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沒有隱瞞,點了點頭。


    “任何一個中醫,都會點穴,隻是大家都不願意使用。


    我們知道哪些穴位會讓人變得健康,同時我們也知道,哪些穴位讓人生不如死。


    就如同一些道士,多少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手段”。


    為了起到威脅的作用,李元幹脆給所有中醫疊加起buffer。


    “屁,都是些坑蒙拐騙見不得人的下作手段”,徐鵬手槍雖然指向了地麵,但是還是沒有收回。


    “是嗎?”,李元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你要不要試一試?”


    他下意識重新抬起槍口,李元輕笑一聲。


    “哼!再牛逼,你能快的過手槍?”,他感覺終於扳回一城。


    “是嗎?”


    話音剛落,李元的身子突然晃動了一下,好似沒有動過一般。


    “啊!”徐鵬突然大喝一聲,“你敢搶奪警械,這次就是唐書記來了也救不了你”。


    徐鵬臉色扭曲,已經出離憤怒。


    短短不到十分鍾,他不斷被羞辱,而且是個鄉下的小子。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而且現在手槍都被搶走,他的內心中存滿了恐懼。


    剛才,他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應,如果剛才李元想對他不利,他現在已經成為地上的一具屍體。


    “行了,徐鵬,你的槍不就在這裏嗎?”,丁指導員聲音也帶著顫音。


    他現在已經打定主意,這趟渾水他絕不再參與,愛誰誰。


    別說有可能得罪唐書記,就是麵前的小年輕也是不是他能得罪的。


    年輕氣盛,說不定哪天腦袋一熱,找他家裏,他怎麽抵擋。


    所以,現在雖然內心不斷地發顫,還得想辦法安撫麵前的楞頭小子。


    徐鵬一把抓起手槍,抬槍指向李元,“抱頭!蹲下!”


    李元輕蔑地一笑,“你可以開槍試試!”,說完,氣勢頓時一升。


    徐鵬雙手用力,手指都已發白,但久久不敢扣動扳機,就連手指都不敢放在扳機上。


    丁指導員坐著不動,也不發一言,他想看看徐鵬如何選擇。


    無論他做出什麽選擇,對他丁某人都是利大於弊。


    徐鵬一直盯著李元的眼睛,他隻看到了自信和平靜。


    深吸一口氣,他居然笑了出來,雖然在外人看起來比哭都難看。


    “小夥子,有膽識,徐某人見識了”。


    說完把槍收入槍套,平靜地坐下,轉頭對著丁指導員笑了笑。


    一番騷操作把其他人都弄懵了,丁指導員更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稍頃,丁指導員收斂心神,轉向李元,“小李,把人放了吧”。


    李元見效果達成,也沒有繼續為難其他人,蹲下身子,手指在對方肋下和胸口推拿幾下。


    在每個穴位送入一絲真氣,對方很快就哼哼出聲。


    李元起身重新坐在了鐵椅子上,微笑著看著大家。


    地上的兩個小年輕剛剛得到身體的控製權,都不等起身,手腳並用遠離李元。


    可見在二人心目中,李元給他們留下多麽可怕的印象。


    “行了,你們出去吧,記得不要胡說”。


    無論如何,今天的事情說出去都夠丟人的。


    徐鵬微笑著起身,“指導員,我去和他們好好聊聊,別不懂事胡說”。


    然後轉向李元,“小李同誌,不打不相識,以後有事你找俺老徐,一定不給你掉鏈子”。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所長早早就跑了,丁指導員全程更是隻當和事佬,隻有他稀裏糊塗地當了出頭鳥。


    為了挽回局麵,他不得不說一些場麵話。


    李元微笑著點點頭,看向了丁指導員,對方微微聳聳肩,一臉的無奈。


    李元今天也算是開眼,這些老家夥,沒有一個是白給的,見風使舵那是玩的一個溜兒。


    他之所以敢這麽幹,就是看準了他們不敢真把怎麽樣。


    “我說小李,你這也真夠大膽的,你就不怕小徐真給了摟一梭子?”


    丁指導員還是不甘心,想繼續試探試探。


    “第一,我有自信他打不準我,第二,隻要是在50米內,我想讓誰死,誰就活不了”。


    說完,李元手臂一抬,一個小石子啪的一聲擊中門環。


    李元動作太快,丁指導員隻聽到身旁啪的一聲,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發生了什麽。


    他強忍著轉頭探尋,而且微笑著點點頭,“可以,小李這手段真是多”。


    “貴不得江湖一直有個傳言,不要惹走江湖的道士、女人和小孩,我看啊,還得加上一個中醫”。


    “中醫的傳承一直都是治病救人,一般不屑玩弄這些,我這都是些小玩意”。


    李元暗想,“想摸我的底,你還嫩點兒”。


    不久二人轉場到了丁指導員的辦公室,都在聊一些沒有營養的話題。


    “現在的疤臉在鎮裏可是牛的很,自從把曾所長趕走,他現在可是在鎮裏橫著走。


    如果不是郝所長背景深厚,我們這派出所也是他的後花園”。


    丁指導員自嘲地笑著。


    “啊?曾所長可是好官啊,怎麽就被擠兌走了”,李元也說著沒有營養的話。


    “可說呢!”


    “聽說你和他有點過節,以後你可得小心點”。


    他把燒好的開水衝入麵前的兩個茶杯中,遞給李元一杯,好似無意提起這件事。


    “也沒有什麽大事,早就說開了”,李元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那太好了。不過啊,這個疤臉可是睚眥必報的性格,以後還是要打個小心”。


    “感謝提醒,我會的”。


    晚上10:20,一陣急促地刹車聲從院中傳來。


    丁指導員慌忙起身,快走幾步,然後轉身過來,“老弟,對不住了,給個麵子,過後,我擺酒道歉”。


    說完,拿出手銬,把李元重新銬在座椅上。


    李元從頭沒有什麽表示,他要的就是一個威懾,沒必要把人逼到死胡同。


    院裏傳出幾聲嘈雜聲,很快就向著這裏走來。


    李元放出神識,很快一個人影印入腦海,他微微一笑,收回了神識。


    門被大力推開,打頭進來的是老熟人,趙大秘。


    他看到微笑坐在椅子上的李元,見沒有外傷,才鬆了一口氣。


    也許其他人認為李元隻是唐書記的救命恩人,但是他可是知道,唐書記有多器重麵前的小子。


    有的時候,他都嫉妒不起來。


    一個鄉下小子,居然看待問題那麽地透徹、一言中的。


    很多分析,當時好似無稽之談,不過,很快就會得到驗證,他的判斷是對的。


    尤其是他對招商引資的看法,徹底改變了縣裏的改革方向。


    “小李,沒事吧?”,趙大秘蹲下身子,用手指挑起手銬上的鏈子,眼裏都是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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