嶸墨笑而不語,一身輕鬆和修瑾該吃吃該喝喝。


    留下一團烏煙瘴氣給楊凡和宮柏安。


    在輿論發酵初期,修瑾順理成章辭退宮柏安。


    宮柏安接到通知,不管不顧地衝到修瑾麵前和人對峙。


    看著一身名貴西服,貴不可言的男人坐在辦公椅上,把落地窗外的景色襯托成了背景板。


    修瑾仿佛生來就該站在雲端…


    嫉妒使宮柏安麵目全非。


    \"事情還沒有定論你憑什麽辭退我?!\"


    修瑾從容繼續著手上的工作,抽空掃了他一眼,對著助理點了點手指,示意把人帶出去。


    助理伸出手,\"請您出去,不然我通知保安了\"


    他撞開助理,非要爭出個一二三來。


    季助理也不是吃素的,幾次被挑釁,直接抓住宮柏安按在了地上。


    宮柏安沒有身手,被人按了個嚴實,他氣急,對著修瑾口不擇言,\"修瑾你不過嶸氏養子,憑嶸墨才坐到這個位置有什麽可囂張的,你和入贅有什麽區別!少看不起人了!\"


    筆尖在文件上留下很深的筆痕,修瑾抬眸,示意助理放手。


    宮柏安喘著粗氣從地上爬了起來,修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薄唇泛起戲謔的弧度,\"當初嶸墨為了你退婚,你可坐上這個位置了?\"


    一句話堵的宮柏安啞口無言,嶸墨最多給他物質上的支持,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靠楊震海的扶持。


    他看過那些高不可攀的商業大佬,在修瑾麵前相談甚歡,甚至卑躬屈膝。


    那種差距,是做夢都想到達的高度。


    \"你不就是比我命好\"


    修瑾靠在辦公椅上聽著,長腿交疊在一起,明明是坐著,視線卻好似在俯視他一般。


    \"回去吧,帶著你最後的體麵\"


    宮柏安恨透了這些個高高在上的模樣,他想起了對他不屑一顧的嶸墨,笑了兩聲,\"你以為嶸墨他真的愛你麽?我和他說接管善款的時候,他可是二話不說就給我了\"


    修瑾臉上終於有了不一樣的神色,危險地眯起眸子。


    他為什麽要見這種蠢貨?


    視線掃過宮柏安,修瑾一臉淡漠的道:\"他愛不愛我,都是我的,無需你操心\"


    話落,他不再看小醜一樣的人,扯開衣袖看了眼時間。


    助理暗暗咋舌,兄弟你太勇了,敢拿夫人和老板的感情說事。


    這可是他們老板的禁區。


    助理很有職業素養,沒用修瑾說擰著宮柏安的胳膊把人拽出辦公室


    順手叫來保安。


    宮柏安猶如一隻喪家之犬在各色各異的視線中被丟出公司。


    他剛出公司大門,就有路人認出了他。


    \"快看那個是不是挪用善款害嶸大少爺被罵的那個宮柏安!\"


    \"看什麽看!我不是!\",宮柏安紅著眼睛怒斥,人越來越多,他隻能鑽回車裏,才逃離人群。


    他越想越氣,拍打著方向盤打得車子鳴笛聲不斷。


    該死的修瑾,該死的嶸墨他一出來,他的人生就不順了!


    扔在副駕駛的手機不斷閃爍。


    宮柏安深吸口氣,拿過手機看了眼。


    全是銀行的凍結信息。


    他的財產被凍結了?


    怎麽可能,這事明明還沒有結論呢,他點開新聞網。


    鋪天蓋地全是他挪用善款的報道,甚至流露出語音,正是他當時聯絡嶸墨時的那段話。


    一切想不通的都想通了,宮柏安咬牙切齒的嘶吼道:\"嶸墨!你踏馬算計我!\"


    還沒等他發泄完,車窗就被人敲響。


    抬眸看是一身警裝的男性alpha。


    \"宮柏安先生,有人舉報你挪用善款,請您配合調查跟我們走一趟。\"


    宮柏安愣在原地,都忘了反抗。


    警局裏


    李安逸把嶸墨提供的證據扔到宮柏安麵前。


    \"有什麽要說的麽?\"


    宮柏安張了張唇,抬頭看向李安逸,\"我要見嶸墨!\"


    提起嶸墨李安逸一個頭兩個大,臉色沒比宮柏安好到哪去,\"你有申請律師的權利,與本案無關的話不要說。\"


    就他麵前的這些證據,根本不需要調查了,清晰易懂,明確的通話記錄,銀行交易。


    還有楊震海的證詞,板上釘釘的事。


    \"我也是被騙了,是嶸墨騙的我,修瑾他找人和我合夥投資,然後人跑了!是修瑾!\"


    宮柏安激動的站起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他是被算計的,被修瑾和嶸墨聯手算計的。


    李安逸受不了他聲音太大,拉遠距離問,\"你有證據麽?\"


    \"證…證據…\",宮柏安麵部肌肉抽動著。


    他沒有證據…


    \"砰…\",他無力的坐回審訊椅上,又哭又笑。


    李安逸歎了口氣,站起身,他確實信宮柏安是被算計的。


    那又怎麽樣呢。


    嶸墨做事從來不留證據,一旦被他盯上,就隻能一步步墜入深淵。


    他算是見識到了。


    離開審訊室,李安逸叼著煙,又到了處沒人的位置。


    瘋狂轟炸嶸墨。


    打過去十幾個電話人一個沒接。


    沒辦法他隻能打給修瑾。


    電話響了一會兒。


    \"說\"


    低沉的音色一如既往的冷,他聽到手機裏頭傳來翻文件的沙沙聲。


    李安逸一下子沒繃住,拿著手機求饒,\"大哥,我求求你家那個祖宗了,能不能換個人坑?\"


    修瑾錯愕地看了眼手機,李安逸這是受什麽刺激了?


    \"他很乖,怎麽會坑你?\"


    \"你說嶸墨乖?\",李安逸五官都擰在了一起,\"你踏馬濾鏡太重了點吧?\"


    \"我很忙,廢話就別說了\",修瑾冷著臉打算掛斷電話。


    \"別掛別掛!\",李安逸哭喪著臉,\"我就是和你商量商量,讓你家的小祖宗不要再給我送業績了\"


    \"我不需要,真不需要\"


    修瑾輕笑,\"你怎麽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這福氣誰愛要誰要!\",李安逸咬牙切齒的道:\"我上次差點被他害死!\"


    \"他給我發的什麽證據,我踏馬看都沒看扔在那,還能扣到我頭上\"


    \"吳局把我叫到辦公室,強迫我收了多少好處你知道麽?\"


    \"現在外麵都傳我是吳局私生子\"


    李安逸越說越委屈,流下心酸的眼淚,\"那段日子我踏馬提心吊膽,我求求你了,讓你家祖宗離我遠點吧,我給他燒香!\"


    \"………\",修瑾抿了抿唇,小家夥到底對李安逸做了什麽?


    \"他讓你做什麽你聽他的就是\"


    \"我憑什麽聽他的?\",李安逸氣急口水嗆的咳嗽兩聲。


    \"你要學會順勢而為\"


    我踏馬的…李安逸差點破防,深吸口氣,\"我也沒和他對著幹啊!上次他發來那個,我都當沒看見了,他不知道怎麽捅到吳局那去,我什麽都沒幹,現在要和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修瑾聽得煩了,把手機放在一邊,一目十行掃過文件,抬筆簽下名字,聽著那邊巴拉巴拉的訴苦。


    \"沒能力前,要聽話\"


    李安逸倒吸口氣,\"你就向著你家那個祖宗吧,我不想幹的事,幹嘛非要我做\"


    修瑾拿起一旁的咖啡抿了口,\"不做出選擇,達到你預期想要的結果了麽?\"


    \"啊?\",李安逸一愣。


    最後嶸墨還是借他的手做了什麽事,甚至他都不知道嶸墨的目的是什麽。


    他氣的牙癢癢罵道:\"草,你倆果然是天生一對,鎖死,別他媽出去禍害別人了!\"


    一對心髒賊壞的人精!


    電話無情掛斷,李安逸氣的上躥下跳,終於平複下來,擦了擦眼角,出任務讓人捅了三刀沒哭,讓嶸墨給氣哭了。


    誰碰誰倒黴的玩意。


    李安逸罵罵咧咧回到辦公室,辦公室裏的小警察抬頭看了他一眼,\"李隊你眼睛怎麽紅了?\"


    他沒好氣的道:\"煙嗆的\"


    \"………\"


    最終宮柏安挪用善款五百萬判處有期徒刑四十年,名下所有財產被拍賣抵押債務。


    他不服上訴兩次,仍舊維持原判。


    宮柏安在監獄裏向楊凡求救。


    一直親昵地叫他柏安哥哥的少年完全變了個人,來看過他一次,隨後他就像被人拋棄一樣,遺忘在監牢。


    和他同等境地的還有楊震海。


    不出半個月阿爾茨海默惡化的很快,他幾乎忘了所有身邊的人。


    偶爾能記起嶸墨。


    童雅來看過他幾回,楊震海整日念叨著嶸雪,她聽過幾次覺得自討沒趣就不來了。


    三天後網上再次傳出一則令人嘩然的消息。


    嶸大少爺為了投身慈善事業拍賣康景園別墅,起拍價四千萬。


    這段時間嶸家一直占據著各大平台熱搜。


    賣房子的事情一出,引來無數吃瓜網友猜測。


    ——我去,嶸大少爺賣房子做慈善?我沒看錯吧?


    ——我怎麽感覺嶸大少爺很缺錢啊,上次因為五百萬被人追著打,現在為了填窟窿又賣房子,嶸家破產了?


    ——怎麽可能,前些陣嶸氏股票下跌的時候我買了幾萬股,現在已經掙的盆滿缽滿了好麽?


    ——嶸氏破產你在開什麽玩笑,半月前我還看見嶸家小少爺開跑車炸街呢。


    ——樓上的你注意措辭ok?嶸家隻有一個少爺,楊凡算哪門子的嶸家少爺?


    ——沒錯,不是說倆人沒血緣麽,別來沾大少爺的邊。


    ——那這是什麽情況,莫非窮的隻有嶸大少爺一個人?


    他們覺得自己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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