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哪個賭場,一旦有人展示出高超的賭技,賭場則必定會想方設法將此人留下來。


    “那個人進來也沒玩多少把,隻是和小官人玩了一會兒。”


    “沒贏咱們的錢,直接奔著柴寶訓來的?”尉遲寶琳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隻是揮揮手讓打手繼續忙自己的。


    那柴寶訓的身份顯赫,也不必擔心有人會對他使什麽手段。


    再說,就算那人真的要動柴寶訓,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


    ……


    慶修二人一前一後夾著柴寶訓走,而此人竟然還極其狂妄的認為這兩人不敢把他怎麽樣。


    哪怕是走的越來越偏,人越來越少,他依舊沒有半點危機感,隻是越來越不耐煩。


    他還真想看看這倆人想把自己怎樣!


    直到走入一處小巷時,柴寶訓開始逐漸犯癮了。


    他麵容開始逐漸扭曲,煩躁的在身上翻來翻去,可偏偏就是翻不出來一片罌粟膏。


    “你倆要是沒什麽事,小爺可就忙自己的去了!”


    柴寶訓一甩手便要離開,然而薛仁貴卻一把將其肩膀捏住,讓其無法動彈分毫。


    “你……”


    柴寶訓大怒,厲聲道:“你找死是不是?我今天但凡在這裏少一根頭發絲,你們兩個就得用全家人賠……”


    慶修摘掉鬥篷,薛仁貴也同時露臉表明身份!


    柴寶訓的話戛然而止,他呆滯的看著眼前這兩位“熟人”,支支吾吾半晌,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慶國公在這長安城中誰人不知,走到大街上連孩童都認得,他不可能不認識。


    而薛仁貴,作為朝廷中的新晉將星,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極有可能成為下一個新任公爵。


    柴寶訓又怎麽可能不知道此人,尤其是他還在出征儀式上親眼看過薛仁貴的樣貌!


    “原,原來是慶國公……嗬嗬,這小子我失敬了,您剛才怎麽不說明自己身份啊?”


    柴寶訓再也沒有之前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反而掛上一臉的諂媚和討好。


    那些賭鬼要是看到柴寶訓這副樣子,隻怕會以為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這小子也有怕的人?


    “柴公子,你怎麽變臉變得這麽快?剛才不是還叫囂要砍死我嗎?”


    柴寶訓聽了這話頓時渾身一抖,差點沒當場哭出來!


    他此刻真是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巴掌,這慶修連他老爹都不敢招惹,在朝廷中殺的權貴人頭滾滾,隨便挑出來一個對比自己都是重量級。


    若是慶修死抓著這事兒不放,非要要自己的命,隻怕他老爹也沒有半點辦法!


    “小子我年少無知,您老人家就權當不跟晚輩計較好不好,以後再見慶國公必定萬般恭敬,一切全聽安排!”


    這小子明明隻是年齡和慶修相仿,話語裏竟然自稱晚輩,著實好笑。


    慶修倒也什麽不說,隻是和薛仁貴麵無表情的凝視著他,看的柴寶訓滿心發慌 。


    慶國公該不會真的要在這裏把他宰了吧?


    他就這麽心驚膽顫的低頭“罰站”,可時間一久,升騰起來的癮讓他把持不住了。


    他不知不覺的眼淚和鼻涕失控,哈欠連天,不得不哀求慶修讓他走。


    “你急著走幹什麽?剛才不是約定好,輸了就聽我擺布?”


    “話是這麽說,可是我……”


    他不敢說自己是犯了癮,可此時他已經越來越昏頭,隻能勉強說:“家父讓我盡快回去,說不得耽誤……”


    下一刻,柴寶訓猛然雙目圓瞪,他竟然看到慶修手上出現了一片罌粟膏!


    “你怕不是想去找這個東西吧?”


    柴寶訓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搶奪,慶修不過輕飄飄的一閃便躲開了。


    “您,怎麽有這東西……”柴寶訓按捺不住自己,他雙目死死盯著慶修手裏的罌粟,恨不得上前將其一口吞了。


    “看來你吸食這東西時間不短啊,毒癮竟然這麽大?”慶修譏諷道。


    柴寶訓本來之前還能勉強容忍,可現在看到慶修手裏的罌粟膏,當真是心癮和身癮雙重壓迫,著實是讓他生不如死!


    他接連哀求慶修讓他走,可後者根本不為所動,隻是讓薛仁貴堵住去路,不給他任何逃跑的機會。


    “你老人家就別玩我了,求求您了,要麽讓我走,要麽給我吸一口吧!”


    柴寶訓被癮折磨的神誌不清,竟然直接對慶修跪下來了。


    慶修看得連連搖頭,“要是你老子柴紹看到這一幕,非得把你的腦袋擰下來不可……算了,我就想問點事情,不為難你。”


    “您說!”柴寶訓馬上應聲。


    “你手裏的罌粟膏是從哪裏買到的?”


    慶修質問,可柴寶訓卻聽的一愣,“什麽是罌粟膏?”


    原來此人並不知道這東西是用罌粟提取的。


    “我說的當然是這個!”


    柴寶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你老人家指的是入仙散啊!”


    “入仙散?!”


    這名字著實是有意思,這幫人為了賣出此物,竟然起了一堆花裏胡哨的名字來騙人。


    什麽阿芙蓉、福壽膏,還有入仙散,著實是一個比一個誘人,完全讓人察覺不到其危害性。


    “你明白便罷,快說!”


    這柴寶訓卻忽然扭捏猶豫起來了。


    此物在長安城中售賣,根本沒有經過朝廷的商會檢驗,幾乎就是走私品。


    並非是他們想要走私賺取暴利,而是朝廷根本不允許民間售賣此物。


    說來也和慶修有不少關聯,他的商會也直接參與朝廷對各項外來商品的審核檢查。


    早在之前,慶修就特地吩咐過朝廷的檢閱人,任何能夠讓人上癮的物品,絕對不能允許進入長安城。


    也正是如此,此物根本無法通過正規渠道賣入長安城。


    民間販賣此物者,不但隻能悄悄的售賣,更是嚴令任何買家不可以隨意泄露他們的身份。


    否則便再也不會賣貨物給他們。


    “你明知道此物害人,卻還舍不得戒斷,還想著留他們繼續賣,然後自己繼續吸食?”慶修皺著眉頭道。


    “此物……害人?”柴寶訓聽的一愣,“我還以為您吸過,這東西抽一口下去,整個人都飄飄欲仙,那感覺真的是形同神仙……”


    “住口!”慶修忍無可忍,當即一聲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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