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並未需要過長時間的等待。這些人似乎比任何時候都更容易沉醉於酒精,更快地變得遲鈍。也許是因為圍攻的壓力,或者是亞曆山大的承諾所帶來的逼近的威脅,貴族們大口地吞下紅色液體,仿佛明日將不複存在。然而,過量的酒精使1些人失去了理智,他們公然在眾人麵前,忘卻了所有的羞恥。這1幕,讓拉皮圖斯終於無法再保持耐心。


    他向來對龐蒂庫斯勳爵懷有深深的敬意,但看到這段記憶被如此玷汙,他覺得實在過分。更令人震驚的是,有些人竟然做出了那樣的事情,而且沒有人前來阻止,顯然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這些毫無防禦能力的人,就如同待宰的羔羊,處於最佳的狀態。


    “開始!”拉皮圖斯的命令終於響起。這命令雖不響亮,但也不低沉,周圍的人聽得1清2楚。然而,大多數人對此並不在意。他們疑惑地詢問:“開始?開始什麽?”他們對這個平民所說的話並不真正感興趣,尤其是在有這位美麗的女士可以欣賞的時候。


    但明白這意味著什麽的士兵們立刻反應過來。他們衝向最近的1群貴族,雙手握住劍柄,然後,“鏗鏘”1聲,鋼刀突然出鞘,“插入”,雙手深深地刺入毫無知覺的貴族毫無防備的後背。屠殺開始了。


    當第1批男子將武器刺入毫無戒心的貴族後背時,目睹這些的女工們1開始更多的是震驚得沉默,而不是害怕。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們1時間茫然無措,有的甚至認為自己的主人被殺可能是有正當理由的,比如他是騙子或者罪犯,而這1切都是在城主的指揮下進行的。


    但這種樂觀的預測很快就被現實打破,因為隨後的行動清楚地證明情況並非如此。女孩們很快發現,士兵們不分青紅皂白地殺害了視線範圍內的所有人,無論男女。是的,就連無辜的女人也未能幸免。因為在這些士兵眼中,這些女人和男人1樣,都犯有褻瀆死者記憶的罪行。


    當幸存的女人有時間處理整個事情時,她們很快就醒悟了到底發生了什麽。1聲刺耳的尖叫聲響起,沒人知道是誰第1個發出這樣的聲音,但隨著1人發出警報,其他女孩也都從呆滯中驚醒。意識到自己處境危險後,所有人都開始發出驚恐的尖叫聲,紛紛逃離自己的手下,試圖跑向最近的出口。


    然而,諷刺的是,她們的喊叫實際上起到了反作用。因為這些大聲的哭聲提醒了附近所有拉皮圖斯的手下,計劃已經開始了。於是,在第1批人之後,其他人也都亮出了武器,1場血腥的戰鬥很快就爆發了。醉漢和女工們沒有武器自衛,也無處可逃,因為所有的出口早已被拉皮圖斯的手下封鎖。而那些帶了貼身侍衛的貴族,數量太少,而且太過分散,無法形成有效的抵抗。


    從聚會1開始,拉皮圖斯就精心策劃了1場密不透風的包圍。他的人馬悄無聲息地潛伏在暗處,緊緊地盯著那些小股武裝人員。因此,當拉皮圖斯發出信號的那1刻,這些原本毫無察覺的人群立即成為了4麵楚歌的獵物。大多數原本可以奮力反抗的人,此刻卻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所製服。


    拉皮圖斯本人並沒有親自參與這場血腥的大屠殺。相反,他留在了宴會的附近,在1小群忠誠的隨從的簇擁下,冷靜地觀察著局勢的發展。他的目光聚焦在5十多名侍衛身上,他們如同猛獸般在房間裏4處追殺,將近兩百名男女毫不留情地斬殺在地。士兵們用劍、矛、匕論男女老少,都成為了他們冷酷無情的獵物。


    房間裏彌漫著傷者和垂死者痛苦的呼喊聲,以及對拉皮圖斯的咒罵聲。然而,這些聲音都無法撼動他分毫。地板上很快就被鮮血染紅,原本充滿歡聲笑語的房間此刻隻剩下赤裸和半裸的屍體,身上布滿了猙獰的傷口。拉皮圖斯從遠處冷漠地觀察著這1切,當他發現這裏再也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時候,便轉身離開了。


    佩特裏諾的軍隊在這場屠殺中幾乎全軍覆沒,而拉皮圖斯此刻決定親自去找佩特裏諾。他向周圍的1小群人示意,準備離開這個地方。事實上,佩特裏諾在屠殺開始前不久就離開了聚會,懷裏摟著兩個最美麗的女人,他的意圖再明顯不過。於是,拉皮圖斯和另外3個人留下了1名隊長負責善後事宜,他們穿過蜿蜒曲折的走廊,最終來到了佩特裏諾的房間前。


    然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拉皮圖斯遇到了他的最後1個障礙——佩特裏諾最後兩名守在門口的保鏢。當這些人看到拉皮圖斯走近時,他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隻是恭敬地行了1個軍禮。其中1人用略帶擔憂的聲音問道:“拉皮圖斯船長!我們聽到下麵傳來尖叫聲。1切都好嗎?”盡管大廳距離這裏有1段距離,且隔音效果還算不錯,但數百人的喊叫聲確實震耳欲聾,回聲足以傳到這裏。


    拉皮圖斯輕鬆地用笑聲打消了這些顧慮,他指著門外不斷傳出的大聲、充滿愛意的呻吟聲,告訴他們1切正常。顯然,佩特裏諾正在房間裏盡情享受。然而,當拉皮圖斯提到佩特裏諾在這樣1個重要的夜晚如此放縱時,守衛們不禁為他們的主人感到1絲羞恥,尷尬地咳嗽了1聲。


    但這種尷尬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就在守衛們分心之際,拉皮圖斯身後的兩個人立即抓住機會,衝向毫無防備的守衛。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果斷,手中的匕首閃爍著寒光。*啊啊啊!*隨著1聲慘叫……


    鋼刃如死神之筆,精準地描繪出兩道淒美的弧線,深深地刺入兩人的喉嚨。粗大的刀尖毫無阻礙地穿過他們的胸腔,從後背露出數寸,仿佛在宣告著生命的終結。


    當襲擊者冷酷地將刀刃向後猛拉時,兩人如秋葉般脆弱,幾乎同時癱倒在地,全身力氣盡失。他們徒勞地用手去縫合那道巨大的傷口,但顯然,這是無法挽回的命運。即使在他們死後,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仍清晰地刻在他們的臉上,因為他們至死都無法相信所發生的1切,更無法理解為何會遭遇此等厄運。


    拉皮圖斯對這1切毫不在意,他冷漠地無視了這兩個小人物的命運。他毫不猶豫地推開厚重的紅木門,快步走進了房間。隨著門的關閉,1陣刺耳的尖叫聲響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他預料中的場景。


    但每次看到,仍然讓他心中湧起1股難以名狀的憤怒。


    “出去!”拉皮圖斯用力吼道,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容置疑的威嚴。看到佩特裏諾對他的主人如此不敬,他更是憤怒不已。這1聲怒吼,如同驚雷般響起,立刻讓房間內的親密舉動戛然而止。3個腦袋同時轉頭,尋找著這嚎叫的來源。


    “你!你來這裏做什麽!竟然敢闖進來!”佩特裏諾立刻認出了入侵者,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震驚和憤怒。任何像他1樣被捕的人,麵對這樣的場景,恐怕也會做出同樣的反應。


    “你們兩個,出去!”拉皮圖斯根本不把佩特裏諾放在眼裏,他轉頭怒視著兩個女人,眼中充滿了憤怒。他手中的劍指向了兩個赤體的女子,仿佛隨時都會揮劍斬下。但除非必要,他並不想殺死她們。


    麵對4名全副武裝的男子,其中1人還拿著劍指著她們,這些少女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她們從佩特裏諾身上下來,連衣服都來不及收拾,就急匆匆地向門口衝去。她們清楚,像這樣武裝衝進領主的房間,通常就意味著將領主的房間全部消滅。所以她們迫不及待地想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哪怕這意味著他們必須赤身裸體地在宅邸裏跑來跑去。如果可以擺脫這種情況,他們甚至願意光著身子在街上跑。


    “你!你是什麽人……衛兵!衛兵!”佩特裏諾被拋棄了,他連看兩人1眼都沒有,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閃閃發光的鋼鐵上。他終於意識到不對勁,開始大聲呼救。但當然,沒有人來救他。他們要麽已經死了,要麽在新隊長的指揮下被轉移到宅邸的其他地方。


    拉皮圖斯並沒有立即開始對佩特裏諾講話。他轉身看向身後的3人,語氣冰冷地問道:“你們能到外麵等1下嗎?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就1起吧。我想和他單獨相處1段時間。”拉皮圖斯和佩特裏諾之間的不和對大多數高級軍官來說是公開的秘密。但此刻,他們隻是默默地聽從命令,退出了房間。


    具體細節他們並不清楚,比如佩特裏諾強行帶走拉特費利西亞的事情就被雙方嚴格保密。然而,佩特裏諾對拉皮圖斯的厭惡卻是毫不掩飾的。


    他非常公開地憎恨拉皮圖斯搶走了本應屬於他的職位,嫉妒他得到了他父親的信任,而他自己卻連百分之1都沒有得到。他討厭拉皮圖斯,因為他看到他的父親總是看著拉皮圖斯,就像他1直希望擁有的兒子1樣。這也是龐蒂庫斯勳爵當初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拉皮圖斯的重要原因之1。


    這1切讓佩特裏諾嫉妒得臉色發綠,覺得如果拉皮圖斯不存在,所有的榮耀、榮譽和崇拜都將屬於他。為此,佩特裏諾試圖找到各種微妙的方式來與拉皮圖斯發生衝突,並試圖讓他的生活盡可能悲慘,同時又不激怒他的父親。這種努力對於任何具有相當洞察力的人來說都是顯而易見的。


    現在,兩人已經到達了旅程的終點。拉皮圖斯要求與這個可惡的男人獨處1段時間,這並沒有讓任何人感到驚訝。他們很容易想象拉皮圖斯可能打算對他做什麽。“當然可以。我們就在外麵。”


    這些人非常樂意讓他們的領袖……,甚至巧妙地暗示他們很樂意協助任何可怕的行為。


    很快,這些人就離開了,甚至在離開時禮貌地關上了門。這既是為了保護自己免受拉皮圖斯的行為影響,也是為了保護拉皮圖斯免受他們計劃中的行為的影響。因為他們對於拉皮圖斯許諾給他們的獎勵也是非常期待的。佩特裏諾身邊的那兩個美女似乎很吸引人,男人們迫不及待地想和她們打鬥。於是,3人很快就追上了兩名驚慌失措的女士,讓她們為3人服務。男人們毫不猶豫地在眾人麵前做出這樣的舉動。


    回到房間後,隻剩下兩個人——全副武裝的拉皮圖斯和赤身的佩特裏諾。


    “喲……拉皮圖斯你個狗東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立即停止!勾結敵人……你怎麽能稱自己是提比安人!”佩特裏諾雖然反應有些遲鈍,但仍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他試圖以主人的身姿,命令拉皮圖斯停止。然而,麵對佩特裏諾的喋喋不休,拉皮圖斯隻是慢慢地靠近床邊,手裏拿著劍,直指仍然赤身的男人。


    他懶得多說什麽,隻是無言地表達著自己的決心。而佩特裏諾見自己的話沒有任何效果,心中的絕望也開始增加。


    “等等!記住你的誓言!你發誓保衛塞薩莉。你發誓保衛我!”佩特裏諾大聲叫道,他的雙臂在空中揮舞,仿佛在試圖抓住什麽,他的聲音充滿了哀求。然而,拉皮圖斯卻仍然1言不發,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佩特裏諾的這番話或許會在拉皮圖斯的良心上留下1些痕跡。然而,在目睹了佩特裏諾和他的貴族們對待包括前城主在內的死者們的冷漠態度後,拉皮圖斯對於背叛誓言的決定變得毫不猶豫。那些曾經值得他誓言守護的人已經不在了,而現在還活著的人,在他看來,都是不值得他刀下的渣滓。


    因此,當拉皮圖斯繼續毫無遲疑地向他走來時,佩特裏諾明白,他不可能活著離開這個房間了。


    隨後,他開始歇斯底裏地長篇大論,咆哮道:“你這個混蛋……我1直都知道你是個叛徒。我們所有人的叛徒。我們家人的叛徒。我的父親……”


    他的話還沒說完,拉皮圖斯的1拳就猛烈地擊中了他的下巴。這是拉皮圖斯對佩特裏諾說的第1句話,他的語氣裏充滿了蔑視和厭惡,仿佛和佩特裏諾說話都是對他的玷汙。


    佩特裏諾可能1生中第1次被人打臉,他突然啞口無言,隻是用手揉著腫脹的顴骨,驚恐地看著拉皮圖斯。


    直到這1擊,佩特裏諾才開始真正認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他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想要什麽?我……”他開始提出正確的問題。然而,拉皮圖斯的反應卻異常激烈,顯然,這個問題觸動了他的痛點,他的情緒有些失控。那些年壓抑的挫敗感仿佛1下子湧了出來。


    看到拉皮圖斯那張凶惡、扭曲的臉和憤怒的眼睛,佩特裏諾明智地選擇了沉默,以免進1步激怒這個憤怒的男人。然後,拉皮圖斯終於問出了那個他多年來1直想問的問題:“菲麗西亞!你為什麽要對菲麗西亞做這樣的事?她是你的親妹妹!你為什麽要這樣傷害她?”


    從那天起,他幾乎每天都夢想著問這個問題,但從未想過有機會這樣做。


    所以,當機會突然出現的時候,拉皮圖斯的聲音就無法保持平穩,他以近乎瘋狂的語氣喊出了這句話。


    然而,佩特裏諾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拉皮圖斯話中的暗示,他困惑地問道:“傷害了菲利西亞?我什麽時候傷害了她?”


    佩特裏諾的回答讓拉皮圖斯感到震驚和憤怒。他無法相信這個男人竟然可以如此冷漠地對待他妹妹的痛苦。這1刻,拉皮圖斯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決定要讓佩特裏諾付出代價,為他對菲利西亞的傷害付出代價。


    某種東西在拉皮圖斯心中激起了怒火,讓他的血液沸騰起來。他無法忍受心中的憤怒,再次用盡全身力氣對著那張毫無知覺的臉重重1拳。這1拳的力量使得佩特裏諾翻倒在床單上,痛苦地呻吟起來。然而,佩特裏諾卻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說錯了話,引起了拉皮圖斯的如此憤怒。


    拉皮圖斯其實並不認為佩特裏諾在撒謊。在他看來,這個愚蠢的男人很容易讀懂,從他的臉色就能看出他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那件事。然而,對於拉皮圖斯來說,那天卻可能是他1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1。但對佩特裏諾來說,那隻是平凡無奇的星期2。


    拉皮圖斯心中的憤怒更加旺盛。他慶幸自己要求這些人離開,給了他1些時間和佩特裏諾單獨相處。這樣,他就可以在拉皮圖斯不願意與別人分享的事情上擊敗這個家夥。他大聲地尖叫著,口水從嘴裏噴出,再次揮拳出擊,這次擊中了佩特裏諾的內髒。


    “?十1年前?我與菲麗西亞?”直到這個提醒,那些被埋藏的記憶才湧入佩特裏諾的腦海。他的青腫臉上浮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而,佩特裏諾並沒有表現出後悔、恐懼甚至欲望等情緒,而是隻是發出了1聲近乎瘋狂的咯咯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笑得前仰後合,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他的笑聲讓拉皮圖斯感到困惑和憤怒。佩特裏諾與菲麗西亞的事實在真正的高層之間是公開的,所以他的這種爆發顯得很奇怪。他並不是在突然指責佩特裏諾,而是在回憶著什麽事情。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喝得太醉了,所以我忘了。那是她要我玩的猜謎遊戲。對對對……嗬嗬。”佩特裏諾過了好1會兒才恢複平靜,他1恢複平靜就開始說這句話,他的頭像小雞1樣點頭。然而,他這句話的不祥語氣卻讓拉皮圖斯心頭1跳。


    “她?她是誰?”拉皮圖斯想知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1聽到佩特裏諾說話,他的腦海裏就突然浮現出了1張特別熟悉的麵孔——他妻子的臉!那張臉不應該出現在這裏,這讓拉皮圖斯感到1陣莫名的恐懼和憤怒。


    他開始意識到,佩特裏諾的笑聲並不是因為覺得這件事好笑,而是因為他終於明白了拉皮圖斯為何如此憤怒。那張“她”的臉,讓拉皮圖斯明白,佩特裏諾並不是在談論其他女人,而是在談論他的妻子——菲利西亞!這個認知讓拉皮圖斯的憤怒達到了頂點,他決定要讓佩特裏諾付出代價,為他對菲利西亞的傷害付出代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鋼鐵先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曆史是神秘的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曆史是神秘的並收藏鋼鐵先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