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寢宮,皇帝不可置信地看著嶸墨,甚至忘了喊疼。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嶸墨甩著掄疼得手,突如其來的一個反手正扇,別說皇帝,白團子也被嚇到了。


    手裏的瓜子掉在地上才讓它回過神,連忙飄過去撿起來,拍了拍包裝袋。


    還好還好,還能磕。


    眼前的人完全變了氣質,不再寡淡清貴,多了絲市井裏的痞氣,行為也極其粗魯,將衣袖卷到小臂。


    \"你在敢指著我罵?\",嶸墨同樣瞪著眼睛回擊。


    他就煩這種渣男。


    \"車撞樹上你知道拐了,鼻涕進嘴你知道甩了,坐上皇帝飄了,想起證明自己了\"


    \"我給你機會你中用麽?\",嶸墨劈頭蓋臉一陣輸出,把皇帝罵得麵紅耳赤。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推伊米蕾上位麽?\"


    嶸墨冷笑一聲,\"是多自信,廢物的根能結什麽好果,你能有一個私生子,幹嘛不多生幾個,我真想知道,你這樣的基因,能蠢得多麽千奇百怪\"


    皇帝臉已經紅成了豬肝色,他說不過嶸墨,被打了又急又氣,差點把自己憋過去,顫顫巍巍抬起手指。


    就聽人輕嗤一聲,氣死人不償命的道:\"我早就說了,您配不上這個位置,不如就趁現在交給我好了\"


    \"你休想!\"


    \"砰!\"


    又是一腳。


    皇帝在地毯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嶸墨捏著指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對我說話客氣點,我可不是那個對你唯命是從的兒子,配合我是你退位,不配合你就是崩逝\"


    皇帝身體弓在一塊,疼得大汗淋漓,他終於發現了問題。


    \"刺殺…刺殺是你編排的對不對!咳咳咳!\"


    受傷的人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大的力氣,嶸墨根本就沒有受傷。


    \"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是你陷害伊米蕾\"


    他以為自己拆穿嶸墨,會讓對方心虛害怕,自己能抓到把柄多一分和嶸墨談判的底氣。


    卻不曾想換來人更犀利的譏諷。


    \"真厲害,把答案告訴你了,還要向我在確認遍,我還以為你早就看出來的,原來打到你身上才知道啊\"


    \"噗\",皇帝再也控製不住,氣血攻心,噴出口血,整個人癱倒在地上,呈現出一種扭曲的狀態。


    嶸墨嘖嘖兩聲,嫌棄地拉開距離,\"給你五秒鍾時間考慮,不退位,我就要憑本事拿了\"


    \"你…做夢,我死…都不會將帝國交到你這個怪物手上。\"


    嶸墨像聽到了什麽好玩的事,興奮到瞳孔睜大,\"哎呀呀,真是讓人欽佩\"


    他走向皇帝,皇帝嚇得縮起身體,抱住頭。


    \"撲哧\"


    瞧把孩子嚇得。


    \"放心,我不會打你的\",他可是講文明的人,輕易不動手傷人。


    白團子在一旁看著皇帝臉上超明顯的巴掌印,嘴角瘋狂抽搐,小聲逼逼了句,\"信你個鬼\"


    宿主大大就是暴力本暴!


    一點沒冤枉他。


    嶸墨拖著皇帝,把他扔到床上,隨後拍拍手對著皇帝笑了笑,\"父皇不退位,那就不退位吧,剛好陪我看上好戲\"


    少年笑容燦爛美好,皇帝卻抖成篩子,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不管你做什麽…隻要我活著,就不會讓你得逞!\"


    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嶸墨滿不在乎地掏掏耳朵,點頭讚同,\"是是是,誰能活過你啊\"


    要死不死,拖到現在,真印證了那就禍害遺千年。


    \"不過遇到我你就快了\"


    嶸墨神神秘秘地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皇帝提心吊膽好多天,嶸墨都沒有動作,直到狩獵季結束,貴族散去,他們返回王都。


    回到了自己的領地,皇帝逐漸把心放回肚子裏。


    躺在太陽宮的那一刻,皇帝差點喜極而泣,心裏不知道祈禱多少次。


    和嶸墨分開時,還不忘朝人投去個洋洋得意的眼神。


    說得那麽厲害,還不是拿他沒有辦法。


    太陽宮侍者眾多,他們都聽命於他,嶸墨本事在大,也得給他乖乖聽話!


    \"父皇回來了就好好歇歇吧\",嶸墨揚起溫和的笑,笑裏藏著濃濃的惡意。


    \"皇家花園裏的花都開了,閑暇時間多去欣賞欣賞\"


    再不去就看不見了。


    皇帝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那種陰冷感又糾纏在四肢,他趕忙收回視線,快步從嶸墨身邊跑走。


    不行!他得盡快除掉嶸墨,不然他放心不下!


    ……………


    魔塔


    近半個月魔塔都籠罩在低氣壓中,黑魔法師們大氣不敢喘一聲。


    \"轟!\"的一聲巨響,震得黑魔法師們捂住耳朵。


    但他們好像見怪不怪了,隻是輕歎著搖搖頭。


    \"蘭登大人又和惡龍打起來了\"


    自從惡龍和塔主回來,魔塔就沒消停過,一人一龍總是一言不合就打架,說是打架,其實就是惡龍單方麵毆打塔主。


    \"可惡!隻是切磋你下那麽重的手幹嘛!\"


    訓練場傳來一聲嚎叫,他們塔主扯著還燃燒的魔法袍,嗷嗷著滿屋子找水。


    他們想偷偷溜走,已經來不及,塔主怒氣衝衝朝他們大叫,\"還愣著幹嘛!快來幫我啊!\"


    \"………\"


    幾個黑魔法師生無可戀跑過去替蘭登撲滅了火。


    魔法袍被燒剩半截,蘭登憤恨地將魔法袍脫下扔在地上!


    他背後的衣服也讓修瑾燒出個洞。


    可惡的惡龍,哥哥不在就變了副麵孔,動不動就放火燒人。


    修瑾回到魔塔沒有用人身,變回了龍型隻有貓咪大小。


    局限在龍身裏修瑾日漸暴躁,看不見嶸墨更是看誰都煩。


    黑鳥怕殃及池魚早就逃回係統空間了,隻有蘭登頭鐵,往修瑾麵前湊。


    他是想快點精進魔法,去幫嶸墨修瑾單純是想出氣。


    本事沒學到,一天被人打八遍。


    關鍵被打,罵完兩句緩緩他還來。


    修瑾煩得想毀天滅地,窩在軟椅上,粗壯的尾巴焦躁地拍打在扶手上,漆黑的鱗片反射著幽幽冷光。


    說好的很快就來找他。


    這都半個月了,除去中途給他來過一封信,連個屁都沒有!


    小騙子!


    修瑾吐著龍息,金色的龍眸眯起,想著要不要主動去找嶸墨。


    他內心無比糾結,老婆的脾氣他是知道的,沒經過允許擅自出現,指不定要小辣椒似的凶他。


    \"哎…\"


    修瑾長歎一聲,尾巴拍打的頻率越來越快。


    忽地,爪上被隱藏起來的子母鐲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隨後他聽到了心心念念的聲音。


    \"老公~\"


    \"!!!\"


    修瑾瞳仁驀地放大,爬起來低下龍頭湊到子母鐲旁,用嘴巴碰開頂端的寶石,因為太急忘了自己還是龍形。


    開口就是一句軟聲軟氣的,\"嘰咕\"


    和他本身又高又大的冷峻形象完全不符。


    嶸墨聽到那聲嘰咕愣了下,回過神嗤地笑出聲。


    修瑾黑著臉,肉眼可見地煩躁,呼吸聲都重了。


    \"咳咳!\",嶸墨忍住笑意,在心裏給自己洗腦。


    不能笑,不能笑。


    修瑾變成小寵物都是為了他,不能那麽沒良心。


    於是他笑嘻嘻地朝那邊的小龍撒著嬌,\"老公想我了吧\"


    那邊沒有聲音,隱約能聽見磨爪子的聲音。


    嶸墨疑惑地挑挑眉頭,下一秒他被籠罩在陰影下。


    修瑾站在他麵前,俯視著他,一身鬆散常服,氣質慵懶,又帶著不容忽視的高貴,看他的眼神充滿愛意,除了愛還能看出一點小幽怨。


    嶸墨倒吸口氣,後退撞到椅背,小手指著修瑾,支支吾吾地道:\"你你你,怎麽過來了!\"


    修瑾沒回答,抬眸掃視一圈視線再次落回嶸墨身上,怨念地開口,\"你回太陽宮為什麽沒告訴我\"


    不是說好等神殿的人走就讓他回去的麽?


    \"你騙我\",修瑾壓低身子,將嶸墨鎖在可控範圍內。


    對上深邃的眸子,嶸墨心虛地別開臉,僅是一瞬就被微涼的指尖掰回。


    四目相對。


    嶸墨臉蛋還被修瑾捏在懷裏,唇瓣被迫嘟起,大眼睛撲閃著,又純又無辜。


    \"我沒有…騙你\",他聲音越來越小,神殿的人一走,沒多久他就啟程回王都,他就沒想折騰修瑾。


    修瑾額頭抵在他額頭上,鼻尖碰著他的鼻尖,鼻息全是令他安心的冷香,嶸墨吞咽著口水。


    顫著長睫垂下眼,麵頰開始泛紅,\"你,你幹嘛…\"


    修瑾沉默良久,才壓抑著思念,沉聲控訴,\"我一直在等你\"


    \"………\",好吧,算他對不起修瑾。


    可憐兮兮的大狗狗最戳神經了。


    嶸墨抬手環住修瑾的脖子,主動往修瑾唇上湊了湊,\"先親親\"


    \"………\"


    修瑾是想打算和嶸墨碎碎念的,粉唇往自己麵前這麽一靠,又香又軟又撩人,輕輕一碰把他好不容易組織出來的那點詞全給親沒了。


    真是要命。


    他怎麽總改不掉對嶸墨心軟的毛病。


    修瑾眼中欲念翻湧,扣著嶸墨後腦加深這個吻。


    在修瑾打算更近一步時,嶸墨猛地睜開眼睛,按住他向下的手。


    \"等等,有正事,等會在做\"


    看嶸墨一臉認真,修瑾抿了抿唇,緩緩直起身子,給嶸墨讓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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