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確實不太平。因為,兩個商隊一起出行。滿滿的貨物,裝滿了每一架馬車。端靖親王府旗下的馬車有四十架,宏都太子旗下的馬車有三十架。車隊太長了,前後照顧,十分不容易。特別是通過險要路段的時候,更是要隊頭,隊中和隊尾都要照顧到。否則,顧頭不顧尾,行進的路上,車隊被劫匪從中間隔斷,把後麵的車馬劫持走了,前麵的領隊還不知道呢。


    一路荒無人煙,地勢險要的地方占了大半。沿途會有小股的土匪,或者是地方勢力。他們看著滿載的馬車從眼前走過,就像看到一堆堆金銀從眼前飄過。


    沿途都是荒郊野嶺,野外官道也都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有的時候趕半天的路也看不到一戶人家。


    這樣的地方會令那些歹人心生貪念。不過他們都知道,端敬親王府的商隊不好搶劫。


    不是沒有人試過。而是那些搶劫的土匪,強盜,最後都是貨物沒有搶到,人卻被商隊押車的鏢師們用迷藥,符咒還有加特林,手雷之類的東西瞬間反製。


    曾經有一段時間,沿途的土匪山賊還有個股勢力,人員損失慘重。究其原因,都是與端靖親王府旗下的。商隊遭遇被押車的鏢師打傷打死了。


    跨過邊境的時候還會有北川的將士們護送很長一段路程。這段路程是沒人敢搶劫的,還有的商隊為了保證貨物安全,抵達在邊境的地方。花錢雇傭一隊官兵一直護送商隊抵達目的地。這是北川邊關士兵的日常任務,跨越邊境的時候,護送是免費的,如果要求加長護送的路程就要付費。


    這些收入五成充公,五成由護送小隊的士兵平均分配。


    端靖親王府的商隊都是由暗衛帶領手下一路護送,根本不需要額外雇傭鏢師和官兵護送。


    沿途的土匪對端靖親王府的商隊一直是萬分眼饞,卻不敢動手。


    這一趟押鏢的是原來地字組的地四。押車的隊伍,是端靖親王妃自己培養的鏢師。他們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這些年輕的鏢師曾經都是來源於北川各地的小乞丐。因為他們先天資質好,所以被負責押送貨物的暗衛們挑選出來。每個暗衛挑選一隊人馬,組建自己的押運隊伍。這些被挑選出來的年輕人由帶隊的暗衛親自教導武功和押運的經驗。


    如今,這些年輕的鏢師們都已經成長的可以獨當一麵了,隻有在長途運輸的時候。帶隊的暗衛才會與他們同行。短途運輸幾乎都是幾人組成一小隊負責押運。


    這一次因為路途較遠,而且帶著洪都的商隊,為了保險起見,就有正好在端靖親王府封地的地四負責帶隊。


    這一次,商隊的長度。遠遠超過了以往隊伍的長度。浩浩蕩蕩的車隊,加上騎馬護送的鏢師,前後竟然拉出一裏半地長的隊伍。


    這樣在眼前移動的財富又吸引了沿途。盤子的那些土匪的眼球。當他們把這些消息報給頭領的時候,那些土匪強盜們好久沒有幹票大的了。看著這潑天的富貴,這些頭領又有些手癢癢了。


    其中就包括嘉陽的那些手下,他們如今已經離開了嘉陽的組織,各自謀生。


    互相關係好的湊在一起,又形成了一方勢力。他們也聽說過,來來往往商隊分屬於不同的國家和勢力,而眼前的這一隊超長的商隊,前半部分打的旗幟是。段慶親王府的旗幟後,一對卻打著宏字旗。雖然兩個車隊走在一起,幾乎沒有什麽風格,但是卻隸屬於兩個隊伍。


    這樣的探查消息令幾個強盜隊伍動了心思。如果後麵的商隊隻是湊巧遇到了端靖親王府的商隊,那他們劫持後麵的商隊,端靖親王府的鏢師也不會管閑事。


    即使他們是一夥的。隊伍這樣長。他們隻需。將後半截的。商隊攔截十幾輛車,令他們與前麵的隊伍隔開,然後將這些車快速的趕回自己的山寨。


    如果遇到了對方的抵抗,那他們這些人都是武功高強之人,還有幾個會些法術。所以,根本就不用害怕對方的反抗。


    如果把他們惹急眼了,幹脆用法術將這一個商隊全都滅了。那他們豈不是幹這一票生意,就夠大家肥吃肥喝,用個幾年的?


    因此,這一路上總能遇到各種埋伏。還能遇到一隊人馬。從對麵。跑過來。快到錯過的時候,後麵的幾輛馬車就被人家給隔開了,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負責後麵押運貨物的鏢師不慌不忙。他們從腰帶包裏掏出迷藥,直接向這些圖謀搶劫的劫匪撒去,如果風向上沒有優勢,那他們就會動用手中的加特林,


    每個鏢師都帶著十個加了麻醉針的加強版加特林。滅掉二三十人,用一支加特林足夠。


    過了北川邊境一百多裏,是一處山路,一邊是萬丈懸崖,一邊是山壁。路很窄,隻勉強夠兩隊騎馬的人交錯而行。如果是滿載的車隊通過,那挨著懸崖一側的馬隊是很難通過的。


    通常看到對麵有隊伍在那條路上經過,對麵的隊伍都會等著那個隊伍通過之後,再選擇踏上這條山路。


    這次,端靖親王府車隊在前麵經過此處的時候,為了安全起見,地四已經派人去前麵探路,很快探明前後都沒有人馬出現。


    地四讓前後都有年輕的鏢師保護,以防有歹人在兩頭堵住車隊,不讓車隊通過。這處山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一旦被堵住,就隻能死拚。


    可是,雖然安排好了人手,還是出現了意外。


    當全部的車馬都走上這段路。恰恰到中央的時候。前麵出現了一隊人馬。大概有二十多人,打馬疾馳而來。幸虧有前麵有十名鏢師守候在距離山道出口一百多米處,攔住那隊人馬。


    地四發覺,這情況來的太突然。


    因為剛剛手下已經將整條路查看了一遍,一眼望去,十多裏的下山路,一個人都沒有,不可能這麽快就出現一隊人馬。


    地四讓所有人提高警惕,這隊人馬出現得如此蹊蹺,一定是提前埋伏的強盜。


    恰在此時,後麵也出現了一隊人馬,同樣有二十多人都帶著刀槍。


    無疑,這是一夥人打算把車隊堵在山路上。他們分工明確,武功高會法術的劫匪負責與前後各十名鏢師打鬥。


    剩下的其他人負責來到馬車附近,威脅車夫把向兩邊趕。


    兩邊負責保護車隊的年輕的鏢師們,對戰武功高手倒是不怕的,就是怕遇到會法術的高手。


    雙方一經交手,鏢師們便發現這群劫匪不簡單,不僅武藝高強,還有會法術。


    盡管鏢師們奮勇抵抗,迷藥,僵硬符,捆綁符,還有加特林都用上了,但劫匪仍舊沒有退縮的勢頭。


    那些跑到山道上強迫車夫將運貨的馬車拉到指定地點的時候,卻失了算,這些車夫可都不是普通人。同樣是受過特訓的年輕鏢師。雙方又打起來。這些標識。抬手就是用手槍射擊對方。如果對方。一擊不中。另一手的迷藥已經撒出去了。同樣也躲不過去。因此。山道上反倒沒有被這些強盜占了優勢,那些所有上了山道的劫匪都是不會法術的。無一例外,不是被擊斃,就是被迷藥迷倒。


    此時,雙方誰也沒有占了上風。對付法師的那些。鏢師們也將手槍拿出來對其進行射殺,但是這些法師都是會法術的。子彈並不能打到他們的要害。因此互相你來我往廝殺的非常激烈,而標識這邊。人數相對來說較少,山道上的那些鏢師護著馬車,拉緊韁繩,以防馬兒受驚,摔下山崖。


    領隊地四先去敵人人數較多的出口處增援。不過他也不會法術,也隻能使用威力比較大的衝鋒槍向敵人那邊掃射。


    因為敵人那邊有法師防備著這邊的猛烈射擊,一直用著金係法術防護盾。阻擋子彈的射擊。


    雙方距離較近,且擔心馬兒受驚,所以殺傷力更大的手榴彈大家都沒敢用。第四,現在也犯了難,自己這邊雖然用了迷藥,但是對方將。臉蒙的嚴嚴實實,隻露兩隻眼睛。


    而且對方早已經打探得知,端靖親王府的鏢師手裏都有迷藥。所有這些會法術的強盜,一直輪流用風係的法術將風向調整成吹向年輕鏢師的方向。導致這些迷藥灑出去也無法將對麵的敵人迷暈。


    具有麻醉作用的加特林,同樣也被對方的鈍術和風係法術阻擋,而無法射擊到敵人的身上。


    就在局勢焦灼之時,突然天降大霧,伸手不見五指。


    山道上的鏢師們更加握緊韁繩死死地拉住。把馬車的木栓卡出車輪,以免馬兒被襲擊時,帶著馬車滾落山下。


    兩邊對戰的鏢師們則趁機反攻。對方使用的風係法術恰好把眼前的濃霧吹散。趁著這個間隙, 大家都選擇用捆綁符,因為沒有提前躲避,所以,有幾個劫匪被符咒控製住了,這幾個劫匪不能自由行動,其他劫匪就得使用更多的法術攻擊。


    可是符咒迷藥還有武器可以隨時。向外掏。他們的靈氣卻沒有那麽充裕,打鬥了一會兒。身上的靈氣漸漸的不夠用了施展法術的速度也漸漸變。這些人都是法術不是十分高明的低階修真者。


    作為嘉陽手下的時候也不是十分受重用,因此他們反而躲過了一劫。


    現在與渾身符咒迷藥各種武器的鏢師們對陣的時候,他們的法術一開始能夠占據優勢。現在靈氣快要耗盡了,他們反而落了下乘。


    因此麵對鏢師們更加猛烈的攻擊,他們隻能用刀槍劍戟予以回擊。


    就在車隊這邊顯現優勢的時候,一道人影如鬼魅般穿梭,所到之處,劫匪紛紛倒地。


    濃霧也一下散去,眾人才發現,竟是一位神秘老者出手相助。老者告訴眾人,前方不遠處有一座破廟,可先到那裏暫避風頭,修整一下。


    鏢師們卻沒有動。他們隻聽從地四的命令。


    第四,並不能確認這個老者是敵是友。雖然剛剛他好像是幫助了自己這邊,殺了那些劫匪。可是明明剛剛他們都馬上要取勝了,他們可以從那些留了活口的劫匪口中問出他們是哪一股勢力?


    然而,這位老者在他們已經處於優勢的時候突然出現,然後毫不留情的將這些。劫匪都殺害了,怎麽感覺這人有殺人滅口的嫌疑?


    第四,讓車隊。緩慢向前行進。趕快通過這條山路,後麵的那些劫匪雖然沒有招到這個神秘老人的屠殺,但是現在他們也是靈氣即將耗盡,處於頹勢地勢飛奔過去將。這些劫匪直接都用捆綁符控製住。


    他馬上開始拷問這些劫匪,他們是受誰指派前來搶劫車隊的?一看他們就是有組織的人。並非那些臨時拚湊的土匪。


    這些劫匪都不說話,估計是想拖延時間,等待救援。地四也不慣著他們,馬上拿出主子給的癢癢藥,把這些藥粉都撒在了這幾個劫匪的身上。


    幾個呼吸之後,劫匪們感覺渾身瘙癢,卻因為中了符咒,手無法抬起來撓癢癢。於是他們麵部十分扭曲,奇癢無比的感覺,令他們萬分痛苦。嘴裏不住地發出哀嚎求饒聲。


    可是,還不等這些人經受不住奇癢無比的酷刑而遭出實情,那個神秘的老者身法奇快,又突然的飛過來,一揚手幾隻暗器打出去。


    這些瘙癢無比的修真者頓時停止了哀嚎之聲。眼睛睜得大大的。張著嘴說不出話,然後突然倒地不起。同時,那幾枚暗器都紮在了劫匪的胸口之處。


    地四一臉警惕地看向那個神秘的老人。這人一甩手,幾隻暗器同時打在劫匪的胸膛,真是一擊斃命。這人的武功十分高強。剛剛那場神秘的大霧出現在出口處,估計也是這個老人搞出來的,剛剛的那些劫匪並沒有令地市感覺到恐怖,但是這個法術高深莫測的老人倒是令他倍感危險。


    地四問老人:“這位老前輩,不知您怎樣稱呼?晚輩是端靖親王府商隊領隊鏢師地四。


    晚輩有一事不明,還請老前輩給晚輩解惑!”


    這老人家臉上。笑容十分自然,完全不像剛剛他壞了人家的事情有一些不好意思。也不像心中暗藏殺機,露出陰險之色。


    這老人家哈哈笑了兩聲,十分自來熟地回答地四:“你小子是端靖親王府曾經的地字組暗衛,排行老四,現在負責商隊的押運。


    剛剛我老人家恰好經過這裏,看你們打鬥得十分吃力,於是出手幫你們把那幾個小蝦米直接殺了。實乃舉手之勞,不必謝我。


    不知你有什麽疑惑,不妨說來聽聽,也許我老頭子能夠指點一二。”


    地四心中瘋狂吐槽,這老頭可真是臉皮厚。礙了我的事,把我抓住的人質一下都滅了口,還談什麽感謝不感謝的,可真是混江湖的老滑頭。


    地四並不打算讓這老滑頭蒙混過關,而是追問:“晚輩不明白,您這麽做是何意?


    剛剛我正在審問劫匪。您卻出手把劫匪滅口了,這顯然是不想讓我問出幕後之人。


    明人不說暗話,請老人家明說,您與那群劫匪有何淵源?”


    剛剛還一臉溫和笑容的老人家吧嗒一下把臉沉了下來。他怒斥地四:“我說你小子是不是不懂好賴?我是怕你們吃虧,所以。不留他們活口。還問他們什麽來路,有什麽來路,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無路可去聚在此處。對過往的客商進行搶劫,敲詐。


    老人家我是江湖俠義之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在此處,老人家我已經滅掉過十幾個劫匪隊伍了。管他是什麽背景,又幕後是誰?


    隻要遇到我老人家,就算他們倒黴,保管讓他們有來無回。


    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砍一雙,多少劫匪來此作惡,都直接殺了便是。終究會有散光的時候。”


    第四,看著這老人家一本正經又十分臭屁的樣子。還真是說不出來,這老人家到底是何意?也許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就是純屬愛管閑事,然後又十分直性子。他看到壞人不問什麽身份,也不問緣由,直接殺掉。


    如果真是那樣倒也罷了。這些劫匪無非是遊手好閑之輩,或者是巧取豪奪的修真者,還有那些有了人命在身的惡人,他們湊在一起做那謀財害命之事。


    在這裏出現,無非想要利用此處天險,搶劫來往客商的財物。


    他們這次帶著宏都王子的商隊一起前行,車馬貨物太多了,所以令這些賊膽包天的劫匪起了貪念,想要殺人越貨,這些亡命之徒,按律法,抓住就是判處死罪。


    這位老人家雖然形式簡單粗暴,但是也並沒有過錯。於是,地四也緩和了口氣,向老人家抱拳拱手。先是表達了一番感謝,然後再次詢問老人家高姓大名。


    老頭子卻來了倔勁。不給地勢好臉色說:“剛剛你小子說的話太傷人,兩句好話就打發我了?可沒那麽便宜的好事。可憐我老人家老胳膊老腿的,剛剛幫你們殺了那麽多壞人,你不拿出兩瓶好酒孝敬我老人家,你就別想知道我老人家的姓名。”


    地四聽著這老頭明顯緩和的語氣,看著他有些無賴的樣子,倒是覺得一點討厭,反而有些可愛。至於好酒嗎嘛?他的商隊當然是有的。


    不過此處是危險之地,他不便解開馬背的行囊取出。美酒。於是他安撫老人家說:“那晚輩再次感謝老人家出手相助。美酒自然是有的,隻是此處不方便往取用。


    不如找一個平緩地勢,晚輩再從行囊當中給您取兩壇好酒,還有下酒菜,您看如何?”


    這老頭也是一個好哄的,聽說有好酒,還有下酒菜,馬上眉開眼笑。


    他十分好心說:“前去十五裏,在路旁有一座道觀。那裏的道士出去雲遊了,觀主是我的好友,我有道觀的鑰匙,不如你們在那裏歇腳。正好天快晚了,我今夜也在那裏睡下。咱爺倆好好的喝兩盅。”


    地四不願意與陌生人同行,更不願意這樣的武功高手與他們在同一處過夜。


    往常他們人數眾多的時候,並不一定非要找客棧。夜晚來臨之前,探馬去找一處背風向陽的地方,大家燃起篝火吃過晚飯之後,拿出睡袋直接倒地便睡。


    以防狼蟲虎豹和歹人的偷襲,他們都會用主子送的防護法陣,將車馬和人員保護起來。


    但是如果今夜應老人家的邀請,去那個道觀歇腳。老人家也住在那個道觀裏,無論用不用法陣防護,都是存在風險的。


    所以,地四並沒有直接答應。他笑著委婉謝絕:“老人家的好意,晚輩心領了。


    不過不用那麽麻煩。等一下到了山腳下,我就將酒和下酒菜送給您老人家。您帶著酒和菜去那個道觀過夜,我們還要繼續趕路。”


    老人家是個老江湖,更是一個通透人,他明白。第四,雖然跟他說話十分客氣,但是作為。商隊的領隊一定是萬分小心的。不與陌生人同住同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沒有強求。而是笑嗬嗬地答應了。很快商隊離開了那個險要之地,下山的路坡度不大,一路暢通。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車隊到達了山腳下。前後左右沒有阻擋,應該沒有隱藏的埋伏。


    於是,地四將馬背上的行囊卸下來,從裏麵掏出兩壇用麻繩保護好的美酒。


    一壇都是二斤重的酒水,這是蕭雲嫣空間裏釀製的梨花白。聞著酒香中帶著梨花的清香,入口綿柔,回味有一種淡淡的甜香,這是三十八度的清香型美酒。在這個朝代已經是度數很高的美酒。


    地四因為是負責全隊安全的領隊,需要時刻保持清醒,所以他不願意喝度數高的醬香型美酒。


    饒是這清香型的梨花白,也隻有天氣寒冷的夜晚,或者是下雨了濕氣重,才喝兩口祛除寒氣。平日裏他是不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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