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後一場戲拍完後,她和區樂珺便回了首都開始準備婚禮,事項都是由區樂珺和專業策劃團隊包辦的,甘棠要做的就是試禮服、拍照和手寫邀請函。


    日子過得滿滿當當,在突然提檔的兵荒馬亂中甘棠有種恍惚感,對自己下周就要結婚的事產生了虛幻的不真實感。


    這種感覺直到她婚禮前開得單身派對時也沒能消除,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真沒想到,你居然結婚了。”容嘉人舉著杯子,抿了一口香檳,“而且我更想不到的是你居然和樂珺結婚了。”


    “你還驚訝啊?我才是該驚訝的那個。”伊莎貝爾這些年忙著家族生意,做得頗有起色,在族中的地位水漲船高了不少,與她們是聚少離多,當她收到請柬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是從第一季第一季跳到了最終季大結局,完全像兩個故事。


    甘棠嘿嘿的傻笑著:“我這是默默努力,然後驚豔所有人。”


    “你是驚掉我們的下巴了。”容嘉人側著頭,上下細細打量著甘棠,“平時看你慫包一個,沒想到你還挺硬氣。”


    正說話間,明鳴到了。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甘棠見到他,心裏很高興,明鳴和羅傑斯這對經曆過分手、和好、誤會、解開誤會後修成正果,現在他是羅傑斯的法定伴侶,甘棠生怕他今天不能到場。


    明鳴擺了擺手:“羅不管我的私交,再說你隻是和歐先生掰了,又不是和他交惡,我沒必要非得被拉著站隊。”


    容嘉人伸著脖子往明鳴後背看去,問道:“人呢?”


    “什麽人?姚瑤嗎?”甘棠回道:“小朋友病了,她今天走不開。”


    “不是她。”容嘉人說著衝明鳴揚了揚下巴,說道:“我們今晚的滿漢全席呢?”


    “你放心,我精挑細選的,包你們滿意。”明鳴舉手揮了揮,又在額角點了點。


    不多時,門又被敲響了,明鳴打開門,一群妝容精致,身材凹凸有致的高挑舞者魚貫而入。


    他們有男有女,有alpha有 beta有omega,身上穿著薄紗舞服,身上的肌肉隱隱可現,正是甘棠最喜歡的薄肌。


    甘棠咽了咽口水,明知故問道:“這些是?”


    “單身派對的重頭戲啊。”容嘉人衝她露出一個“你懂的”的神情,雙手一拍。


    屋內的超腦助手將主燈換成了氛圍燈和鐳射燈,充滿異域風情的音樂也隨著燈光閃爍一起響起。


    舞者們隨著音樂起舞,昏暗的燈光讓這些人的身材曲線更加明顯,一舉手一投足間皆是難以言說地誘惑。


    具體描寫我就省略了,這種單身派對的表演通常都過於香豔,是低配版但尺度更大更近身的瘋馬和魔力麥克,寫了估計也過不了。


    明鳴邊看著舞者們跳舞,邊走到甘棠她們那頭。


    伊莎貝爾看了看他,問道:“我瞧你現在都不用聯絡器了,說說使用體驗吧?”


    “對啊。”甘棠也奇道:“你剛剛怎麽把人叫上來的?”


    “艾斯的新產品。”明鳴一屁股坐在她們中間,對甘棠道:“你好歹也是董事,怎麽都不關心自家公司的新品?”


    “誰說我不知道的。”甘棠挺了挺胸膛,忙找補道:“我知道啊,好像是生物芯片嘛。”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個新品具體是什麽原理,如何運作,但名字她還是知道的。


    明鳴瞧她這麽說就知道她肯定是一竅不通,便說道:“納米級芯片,用無創注射器往身體裏打一管,這些芯片會通過人體自身的微電流運作,什麽通訊啊,完全不在話下,隻要我腦袋這麽一想,消息就發出去了,通話也接聽了,視頻圖像直接在我視網膜上成像了,比之前的投影更身臨其境。我最近追了部劇,現在隨時隨地想看就直接調出來看,就跟我自己在裏頭演的一樣。”


    “這麽厲害!”甘棠倒吸一口涼氣,“這聽起來太過於科幻了,市場會接受嗎?把什麽芯片打進身體裏,萬一出什麽事了,回收怎麽辦?會不會出故障?這可是體內。”


    “我也很感興趣,不過就是你說的這些顧慮,所以我現在還在觀望。”伊莎貝爾說道,“所以我才問明鳴體驗如何。”


    容嘉人也來了興趣,問道:“給我展示一下,就發條簡訊給我,就發test。”


    話音剛落,容嘉人的聯絡器上就收到了明鳴發來的消息,一段視頻並附文“test”,視頻正是以明鳴的角度拍攝的當前場景。


    “cool。”甘棠湊上前看了一眼,感慨著。


    明鳴說道:“功能強大,要不是因為大家擔心有副作用,這款新品早買爆了。”


    甘棠對此倒是看得開,很多事情快一步就是烈士,對於當下人們的認知來說,這項技術太過超前,確實很難令人放心。


    “不過。”明鳴瞥了那些跳舞的舞者,將甘棠等人圈住,壓著聲音小聲道:“聽說這項技術會率先用於戰爭,有了這個背書,之後的市場化就很容易了。”


    甘棠想到了區樂珺之前同她說的事,沒想到她與戰爭最初的聯係竟源自於此,她也成了發戰爭財的一員,一時間百種滋味上心頭。


    不管如何,單身夜依舊繼續,第二天的太陽照舊升起,一切都遵循著自己的軌跡運行著。


    清晨七點甘棠就被人從睡夢中撈起來了,睡眼惺忪地還沒看清楚來人是誰,就被人架著洗漱、換衣、上妝一條龍服務。


    等到八點半的時候,接人的婚車到了樓下,打扮好的甘棠便坐著車去往博物市。


    該市已於半個月前便已封禁不對外開放,更是在五天前方圓五公裏的區域也一並封閉起來,真正做到了保護隱私。


    當天到場的除了區樂珺和父母和甘棠的父親弟弟外,還有親戚和密友一共百餘人,其中多為區家的族人,相比之下甘棠這邊隻請了關係很親近的家人。


    這也是出於隱私的考慮,區家人辦婚禮曆來鋪張奢侈,所以一直以來很注重這方麵的隱私保護,以避免向外露富讓普通人窺探到他們的奢靡生活,從而引起社會討論。


    故而整個博物市裏的工作人員不是區家的執事就是區家禦用人員,大家都遵守著嚴苛的紀律,不會將這場頂級婚禮的一絲一毫泄露出去。


    區家這個帝國最古老的大貴族能延續至今依舊繁盛,也少不得這個家族的謹慎,他們很清楚,此時對他們的豔羨總有一天會成為對他們的嫉恨,想要長長久久不遭人嫉妒,不光得低調做人,也得低調做事,而高調的成果他們隻默默享受利而不沾染名,真正大隱隱於市。


    區樂珺穿了一身白西裝,上麵有手工的金線刺繡,與甘棠身上的金邊婚紗相得益彰,一對璧人並肩而戰時,其背後正好能拚接出完整的波紋圖案。


    區樂珺牽著甘棠的手,迎接著來賓,並一同合影,對麵站著的攝影師也是區家禦用攝影師,區家所有大事件的照片都出自於這位攝影師之手。


    區樂珺在結束完與一位區家長輩的合影後,湊到甘棠的耳邊小聲道:“姐姐,有比我身材好的嗎?”


    甘棠一愣,旋即明白了區樂珺的意思,將捧花舉起來,掩著嘴笑了起來,開著玩笑道:“好像有那麽一兩個耶。”


    “真的?我不信。”區樂珺也同她玩笑道:“晚上姐姐要仔仔細細看一看,好好比較一下才行。”


    甘棠把眼睛移到一邊,輕快道:“我會的。”


    這時歐以屾到場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歐斐文、馬克以及馬克的兄弟馬恩,後者都是區樂珺的朋友。


    馬恩一見到區樂珺,上前就給了她一個擁抱,“珺啊,我們多久沒見了,可想死我了。”


    歐斐文拉著馬恩的胳膊將人拽回來,嘴裏嘟喃道:“人家結婚你在這演什麽。”


    “你這話說的。”馬恩白了歐斐文一眼,“我被外放都快六年了,這六年我一次也沒回來過,我還不能感動一下了?”


    分化成beta的馬恩在養蠱一樣的馬家可謂毫無優勢,早早便被邊緣化,一成年就被下放到地方去了,沒有家裏的調令,輕易不得回來。


    這一次借著區樂珺婚禮的邀請名正言順的回首都,馬恩也動了些疏通的心思想調回來,故而對區樂珺可謂是見到了再生父母般,激動之情皆是發自衷心。


    區樂珺拍了拍他的肩膀,與馬恩簡單地寒暄幾句,便同甘棠介紹起來。


    接著區樂珺轉而對馬克說道:“你的位子我都安排在了阿容姐的旁邊。”


    馬克露出靦腆的笑容,對區樂珺道了聲謝謝。


    甘棠瞧著馬克的樣子,靈光一閃,好多不被注意的細節此刻都想起來了。


    隻不過甘棠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歐以屾便開了口。


    “你今天很漂亮。”歐以屾看著甘棠由衷稱讚,繼而轉向區樂珺說道:“希望你們婚禮順利。”


    “會的,謝謝。”區樂珺麵不改色地回應著,心中卻沉了下來,歐以屾的話似乎別有深意。


    歐斐文敏銳地覺察出了氣氛不對,忙插話道:“我們趕緊拍個照吧,後麵還有人要過來呢。”


    說著歐斐文上前,推著歐以屾的肩,讓他找到甘棠身側,自己則拉著馬恩站在區樂珺一側。


    區樂珺眸光淡淡地落到了歐斐文身上,歐斐文心中叫苦,覺得自己真是兩邊情緒都得照顧,結果弄得兩邊都不是人。


    他苦笑一聲,假裝沒看見區樂珺的眼神,衝著前麵的攝像師道:“拍照拍照。”


    合影結束後,歐斐文先一步閃身到歐以屾邊上,挽著對方的胳膊,作勢要拉人走,可惜他使出吃奶的勁,歐以屾都紋絲不動。


    歐以屾側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區樂珺,輕笑一聲,遂高抬貴腳往禮堂裏走。


    甘棠看著歐以屾遠去的背影,莫名心中騰起了一絲不安,她下意識地去抓區樂珺的手,緊緊地握著。


    區樂珺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眼角瞥到新走過來的賓客,將甘棠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姐姐,有客人。”


    甘棠回過神來,重新揚起笑容,同區樂珺一起招呼來賓。


    上午十一點整,儀式正式開始,甘棠將挽著父親的手進入禮堂中心,與區樂珺在神父的麵前許下結婚誓言,禮畢後,將在博物市舉行兩天的聚會。


    甘棠在進入禮堂前深吸了幾口氣,雖然她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但此刻禮堂內坐著帝國權勢滔天的一群人,這場景可比開幾十萬人演唱會更有壓力。


    帝國的權力階層一級一級有序排列著,像遠望泰山,見其頂不覺其高,近山腳方知山頂之高,於其中更知閻王易知不易見,坐下眾鬼來當王。


    “小棠。”甘父拍了拍甘棠的手,發現她手有些發涼,便問道:“準備好了嗎?”


    甘棠深深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道:“準備好了。”


    甘威牽著甘棠進了禮堂,走在紅毯上,將女兒帶到了區樂珺的麵前,並將其交給了她。


    區樂珺將甘棠的頭紗掀起,甘棠衝她微笑,兩人雙手握著,一同轉向了神父。


    神父依照流程說道:“在場諸位,我們在兩家先靈和親友麵前見證區樂珺女士和甘棠女士攜手步入神聖的婚姻殿堂,這將是一生中最榮光的時刻,如果誰提出她們無法成為合法伴侶的理由,請現在說出或永遠保持沉默。”


    神父環視一圈,又說道:“既然在場諸位沒有異議,那麽...”


    神父的話突然戛然而止,甘棠抬頭看著他,卻發現他的目光看向她的身後。


    甘棠循著神父的目光看去,隻見坐在第二排的歐以屾將一隻手高高舉起,從容地接受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直到甘棠和區樂珺意識到不對,轉過頭來察看原因,他對上了兩人的眼睛,才緩慢地說道:“我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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