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我的道理就是道理,你要是不服,現在就可以來幹我


    話音落下。


    寧宴抬眸,目光落向北方向的一處黑影。


    同時,一千層空間法則瞬間自四麵八方疊加,堵住黑影所能逃走的任何方位。


    毋庸置疑,那道黑影就是,與天照並列為三大至高神明的須佐之男。


    “zero,叫我出來,你想聊些什麽?”


    須佐之男看著身前這已近乎凝實的空間法則,不由地搖頭苦笑,無奈之下走了出來,問道。


    與其說寧宴這是請他出來,不如說是在用武力,威逼他出來。


    大家都是明白人,須佐之男清楚,圍觀的其他諸神同樣也清楚。


    你要是不想自己體麵,那這個家夥就會幫你體麵。


    再怎麽掙紮,結果都是一樣的。


    “替我帶一句話回去。”


    寧宴屈指,輕彈劍身,淡然一笑,開口道。


    很顯然,嚇退天照,威懾諸神,隻是他計劃中的第一步。


    而現在才開始第二步而已。


    “你想讓我給你做信使?”


    須佐之男聞言,眉頭緊蹙,目光如炬,看向寧宴,問道。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堂堂東瀛第一序列至高神明,居然會有一天被人當做信使使喚?


    而且還是一個二十餘歲,連神明都不是的夏國人?


    寧宴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地反問道:“難道不可以?”


    “還是說你覺得,你有拒絕的資格?”


    資格二字,咬得極重。


    其中代表的含義,不言而喻。


    說著,原本被寧宴把玩的秦王劍,瞬間揚起。


    那道不怒自威的帝王之威,隨著劍尖的指向,頃刻壓在了須佐之男的肩頭。


    讓寧宴跟你商量?


    那可能嘛?


    這隻不過是在通知你罷了。


    若老老實實地配合,那就皆大歡喜。


    若非得唱反調,那就隻能打到你配合了。


    須佐之男聽到這話,眉頭皺成了川字,緊捏著拳頭,死死盯著寧宴,沉默不語。


    好似在做著激烈的心理鬥爭。


    直到過來好半晌後,才艱難地從牙縫裏,蹦出了兩個字:


    “你說。”


    須佐之男也不想低頭,但現在的情況是,形勢比人強。


    隻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了。


    韓信能受胯下之辱,他做一回信使又如何?


    寧宴聞言,滿意地笑道:“兩國之間,非神層麵的事我不管。”


    “但若再有一個東瀛神明踏足大夏國土半步,我不介意拿東京所有活人,來填充我的萬魂幡!”


    “聽清楚了,是所有,不管婦孺老幼。”


    “有第二個就是廣島.....”


    “有第三個就是長崎......”


    說著,一杆透著陰森死氣的長幡,飛入了寧宴的手中。


    寧宴目光輕移,環視一周。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這話不僅是對須佐之男說的,也是在昭告世界諸神。


    別跟寧宴談什麽仁慈。


    畢竟,他從來就沒有把東瀛人當成過人。


    它們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填充萬魂幡。


    若有任何的不滿,那就人山人海,雅座一位。


    “zero,你不要蹬鼻子上臉,欺人太甚!”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須佐之男氣得渾身顫抖,麵色鐵青,咬牙切齒道。


    無論是過往歲月,還是沉睡複蘇之後,他都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但凡他真的應了下來,並傳回東瀛國內....


    那就是被徹底釘在了曆史的恥辱柱上,再也洗不清了。


    信仰之力與東瀛國運,必將受重挫。


    “哈哈哈哈!”


    “那又如何?”


    “我的道理就是道理,你要是不服,現在就可以來幹我。”


    “就怕你,還有你東瀛所有神明,都沒有這個本事啊!”


    寧宴滿臉輕蔑之色,抬手指向須佐之男,朗聲大笑道。


    話音落下。


    三千層空間法則,頃刻間疊加,化作一道堅實無比的壁壘,鎖住了須佐之男的四方。


    同時,一萬層空間法則疊加,凝聚成空間尖矛,徑直頂在了須佐之男的咽喉之上。


    這不是威脅,而是威逼!


    垂死病中驚坐起,列強竟是我自己。


    “你....”


    “好,很好,你的確有這麽狂妄的實力。”


    “你的話,我會一字一句轉達回去的。”


    須佐之男隻覺心髒一陣刺痛,猶如刀絞,咬牙道。


    縱使有千般不願萬般不甘,但他現在也不得不,做出這個恥辱的選擇。


    因為....


    先有天照落荒而逃,令諸神看清了東瀛的虛實。


    日後必將生起覬覦之心。


    若他再折損於此,那麽東瀛怕就無力抵抗入侵.....


    兩害相權,隻能取其輕。


    大不了忍辱負重,以求他日報複。


    “不錯,識時務者為俊傑。”


    “言盡於此,你可以滾了。”


    寧宴收回了萬魂幡,欣慰地笑道。


    說著,衝須佐之男擺了擺手。


    示意他從哪兒來,就趕緊滾回哪兒去。


    “告辭!”


    “今日之辱,來日必將百倍討回!”


    須佐之男深吸一口氣,咬牙道。


    說罷,沒有任何停留,轉身離去。


    寧宴淡然一笑,望向須佐之男的背影,玩味道:“我覺得這萬魂幡會先被填滿的可能性大一點。”


    “須佐之男,要賭一把嘛?”


    來日?


    大夏鷹派還能讓你等到來日?


    這是在看不起誰?


    一旦讓大夏軍方的這些人,積蓄夠了實力,等到了時機,第一也是唯一的選擇,就是馬踏東瀛。


    民族苦難,國仇家恨,大夏軍人沒有一刻敢忘。


    在須佐之男頭也不回的離去後,寧宴昂首,持劍環視一拳,朗聲道:“今日寧某立劍於此,倒要看看,諸位神明誰敢來此人間?”


    話音落下。


    全場鴉雀無聲。


    隻聽得見大海的嗚咽聲。


    “這要是都不來,可就不好玩了呀!”


    寧宴淡然一笑,眸中凶光乍現。


    一劍橫起,劍光直奔拉斐爾而去。


    “啊!”


    猝不及防的拉斐爾,發出一聲慘叫,聖潔的羽翼上是血淋淋的傷痕,憤怒地看向寧宴,質問道:


    “zero,我可並未摻和你與天照之事,你這是什麽意思?”


    拉斐爾怎麽也沒想到,他就是看一個熱鬧的,居然還會遭此無妄之災。


    而且,若非zero沒有殺意,他的翅膀就不是受傷,而是被徹底斬斷了。


    寧宴聳聳肩,滿臉無所謂,反問道:“沒什麽意思,就是想砍你一劍,難道不行?”


    “我這劍都出鞘了,要是不見血就太不合適了,你說是吧?”


    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他寧宴就是想砍你,讓出鞘的秦王劍見見血,就那麽簡單。


    連理由寧宴都懶得編了。


    “你....”


    拉斐爾氣笑了,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言語。


    以前他隻覺得寧宴強大且無恥,但現在他的無恥已經臻至化境了。


    完完全全就是強盜邏輯。


    “我什麽我?”


    “你隻需要回答我,行與不行,是與不是.....”


    “剛才天照不都說了,這裏諸神盟約不生效,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呀!”


    寧宴輕撫著秦王劍,餘光瞥了眼扭曲的拉斐爾,玩味地笑道。


    殺意與威脅,絲毫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畢竟,誰的拳頭大,誰的道理就硬,自古通理。


    “行,是,你狠!”


    “咱們走著瞧!”


    拉斐爾抬手,指了指公然威脅自己的寧宴,妥協之後,撂下一句狠話,轉身離去。


    他打不過寧宴是其中一個原因。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到此的諸神中,不止有他光明教廷的天使,還有黑暗議會的異端。


    想都不用想,一旦打起來,那些雜碎必會趁虛而入。


    到那時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又一個隻會放狠話的軟柿子。”


    寧宴咂咂嘴,笑道:“諸位,夜深了,也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吧?”


    話音落下。


    隱於黑暗之中窺視的神明,轉瞬間識趣地離去,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就隻剩下了兩道氣息,依舊停留在原地,並不為所動....


    寧宴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我說你倆還不走?”


    “一點都不識趣,影響我收工.....”


    與之前不同,寧宴的語氣不再是嘲諷與威脅。


    而是像對老朋友一般。


    他現在隻想早點收工,好早點回家找慕大富婆辦正事。


    “怎麽?”


    “咱們老朋友這麽久不見,敘敘舊不行?”


    “zero,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絕情了?”


    兩道強大的氣息,應聲走出黑暗,阿瑞斯打量著寧宴,揶揄道。


    世界諸神之中,大家各自立場不同,但十二主神無疑是與寧宴關係最好的。


    屬於相愛相殺的範疇。


    尤其是被寧宴揍過最多次的阿瑞斯。


    “我特麽大晚上的,跟你倆糙老爺們有什麽好敘舊的?”寧宴翻了個白眼,不悅地回懟道。


    別說是他了,換了哪個正常人來有興趣?


    現在的寧宴,就是一個隻想早點下班的打工人.....


    “誒,這要是換阿芙洛狄忒來,怕是就不一樣咯。”


    “男人啊,就是雙標.....”


    波塞冬雙手抱於胸前,調侃道。


    寧宴撇撇嘴,吐出一個字:“滾!”


    “沒意思,走了。”


    波塞冬朗聲大笑,衝寧宴擺了擺手,隨即與阿瑞斯離去。


    ~~


    東海之上。


    放眼望去是軍容整備、蓄勢以待的五個航母戰鬥群。


    寧宴借著夜色,踏空而立,打量一番後,感慨道:“謔,五艘航母,十艘導彈巡洋艦,二十艘驅逐艦,五艘攻擊核潛艇,二十個戰鬥機中隊......”


    “老爺子還真是舍得下血本呀!”


    “這怕是連一大半家底都掏出來了吧?”


    而最昂貴的不止是這些軍備力量,而是在燃燒的軍費。


    熱知識:航母加滿一次油,就得四千萬大夏幣,算是各種維護與人員的費用,就兩億打不住了。


    而這一次,就出動了五艘.....


    軍委對此次事件的重視程度,肉眼可見。


    艦隊指揮部內。


    寧海潮望著大屏上,疾馳而來的不明生物,通過艦載廣播,喊話道:“閣下若是在往前一步,我們就要開火了!”


    “勿謂言之不預!”


    話音落下。


    海上全體官兵,皆嚴陣以待。


    而詭異的是,那道身影消失了....


    可就在下一刻,出現在了指揮部內,寧海潮的身後,寧宴上前一步,將手搭在其肩上,朗聲笑道:“哈哈哈哈!”


    “三叔,別那麽緊張,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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