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宜的額頭被他點了點,語氣裏滿滿的寵溺。


    婁厭這樣溫柔寵溺的話,讓薑宜的心,有了一絲的慌亂。


    心髒瘋狂的跳動著。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軟肋嗎?”


    婁厭沒有說話,反而是神秘的笑了聲,把人抱在懷裏。


    在她看不見的角度裏,眼底的寵溺,全部都消失了,取代了一抹寒意。


    陸家。


    周微微靠在床上,醫生正在幫她處理小腿上的傷口。


    血淋淋的一片,十分的滲人。


    “沒事了沒事了,爸爸在這裏呢。”


    陸從桉眼底都是擔心和心疼,抱緊懷裏的周微微,低聲的安慰著。


    時不時抬頭看向醫生,吩咐他小心點。


    陸淮川站在旁邊,覺得自己的父親,有點著急了。


    大麵積的傷口,上藥疼,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再說了,是周微微自己不小心。


    周微微人是在陸從桉的懷裏,可是眼神,偷偷的看向了陸淮川。


    她有一種直覺。


    今天薑宜的出現,是陸淮川的安排。


    薑宜現在什麽都沒有做,就能讓陸家人如此的失神。


    如果有一天,薑宜真的能證明自己才是陸臻希,這個家肯定沒有她的位置了。


    她絕對不會放棄陸家小姐的位置。


    隻要她還在陸家一天,她就做一天的大小姐。


    半個小時後,醫生包紮好傷口,囑咐了這段時間不要碰到水,不要做大幅度的動作。


    不知道是不是消炎藥裏有助眠的成分,盡管周微微不想閉上眼睛,眼皮還是很重。


    沒多久,便睡著了。


    周微微睡著後,陸從桉才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臥室,並且把陸淮川叫進了書房。


    “爸,怎麽了?”


    陸從桉沉著一張臉,坐在辦公桌前,語氣有些沉悶:“薑宜的臉,是怎麽回事?”


    陸淮川早就做好了他會詢問自己的準備。


    畢竟上次知道薑宜和婁厭的事情後,陸從桉就鬱悶了好幾天。


    他甚至還開玩笑,說他像是在擔心女兒的老父親。


    “跟微微有關係。”


    陸從桉皺著眉頭,他怎麽都想不到,薑宜的傷會跟周微微有關係:“你說什麽?”


    陸淮川從未想過要瞞著陸從桉。


    隻不過,他不想讓周微微知道。


    說到底,陸淮川還是沒辦法,足夠的信任周微微。


    “她們在醫院碰見,當時微微的養父在電梯裏想對她動手,是小宜幫她擋住了。”


    陸從桉臉色大變,無論是薑宜被打的事情,還是周家人找周微微的事情。


    他都很是心急。


    陸淮川沉默了幾秒鍾,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畢竟上次他提了一嘴後,陸從桉很是生氣。


    以至於,在他沒有調查好真相或者是說有一點苗頭的時候,根本就不敢開口提出,自己懷疑薑宜是陸臻希的事情。


    除了擔心這一切隻是他的想象,另外就是,他不想讓父親再次失望。


    父子兩個同時沉默著。


    過了幾分鍾,陸從桉主動開口,眼眸看向了自己的兒子,足夠的信任他。


    “淮川,我想讓你調查薑宜從前的事情,包括京城。”


    陸淮川的眼眸顫抖了幾秒鍾。


    心裏一陣的歡喜。


    “爸,你也懷疑小宜是希希了,是不是!”


    陸淮川從看見照片之後,就一直都堅信著,薑宜是自己妹妹的這件事情。


    陸從桉的確是懷疑了。


    不過不是上一次,而是今天。


    看見薑宜穿著那一套裙子,特別像從前雲婧穿的款式。


    一顰一笑,活脫脫的就是雲婧的翻版。


    陸從桉想自欺欺人,也沒有辦法了。


    他沒有辦法忽略薑宜的容貌像自己妻子的存在。


    “嗯,不過,你得避開婁家,如果她才是我的女兒,那麽婁家定是知道些什麽。”


    陸從桉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他想不明白,如果薑宜是他的女兒,為什麽會在婁家?成為婁琨的女兒?


    陸家跟婁家,從來都沒有任何的仇恨。


    他為什麽要偷走自己的孩子?


    這一點,陸從桉怎麽都想不通。


    陸淮川點了點頭:“我知道。”


    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婁家,而婁厭是婁家的人,現在跟薑宜的關係又非同小可。


    在沒有調查好事情的真相前,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婁厭。


    不過,陸淮川有點好奇。


    親子鑒定報告,又是怎麽回事?


    “爸,親子鑒定報告是怎麽回事?”


    “我跟微微的親子鑒定報告,是我拜托了朋友做的,根本就不會出現問題。”


    陸從桉也不知道是哪一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淮川,無論最後是什麽樣的結果,微微從前過得不好,既然來了陸家,就是陸家的人了,明白嗎?”


    陸從桉把人接回來了。


    就沒辦法再繼續看她生活在從前的環境當中。


    陸淮川也不是沒有心的人。


    既然周微微喊了一聲哥哥,陸家也養得起,多一個妹妹也挺好。


    隻要她心思不壞,不做傷害薑宜的事情。


    就足夠了。


    陸家保證她一輩子的安穩日子。


    “放心吧,有陸家在,就有她一口飯吃。”


    陸從桉滿意的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讓他離開吧。


    陸淮川走出書房後,陸從桉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本相冊,手指撫摸著封麵,眼底出現了一絲的柔情。


    “雲婧,謝謝你,謝謝你給我留下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兒,我們的希希很好。”


    陸從桉的眼底出現了一抹淚花。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女兒,能夠成長成一個多優秀的人。


    可見到薑宜的那一刻,他才明白。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自己的孩子,成長成一個很好,很善良,很優秀的女孩子。


    她的身上,有著所有的優點。


    就算沒有哪一張親子鑒定報告書,陸從桉也能確定。


    薑宜就是自己的女兒,就是陸臻希。


    “希希,我的希希。”


    宛園。


    薑宜一動不動的靠在床頭上,眼底有點慌張。


    婁厭居然把她抱回了自己的臥室,而不是她平常住的那一間臥室。


    這是她來了那麽久,第一次進婁厭的臥室。


    怎麽都不習慣。


    很是奇怪。


    “要不然,我還是下去原來的臥室吧。”


    婁厭笑出了聲,嘴角動了動,身子靠近她,眼底都是戲弄。


    “怎麽?害怕我半夜控製不住?”


    “還是說?你怕你控製不住自己?”


    薑宜滿腦子的問號。


    她,薑宜,控製不住自己?


    怎麽可能!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是那麽沒有矜持的人嗎!”


    “薑宜小朋友,你是不是忘記了,你賴著我,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的樣子?嗯?”


    薑宜的臉頰,立馬就泛起了紅暈。


    她倒是忘記了。


    一開始為了讓婁厭信任自己,可沒少做那些事情。


    現在想了想,還真是膽子大。


    “我都忘記了。”


    “我沒有忘記就好了,你好好睡一覺,我去處理點事情。”


    薑宜身體說實在,還在恢複當中。


    消炎藥還需要繼續吃著,防止傷口再次發炎了。


    薑宜也感覺到困了,眼皮很是重,微微點了點頭,身子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慢慢的閉上眼睛。


    婁厭坐在床邊,眼眸裏的溫柔,一絲絲的慢慢消失了。


    直到,眼底出現了一抹陰森。


    死死的盯著薑宜的臉後,才慢慢的起身離開了臥室。


    臥室關上的一瞬間,薑宜睜開眼睛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她雖然閉著眼睛,可阻擋不住婁厭身上的壓抑感,實在是太強了。


    強到她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他正在盯著自己。


    薑宜現在還不敢,輕易的放下對婁厭的戒備心。


    “走一步,算一步吧。”


    說完,就感覺到渾身上下都軟趴趴的,很快就睡著了。


    書房內,婁厭獨自站在窗戶前,眼眸看向了窗戶外麵。


    耳邊都是雨水敲擊窗戶的聲音。


    他的心,並沒有得到一絲的平靜,反而是,越來越的煩躁。


    扣扣扣。


    “進。”


    阿洲拿著一疊資料,走了進來。


    “厭哥,你要調查的資料,全部都在這裏了。”


    婁厭知道薑宜臉上傷口的事情經過後,馬上就吩咐了阿洲去調查周家人。


    “嗯,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


    周家是阿洲親自去調查的。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村子裏的人,大多數都重男輕女。


    所以周微微的日子,過得並不好。


    而是一直如履薄冰的過著每一天,直到來到陸家,才過上了一天的安生日子。


    可沒想到,周家人又找到了她。


    看樣子,是為了陸家的錢了。


    畢竟在泰國,陸家的地位可不低。


    這樣一棵搖錢樹,周家這樣的家庭,怎麽可能放過周微微。


    “就是一個普通家庭,見錢眼開了吧。”


    婁厭拿著資料,隨意的翻看著,就是阿洲口中說得那種情況,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直到眼眸看見了一行字。


    瑪麗醫院出生。


    瑪麗醫院是泰國當地很有名的外國醫院。


    周家這樣的家庭,怎麽可能有錢在這種地方生孩子?


    “瑪麗醫院。”


    阿洲聽見這幾個字,腦海裏閃過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薑小姐也是在瑪麗醫院出生。”


    阿洲拿到資料的時候,看見周微微的出生日期和出生地,愣了幾秒鍾。


    薑宜和周微微隻差了一個小時,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了。


    這個真的太巧了。


    婁厭嗯了聲,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周微微生日的事情,他一早就知道了。


    不對,應該是陸臻希。


    “這件事情,你告訴陸少了嗎?”


    婁厭指的是周家人找周微微的事情。


    “說了,他說會處理,謝謝厭哥。”


    “嗯,出去吧。”


    “好。”


    婁厭給自己點燃了根香煙,沒有抽,就這樣一直拿著。


    眼眸看向窗戶外麵,不知道是在想什麽。


    很是入神。


    嘴巴喃喃說道:


    “陸臻希,薑宜。”


    薑宜這一覺睡到了晚餐開始了都沒有醒過來,婁厭用完晚餐上樓。


    看見自己床上凸起來的部分。


    心裏的某個地方,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這是,第一次有人睡在他的床上。


    抬腳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沒有發燒。


    “薑宜,薑宜。”


    “嗯,我還要睡覺。”


    薑宜翻轉了身子,抱住了被子,繼續睡著。


    婁厭看了眼時間,她已經睡了六個小時了,必須起來吃飯吃藥了。


    沒辦法,隻能俯身,輕吻她的唇。


    或許是唇上冰冷的觸感。


    薑宜下意識的舔了舔。


    婁厭捧著她的臉,加深了這個吻,兩個人互相沉淪著。


    薑宜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了,腦子很快的清醒過來了。


    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麽的時候,立馬就睜開眼睛了。


    “婁,婁厭,厭!”


    意識到懷裏的人清醒了,婁厭的手臂用力,把人抱在懷裏。


    狠狠的吻了吻,才鬆開人。


    “醒了?”


    薑宜何止是醒了,是快死了。


    呼吸都困難了。


    “你怎麽能親我!都不問我!”


    婁厭被她氣呼呼的樣子給逗笑了,伸手捏住她的臉頰,低頭。


    “你睡得跟死豬一樣,問你了你也聽不見。”


    “你才是豬!你肯定沒有問我!”


    大手揉了揉她的臉頰:“去洗個澡,過來吃飯。”


    薑宜也想洗澡了,感覺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


    浴室裏很快就響起了水聲。


    婁厭也沒有離開,一直在臥室裏等著,直到薑宜從裏麵走出去。


    薑宜身上穿了套淡紫色蕾絲吊帶睡裙,一走出來,立馬就勾住了婁厭的眼眶。


    婁厭眯著眼睛,盯著後槽牙。


    他怎麽感覺,薑宜是故意勾自己?


    明晃晃的樣子,絲毫沒有避讓。


    “哎!”


    薑宜還沒走到桌子前,就被一雙手臂拉住了,整個人都坐到了婁厭的腿上。


    感覺到後腰上的觸感,薑宜顫抖了兩秒。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穿成這樣,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薑宜紅著臉頰,一雙手放在他的胸口前,或許是剛剛從浴室走出去的原因。


    眼眶裏還是濕漉漉的。


    特別的楚楚可憐。


    “我才沒有。”


    婁厭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是那種帶著情欲的笑聲。


    “我不相信。”


    下一秒,婁厭輕車熟路的解開了她腰間上的帶子,指尖探入,撫摸過她細膩的皮膚。


    勾著她身體上的每一寸。


    薑宜被他撩得渾身上下都在顫抖著,渾身發軟。


    兩個人靠得很近,鼻尖相觸著,熱氣噴灑。


    “別!別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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