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狠狠地瞥了楚東陽一眼,說道:\"哪兒來的敲鑼打鼓的聲音啊,就算回到家也會被鬧得睡不安穩。昨晚就叫你好好睡覺,偏偏就是不聽我的話……\"


    楚東陽斜過身子,深情款款地看向九娘,輕聲笑道:\"那後來我不是說了要休息嗎?可是究竟是哪位柔情似水的美人兒,非但不肯安分,還哭哭啼啼地央求我呢?\"


    九娘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這個楚東陽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總是沒個正形。


    楚東陽輕輕揉搓著九娘的手心,隨後喚來了十多個手下,命令他們搭建舞台。


    九娘輕輕推開身邊的楚東陽,示意他放開手,她需要去找雜耍團的人,告訴他們演出時間有所調整,稍後再到這裏進行表演。


    楚東陽緊緊抱著九娘的腰肢,堅決不讓步:\"讓青山去處理也是一樣的。\"


    於是他便讓青山去執行任務了。


    九娘尷尬地笑了笑,今天附近好幾個村子的人都聚集在杏花村,大白天的,這麽多人看著,楚東陽竟然當著眾人的麵和她摟摟抱抱的,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然而九娘並不是那種思想傳統、拘泥於禮教的女子,前世在街頭熱吻的事情對她來說已經司空見慣,這種小小的親密舉動,她自然不會感到害羞。


    可是,盡管楚東陽來自那個朝代,他卻如此大膽地與她親密無間地緊靠在一起,使得九娘感到心中微微有點喜悅。


    九娘急忙回過去緊緊地握住楚東陽的手,把他帶到了遠離人群的地方問道:“相公啊,那恭親王給你的那封信上都說了些啥呢?”


    楚東陽趕緊搬來了兩張小板凳放在樹蔭底下,然後他們倆就並肩坐在一起。


    九娘輕輕地拍了拍楚東陽的胳膊,說道:“我已經問過你好幾次了,但是你就是不肯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難道真的有什麽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楚東陽愣了一下,然後緊緊地握住九娘的手,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嚴肅和認真,說道:“其實也不是不能告訴你,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向你解釋罷了。”


    看到楚東陽這樣的表情,九娘的心不禁猛地跳動了一下,她直勾勾地看著楚東陽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道:“難道是恭親王已經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還為你挑選了一位名門淑女,認為我配不上你,所以要你拋棄我,去迎娶那位小姐嗎?”


    九娘說話的速度很慢,每一個字都咬得特別清晰,說到最後,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甚至連牙齒都快要被咬碎了。


    楚東陽聽到這個消息後,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專注地看著九娘看了好一陣子。接著,他伸出手指大力的捏住九娘的臉蛋。


    \"哎喲喂!你輕點兒行不行!我又沒說不讓你休我,你犯得著動手把我給解決掉嗎?\"九娘疼得直抽涼氣。


    \"你還知道疼呢,看來你並不是在做夢。\"楚東陽的臉色有點兒冷,斜眼瞥著九娘,語氣低沉地說道:\"剛剛你說的那些話,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你能不能再重複一遍?\"


    九娘一邊揉著自己的臉蛋,一邊尷尬地笑著道歉:\"相公,我剛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鬧著玩兒的。而且我剛才到底說了啥,我都忘了,真的。\"


    \"這種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也不好玩兒。\"楚東陽緊緊地盯著她,鄭重其事地說道:\"我永遠都不會娶別的女人,更不會休了你。久久,你最好也別有休我的想法。\"


    \"嗯……\"九娘笑得比哭還難看。


    大家都說是開玩笑嘛,逗他玩玩而已,幹嘛那麽當真啊?還板著臉,真是嚇死人了!


    九娘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環顧四周,然後雙手捧著楚東陽的臉,迅速地在他嘴唇上輕輕一吻,笑著說道:\"相公放心吧,我也不會休你的。\"


    楚東陽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然後對九娘說道:\"恭親王在信上說,感謝咱們這段時間對世子和郡主的照顧,過兩天世子和郡主就要回京城了,希望咱們能跟著他們一起去京城。\"


    \"去京城?\"九娘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停頓了片刻,轉頭看向楚東陽,疑惑地問道:\"恭親王讓咱們去京城做什麽?\"


    楚東陽抿了抿嘴,淡淡地回答道:\"可能隻是想讓咱們去京城過中秋節,賞月罷了。\"


    京城現在可不太平,雖然大局麵還是挺穩定的,既沒有造反也沒有叛亂,皇上的位置坐得穩如泰山。但是在這平靜的表麵之下,其實隱藏著許多明爭暗鬥。


    目前各個黨派之間的明爭暗鬥愈發激烈,為了擊敗對方,手段可謂是層出不窮。


    關於前段時間戚少陌兩次遭遇刺客攻擊的事件,諸位應該有所耳聞吧,而恭親王也深深地擔憂著自己的三個寶貝兒子。


    原本把孩子們安置在杏花村,由楚東陽及其手下的“絕殺”進行保護,是最為穩妥的選擇。然而,中秋節即將來臨,王爺和王妃都想念自己的孩子們,希望他們能夠回到京城與父母共度佳節,但同時又擔心路上可能會遇到危險,因此決定讓楚東陽護送他們回家,以確保他們的安全。


    對於這些事情,楚東陽並不打算告知九娘,他並不希望她了解到這些政治鬥爭中的陰暗麵。


    “那麽你的意思是說,恭親王對此毫不知情嗎?”九娘皺了皺眉頭,如果他真的不知道,為何還要讓孩子們進京過節呢?畢竟他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團圓節聚在一起又能如何呢?


    楚東陽微笑著撫摸了一下九娘的臉龐,回答道:“不知道也好,至少現在我並不想讓他知道。”


    九娘感覺到楚東陽似乎有事瞞著她,這讓她內心感到有些不安。


    但是既然楚東陽不願意透露實情,她再怎麽追問也是徒勞無功,於是她便不再多言。


    這時,小七興高采烈地跑過來,興奮地說道:“嫂子,快點來看啊,雜耍表演就要開始啦!”


    九娘站起來,朝著小七走去,笑著問道:“舞台搭建好了嗎?”


    小七笑著點頭道:“那些小夥子們真是太棒了,動作非常迅速,沒多久就把舞台搭建好了。雜耍團那邊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再等一刻鍾就能開場了。”


    說完,他拉著九娘的手,催促道:“嫂子,咱們趕緊過去吧!姐姐已經搬來了三把椅子,找到了一個最佳觀景位置,正在那兒等待我們,還準備了好多美味佳肴……”


    “好!我們馬上就過去。”九娘回望了一眼楚東陽後,跟著小七離開了。


    那兒看雜耍的人大部分都是孩子,他們十分享受地拍著手,仰頭歡呼。


    九娘心裏裝著事兒,對雜耍並沒有太大的興趣,隻是坐在那裏磕了幾顆瓜子,喝了一杯茶,就覺得無聊透頂,耳邊還充斥著孩子們的尖叫聲和笑聲,讓她感到頭疼不已。


    於是,她決定回家休息一下。


    小七注意到了九娘的動作,問道:“嫂子,你要去哪兒啊?”


    小七和楚磬看得非常投入,有時候甚至激動得像個孩子一樣大聲喊叫。


    九娘用手揉了揉疼痛的額頭,笑著說:“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吧,現在有點犯困了,我想回家眯一會兒。你們兩個慢慢看吧!”


    “哦,好的,那嫂子趕緊回家吧!”小七說完,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精彩的雜耍表演上。


    楚磬也跟著站了起來,說道:“嫂子,你看起來臉色不大好,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九娘笑了笑:“離家不遠,我自己能行。你還是留在這兒跟小七一起看雜耍吧!等吃飯的時候我會再來找你們。”


    “嫂子真的沒事嗎?”楚磬看著九娘,關切地詢問。


    “沒事。”九娘搖了搖頭,回答道:“這裏太吵了,我頭疼。回去躺一會兒應該就能好了。你還是回去陪小七吧!”


    九娘看著楚磬回到座位上,這才轉身向家裏走去。


    就在她走到那個轉彎的時候,她意外地發現一個衣衫不整、身體幹癟的男人直接朝她衝過來,一臉凶相地瞪著她,咆哮道:“就是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自從東陽哥娶了你回家之後,就開始跟我們家人疏遠,越來越冷淡。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在背後挑撥東陽哥對父母和我這個弟弟不管不顧了?”


    這個男人正是楊守才的寶貝兒子楊孝義。


    九娘麵無表情地瞟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而是選擇繞開他從另一條路離開。


    楊孝義見九娘完全不理會自己,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當九娘從他身邊走過的瞬間,他猛地向前一撲,緊緊地抓住了九娘的喉嚨,手指用力收縮,咬牙切齒地怒吼道:“都是因為你這個壞女人,東陽哥現在變得這麽無情無義,連我和父母的生死都不管不顧,今天我就要親手宰了你!”


    九娘的脖子被緊緊掐住,完全無法呼吸,憋得臉都變成了紫黑色。


    她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這位男人,若不是能從他的聲音裏辨認出是楊孝義,九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以前的楊孝義雖然瘦弱,但那時有李氏每天給他燉各種滋補湯水,所以氣色還算不錯。然而現在,他的臉明顯瘦了一圈,顴骨高聳,眼睛深陷,臉上還有些汙垢,整個人看起來讓人心生恐懼。


    九娘一邊努力掙脫楊孝義掐住她脖子的手,一邊用盡全力地抬起腿,狠狠地踹向楊孝義。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竟然敢踢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楊孝義一邊使勁掐著九娘,一邊咬牙切齒地咒罵道。


    九娘被掐得幾乎失去知覺,視線模糊中,她仿佛看見旁邊有一棵大樹,就在她的右手邊。


    九娘緊咬牙關,使出全身力氣,猛地向右側撲過去,同時,她雙手緊緊抓住楊孝義的手臂,用力把他甩向樹幹。


    楊孝義因為平時很少幹農活,力氣遠不及普通男子,九娘這突然的一擊,讓他站立不穩,整個人直接撞向樹幹,頭部和肩膀同時撞擊在樹上,隻聽得一聲微不可聞的“哢嚓”聲,緊接著就是楊孝義痛苦的呻吟聲。


    楊孝義的額頭被撞破,鮮血直流,肩膀似乎也受到了重創,雙手麻木無力,九娘毫不費力地就把他推倒在地。


    “啊啊啊啊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想要謀害我,救命啊!”楊孝義癱軟在樹下,低頭看著褲子上大滴鮮紅的血液,嚇得大聲尖叫。


    九娘剛得到解脫,立刻向後退出幾十步,確保楊孝義無法再衝過來,她才彎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九娘先大口喘了幾口氣,稍稍緩解了下情緒,然後眼睛一眯,惡狠狠地瞪向楊孝義。剛剛楊孝義抓著她脖子的時候可沒少用力,現在喉嚨還疼痛不已,聲音嘶啞得讓人難以忍受。她冷冽地開口:“你是覺得坐牢不夠舒服,想直接上斷頭台嗎?真是個白癡,全家都是白癡!自己沒本事,出了事就隻會怪別人!”


    九娘實在是氣憤至極,忍不住罵出了髒話。


    “這次如果不是楚東陽想辦法把你們弄出來,你們全家還不知道要在牢房裏待多久呢!不感激涕零也就罷了,竟然還想來殺我?”九娘冷笑一聲,接著說道:“這麽笨,難怪自己考不上,隻能花錢去買通考官。”


    “你!”楊孝義雙眼血紅地盯著九娘,滿臉憤怒,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朝著九娘衝過去:“你這個臭婆娘,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竟然敢亂說話!”


    九娘早就做好了準備,蹲下身在地上撿起一塊尖利的石頭,要是楊孝義真的衝過來,她就用這塊石頭砸他的腦袋。


    就在楊孝義離九娘隻有五六步之遙的時候,一個身影迅速地閃到了他們麵前,還沒等大家看清他的動作,就見楊孝義已經飛出去好幾米遠了。


    “久久,你沒事吧?”


    來的人正是楚東陽,聽說九娘臉色不好,一個人回家了,他心裏很擔心,於是決定回家看看,沒想到半路遇到了楊孝義正凶神惡煞地朝九娘衝過去。


    那一刻,楚東陽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抓住,疼得他幾乎要發狂。


    他無法想象九娘遇到任何危險會怎麽樣,他更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九娘,哪怕這個人是誰都不行!


    楚東陽當時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狠狠地一腳,把楊孝義踢飛到了七八米開外,摔了個轟然當響,當場就昏了過去。


    而九娘呢,擦亮眼睛,看清楚麵前站著的那個男人,於是就把手裏的石頭丟到一旁去,拿起袖子擦了擦手,擠出一絲笑容,說:“還好我命硬,沒那麽容易掛掉。”


    這時候,楚東陽才注意到九娘脖子上的那塊紅色痕跡,頓時火冒三丈,眼神冰冷,問道:“你脖子上的傷口,是不是楊孝義搞出來的?”


    九娘還沒來得及回答,楚東陽就怒氣衝衝地走了過去,一把抓住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楊孝義的手腕,用力一扭,隻聽得“哢嚓”一聲,楊孝義的手就被折斷了。


    “哎喲——”楊孝義被疼痛喚醒,發出一聲慘烈的哀號,然後再次陷入了昏迷。


    就在楚東陽準備再給楊孝義的腿來一下的時候,九娘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趕緊喊住他:“老公,我有點兒累了,咱們回家吧。”


    楚東陽滿臉殺氣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楊孝義,吹了一聲口哨,周圍的“絕殺”兄弟們立刻跑了過來。


    “把這個家夥帶回他家去!”楚東陽冷冷地下達命令。


    “絕殺”的兄弟們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然後恭敬地點頭應答:“明白!”


    沒過多久,“絕殺”的兄弟們和楊孝義都消失不見了。


    楚東陽走到九娘身邊,臉上的殺氣已經消失殆盡,眼裏滿是溫柔和心疼。


    他伸手輕輕撫摸著九娘脖子上的紅色痕跡,輕聲詢問:“疼嗎?”


    九娘抬起雙手,主動環住楚東陽的脖子,微笑著搖了搖頭:“現在已經不疼了,隻是這塊痕跡留在這兒,看上去有點兒醜陋。老公,你抱我回家吧,我腿軟,實在是走不動了。”


    楚東陽低下頭,輕輕吻了吻九娘的額頭,然後彎腰將她抱了起來,一邊往家裏走一邊說道:“我們現在回家好好睡一覺。”


    盡管他臉上掛著淡淡的溫柔的笑容,但內心深處卻在琢磨,那家人要是回來了,現在已經廢掉了兩個,剩下的兩個還是完好無損的。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是不是應該把那兩個也一並處理掉?


    他並不在乎別人怎麽評價他,說他殘忍、冷酷無情、六親不認、手段毒辣等等,這些他統統不在乎,他唯一關心的就是九娘能夠平平安安。


    一回到家裏,楚東陽便小心翼翼地扶著九娘躺到了床上,柔聲說道:“稍等片刻,我馬上給你端一盆熱水回來,幫你擦擦臉和手腳,等忙完了這陣子我會陪著你一塊兒入眠。”


    就在剛剛,九娘曾與楊孝義進行過一場激烈的近身搏鬥,每當回想起他身上髒兮兮如同乞丐般的樣子時,九娘就感到一陣惡心。


    九娘緊緊抓住楚東陽的手,輕聲請求道:“相公,請你幫我提一桶熱水到淨房裏,我想好好洗個澡,換套幹淨的衣服再休息。”


    楚東陽緊緊握住九娘的手,微微頷首:“好的,你先等等,我馬上去燒熱水。”


    楚東陽拎來了兩桶滿滿的水,兩人各自用一桶,洗完澡並換上幹淨的衣物之後,這才安心地上了床。


    九娘躺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便被楚東陽溫柔地摟進懷中,一隻手臂環繞在她的腰間,另一隻手則輕輕撫摸著她的背部,語氣輕柔得仿佛在哄孩子:“久久,剛才的事情有沒有嚇到你?”


    九娘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出聲來:“那個楊孝義瘦骨嶙峋的,連我都不如,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呢?”


    楚東陽眼中充滿了心疼,低下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頭頂,帶著歉意地說道:“久久,我總是承諾要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可是你卻還是受了傷……我真是太無能了。”


    九娘抬起頭,在楚東陽的唇邊輕輕一吻,微笑著說道:“相公,你是不是特別希望能夠把我揉成一團,無論走到哪兒都隨身攜帶,這樣就能確保沒人敢欺負我了?”


    楚東陽寬闊的手掌在九娘的腰部輕輕揉捏,一本正經地點頭回答:“久久的這個主意聽起來挺不錯的。”


    九娘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嗔怪道:“我哪不錯了?我又不是麵團,還能揉成一團呢。”


    停頓了一下,她又笑著說道:“相公,你別擔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需要你整天守在旁邊照顧呀?你忘了我以前還上山打過獵嗎?那麽大的野豬都被我射死了,難道那家人比野豬還厲害?”


    楚東陽無奈地歎息一聲,緊緊抱著九娘,說道:“我原本以為給那家人一點兒教訓,他們就會收斂一些,誰知道他們反而變本加厲,一次比一次更加狠毒。”


    “相公今天的做法確實有些過於狠辣了。”九娘將臉頰貼在楚東陽的臉上,輕輕摩擦著,笑著說道:“如果不是我及時製止你,你是不是還想把他的雙腿也打斷?那樣的話,他們家豈不是要變成兩個廢人了,以後的生活肯定會更加艱難。”


    楚東陽輕輕挑了挑眉毛,斜眼瞥向九娘,說道:“你還有閑情逸致為他們操心?他們過得不好?哼,那就讓他們全都餓死算了!”


    他甚至還想著把那家人全部廢掉呢!這樣他們這輩子都無法再去害人。


    九娘忍不住撲哧一笑,手指捏住楚東陽的臉蛋兒,輕輕說道:“有些事情啊,得有個度哦。就像那個什麽‘過猶不及’,之前他家人確實是做過些缺德事,搞得村裏人都倒向著我們這邊。但是啊,如果你真的把他們全家逼到了絕境,那他們就變成了弱者,大家都會對他們產生同情和憐憫之心,到時候所有的責備和批評都會指向我們,讓我們去養活他們全家。”


    楚東陽聽後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養活他們全家?哼,門兒都沒有!我才不管他們是生是死呢!”


    九娘無奈地歎了口氣,感慨道:“哎,生活就是這麽殘酷啊。”


    兩個人緊緊相擁,聊了好一陣子天,九娘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楚東陽低下頭,深情地凝視著九娘熟睡的麵龐,輕輕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接著又認真地查看了一番她脖子上的那條掐痕,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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