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安靜好一會兒,伯格公爵環著手臂把修瑾上下打量個遍,他可以肯定自己沒有在殿下身邊見過這個家夥。


    \"專屬騎士?那你怎麽沒有跟在他身邊?\"


    \"………\"


    修瑾緊抿著唇沉默不語,他也想問嶸墨為什麽不準他跟在身邊,那樣就不會受傷。


    想到這兒,修瑾眸光顫了顫,他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今天會有人刺殺,故意在人前被刺傷?


    他想做什麽?


    修瑾從傷痛中抽離,思緒也回來了,嶸墨種種反應都很可疑。


    \"我要見他\",他語氣堅定強勢,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不是在請求,隻是在陳述。


    \"?\"


    伯格公爵皺起眉頭。


    皇太子豈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他剛想回絕,麵前那麽大個人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消失了!


    在他帝國最強魔法師麵前消失了!


    伯格公爵震驚到瞳孔放大,放下手臂在房間裏來回轉了兩圈,也沒看出來這人是怎麽消失的。


    嶸墨身邊,竟然有比他還要強大的魔法師?


    伯格公爵怎麽也不會想到是黑鳥給修瑾換的瞬移符。


    修瑾憑空出現在長廊,宮廷醫生在房間裏進進出出,各個麵露難色,看得修瑾陣陣心涼。


    \"他…傷的很重麽?\"


    黑鳥跟在修瑾身邊動了下嘴巴,怕自己在不說修瑾會鑽牛角尖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沒有,他傷的一點也不重,隻是看著嚇人而已\"


    帝國皇帝和伊米蕾也趕了過來,修瑾隻能先把自己隱藏好。


    伊米蕾臉上還能看見點擔憂,但那擔憂也摻雜了些掙紮,皇帝純粹就是來看嶸墨會不會死的。


    他對這個兒子隻有恐懼和憤恨。


    \"皇太子怎麽樣?\",皇帝急切想知道嶸墨會不會死。


    這場刺殺來得正是時候,如果嶸墨因為這場刺殺死掉了,他正好推伊米蕾上位。


    皇帝滿眼算計,宮廷醫生的話卻讓他失望了。


    \"陛下,皇太子殿下,傷得雖然很重,但沒有危及性命,養些時日就能恢複了\"


    帝國皇太子受傷,他們必然竭盡全力去救治,宮廷醫生隻當皇帝是關心太子,他說完,明顯看到皇帝眼裏的失落。


    心裏咯噔一下。


    沒看錯吧…


    難道陛下想要皇太子死麽?


    這個想法太過驚世駭俗,不管怎麽說,皇太子也是殿下親生的,還是第一個孩子…


    宮廷醫生把頭低得更深,他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皇帝聽嶸墨不會死,心裏覺得可惜,眯了眯眼睛閃過一絲狠厲。


    不會死,自己在幫他一把就是。


    \"既然不會危及性命,你們也不必緊跟著了,留兩個下來照顧就是\",皇帝說完帶著伊米蕾走了。


    剩下一眾宮廷醫生麵麵相覷,最終無奈歎息。


    皇帝對殿下的厭惡都已經擺在明麵上了。


    那回伊娃小姐腹痛,把他們都驚動了,這回殿下遇刺,陛下竟然不讓他們留在這兒醫治。


    皇帝下令他們不敢不聽,很快一群宮廷醫生就散了個幹淨,隻剩下凱琳在裏麵照顧和幾個騎士在外邊守著。


    \"你這個爹可真不是人\",白團子把外麵發生的一切全部繪聲繪色報告給嶸墨。


    此刻嶸墨麵無血色躺在床上,呼吸微弱,額頭上不斷滲著冷汗,睡得極不安穩,本來就白到發青的皮膚,因為失血過多,冷得像個死人。


    凱琳在旁邊看著脆弱的仿佛隨時會碎的人抹眼淚。


    如果皇後殿下在,怎麽會容忍皇帝如此欺負皇太子。


    床上的少年掀開眼皮,眸光散亂沒有聚點,眼尾病態的一抹紅柔弱又淒美,凱琳連忙湊過去。


    心疼地看著嶸墨:\"太子殿下…您醒了…\"


    嶸墨艱難地嗯了聲,慘淡的唇瓣輕動,\"你先出去\"


    凱琳想留下,可看到嶸墨說話都很費力的樣子不敢惹嶸墨不開心,忍下擔憂退了出去。


    結果出門便撞見了一道身影。


    \"你是誰?\"


    凱琳警惕地盯著眼前高大的男人,她記得這個人,在皇太子遇刺後,打傷了刺客的人。


    應該不是壞人。


    男人沒有回答,視線從她身上掃過,隨後伸手推開了她身後的門。


    凱琳想要製止,抬眸對上冰冷的眸子被震在原地。


    嶸墨在凱琳說話時就已經聽到了修瑾的腳步聲,所以當修瑾進來時,他朝著修瑾綻開一抹蒼白的笑。


    一身素白的睡衣刺痛了修瑾的眼。


    他挪步到嶸墨床邊,沉重地附身跪地,握住了嶸墨冰冷的手,額頭抵在手背,呼吸聲格外的沉。


    嶸墨心髒狠狠地抽疼了下,握著他指尖的那隻手濕熱,很明顯是被嚇得。


    他看不清修瑾臉上的表情,隻能看到微微顫動的長睫,他回握住修瑾的手,掀開被子解釋,\"我沒事,那是我裝的\"


    早就知道會遇刺,祭祀袍是有防禦魔法的,刀沒紮很深,刺破了血袋,他又讓白團子換了病氣丹和道具,傷是假傷,虛弱也是看著虛弱。


    嶸墨直接從床上跳下來,嚇得修瑾緊忙將他放回床上,這一抬頭,嶸墨看到了他泛紅的眼眶。


    \"哭了?\"


    \"………\",修瑾緊抿著薄唇,閃著淚光的眸看他,\"你下次想做什麽…告訴我好不好?\"


    至少讓他有些準備,不要突然就在他麵前受傷。


    \"我真的…\"


    修瑾垂下眼,吞咽著苦水,才把剩下的話說完,\"很怕自己護不住你\"


    輕到幾乎聽不見的話,讓嶸墨胸腔一震,他抱住修瑾,沙啞著聲音道歉:\"對不起,我知道你在會護著我,我需要這場刺殺來達到某種目的,下次不會了\"


    修瑾緊抓著他的衣擺,臉埋在他懷裏,兩道心跳聲交織,漸漸的懷裏的男人平靜下來。


    大手放在他腰上,將他輕輕推倒在床上。


    嶸墨看著修瑾起身,細長的指節解開他睡衣扣子,隨後認真地檢查他身上的傷。


    胸膛滲著血跡的傷口,在他眼前消失了。


    嶸墨笑了笑,抬手摸著修瑾的發,\"真是假的,不騙你\"


    修瑾這才鬆口氣,準備找嶸墨算賬。


    薄唇輕動,一抹溫熱的觸感便在他唇角稍觸即離。


    修瑾愣住,眸色濃稠地看著身下的人。


    \"你…\"


    嶸墨笑得明豔,眼底瀲灩的眸光打破了一身脆弱的清冷,又變回那個瓌姿豔逸的少年。


    輕扯著他的衣袖撒嬌,說著他聽不得的軟話,\"做我的專屬騎士吧好不好?\"


    \"撲通…撲通…\"


    心髒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各種情緒交織,陌生的熟悉的,盡數從心底湧出,將他吞沒。


    修瑾滾著喉嚨,潤了下幹澀的嗓子,半撐在嶸墨身上,目光是他自己沒有察覺的繾綣情深,\"我…再給你一次重新許願的機會\"


    \"許願?\"


    嶸墨一愣,旋即笑道,\"什麽許願啊,我先前向你許願了麽?\"


    \"嗯\",修瑾認真地點頭,\"你說讓我庇護你\"


    \"………\"


    嶸墨張了張唇瓣,失笑道:\"不是吧,那個也算啊?\"


    \"現在不算了\",修瑾甜抿了下唇瓣,看著嶸墨的眼睛道:\"重新許\"


    \"許什麽?\",他哪來什麽願望,修瑾一臉嚴肅,好像還挺重視的。


    \"許你心裏想的\"


    修瑾調子低低的,沙啞磁性帶著一份誘惑的意味,聽得嶸墨心裏泛癢。


    他心裏想的…


    和修瑾滾床單?


    這算哪門子願望。


    \"你為什麽一定要讓我許願啊?\",記著以前的修瑾沒這毛病啊。


    \"你召喚我出來,不實現你的願望,我無法離開\"


    修瑾如實說明,沒有別的意思,嶸墨聽完卻眼睛一瞪,伸手扯住了修瑾的臉,\"你還想離開我?\"


    \"沒…\",他隻是在回答嶸墨的問題,不是要離開。


    身下的人眯起眸子,嬌矜地哼了聲,\"行啊,那我許願,你生生世世不能離開我,生同衾死同穴,靈魂肉體永遠擺脫不了我\"


    \"………\"


    修瑾沉沉地看著嶸墨,半晌鄭重地點頭應了聲:\"好\"


    嶸墨鬆開手,改為環住修瑾的脖頸,撐起身體將唇送了上去,隨後舌尖舔過修瑾的唇瓣,偷腥似的眯著眼睛笑。


    再忍下去就不是男人了,修瑾被撩得呼吸加劇,恨不得把人拆吞入腹,瞧見嶸墨還泛白的臉色硬生生忍住了。


    他想起身,嶸墨手腳並用地纏在他身上,下身緊貼在修瑾腰上,修瑾僵住,隔著布料感受著興奮的家夥。


    落在耳側的曖昧低喘,徹底擊潰他的理智。


    \"你幹嘛去,我都這樣了,你忍心將我扔在這兒難受麽?還是你…想看我自給自足?\"


    \"轟…\"


    修瑾腦袋裏思緒炸開了,耳朵紅到滴血,隻覺得渾身血液噴張,手不聽使喚地去觸碰嶸墨。


    \"可以麽?\"


    他擔心嶸墨的身體。


    \"什麽時候你還問這個?有沒有點情調\",嶸墨嬌嗔地瞪了眼,軟軟一瞥,媚態橫生。


    他身上隻有一件睡衣,還叫修瑾解開大半,磨蹭上一會兒便鬆鬆垮垮墜在腰間,修瑾極力克製著,唇瓣覆在凝白的肌膚上,留下點點紅梅。


    嶸墨不滿拍了下修瑾的背。


    修瑾以為是自己把人弄疼了,又輕了些誰知嬌軟的人更不開心了,湊到他耳側咬了下耳垂隨後在他耳側吟聲輾轉著:\"重些,用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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