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海螺屋門前幾十米處,一張軟榻上,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安靜躺著,空中散下的夕陽,光輝落在女人紅潤的鵝蛋臉上,美麗又聖潔。


    “酒酒,你醒來好不好?”


    鐺鐺......鐺鐺.....呲呲......


    軟榻旁,一個墨袍男子輕柔地撫摸著女人的臉頰,三個孩子則拿著一個小銼刀一點點幫助池酒酒磨手腳銬。


    三個孩子如今已經十二歲了。


    身高快趕上池酒酒了。


    綁著池酒酒的捆神鏈,連接的手銬處已經被磨出了二分之一的缺口。


    準確來說已經磨出了一個缺口“i”,但是這個隻有一厘米厚的口子,是不可能將池酒酒的手腳解放出來的。


    所以他們正在開啟第二個“i”,隻要再磨掉一塊鐵,池酒酒的手腳就能解放出來了。


    宮沉琰,“爹,您先去修煉,我們兄妹看著娘親。”


    宮樂寧,“是啊,爹爹,我們出這個禁地就靠您了。”


    池酒酒血脈被激活後,體內血液異於普通修士的靈血,她並未凝成精血,修真界丹藥無法助其恢複。


    宮沉琰和沈墨衿,隻能盡心維持住池酒酒的生機。


    沉琰抓到的那個魔族,每天都會被父子兩人拉出來虐一遍神魂。


    “好,你們娘親醒來,就通知為父。”


    沈墨衿再次看了池酒酒一眼,便朝著天珠裏,靈氣較濃一些的地方出發,如今想要出禁地,隻能靠他修煉到飛升。


    渡劫中期到飛升,靈力需求較大。


    但是當初幫助離邪孵蛋時,天珠裏的靈脈塊差點被榨幹。


    且在靈域個人賽之際,沈墨衿匆匆回宗門拿的靈脈塊,隻是幾個月的修煉量。


    擔心天珠裏的靈力不夠沈墨衿修煉到飛升。


    所以在宮沉琰的提議下,三個孩子到如今都不修煉。


    孩子們,日複一日的工作,就是在幫池酒酒磨捆神鏈。


    沈墨衿在吸幹那幾個月的量的靈脈塊後,隻能在天珠世界各處尋找靈力濃鬱的地方修煉,如今過了十年,天珠世界靈力被吸收了三分之二。


    沈墨衿修為達到了渡劫後期,正要衝擊渡劫後期大圓滿。


    鐺鐺......鐺鐺.....呲呲......


    三個孩子繼續認真地磨手腳銬,臉上表情不見絲毫不耐煩,一個個都盼著池酒酒蘇醒過來。


    宮祈栩和宮樂寧為池酒酒,一人磨一隻腳銬,宮沉琰則一人為池酒酒磨兩隻手銬。


    忽然,宮沉琰瞧見池酒酒的睫毛顫了顫。


    宮沉琰,“娘親!”


    宮樂寧和宮祈栩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齊刷刷抬頭看池酒酒臉蛋,見池酒酒眼瞼輕顫的樣子,紛紛一喜。


    “娘親要醒了,太好了,通知一下爹爹。”


    ........


    池酒酒緩緩地睜開雙眼,意識逐漸清晰起來。


    她茫然地環顧四周,突然間,目光落在了眼前的三個孩子身上,頓時嚇得渾身一顫。


    這三個孩子看起來大約隻有十二歲左右,他們麵容稚嫩,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與年齡不相稱的成熟和堅定。


    細看麵容,好像有點熟悉?


    池酒酒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思忖:“我這是在哪兒?難道……我又穿越了不成?穿越到何處去了?”


    這個念頭讓她感到一陣恐慌。


    她努力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但腦海中隻有一片模糊。


    她試圖坐起身來,卻發現身體異常沉重,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製著。


    正當池酒酒陷入困惑之際。


    宮沉琰關切地問道:“娘親,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的聲音清脆而溫和,帶著一絲擔憂。


    池酒酒看著這個略顯高冷的孩子,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搖了搖頭說:“我沒事……隻是,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們是誰啊?”


    麵對她的一連串問題,孩子們相視一笑,然後依次自我介紹起來。


    “娘親,我是琰寶。”


    “娘親,我是寧寧啊。”


    “娘親,我是栩寶。”


    池酒酒:!!!


    池酒酒模糊的腦子,一瞬間徹底清晰了起來,邏輯思維正常運轉。


    她就說三個孩子的麵容,怎麽感覺有點熟悉了,這不正是她的三隻娃兒嗎?


    隻是孩子們,怎麽一下子長得這麽高了???


    池酒酒,“琰寶,這是哪兒?”不會是她帶著孩子們一起躺板板了吧?


    宮沉琰一笑,“娘親,您昏迷了十年,這裏就在天珠裏麵。”


    池酒酒驚詫不已,目光從三個孩子身上轉移,看向四周景色。


    她躺著的軟榻後方,三十米處就是海螺屋。


    前方則是景色優美的小山丘,幾隻藍雀和金雕們,正在山丘上空翱翔。


    “酒酒!你終於醒了。”


    池酒酒正觀察四周之際,一道醇厚又磁性的聲音,傳入耳畔,下一瞬隻見一身墨色長袍的沈墨衿瞬移到她眼前。


    沈墨衿過來後,三個孩子自覺地離開了,給爹娘兩人留出空間敘舊。


    聽琰寶說,她昏迷了十年嗎?


    池酒酒看著換上了墨色長袍的沈墨衿,他原本冷峻的輪廓,因消瘦而顯得鋒利了不少,那雙狹長的黑眸此刻滿是喜悅。


    身上的氣息趨於“平凡”,大有返璞歸真的模樣。


    池酒酒輕聲開口,“阿衿。”


    沈墨衿聲音有些激動,“酒酒,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說著,他還仔細觀察著池酒酒的臉色,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池酒酒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無大礙,隻是身體有些虛弱。


    沈墨衿聽後,稍稍鬆了口氣,然後溫柔地對池酒酒說,“那就好,你先好好休息,其他事情都不用擔心,皆交給為夫。”


    池酒酒,“我昏迷的這十年,發生了什麽?”


    沈墨衿開始給池酒酒慢慢道來……


    池酒酒聽完久久無法言語,過了好半晌,才開口,“阿衿,辛苦你和孩子們了。”


    沈墨衿薄唇輕啟,聲音低沉,“等為夫再修煉些時日,孩子們應該將這捆神鏈弄斷了。


    再過幾年,我們就能出禁地了。”


    “好。”池酒酒心裏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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