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涵煙感歎完自己明智的決定後,看了一眼飛舟左側的地方。


    “感謝兩位從山脈以來的相送,若是現在走,我不留。”


    “但三息之後還在一旁窺視,那麽必殺之。”


    一旁的傘膺與狽道人麵麵相覷,當看到紀涵煙再次有動作的時候,狽道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傘膺的身旁。


    這個舉動讓傘膺十分不滿。


    “哼,貪生怕死的家夥,現在怕是在遠處觀望著。”


    “隻不過是一個人族女修,能是什麽境界,我看就是帶著掩蓋氣息的法寶。”


    剛說完的傘膺正準備對紀涵煙下手,這時候他卻看到了紀涵煙動了。


    不過紀涵煙沒有看向他這一邊,反手朝著他的方向比劃了一個斬的動作。


    傘膺清楚看著紀涵煙頭上的發簪飛了出來對著他的方向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動作。


    本能他感覺致命的危險,當即轉身化作本體直接逃跑了。


    遠處的狽道人看到後還以為他有多硬的骨頭。


    “呸,一個欺軟怕硬的貨色而已。”


    “這人族女修實在是太危險了,看來到手的靈族飛了。”


    就在他想放棄的時候,又想起了一個辦法,既然正麵打不過,那麽他就當一回黃雀。


    正當狽道人在想如何驅虎吞狼之時,卻看見化為本體的傘膺被飛舟斬出的能量以一種詭異的速度穿透了身軀。


    “這......”


    “看來這黃雀也不是這麽好當的,起碼在找到足夠強大的老虎前,還是先觀望一陣。”


    在飛舟這邊紀涵煙收回了發簪看向小采薇。


    “小家夥,說說吧,你跟著他們幾個有什麽目的。”


    說話的時候還伸出兩隻玉手捏住了采薇的臉蛋。


    采薇拚命掙紮著,連靈力都動用了絲毫沒辦法掙脫紀涵煙的手。


    這時候楚萱看向了自己的師尊。


    “那個......”


    “師尊,你這樣揉著小采薇的臉蛋,你讓她怎麽回答你的問題。”


    紀涵煙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


    “去去去,萱兒你一邊去。”


    “去你師兄那邊看著他,或者跟他一起在聚靈陣裏修煉,爭取早日凝聚金丹,這樣才能正式開始修煉為師的功法。”


    過了一會有一些玩膩了,就把小采薇甩到了景蓉的懷裏。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身上留下的那一絲神念已經被我清除了。”


    小采薇聽聞了紀涵煙的話也顧不得臉上的疼痛,頓時從景蓉懷裏飛了起來。


    “真的嗎?真的嗎?”


    “讓我看看,真的擺脫他了嗎?”


    在空中的采薇牽動周身的靈氣閉上雙眼,雙手張開似乎在感受什麽。


    “咦,怎麽好像和原來沒有區別?”


    接著便指著紀涵煙罵道。


    “你個壞女人,肯定是在騙我,玩弄我後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哼,我剛剛感覺了一下,似乎還被什麽東西給束縛住了。”


    “快說,是不是你這壞女人做的手腳。”


    景蓉剛開始本來是想將小采薇給攔著的,等她開口後就知道沒救了。


    真的是不管自己在怎麽想救隊友,也架不住隊友拚命送,況且這小采薇現在怎麽開始修化了。


    在紀涵煙發怒之前,景蓉還是想做一下最後的努力。


    “小采薇,你試試能不能看到我心裏的想法,我建議你最好看一下。”


    讀取了景蓉內心的想法後,小采薇從一個生氣的小蘿莉轉變成了紀涵煙身上的掛件。


    死死地抱著紀涵煙,怎麽樣都不肯鬆手。


    “景蓉,你到底讓她看了什麽,上一刻還在罵我壞女人,現在這一副.......”


    景蓉完全沒有回頭看向紀涵煙,專心地控製著飛舟的前行。


    “沒有什麽,隻是告訴了她一些紀峰主的事跡。”


    “我也是聽師姐說的,”


    “大概是三百年前的事情,當時的紀峰主在外遊曆,元宗,也就是比我們縹緲仙宗低一個級別的宗門,當時他們掌門用兩個無辜凡人城池煉製了一把什麽劍來著,我給忘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紀峰主那時候剛好有經過途中,那掌門居然把屠滅兩個凡人城池的事情算到了紀峰主頭上。”


    說到這裏在看看向了紀涵煙,不知道後麵的到底要不要說下去。


    “都說了一半了,你要說就說,反正確實是我做的事情,這點我認。”


    “小采薇,你現在還是金丹不到元嬰吧?”


    “你可知道,師姐說那時候紀峰主修為好像也才到化神之境,一個人直接殺穿了整個元宗,更是逼出他們幾位沉眠的太上長老,據說這幾位是渡劫期以上的境界,具體我不太清楚。”


    “可是這樣,紀峰主她當著幾位台上長老的麵斬殺了他們的掌門,還全身而退了。”


    “景蓉,你這個版本怎麽跟我經曆的有一些出入啊。”


    “首先遇到對方掌門而且被陷害的事情是真的。”


    “不過那個掌門當場就被我打死了。”


    “還有就是我一個人殺穿元宗的這件事情。”


    “準確的說,我不是一個人,我三百年前的時候還是背著一個劍匣,裏麵全都是靈寶級別的劍,並且把把劍都養育了劍靈,這才勉強擋住那群老不死。”


    “至於那個掌門剛剛就說了,早就被我殺了。”


    “啊?”


    聽到這裏景蓉有些不解。


    “那紀峰主,你當時為什麽孤身就殺進了元宗啊?如果不是為了殺那個掌門,那還能有什麽理由讓你以身犯險??”


    聽到景蓉這個致命的問題,她總不能告訴他們當時隻是自己一時任性,對方想讓她給個交代就直接提劍殺了過去。


    整理了一下語言後,說出一段會讓謝景行都紅溫的話。


    “當時不是把對方的掌門給順手殺了嗎?”


    “然後這事就鬧大了,畢竟也是一宗的掌門,怎麽說也是門麵。”


    “為了避免兩宗開戰死傷無辜的弟子,我一個人前往元宗親自給他們宗主吊唁。”


    “誰知道他們一路上刁難於我,找各種理由讓我與他們比鬥,好好的一場吊唁就這樣打起來了。”


    一旁的小采薇雖然因為修為差距太大了,無法看穿紀涵煙的想法。


    但是身為靈族的她,直覺讓她明白了紀涵煙這些話都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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