳大海點了點頭:“西門讓我來請示一下,都準備好了,行動是不是按原定計劃進行?”舒逸點了點頭:“嗯,按計劃進行!”


    費遷在房間的沙發上坐著,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其實他哪裏有心思看電視,他的眼睛確切是說是盯著屏幕右上方的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差五分了,還有五分鍾行動就要開始了。費遷的心跳得很快,他的眼睛不時地瞟著門邊那個負責看守他的那兩個年輕小夥子。他的心裏有些愧疚,因為一會他會對這兩個小夥子下手,當然,他不會要了小夥子的命,但卻一定會傷害到小夥子的。


    這時,七八個黑西裝的男子也走進了酒店,兩個留在了大堂,其餘的並沒有去電梯間,而是一下子進入了消防通道。他們從消防通道上樓,每上一層樓就會留下兩個人,最後的兩個人停在了三樓的拐角處。


    酒店外的一部黑色商務車上,費逝輕輕說道:“一涵,你說你父親真能逃出來嗎?”費一涵的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八叔,父親的身手你也是知道的,逃脫的問題應該不大,可是我就擔心就算他能夠逃出酒店,也會被他們傷害!”費逝歎了口氣:“唉,我這三哥,就是心性太高,不願意連累我們啊,不然我多帶些人衝上去幫他一把,勝算會高很多!”


    費一潔說道:“八叔,要不我上去看看吧!”費逝瞪了她一眼:“一潔,你能不能別這樣衝動,做事情要動腦子的,你要多向你姐姐學學!”費一潔哼了一聲:“想那麽多幹嘛,隻要拳頭硬,什麽事辦不到啊!”


    費一潔雖然嘴上這麽說,可她還是不敢擅自行動。


    十一點整!費遷站起身來走到兩個看守的麵前微笑著說道:“我有急事想見舒逸!”兩個看守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個對費遷說道:“好吧,等著!”另一個則對費遷說道:“你先坐回去!”費遷轉過身慢慢向沙發走去,接著他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就在關門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刹那,費遷突然又是一個轉身,迅速地衝向了留下的那個年輕看守,一記掌刀切在了看守的脖子上,那看守反應過來正準備掏出手槍的時候,便被費遷的掌刀給打暈了。看守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連哼都沒哼一聲。費遷奪過了他手上的槍,打開了門。


    去給舒逸傳報的那個年輕人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門響了,他的反應很快,掏槍,轉身,槍口就對上了費遷,不過他還是怕了半拍,費遷手中的槍先響了!費遷的槍法竟然也很不錯,一槍正好打中年輕看守握槍的右臂,緊接著費遷一個閃身,之字形的突進,他的左手扣住了年輕人的槍,右手一槍托砸在了年輕人的頭上。


    誰知道年輕人竟然很是抗打,倒地的同時一把抱住了費遷的腳,年輕人很是盡責,他知道隻要拖住費遷,費遷就一定跑不了。因為槍聲一響,舒逸他們就會衝出來的。


    這時幾個房間的門都打開了,費遷用力又砸了那年輕人幾下,終於掙脫了。


    隻是他發現舒逸他們的人就要圍上來了。


    費遷順手抓起了倒在地上的看守,將他擋在了麵前。


    費遷的去路被攔住了,是舒逸他們。


    費遷一臉的猙獰:“讓開,不然我打死他!”他手中的槍抵著年輕看守的頭。舒逸淡淡地說道:“費遷,你覺得你跑得了嗎?就算你能夠逃出去,又能夠跑多遠?”費遷大聲叫道:“這不用你管!我再說一遍,讓開!”這時費遷聽到身後有微小的動靜,他忙將身體貼著牆壁,後麵原本想偷襲他的人不敢開槍了,他們怕傷著費遷的人質,也是他們自己人。


    舒逸歎了口氣:“讓他走!”西門無望假意是叫道:“舒處!”舒逸沉下臉:“服從命令!”他們隻得讓開一條道,費遷緊挨著牆壁小心地走到了消防通道口,舒逸他們一直跟著,費遷進了樓道,用力把年輕人扔了回來,在舒逸他們接著年輕人的時候,費遷已經躍下了一層樓梯,舒逸追在最前麵,就在費遷快到三樓的時候,舒逸開槍了,費遷中槍後滾下了幾級台階。


    早已經守候在三樓的黑西裝們趕緊上前抬起了費遷,黑西裝中一個領頭的說道:“撤!”


    接著迅速地撤出了酒店。


    舒逸他們象征性地追了出來,看到絕塵而去的幾輛車,西門對手下人說道:“追!”舒逸沒有阻止,他知道西門也不會真正的追上去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命懸一線間


    “爸爸!你怎麽了?”費一涵抱住費遷,緊張地叫道。費一潔也緊緊地握著費遷的手:“爸,你挺住啊,我們這就送你去醫院!”


    費逝沉聲說道:“不行,他不能去醫院!你們想想,他從國安的人手中逃脫,又中了槍,他們應該早就在各個醫院而控了,這槍傷一眼就能看出來,送他去醫院無異於是自投羅網。”費一涵望向費逝:“八叔,可如果不去醫院,那我父親……”


    費逝說道:“一涵啊,你也知道現在我們的處境,去醫院肯定是不現實的,我已經讓人去請外科大夫了,到了地方再讓大夫給他取出子彈,包紮傷口。希望三哥他能夠挺得住吧!我們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費一潔說道:“八叔,你怎麽能這樣呢?我爸爸可是你的親哥哥!”費逝怒道:“你們真以為我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嗎?我也擔心你父親,我的擔心並不比你們的少半分,可是我不能為了他一個人而讓更多的人去犯險!到時候不隻是我,還有你,和你,還有費家更多的人都會受到牽連!”


    費逝對費家姐妹說完這番話,長長地歎了口氣:“一涵,一潔啊,聽叔叔一句勸吧,離開這,別再摻和這些事情了,你們原本和這些事情就沒有什麽關係,現在抽身還來得及。至於我們,唉,既然走上了這條路,我們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費一涵和費一潔互相看了一眼,費一涵問道:“八叔,你告訴我們,到底我們費家是犯了什麽事?為什麽會讓國安的人給盯上了,還抓了我父親?”費逝說道:“你們就不要再多問了,聽八叔的勸,早點離開,走得越遠越好,三哥曾經說過,想讓你們出國去,我看最好這幾天就走吧!”


    費一涵說道:“不,我不走,爸爸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麽能離開他呢,我要留在他的身邊照顧他!”費一潔也說道:“是啊,以前我們沒走,現在就更不可能走了!我也要陪在爸爸的身邊!”費逝望著這一對孝順的女兒,他的心裏很是感動,他又是一聲歎息,沒有再勸兩姐妹,他知道自己就算再怎麽勸也是枉然。


    車子開了很久,在郊外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費一涵的臉上很是悲傷,而費一潔也十分的焦急:“終於到了,八叔,爸爸已經昏迷了,你找的醫生到了嗎?”費逝看了看表:“應該已經到了,來,我們先把你們父親抬進去吧!”


    另外兩輛車上下來的黑西裝男子想上前幫忙,費一涵說道:“讓我們自己來吧!”她生怕他們顛著了父親。


    人被抬到了一間小屋裏,早有兩個外科大夫等在屋裏了。費逝對二人說道:“柳醫生、黃醫生,你們一定得救救我三哥啊!”那個柳醫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他說道:“好了,別說了,你們都出去吧!小黃,準備手術!”費家姐妹原本想留在屋裏,她們擔心如果不在屋裏看著,怕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費逝拉著二人想把她們趕出去,可二人卻都站立不動,費一涵說道:“柳醫生,就讓我們留下吧,我們一定不會影響你們的,再說,做手術就兩個人可人手也不夠,我多少學過一些醫護的知識,不如讓我給你們打打下手吧!”費逝還想勸她們,不料柳醫生卻說道:“好吧,別再羅嗦了,再不趕緊手術,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能為力了!”


    幾人哪裏還敢說話,費一涵確實懂一些護理,洗淨了手專心地給柳醫生打起了下手。費逝悄悄地走了出去,他去安排手下的人小心警戒,雖然他相信這個地方很是隱蔽,但還是以防萬一。


    費一潔望著正在忙碌的兩個醫生和自己的姐姐,她一直忍著沒有說話,直到看見子彈取了出來,她實在忍不住了:“姐姐,爸爸不會有事吧!”柳醫生望了她一眼:“放心吧,我柳逢春的手上還從來沒有死過人!”費一涵原本正在專心地做著事,聽到柳逢春這話,她驚訝地說道:“你就是人稱‘起死回生’的柳逢春醫生?”柳逢春也不理會她的驚訝,手一伸:“止血鉗!”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忙碌,費遷的傷口才處理好。這時,柳逢春才長長出了口氣:“好了,你們的父親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了!”費逝也早就候在了門口,他聽了柳逢春的話忙上前致謝:“柳大夫,柳神醫,謝謝,太謝謝了!”費家姐妹也上道道謝,柳逢春此刻也已經很是疲憊,他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別說了,讓傷者好好靜養一下吧!”


    黃醫生也上前說道:“費先生,費小姐,現在傷者最重要的就是休養,所以你們還是別打擾他。”柳逢春看了費一涵一眼:“小姑娘,看得出你確實懂得些護理技巧,那你父親就由你來護理了,我和黃醫生還有事情,不能在這裏耽擱太久,我們這就告辭了!”


    費一潔拉住了柳逢春:“柳醫生,黃醫生,你們可不能就這樣走了,雖然姐姐懂得些護理,可如果我父親的病情如果惡化,那時候我們找誰去?”費一潔的話立即得到了費一涵和費逝的附和,柳逢春皺起了眉頭,想想也是,他對黃醫生說道:“小黃啊,要不你就先留下吧,萬一有什麽問題你應該是可以應付的。”


    黃醫生點了點頭:“好的,老師!”原來黃醫生竟然是柳逢春的學生,對於柳逢春的安排他自然不會提出異議了。


    夜很深了,某處的一幢別墅裏。


    “老先生,她來了!”一個男子走了進來,對坐在沙發上品茶的一個老頭子輕聲說道。老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鍾了,男子冷哼一聲:“現在才來,讓我等了這麽久!她還真當自己那門主是個角色啊?”


    正說著,一個女子被帶了進來,這時老頭留給她的隻是一個背影。


    “你怎麽才來?”老頭沉聲問道。


    女子回答道:“對不起,龍頭,等他們給我父親做手術,所以來得晚些!”老頭說道:“這個費遷,竟然能從舒逸的手下逃出來,不簡單啊!”女子哪裏聽不出他語氣中的懷疑:“龍頭,你不會是懷疑我父親吧?”老頭說道:“想那舒逸是什麽人?還有,我聽說他那師父華威以及廣家的廣仁可都在舒逸的身邊,憑費遷那點三腳貓的功夫,真能逃得掉嗎?”


    女子有些不忿:“龍頭,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父親為了逃脫,差點就送了命,你不知道,那子彈距離心髒不過兩厘米,莫非這也是假的?”老頭笑了:“也難說這不是你父親和他們合作的苦肉計!”女子終於生氣了,她站了起來:“龍頭,你就這麽肯定我父親會叛變?”老頭陰森地說道:“你父親本來就不是一心跟著我走,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早就想脫離組織了!”


    女子沒有說話,這一點她是清楚地知道的,老頭說道:“我知道他對我們的做法很有異議,遲早會和我們離心的!”女子沉默了,她知道老頭說的不錯,但她還是不相信父親會這麽做。老頭說道:“這樣吧,我說你說都不算,我有個計策,我們可以試試,一試便知!”女子問道:“什麽計策?”


    老頭回答道:“你先回去吧,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和你聯係的,反正你父親要醒過來還要些時間的,這計策也必須等他醒來才派得上用場。”


    女子說道:“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老頭說道:“等等!你那個八叔最近怎麽樣?”女子說道:“還好!”老頭搖了搖頭:“還好?我卻不這麽認為,他和你父親走得很近,一旦你父親真的和舒逸他們有了什麽默契,你說他是會聽我們的還是聽你父親的?”女子心道,你說來說去還是在懷疑我的父親,她說道:“放心吧,我會好好盯著他的!”


    老頭這才說道:“去吧!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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