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感覺到自己中了槍,但他還是咬了咬牙,努力地跑到了停在路邊的車上,別墅裏的人已經衝了出來,在一片槍聲中,黑衣人發動了車子,急速地離開了。


    如果光線足夠好,一定能夠看到黑衣人的臉上漸漸蒼白,他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卻扶在腰際,他感覺到冰冷,抬起手來看了一眼,手上滿是鮮血,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堅持多久,他的眼睛已經開始漸漸模糊了。他又摸了摸胸口,東西還在,他鬆了口氣。


    從後視鏡裏他看到有車燈的光亮,他們應該是要追上來了,他彎下腰,從座位底下取出一截木頭抵住了油門,又掛了一檔,然後臉上露出了堅毅,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看清了前麵的路況是放眼的筆直,他才挪到了副駕駛位,估計了一下後麵車子的距離,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應該看不清楚!”然後他打開車門,躬身就跳了下去,同時他還推關了車門。


    車子還在繼續向前奔馳著,而他則摔到了路邊的一條小溝裏,殘留的一點意識讓他鼓起勁從溝裏爬了走來向著路邊一處亮著燈的屋子爬去,那屋子離他並不遠,大約就二十米的距離,可是他卻爬得很費力。


    追他的那輛車已經過去了,他整個人像是放鬆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否堅持到那屋子,他覺得整個人幾乎都要虛脫了,眼皮也越來越重。


    燕京,豐台區的一幢辦公樓裏,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在辦公室裏來回走動著,一個年輕人靜靜地站在一旁,不敢吭聲。良久,男子停下了腳步:“已經過了這麽久了,怎麽還沒有消息?”年輕人說道:“不知道,怎麽也聯係不上,我已經讓東遼那邊的特勤都出動了,希望能夠找到他吧,不過我怕……”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淩厲,不過隨即也就緩了下來:“唉,其實我也擔心他是不是出了意外,柳俊也是的,我都說了,別衝動,等支援,他就是不聽,為什麽總是喜歡逞個人英雄主義呢!”


    年輕人不敢亂說話,他知道柳俊是車局最信任的人,也是車局最得力的助手,他沉吟了一下輕聲說道:“柳主任或許也是逼於無奈,也許是因為某種原因他不得不提前動手。”中年男子便是車銳,華夏國非自然現像研究局局長!


    車銳皺起了眉頭:“多派些人,一定要找到他的下落!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柳俊在電話裏並沒有說清楚,現在好了,我們想要查也不知道從何查起!告訴他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終於爬到了門邊,柳俊卻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力氣,他多想能夠敲開這扇門,可是他卻閉上了眼睛倒下了。


    曾誌高正在給孩子煮麵條,望著自己的兒子曾誌高的心裏很不好受,都怨自己沒本事,女人跑了不算,連給孩子吃頓好的都是奢望,自己原本在貨場做搬運工,雖然收入不高,但隔三差五的還可以讓孩子改善一下夥食,打打牙祭,可貨場這次買了幾輛叉車,很多搬運工都失業了,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從明天起,他就不用去上班了,接下來的生活該怎麽辦?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還要讀書。想到這兒,曾誌高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曾誌高的兒子曾凡今年隻有九歲,可是卻很是懂事,爸爸每天起早貪黑的賣勞力他是知道的,他很心疼自己的父親,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原本煮麵條他是能夠做的,但家裏的麵條昨天就吃完了,所以今天隻能等爸爸下班以後才能帶回來,於是九點多鍾,這一家兩口才開始吃晚飯。


    “小凡,添些煤!”曾誌高輕聲說道,曾凡乖巧地應了一聲,拿了煤桶和小鏟打開了門,煤就堆在屋外的牆角,他們燒不起煤塊,這些煤渣還是曾凡休息天去煤場撿回來的。


    “爸,爸,你快來啊!”曾凡大聲叫道,聽到曾凡的叫聲,曾誌高心裏頓時一緊,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趕緊跑到了門邊,看到門外一個黑衣人伏在地上,借著燈光,曾誌高看到了雨水中滲著血!曾誌高冷靜了下來,對曾凡說道:“你取煤添火。”說著他抱起了倒在地上的柳俊,進了屋。


    他把渾身濕漉漉的柳俊抱進了屋,放在他和曾凡睡的那張床上,曾凡已經添了火,也進了裏間:“爸,他怎麽了?”曾誌高皺起了眉頭:“他受傷了,小凡,燒點薑開水!”曾誌高解開了柳俊的衣服,突然他感覺到一隻手拉住了他,柳俊竟然睜開了眼睛,柳俊的嘴動了動,可是卻說不出話來,曾誌高說道:“你別動,也別說話,你很虛弱,我先給你把濕衣服脫了。”


    柳俊用盡力氣搖了搖頭,可是曾誌高卻不管他,把他的上衣先脫掉了,曾誌高看到了柳俊的傷口他的心裏一顫,他曾經當過兵,他看得出這是槍傷!曾誌高翻出了一件舊衣服,用力勒住了傷口:“你這傷得到醫院去,我先給你簡單包一下,換身幹衣服吧!”


    曾凡很快就把薑開水給端來了,他的臉上澀澀的:“爸,沒白糖。”曾誌高點了點頭,然後扶住柳俊:“先把它喝了,然後我想辦法送你去醫院!”柳俊喝了薑開水,仿佛有了一些力氣:“幫我個忙!”曾誌高並不知道柳俊什麽來路,他正思忖著該不該應答,柳俊指了一下床邊用黑塑料袋包住的東西:“裏邊有我的證件!”


    曾誌高剛才給柳俊換衣服的時候就拿起過這個包,此刻他重新拿起來,打開,包裏有一本書,還有一個綠色塑料殼的小本,他想這小本應該就是柳俊說的證件了,他拿起證件看了一眼,輕聲念叨:“華夏非自然現像研究局!”曾誌高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他並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樣的機構,柳俊說道:“上麵有個電話號碼,你拿了這本書帶著孩子趕緊離開這兒,這兒,這兒已經不安全了,你到縣城去,按證件上的電話打過去,會,會有人來找你們的,你把書交給他們,一定,一定會有重謝!”


    曾誌高並不笨,柳俊的這個樣子也讓他知道這件事情不會那麽簡單,柳俊說他們會有危險這並不是在嚇他,可是他還是關切地問道:“那你呢?”柳俊苦笑了一下:“我的傷勢我知道,我,恐怕是挺不過去了。”曾誌高還想說什麽,柳俊說道:“快帶著孩子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曾誌高咬了咬牙:“好吧,你自己保重,我會讓你們的人趕緊來救你的!”


    曾誌高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他拉起曾凡:“小凡,我們走!”曾凡望著床上的柳俊:“可是叔叔他……”曾誌高說道:“我們這就去找醫生來救叔叔,放心吧,叔叔沒事的!”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柳俊說道:“大哥,這書很重要,一定不能落到壞人的手中!必要的時候,毀掉它!”


    曾誌高見他說得慎重,用力地點了點頭,柳俊的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謝,謝謝了!”曾誌高沒有再說什麽,和曾凡一起穿上雨衣就走了。


    就在曾誌高父子走了不到二十分鍾,幾個黑衣人就闖進了曾誌高家,他們的手中都拿著槍。“林哥,他在這兒!”一個黑衣人大聲叫道,接著幾人都走到了床前,柳俊靠在牆上,冷冷地望著眼前的這幾個人,那個林哥冷笑一聲:“你以為你跑得掉嗎?你不就是一個吃公家飯的,犯得著這麽拚命嗎?把東西拿出來吧,說不定我會考慮放你一馬!”


    柳俊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們。


    一個年輕人用槍對著柳俊:“快說,不然要了你的命!”柳俊笑了,那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讓他的笑容變得猙獰:“就算是殺了我你們也休想拿到預言天書!”林哥對一個手下說道:“去,找鄰居打聽一下,這屋子是誰家,他們一定沒走遠,你帶人給老子追,一定要把那書給找回來!”


    柳俊的臉色微微一變,雖然這兒離縣城不算太遠,可是走路也得一個小時,曾家父子隻可能是走路去的,而這幫人可是有車的,假如他們真的追去,曾家父子一定會被追上。那本書雖然很重要,可是柳俊更擔心曾家父子的安全,曾家父子是無辜的,如果為了自己而送了命,自己就算死了也不會安心!


    可是現在的柳俊卻沒有一點辦法,他怒喝一聲,整個人撲向了林哥,可惜槍響了,柳俊倒下了……


    “小凡,還走得動吧?”曾誌高望著隻有九歲的兒子,憐愛地問道。曾凡點了點頭:“嗯!”曾誌高有些後悔,為了這樣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自己值得這樣做嗎?可是想到柳俊那渴求的目光,曾誌高忍不住歎了口氣,自己是不是心太軟了。


    就在這時,身後閃過了車燈,曾誌高曾經是軍人,一絲警惕從他的心裏升起,可是這時已經晚了,一輛車在自己的身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了兩個人。


    第二章 預言天書


    “你們想幹什麽?”曾誌高望著從車上下來的兩個黑衣人,兩人的手上有槍,他用身體把曾凡護在身後。曾凡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有些害怕,但看到父親那勇敢的樣子,他挺起了小胸膛。


    “把東西交出來!”其中一個說道,曾誌高淡淡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曾誌高雖然看上去有些膽怯,可是他的腦子裏卻飛快地在盤算著怎樣才能夠對付這兩個人,保證兒子的平安。說話那人冷哼一聲:“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犯得著這樣嗎?”曾誌高的心裏冷笑,他已經想明白了,就算自己真的交出了東西,這些人也不會讓他們父子活命!


    曾誌高動了,先發製人,他兩步跨上前去扣住了說話那人的手腕,而另一個人的槍卻響了,子彈打中了他的肩膀,曾誌高和那人爭奪著槍,歪歪斜斜向開槍的那個人撞去,他的嘴裏卻叫道:“小凡,快跑,往縣城跑!”曾凡楞住了,他沒想到父親會這樣,他怎麽可能扔下父親不管自顧逃命,他倔強地說道:“不,我要幫你!”說著就準備衝上去。


    曾誌高之所以發起攻擊就為了要讓曾凡逃掉,怎麽可能由他憑著性子,曾誌高說道:“小凡,聽爸爸的話,快去找警察來幫爸爸,別上來,不然我們都跑不掉!”又是一聲槍響,這一槍打在了曾誌高的腿上,曾凡哭喊著叫道:“爸!”曾誌高拚了力氣大喝:“走,快走啊!”他終於奪下了那支槍,對著抓住的那個人抵住胸口就是兩槍,那人沒氣了。


    另一個人先是一楞,馬上反應了過來,對著曾誌高開了好幾槍,隻是曾誌高開槍的速度也不慢,兩人竟然一齊栽倒在地!曾凡嚇呆了,此刻他不顧一切地衝到了父親的身邊,抱住父親:“爸,爸你醒醒!”曾誌高睜開眼睛,他先看了看倒地的那人,確定曾凡不會有危險,他的臉上露出了最後一絲笑容:“孩子,快走,那綠本上有電話號碼,打,打……”


    曾誌高沒能夠把話說完,曾凡嘶啞地叫道:“爸!”雨水摻雜著淚水,曾凡已經泣不成聲了,曾凡是個懂事的孩子,他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他放下了父親,跪著磕了三個頭,小跑著向縣城的方向去了!


    車銳坐在沙發上,莫名地感到一陣寒冷,桌子上的電話響了,年輕人趕緊過去接聽了電話,沒想到電話那頭傳來的竟然是個小孩子的聲音,小孩子帶著哭腔:“我爸爸死了!”年輕人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怎麽會有個小孩打電話過來,他說道:“你爸爸是誰?”車銳此刻已經站到了年輕人的身旁,緊張地豎著耳朵聽著。


    小孩的話已經沒有了條理,可是兩人還是很快把小孩的話串了起來,車銳搶過電話:“小朋友,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曾凡說道:“我在縣城客車站旁邊的小賣部。”車銳說道:“你就在那兒呆著,別亂動,我馬上讓幾個叔叔來接你!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曾凡輕聲回答道:“我叫曾凡!”


    半個小時後,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車銳忙拿起了電話:“喂,我是車銳!”電話裏傳來東遼辦負責人的聲音:“車局,我是李漢英,我們到了客車站這兒,可是沒有找到那個小孩,小賣部的老板說剛才還在這,可是就是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車銳有些著急地說道:“找,一定要給我找到!”李漢英的心裏很是苦澀,整個客車站附近他都搜遍了,哪裏有那小男孩的身影?他說道:“還有一件事情,另一組人已經趕到了小男孩說的他和他父親出事的地方,在那兒我們並沒有找到他父親的屍體!”


    車銳此刻哪裏有心思管這事兒,他說道:“多組織些人力,一定要把那小孩找到,如果我猜得沒錯,預言天書應該就在他的手上!記住,拿到那本書別亂動,據說那本書很是邪門的!”李漢英應了一聲,掛上了電話。


    年輕人望著車銳:“車局,出什麽事了?”車銳皺著眉頭:“小孩子不見了!”年輕人說道:“會不會是被那些人給……”車銳搖了搖頭:“不會,小賣部老板說是突然不見的,那本預言天書應該是在他的手上,莫非……”


    林城市水昌宮朱毅的家裏,朱毅倒了杯茶給舒逸:“怎麽?還想不通?”舒逸苦笑了一下:“毒蠱案就這樣不了了之了,說實話,我這心裏很不舒服!”朱毅歎了口氣:“你想過沒有,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你想想,一旦這個案子被放大了對社會會造成多大的恐慌?”舒逸說道:“可是總得有人為這件事情負責吧?”


    朱毅說道:“誰告訴你沒有人為這件事情負責,高層這次的人事變動你覺得是偶然嗎?舒逸,你要記住,有時候很多事情並不像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的,該妥協的時候就要妥協,該讓步的時候就得讓步,唉,算了,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會明白,你呀,政治高度不夠!”舒逸說道:“我確實不是一個成熟的政客!”


    朱毅說道:“非自然科學研究局也好,自然科學院也好,他們關注‘蚩尤血’都是無可厚非的,甚至可以說這也是他們的職責所在,隻是他們之間存在了功利追逐,沒有做好溝通協調,更多的時候還在相互猜忌,相互製造障礙,再加上其他組織和個人的出現讓事情變得複雜了,但是有一點你不得不承認,最後大家還是一起把事情做得相對圓滿。至於你的心裏不舒服,那是正義感作祟,這個世界不是什麽事情都是非黑即白的,偶爾我們也得對灰色的事情睜隻眼閉隻眼!”


    舒逸說道:“可是我覺得還有些事情我應該追查下去,不然那些疑點在我的心裏梗著很難受的!”朱毅說道:“可你想過沒有,為什麽辰老會和陸老一起到西疆去?”舒逸沒有說話,朱毅歎了口氣:“他們是在表明一個態度,那就是這件案子到此為止!不然你以為兩個大佬閑著沒事跑來西疆喝風?”


    舒逸沉吟道:“老師,你是說這背後有辰老的影子?”朱毅搖了搖頭:“也有可能這裏麵有更高密級的東西,再查下去大家都無法收場!好了,你小子就別再糾結這件事情了,對了,他們都已經離開黔州了,你怎麽不走?我還以為你會和沐姑娘一起回麗江呢,哦!我知道了,你小子不會是想自己繼續查下去吧?我警告你,你可別犯糊塗,有時候或許你是好心,但很可能會辦壞事,造成你自己都想不到的嚴重後果!”


    舒逸望著朱毅,此刻他已經明白了朱毅的意思。說實話,原本他是打了這樣的主意,可是朱毅的話讓他還是決心放棄了。朱毅扔給他一支煙:“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這些日子你也夠累的了!”舒逸正想說什麽,電話響了。


    舒逸看了一眼,竟然是車銳打來的,他對朱毅說道:“車銳!”朱毅笑道:“看來這個案子還讓你多了幾個朋友!”舒逸接聽了電話:“車局,有事嗎?”電話那頭車銳輕聲說道:“舒逸,我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舒逸問道:“什麽事?”車銳苦笑了一下:“你聽說過預言天書嗎?”舒逸皺起了眉頭:“預言天書?”朱毅聽到預言天書四個字也瞪大了眼睛,車銳說道:“對,預言天書,唉,電話上一句兩句我也說不清楚,你能不能到東遼來一趟,我在江市等你,這次算我私人請你幫忙,可別推辭!”


    掛了電話,朱毅問道:“剛才你說到預言天書?”舒逸點了點頭:“車銳問我有沒有聽說過預言天書,不過他沒有說到底是什麽事,聽他的口氣好像挺著急的。對了老師,你知道預言天書?”朱毅眯起了眼睛:“我年輕的時候曾經聽人說起過,說起來這本預言天書和黔州還有些淵源呢!”


    舒逸不解地望向朱毅,朱毅說道:“黔州省的三都縣是個水族自治縣,水族是個古老的民族,據史料記載水族應該也有兩千多年的曆史,原本大家都以為水族是沒有自己的文字的,可是三十多年前我們卻發現了水族遺留下來的《水書》,隻是沒有人能夠認得上麵的那些文字,主要是沒有參考的,無從考證,不過從年代來說可以追溯到公元九世紀,而和那本《水書》一同被發現的還有另一本書,封麵上倒是漢字篆書,寫著《預言天書》!”


    舒逸聽得很仔細,朱毅繼續說道:“很多人都以為這本《預言天書》就是那本《水書》的漢譯本,可是當打開以後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因為《預言天書》竟然是一本無字書!”舒逸一驚:“《預言天書》沒有文字?”朱毅點了點頭:“除了封麵上這四個字,裏麵卻是一片空白!當時兩本書都被送到了省博物館,可是沒多久,《預言天書》便不翼而飛了,從那以後就再沒有聽人提起過那本書。”


    舒逸說道:“老師,那本書不見了的同時有沒有發生過什麽不尋常的事情?”朱毅向舒逸投去了讚許的目光:“能夠想到這點很不錯,這本書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一個年輕人,便是發現這兩本書的人,隻是警方最後得出結論他的失蹤與預言天書的失蹤沒有任何的關聯。可我卻不這麽看,雖然所有的證據都表明他不可能盜書逃走,但我相信他的失蹤與這本預言天書一定有關係,隻是這種聯係應該是一種無常理能夠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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