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董,咱把這小丫崽就扔這兒吧,太他娘的沉了。”


    “不行啊。花媽媽交代了,讓往遠點兒扔,越遠越好。”


    “李董啊李董,你他娘的就是膽兒小。花媽媽,花媽媽……得,上山!”安子重重歎口氣,跟著李董一起,抬著位白衣女子往山上走。


    此女雙眼緊閉,脖下有條青紫勒痕,身上輕紗遮體,胴體若隱若現。


    爬上山半腰,安子終於不幹了,手一鬆——


    “噗通——”


    女子的腿應聲落地。


    李董聞聲轉頭,看著一臉汗水的安子也鬆了手。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邊喘邊說:


    “都他娘的說死沉,死沉,今兒是體會到了。”


    安子擺手,指著已經咽氣了的女子,道:“哎,李董。你說這丫崽是不是傻?咱梨香園不比她農村好。吃香的、喝辣的、還有錢賺。居然就這麽想不開。嘖嘖嘖……白長這麽漂亮嘍。”


    說著,還在屍體上捏了一把。安子見了眉頭微蹙,撇下嘴,說:“人各有命。行了,咱回吧。花媽媽還等著咱回去複命呢。”


    安子聽了點頭,不過卻沒著急走。而是往前湊了湊,看著雙眼緊閉的女子,拍了兩下其臉蛋兒,又道:“可惜啊!給你找了個童子雞,不過那小子他娘的跑了。”


    “跑有什麽用,媚毒不解,必死無疑。走吧,別在這兒墨跡了!”李董起身,二話不說拉著安子就往山下走。


    “哎你說你,我沒想碰她,就是瞅瞅。好不容易遇到個雛兒,你……”


    “我還不了解你,快走吧。沒時間讓你蘑菇喲……”


    二人邊說邊下山,話音越來越小,直至沒音兒。


    一陣冷風吹來,將那女子的衣角吹起。寒風刺骨,凍得齊妙緩緩醒來,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這是……哪兒?


    緩緩坐直身子,猶如電影裏女鬼一般。齊妙睜大眼睛看著周圍,眉頭緊蹙。四周除了樹就是雪,不是她生活的海州,更不是她的診所。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緊張的吞咽下口水,喉嚨生疼。下意識的伸手摸著頸部,微微凸起。行醫多年的經驗告訴她,這裏有傷。


    傷?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待她起身,一名男子赫然站在她的麵前。此人很帥,特別英俊。頭發很長,挽著發髻插根白玉簪子。


    猶如古裝電視劇裏的男主一般。


    細長的丹鳳眼傳神,膚色白皙。寶藍色的鬥篷,領口是一圈白色毛領。跟演的什麽蘇穿的一模一樣。齊妙看著他,理智的沒有開口。


    弄不好這是夢,她還沒醒。


    男子也沒有說話,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一步一步逼近。那種不容忽視的壓迫感,迫使齊妙往後退。眼前的一切,那麽突然,那麽陌生。


    素手不著痕跡的捏了下大腿——


    “嘶——”


    好疼!?


    不是夢,居然不是夢!


    就在她慌亂的時候,男子突然伸手,將她捉緊其懷裏。齊妙雙手推拒,緊張的看著他,質問:


    “你……你要幹什麽?”


    這話問完就後悔了。荒郊野嶺,孤男寡女。做什麽,還用問嗎?


    男子麵色通紅,頭頂冒著熱氣,淩亂的呼吸全部打在齊妙的臉上。


    定睛一瞧,女人!


    體內的火,蹭蹭的竄著,不停地燒著。最後,終於理智皆無,不由分說的把人——壓倒在地。


    “啊——你瘋了!你要幹什麽?你放開我,你這個xx、畜生。放開我,放開我——”


    一切太突然了,突然的讓齊妙難以接受。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到的這裏,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她要做的是逃,逃離這個敗類,逃離這個流氓。


    “你個畜生,你這麽做犯法,要坐牢的。啊——救命,救命啊——”齊妙扯著嗓子喊,喊聲響徹山林,可是——安靜無比,沒有任何回應。


    體力上的懸殊,自然她不是他的對手。男人很輕鬆的把那身白紗衣褪去,低沉的在她耳畔呢喃:“這天下是我獨孤家的。王法也是我獨孤家定的。此生,終究欠了你,對你不住!”


    說完,男人霸占著她。


    “駕——駕——”


    安靜的官道,被這連續趕車的聲音打破。


    “劉成,停車。”


    “迂——”馬車停下,劉成來到車旁,恭順的說,“夫人。”


    婦人指著不遠處的山坡,沒有說話。劉成順著她的手往那看去,立刻蹙眉、開口道:“夫人,若是耽擱,到家天就黑了。老爺會著急。”


    “那也不能不救,那是人命。”婦人說著,推開車門。


    劉成無奈,遇到這樣佛係的夫人,隻能聽令行事。婦人被丫鬟扶著,三個人快步往山坡上走。


    山上積雪仍在,每走一步都很困難。好不容易來到跟前,身邊丫頭把夫人護在身後,說:


    “夫人,您看她身上的大氅。”


    婦人聞言,定睛一瞧,偌大燙金的“寒”字。


    黃色絲線,皇室?


    不容她多想,走到跟前蹲下、伸手,輕探鼻息——


    “還好,有氣兒。”婦人轉頭,看著丫鬟說,“小嬋,你來背。”


    “夫人,此女來曆不明。還有這大氅,一看就不是善物。老爺雖是縣令,但官位不大,夫人請三思。”劉成的勸說,讓縣令夫人遲疑了。


    可就一瞬間,隨後又堅持的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能把她扔下。小嬋,趕緊背。”


    幾個人費勁巴力的將人帶下山,馬車再次行駛。


    晃晃悠悠之間——


    “唔——”齊妙嚶嚀。


    縣令夫人見狀,急忙伸手把人扶起,從小嬋手裏接過茶杯,小心翼翼的喂著。一杯溫水下肚,齊妙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麵容姣好的婦人,麵無表情。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婦人微笑,又倒了杯熱茶遞給她,說,“我夫家姓李,你可以喚我李夫人。你呢?”


    齊妙木訥的接過茶杯,努力的組織腦子裏的片段,隨後開口道:“多謝李夫人救命之恩。我……我叫梁桂香。”


    是了,齊妙穿越了。穿越在這個名叫梁桂香的身上!不僅如此,名字還對不上。小說、電視大致都是前世今生。單單到了她這兒……


    想起剛剛的遭遇,急忙低頭查看自己的衣衫。


    呼,還好,衣服穿戴很整齊。


    李夫人誤以為她在找大氅,趕緊把疊好的大氅交給她,說:“你的東西在這兒,沒丟。放心吧。”


    齊妙一臉懵,看著不是自己的東西,不知該作何反應。剛剛承襲原主記憶,還有很多地方沒有捋清。更重要的是,麵前這位李夫人……她到底是誰。


    一旁的小嬋,看她如此不懂禮貌,出言嗬斥著說:“我們縣令夫人好心救你,你怎麽連句‘謝謝’都沒有?”


    縣令夫人?


    齊妙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李夫人見狀,咂舌瞪了一眼小嬋,隨後笑眯眯的看著她,道:“不妨事,不妨事。你不想說我不問便是,不用這麽害怕,你家在哪兒,我讓劉成送你回家。”


    “家?”齊妙喃喃重複一下,眼淚頓時落了下來。


    她也想知道她的家在哪兒,她好想回去,好想回到那個屬於她的地方。有她的診所,有她的房子,車子,還有……還有……


    李夫人見狀愣了,趕緊掏出帕子給她,柔聲的說:“別怕,別怕。有什麽難處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我去廟裏上香,回來路上發現的你,也算我們有緣。”


    上香?信佛?


    齊妙思想轉的很快,雖然麵上是個孩子,可裏子卻是二十七歲的成年女子。從座位上蹲下,直接跪在地上。強迫自己止住眼淚的道:


    “李夫人,還請您替民女做主。民女名叫梁桂香,今年十五歲。是七家屯梁宿友家三房的長女。大大爺梁亮爛賭欠債,祖母為了替他還清債務,將我賣去了太和鎮的梨香園。”


    “民女不堪受辱,上吊自盡。奈何上蒼不收我,讓我在這荒郊野外。如此看來,一切都是命運安排,天不亡我。”說完,“咚咚咚……”的開始磕頭。


    信佛之人心善,更信因果。原主遭遇很慘,當這一切說出來的時候,就直擊李夫人心頭最柔軟的地方。


    齊妙也是豁出去了,死命的磕頭,玩命的磕頭。


    每一下響聲,都深深打在李夫人的心上,讓她於心不忍。伸手將人扶起,無意間瞥到露出來的紅色。李夫人用手托起、端詳,心裏“咯噔”一下。


    齊妙磕頭有些猛,這會兒頭暈目眩。等她緩過神的時候發現李夫人異常,急忙低頭——


    誰的?哪來的?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根本沒有這個。難道說……


    是那個菜雞給的開苞費?


    “梁姑娘,你脖子上的這個……哪來的?”李夫人滿臉嚴肅的看著她,一刻都不鬆懈。


    話音剛落,馬車停下了。劉成在外麵恭順開口說:


    “夫人,我們回府了。”


    李夫人看了一眼小嬋,忙把紅玉墜子塞回齊妙的衣服裏,歎口氣,道:“先下車吧。回房在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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