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我的手就要鬆開,這名帶頭的印度蠻人喊道:“好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我看著他,冷笑道:“既然答應我了,那就自己動手吧。”


    上海佬說:“讓他動手,我看還是我來吧。”話說著上海佬就要上前,我立刻一把拉住上海佬。我心裏直罵他,這傻小子,他們那麽多人你過去要殺他,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東家。”上海佬看著我。我道:“得了,你這是不要命了。”


    上海佬這會才明白我的意圖。可我心裏明白,這舍利子今天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被我拿走了。就光是這幾個印度人就這麽麻煩,那還有剩下的日本忍者,蘇聯大兵呢,最可怕的就是我們一直還沒有謀麵的修羅閻王。


    這些人可都是虎視眈眈的躲在暗處呢。他們的目的現在來說最明顯不過了,那都是不言而喻的,都是為了舍利子。


    “你怎麽還不動手。”我看著這人道:“你要是再不動手,可不要怪我了。”


    “好。”這名印度人說:“人是我殺的不假,可是讓我自殺來償命,這完全是不合實際的,要不我就以一條胳膊代替怎麽樣?”


    我一想這人說的也在理啊。人都已經死了,我想報仇,可是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也不允許啊。他們人多,我才幾個人,萬一要是真撕破臉,不光丟失舍利子,還怕我們的命也就丟在這了。


    “好。”我答應道:“鑒於你這麽痛快的合作,我依你。你自己動手吧。”


    我的話說完,我就看到這些印度人在一起嘰裏咕嚕的討論著。他在那麵討論,我在跟小甘肅低聲道:“你手裏的槍哪?”


    小甘肅手往腰間一按,“東家,在這呢?”


    我說好,萬一要是這些人衝上來,你就開槍往死裏打。


    “他們那麽多人,能打死幾個。這鐵定了我們是要吃虧啊?”


    我罵道:“你個慫貨,能打死幾個就幾個。難道你還等著被他們包圓啊。”


    片刻,這些人商量完了,帶頭的那個人道:“我斷臂可以。但你要怎麽樣才能讓我相信舍利子可以安然無恙的到我的手裏。”


    我說這好辦。你一麵斷臂,我一麵把舍利子扔到你的手裏,你看怎麽樣?


    “此言當真。”這名印度人道。


    “絕無戲言。”


    “好,我答應你的承諾。我希望你不要食言,不要丟你們中國人的臉。”他說的都是激將法,也是一種對我的保證。可我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這舍利子看來就是一個禍害,留著它,我還不知道我還要死多少人。


    他的話說完後,我就看到他果然拿出一把刀,毫不猶豫的對著自己的手臂就是紮去。這一刀下去,我看到鮮血直流,半隻胳膊已是毫無征兆的耷拉下來。我看這架勢,想必已是廢了也差不多。


    我見他的承諾已是兌現了,我毫不猶豫把手裏的舍利子對著他拋去。這一拋,眼看著他就要拿到手了,可卻在這時,我身邊的小甘肅忽然朝著舍利子開槍了,槍一開,就看到舍利子被打偏的朝台階下麵的空間掉去。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舍利子掉到台階下麵的空間後,這名印度人忍著身體的痛苦,兩隻眼睛簡直要冒出火星來的朝著我們狠狠的看著。而他身後的那些印度人已是快步朝著我們跑來,我想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最終還是要發生了。就憑我們幾個,都不夠這些人塞牙縫的。


    想歸想,可是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做孬種是吧,於是我把胳膊袖子擼起來,褲腿裏麵的三棱刀我拿到手裏後吼叫一聲,向那些印度人衝去。


    事情的發展,非我所能想象的。就在我衝過去的一瞬間,從我們的空中忽然響起槍聲來,這些槍聲一響,嚇得我們趕緊停下步伐抬頭看去。隻見從我們的空中,空降的下來十幾名蘇聯人,這些人從空中一麵降落,一麵對著那些印度人就是掃射。


    印度人看見是蘇聯大兵,手裏又沒有武器,情急之下想都不想的就朝著舍利子剛才落下去的地方跳去。


    印度人走了,蘇聯大兵又來了,我們看來還是一樣沒有逃脫厄運。就見這些蘇聯大兵落到台階上麵後直接走到我的跟前,操著不是很流利的漢語問道:“我說朋友,舍利子呢?”


    我用手指一指下麵,“掉下去了,讓那些印度人搶走了。”我知道我在說謊,可我為了我們這些人的安全,我隻能說了一個這樣善意的謊言。我希望他們不要糾纏我們。


    看來這些蘇聯大兵也是為了舍利子而來,當他們聽到舍利子在印度人手裏,而那些印度人已經跳下台階下麵的空間後,紛紛把不夠長的繩子再次接在一起,朝著下麵的空間繼續降落去。


    蘇聯人走後,我徹底的鬆口氣。虛軟如泥的坐到地上,心裏直禱告,好險,好險啊。


    上海佬責備的眼神看著小甘肅:“我說你小子萬一要是把舍利子打壞怎麽辦?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放心吧,打不壞。”小甘肅道:“我從小在我們家山溝裏麵練習打野雞,百發百中,想打哪兒就打哪兒。”小甘肅說著,情不自禁的傷感起來,道:“可惜了,我們終究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舍利子沒了。”


    我幸災樂禍的道:“丟就丟了吧。舍利子看來現在是禍端啊。要是舍利子不丟,我估計就算我們打發了印度人,那些蘇聯人還會來的。等蘇聯人找上門後日本人再來,反正啊,到時候,我們不被煩死也差不多了。”


    “你們的話是這樣說。”倉央納木說:“可我們來西域仙宮不就白來了嗎,我們什麽也沒有得到。”


    上海佬安慰道:“也不能這樣想。你看看,你來仙宮看見你父親了不是。紮珠且和德仁上師來西域仙宮不僅找到了轉世活佛,還留在仙宮修行去了。雖然我們三人沒有什麽收獲,可是我們大開眼界了不是。”


    “要什麽收獲啊。”我道:“閱曆才是最主要的。”


    蘇聯人的到來,不僅給我們找到了出路,也給我們擺脫了那些印度人製造了機會。我們扔掉多餘的東西後,徒手攀著繩子出了月亮門,月亮門門口已是被炸的成了一片廢墟。哪裏還有我們來的時候的莊嚴和神聖。


    我們看沒有了白磷岩板,放心的出了門後,我們找了一個地方,把那名喇嘛安葬了。奇怪的是自從我們丟了舍利子後,似乎一切都變得那麽正常了。很順利,我們在回來的一路上,沒有再遇到任何人。很快我們來到了無人莊,看著昔日人氣十足的莊子,阿乙努傷心的流下淚來。


    在無人莊我們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我們離開時我問阿乙努打算怎麽辦?阿乙努回答說已經想到了去向,打算跟著紮珠且回達欽寺出家去。打算從此要遁入佛門,潛心修禪。


    “那也好。”我回答:“反正這裏你留著隻能徒增傷心罷了。再說,倉央嘉措仁波切這位大人物已飛往極樂世界,舍利子也不要你們守護了,你們也沒有必要在守著這裏了。”


    離開了無人莊,第四天,我們就到了拉薩的達欽寺。在達欽寺,我們好好的休息了幾日後,這日,上海佬急急忙忙找到我:“東家,我要買車票啊,可是·····”


    “可是什麽?”


    “倉央納木沒有身份證啊!”


    一聽這話,我想都不敢想,她那麽大了,居然沒有身份證。


    難道這丫頭是黑人黑戶不成。想到這,我找到了紮珠且,把我所想的問題和他一說後,他道:“這怕什麽?在這很正常。西藏有的是地方人長年累月住在山溝裏,他們根本也不用身份證啊。”


    “可是我們打算要回內陸了,在內陸沒有身份證可不行啊?”


    “身份證啊,不光倉央納木沒有,阿乙努也沒有。這樣吧,明天我帶著她和阿乙努去辦一個就可以了。”


    “那麽好辦?不需要什麽證明材料之類的。”我詫異的看著紮珠且。


    紮珠且道:“這地方,我們就是官員。能不好辦嗎?”


    我一想也是啊,西藏本來就是政教統一的嗎。我還擔心什麽。


    第二卷就此結束,歡迎大家收看第三卷:落鳳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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