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皺起了眉頭:“那密碼是你弄的?”馬娟苦笑了一下:“我可沒那本事,那是我讓進東的表姐給弄的!”舒逸淡淡地說道:“也就是說你所謂的收到什麽密電碼都是你自己做的局?”馬娟點了點頭:“對不起,我必須學會自我保護,進東一家出了事,就連我的明明也受到了無妄之災,我不得不為自己考慮。雖然我是馬勇的女兒,也算是馬涼的親妹妹,可是那些人是不會因為這些而放過我的,所以我不能出錯!”


    舒逸笑了笑:“你說得對,我能夠理解你當時的處境,不過也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故意要回到徐家去找這所謂的密電碼,我們也不會留心到牆壁上的掛曆。”馬娟正色地說道:“掛曆的事情我還真是不知道。”


    和馬娟告別的時候她請求舒逸他們,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肖英牽連太大的話,希望舒逸他們答應別讓肖英受太多的苦,無論如何肖英總是她的母親。馬娟是個聰明人,她知道一旦自己把一切都說出來以後,那麽舒逸他們已經具備了帶走肖英的理由,這也是她內心一直在掙紮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母親,她或許早就已經把一切都告訴舒逸了,這樣舒逸他們就不會繞這麽多的彎子,走這麽一截彎路。


    徐進東的表姐和表姐夫之所以答應幫助馬娟,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徐家報仇,同樣,馬娟也是帶著仇恨的,姑且不論她和徐進東有過一段婚姻,再怎麽說徐明是她的親兒子,徐明的死她是一定不會放過那些對徐明出手的人的,隻是母親夾在中間,讓她無從進退,此刻她已經說出了一切,反倒是心上的一塊石頭落地了。


    馬娟望著舒逸他們的車子遠去,長長地歎了口氣,她知道舒逸他們一定去找自己的母親了,她的嘴裏喃喃地說道:“媽,對不起,對不起……”


    肖英接了一個電話,整個人就不安起來,她知道樓下有人盯著自己的住處,現在想走還真是不容易。她有些後悔,早上馬娟出門的時候她便應該挎著籃子去菜市場的,每天早上她都會去菜場一圈,那些人不會起疑心,可是現在大中午的,自己平時這個時候是從不出門的。


    她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她必須走。剛才那人在電話上就告訴她,舒逸他們又去找馬娟了,而且這一次馬娟和他們說了很長時間的話,在舒逸他們離開的時候馬娟的神情很是沮喪,那人說馬娟應該告訴了舒逸很多的事情。


    很多的事情?肖英不知道馬娟到底都知道些什麽,但是僅是馬勇的詐死她就知道會是一個無法交代過去的事情,肖英知道馬娟和馬勇之間的感情是很深厚的,也正因為這樣,自己才能夠一次又一次的以馬勇的安危來誘騙她聽從了自己的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自己的這個女人她也清楚,不是一個糊塗的人,她甚至知道馬娟遲早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肖英想了一下,從衣櫃裏翻出了一套很舊的衣服,這衣服與她根本是格格不入的,那是鄉下老媽子穿的那種老式側襟的唐衫,她換上後又換上了一雙老布鞋,在頭上包了一塊帕子,就連她的那張臉,她也用心地處理了一下,對著鏡子,她覺得這裝扮確實像足了鄉下的農婦,這才滿意。


    她把原先裝在皮箱裏的一些重要的東西給翻了出來,用一塊布皮給包好挎在了胳膊上,然後才佝僂著腰出了門。下樓的時候她走得很慢,那樣子就像一個小腳老太太一般,頭微微低著,小心地看著腳下,仿佛一不留神就會跌一個大跟鬥。


    負責“保護”肖英母女安全是軍安的兩個年輕人,他們看到一個老媽子從樓上下來起先也並沒有留意,望著肖英的背景,其中一個說道:“我們在這守了好幾天,好像沒見過這人吧?”另一個笑道:“老人家很少出門也說不定,你沒見她走路都那麽緩慢,行動不便嘛!”而就在這時,一輛車開進了小區,進入小區以後車速自然放緩了,當車子從肖英的身旁經過的時候舒逸看到了這個“老婦人”!肖英經過修飾的臉幾乎看不到了本來的麵目,可是舒逸卻還是感覺哪不太對勁。


    舒逸皺起了眉頭,突然他叫了一聲:“停車!”他終於想起來了,這樣一個老人那雙眼睛卻很有精神,而那張臉的輪廓也漸漸在他的腦子裏清晰起來。智剛一個急刹車,肖英聽在耳裏,心卻在狂跳,她不敢跑,她知道就算自己想跑也跑不過舒逸他們這些年輕的,經過訓練的偵察員。肖英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這輛車子停下來隻是個偶然,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第一百一十一章 馬娟本應該姓趙


    肖英多麽希望這輛車子停下來並不是因為自己,可是舒逸一開口她就知道自己還是想得太天真了。


    “肖女士,你這副打扮是準備上哪試鏡啊?”舒逸的話語裏充滿了調侃,肖英的內心裏卻充滿了苦澀,她終於直起了腰,轉過身來冷冷地望著舒逸:“你怎麽老是陰魂不散的,為什麽非得咬住我不放呢?”舒逸淡淡地說道:“為人不做專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如果你什麽都沒做過,清清白白的,就不會在乎我是不是老盯著你。”


    智剛也下了車,微笑著對肖英說話:“肖女士,怎麽樣,跟我們走一趟吧!”說完他拉開了車門,肖英歎了口氣,很配合地上了車。舒逸對兩個負責“保護”的人說道:“你們也回去吧!”其中一個問道:“馬娟怎麽辦?”舒逸微微一笑:“她不會有事的!”舒逸這句話並不是隨便說的,他之所以說馬娟不會有事是因為馬娟現在已經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一個人懷揣著秘密的時候是危險的,可一旦她將秘密公開了,那麽她就安全了。


    當然,或許她會遭到所謂的報複,但舒逸卻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對方在爭取時間,那麽就不可能再在這樣的細節上糾結。或許會有人認為對方可能會利用馬娟來要脅肖英,畢竟肖英的身上還有著不為舒逸所知的秘密,但是再想想,肖英就連自己的親外孫的性命都不會顧及,馬娟對她來說又算什麽,若說是對肖英的了解,自己的對手應該要更透徹一些吧?再說得深入一點,馬娟給舒逸的信息也隻是一些皮毛,肖英是值得深挖的,而肖英能夠隱藏得這麽深,一個馬娟又能夠撼動得了她麽?


    所以舒逸才讓他們撤了。


    陸亦雷留給舒逸的時間不多了,兩天半!雖然現在看來已經有所進展,可是兩天半的時間裏舒逸是不是真能夠結案,誰都不敢肯定。但舒逸卻下了決心,不到最後一秒鍾,他一定不會放棄。


    望著坐在審訊席上的肖英,舒逸淡淡地說道:“說吧,這是準備去哪啊?”肖英冷笑了一聲:“我想你們還沒有權利限製我的人身自由吧?”舒逸回答道:“原本是沒有,可是現在有了!”肖英說道:“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我犯了什麽罪?你們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我跟你們沒完。”舒逸點了支煙,遞了一支給智剛:“這煙不錯,我是從老師那兒給劫來的。”他竟然不理會肖英,和智剛談起了煙來。


    智剛早就看到了是特供,他笑了笑:“也不多順兩包,讓我好好嚐嚐鮮。”肖英被舒逸他們無視,她很是憤怒:“你們憑什麽對我這樣?”舒逸這才看向她:“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肖英又恢複了一個懦弱的女人的樣子,帶著一點恐懼的味道:“我真的不清楚。”智剛笑道:“那我就給你提個醒,馬勇的詐死到底是怎麽回事?”肖英的臉色微微一變,看來這件事情還是敗露了,她相信一定是馬娟說的,馬勇向自己發過誓,就算是死也不會說出來的。


    肖英說道:“馬勇詐死我也剛知道不久,如果不是聽說你們找到了馬勇,我以為他是真的死了,至於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真的就不知道了。”舒逸也笑了:“是嗎?既然你不知道,為什麽會對馬娟說她爸爸並沒有死?我想馬娟不至於說謊來誣陷她自己的母親吧?”肖英說道:“我隻是隨口安慰她一下,我怕她太難過,胡亂說的,可沒想到就趕巧了……”


    肖英的借口很是拙劣,可如果她真咬定是這樣一回事你也拿她沒有辦法。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突破口,對於肖英的審訊是不能打持久戰的,舒逸知道,這是在和時間賽跑。舒逸拋出了另一個問題:“馬勇詐死的前一天你去找過他吧?都說了些什麽?是不是你示意他這樣做的?”肖英矢口否認:“我沒有去找過他,我怎麽會讓他詐死呢?這對我又有什麽好處?”智剛一拍桌子:“肖英,你給我老實回答問題,頑抗到底對你是沒有任何的好處的。馬勇就在這兒,他已經把問題都交待清楚了,你以為沒有證據我們會把你帶到這兒來麽?”


    肖英早就知道馬勇父子也被暫時扣在陽明祠,可是聽到智剛這麽一說她的心裏還真有些不踏實。舒逸沒說話,靜靜地抽著煙。智剛又說道:“肖英,你現在隻有一條出路,那就是老實交待問題,或許這樣你還有最後的機會。”肖英低下了頭,同時也沉默了,但她的腦子裏麵卻在不停地盤算著,她知道這一次落到舒逸他們的手中那麽自己想要再出去的可能性就不大了,可是真要坦白,那麽自己會被處以什麽樣的刑罰?


    她有些吃不準,舒逸他們是不是真的已經掌握了很多的信息,如果是那樣,自己坦白或許是一件好事,如果舒逸他們根本就是在詐自己,那麽死硬到底或許最後屁事都不會有。她的心裏有些後悔,早不聽勸,把馬娟一道除掉,留下馬娟原本就是想為什麽打個掩護,沒想到最後事情竟然就壞在馬娟的身上。


    見肖英這副樣子智剛的火氣又上來了,舒逸拉住了他,讓他先平靜下來:“別著急,給她點時間,該想想,該編編,反正我們也不是急著需要她說什麽。”舒逸的鎮定讓肖英很不是滋味,她忍不住抬頭望了舒逸一眼,舒逸已經站了起來:“我到隔壁去看看。”舒逸出去了,肖英重新低下了頭。


    舒逸去了馬勇的房間,此刻影子正在對馬勇進行詢問,可是他們的進展也不怎麽好,凡事隻要涉及到肖英,馬勇幾乎就是避而不談。馬勇其實算是很配合的人了,而且在這個案子中舒逸覺得馬勇也陷得並不深,他的每一步都是身不由己,在舒逸看來馬勇更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他根本從來就沒有主導過案情的進展。


    舒逸靠在了桌子邊上,遞給馬勇一支煙:“馬勇,上次問你為什麽要詐死,你說是他們讓你這麽做的,這個他們是誰?是不是就是肖英?”馬勇不說話,舒逸又說道:“我們知道,就在你詐死的前一天肖英去了你在東門的出租屋找過你,我說的沒錯吧?”馬勇望向舒逸:“是嗎?我不記得了。”舒逸微笑著說道:“還好馬娟記得。”馬勇楞了一下:“娟子?”舒逸回答道:“你不會忘記了那天肖英剛前腿離開馬娟就來了吧?我想當時你一定會因為她的出現感到奇怪吧?”


    “你一定不會天真的認為隻是個巧合的,對嗎?”舒逸問完便緊緊地盯著他看。馬勇正想說什麽,舒逸繼續說道:“其實那天馬娟就是跟蹤著肖英去的,隻是你欺騙了她,你知道她的心裏是多麽的失望嗎?”對於之前馬勇配合的態度,舒逸還是很認可的,而為什麽事情涉及到肖英的時候馬勇就說不出話來,真是他們之間的夫妻感情有那麽深嗎?舒逸不相信是這樣,舒逸望著眉頭緊鎖的馬勇:“是不是她威脅你要你這樣做的?你有什麽把柄落在她的手中?”


    馬勇歎了口氣:“如果我說是為了馬娟你會信嗎?”舒逸眯起了眼睛,怎麽又扯上馬娟了?馬勇說道:“舒警官,有件事情你一定知道,那就是徐明的事,我那苦命的外孫。”舒逸點了點頭,馬勇說道:“如果明明真正她的親外孫,你想她能狠下心腸做出這樣的事情嗎?”舒逸的腦子轉得比影子快,影子還在回味馬勇這句話的時候舒逸的臉上就已經露出了驚訝之色:“你是說徐明並不是她的親外孫,那麽馬娟也不是她的親生女兒?抑或你是想告訴我這個肖英並不是肖英本人?”


    馬勇苦笑了一下:“你想得太多了,肖英就是肖英,隻是馬娟不是她的女兒,馬娟是她撿來的!”舒逸突然有些轉不過彎來了:“馬娟是撿來的?那麽你這個爸爸也不是親的了?”馬勇點了點頭:“是的,我也不是娟子的親生父親,但這個秘密除了我和肖英再沒有人知道,不,我不能說得這麽肯定,他們的人應該知道。”舒逸恢複了平靜。


    馬勇繼續說道:“可是哪怕就算不是親生的,但養了她這麽多年,我早就把她當成我自己的親生女兒了,而且我們父女之間的感情一直就很好,我甚至覺得娟子的到來就是上天給我的恩賜!”舒逸說道:“怎麽平白無故會撿了一個孩子?”馬勇想了想說道:“他們好像是想用這孩子威脅一個什麽人吧,娟子就是那個人的孩子,聽說就因為娟子那個人才會安心替他們做事。”


    馬勇說到這兒像是想起了什麽:“對了,我記得當時包娟子的那塊布麵上繡著一個字,應該是娟子真正的姓氏吧。”舒逸的眼睛瞪大了:“什麽字?是不是‘趙’字?”舒逸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就會想到了這個,可是從馬勇錯愕的神情看來,自己竟然猜對了,娟子應該是姓趙的,那麽她會不會是趙本仁的女兒?如果是,那麽趙本仁的失蹤就很好解釋了,趙本人被他們威脅著替他們做事,這樣一來,所有的一切就幾乎都能夠串聯起來到。


    馬勇點頭回答道:“是的,就是‘趙’字!隻是我沒見過那個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 周子海擋了子彈


    馬娟是趙本仁的女兒?如果說馬娟真是趙本仁的女兒,肖英一直把她帶在身邊就是為了控製趙本仁,那麽趙本仁一定會提出經常能夠看到馬娟的,馬娟又從來沒有離開過林城,是不是可以說趙本仁根本就在林城?舒逸的腦子在高速地運轉著,一旦這個假設成立,那麽另一個研究中心應該也在林城。


    可是舒逸又有些吃不準,那就是發生在啟封的事情又如何解釋?單單是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嗎?不過不管怎麽樣,有一點舒逸知道自己錯了,那就是放鬆了對馬娟的保護。舒逸打了個電話給正在外麵辦事的周子海:“子海,有件事情你馬上去辦一下,把馬娟接到這兒來,對,馬上,立刻!”


    周子海不明白舒逸為什麽會突然讓自己去接馬娟,但他知道舒逸這樣的慎重其事一定有他的道理,周子海應了一聲,對正在開車的小羅說道:“去馬娟家!”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馬娟應該是在家的。


    小羅掉轉了車頭向著馬娟家開去,他輕聲問道:“周哥,出了什麽事了?”周子海搖了搖頭:“不知道,隻是讓我把馬娟帶到陽明祠去。”車子很快就在馬娟家的樓下停了下來,周子海對小羅說道:“你在車裏等我,我上去叫下馬娟。”舒逸和智剛找馬娟了解情況的事情周子海已經知道了,他還知道舒逸撤掉了對馬娟的保護。這個時候舒逸讓自己來接馬娟是不是因為馬娟有什麽危險?


    想到這兒周子海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加快了腳步,三步兩步就上了樓,到了馬娟家的門口。


    周子海摁了下門鈴,不一會門開了,馬娟是見過周子海的,她皺起眉頭:“有事嗎?”周子海點了點頭:“嗯,舒逸讓我來請你到陽明祠去。”馬娟淡淡地說道:“我不去,該說的我都說了,已經再沒有什麽隱瞞,對不起,下午我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周子海楞了一下,他沒想到馬娟會是這樣一個態度,他說道:“馬小姐,我們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馬娟冷笑了一聲:“是嗎?那謝謝了,我……”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門被推開了,三個人擁了進來。


    三人進了屋子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三個人都是一身的黑西裝,戴著墨鏡,就像港台片中的黑社會一樣。他們的手裏都拿著槍,馬娟嚇了一跳,半天才驚恐地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想幹嘛?”周子海很是沉著,但這沉著中更多的是無奈。周子海淡淡地說道:“你們把我的同伴怎麽樣了?”領頭那黑衣人說道:“他太多事,所以死了,不過不管你會不會多事,你也死定了!”


    他身邊一個年輕人說道:“兔哥,和他廢什麽話,做了他,帶人走吧!”兔哥點了點頭,舉手抬起了槍對準了周子海。周子海沒有動,雖然剛才他瞬間有個打算那就是掏出槍來奮力一搏,但他不能這樣,他有把握飛快地退入房間裏,那樣還有對抗的機會,可是他不能不顧馬娟。他的任務是帶馬娟走,如果馬娟有任何的閃失那麽他的任務也就失敗了。他也是軍安的精英,可以死,但是不能失敗,特別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候。


    可就在這個時候馬娟竟然一下子攔在了周子海的麵前:“你們是想殺我,與他無關!”那個兔哥楞了一下,忙叫道:“別開槍,老板說了要活的,她要是少了一根毫毛,老板會剁了我們的。”兔哥可是知道的,這個女人不能出事,否則老板一定不會放過他們,他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攔在周子海的麵前。


    不過兔哥猛然間的反應卻給了周子海作出反應的機會,周子海一把抱住了馬娟,退向房間裏,他在馬娟的耳邊輕聲說道:“對不起,他們不敢傷你,我們隻能先保住自己再想辦法。”馬娟應了一聲,兔哥身邊那年輕人著急地問道:“兔哥,現在我們怎麽辦?”兔哥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殺人容易,可想要把馬娟囫圇著帶走的話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了。周子海一腳把房間的門踢關上了,他鬆開了馬娟,長長地出了口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馬娟也疑惑地搖了搖頭:“我以為他們是來殺我的,可看樣子不像。”周子海說道:“他們是想抓走你,可為什麽呢?”馬娟說道:“先別說這些了,現在我們怎麽辦?”周子海也在想該怎麽辦,這個房間裏沒有電話,不可能聯係上舒逸,如果能夠拖上一陣子,隻要舒逸他們聯係不到自己應該會派人來,可是真能拖得住嗎?現在人家是投鼠忌器,可一旦逼急了,他們狗急跳牆的話說不定就會硬來了!


    周子海走到了窗邊,這兒可是四樓,少說有十幾米的高度,自己跳下去倒是沒有太多的懸念,可是馬娟呢?


    “兔哥,不能這樣啊,我們已經殺了一個警察了,這萬一警察來了我們可就跑不掉了,再說了,他們關著門,萬一逃了怎麽辦?”兔哥的手下說道。兔哥的心裏也很是憋屈,這真他媽的不是人幹的事,一槍一個突突了多簡單的,非要什麽活口,就在兔哥猶豫不決的時候目光看到了桌子上的電話,兔哥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你他媽的,誰讓你給我打電話的?”裏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兔哥尷尬地說道:“老板,事情是這樣的……”兔哥說罷,那人說道:“那你就這麽杵著?衝進去,想辦法把人給我搶出來,你這個豬腦,那人是不敢殺馬娟的,主動權在你們手上,這樣吧,隻要她不死就行了,你們要趕快,別折在那兒了!”


    電話掛斷了,兔哥仿佛有了底氣,他提起槍,臉上又有了那份自信,衝到門前一腳踢開了門,而此刻周子海正在綁著撕爛的床單,兔哥立刻猜到了他們想溜走,而此時周子海的槍正在馬娟的手中,兔哥他們的闖入讓周子海和馬娟都吃了一驚,馬娟條件反射地舉起槍對準了兔哥,兔哥嚇了一跳,在向手下的身後躲去的時候手中下意識地開了一槍,這一槍是對著馬娟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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