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好酸,手腕也好疼,心肺感覺都要炸了。


    薑淺抬臂用力抹了把臉,看著前方隻剩十米的湖岸,咬牙堅持。


    突然,‘砰’一聲,藤蔓終於堅持不住,隨著凱門鱷巨力一撞,斷裂開來。


    船沿的原木應聲滾落,砸到最近的凱門鱷身上,倒是短暫逼退了它們。


    木船變成了木筏,四人當即握緊船槳猛劃。


    木筏飛速前進,卻很快被船尾撲上來的凱門鱷壓的船頭翹離水麵。


    晏漓立刻執刀紮它眼睛,深棕色的眼珠好似葡萄爆漿,血液混著黑水陡然爆裂開來。


    凱門鱷痛苦嚎叫,張著血口朝周圍胡亂突咬,剛撲上木筏的同伴,被一口咬住。


    它以為是獵物,當即開啟死亡翻滾模式。


    一個旋扭,同伴的手臂被咬下,它惱怒起來,扭頭去咬這蠢貨。


    這下,本就混亂的場麵更加混亂。


    好在它們身型巨大,兩下互咬後,齊齊摔入水中,船頭重新落回水麵。


    但固定船底的藤蔓也因此發出了不堪重負的撕拉聲。


    沒了船沿保護,阻鱷小組增加到了三人,隻剩薑淺在前頭拚命用船槳扒拉湖水。


    離岸邊還有五米。


    水花四濺,哀嚎蔓延,藤蔓不斷發出陣陣撕裂聲。


    最終,‘砰’一聲,木筏整個四散開來。


    他們紛紛落入水中。


    薑淺及時屏住呼吸,順勢往下一沉,手臂劃拉,遊上岸邊。


    嶽西涼第二個上岸,接著是晏漓,周嶼淮。


    方才木筏碎開時,凱門鱷也被撞散,正好給了他們逃跑時間。


    這會兒上岸,四人直往山洞坐標跑。


    太陽落盡最後一絲餘暉,月亮悄然升起,他們緊趕慢趕,在獸潮未到達前,進入山洞。


    再防水的衣服落水後,也從內部濕了個透,之前收進空間的衣服一共有14套,其中7套便服,7套戰術服。


    除掉薑淺有4套女裝可以換,三位男士一人三套,多出一套放在她空間備用。


    這些衣服平常都放在他們隨身攜帶的背包裏,現在全數濕透,脫下來,就沒衣服穿了。


    而夜晚海洋生物出沒,生火會有味道,容易暴露行蹤。衣服便無法烤幹,隻能等明日太陽出來再曬。


    山洞本就小,此刻一個個帥哥或害羞或冷淡的,當著麵脫衣服,薑淺眸光大亮。


    嶽西涼和周嶼淮的全身還沒看過,有點期待。


    見此,晏漓眉心皺的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


    “淺淺,非禮勿視!別亂看!”


    說著,來到她身前擋住視線。


    緊實的胸肌極吸引眼球,她剛浮起的不滿,立刻被壓了下去。


    低聲嘟囔了句小氣,手毫不猶豫附上捏了捏。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磁性的嗓音突兀的重喘一聲,引得剛脫完上衣的兩人齊刷刷望了過來。


    即使看不見他們,她也能感受到盯視,尷尬氣息蔓延,她垂下眸,匆匆收回手,扔給他一塊毛毯。


    “舉著,我要換衣服。”


    晏漓笑著應聲,舉起毛毯,遮起一塊不小的空間。


    半盆水隻夠簡單擦洗,她拿著濕毛巾,快速擦洗一遍殘餘的湖水,然後倒掉水,將不鏽鋼盆收進空間。


    其實來的路上,摘了頭盔,暴雨衝刷下,頭發反而沒有殘留湖水。


    換好衣服,她扯扯毛毯。


    “好了。”


    晏漓放下毯子,自然地拉過她的手,扶到床墊坐下,自己則蹲在她麵前,認真道。


    “傷口重新處理下,埃瑟拉之花外敷試試?我怕口服會有問題。”


    “嗯,我也這麽想。”


    薑淺點點頭,將花和急救包從空間中取出來,一起遞給他。


    繃帶被拆開,沾著碘伏的紗布細細擦拭傷口。


    耳側不斷有水聲和不明窸窣聲傳來。


    她試過偷看,奈何晏漓實在擋的嚴實,隻能作罷,將眸光落到他塊狀分明的腹肌上。


    小時候那麽瘦小的人,竟然能長得如此挺拔高大。


    特別是…


    眸光不自覺下移。


    許是她的注視太有存在感,他清了清嗓子提醒。


    深意滿滿的眸光便來到他臉上。


    緋紅已經快要將他的脖頸吞沒,總是帶著水色的瀲灩桃花眸更是泛起無邊春色,明明行為正經,帶著愉悅弧度的唇角卻完全暴露了他的小心思。


    他在得意自己的本錢。


    嗯,是該得意。


    他擋住了她的視線,自然也擋住了嶽西涼和周嶼淮的視線,素白的指尖伸出,輕輕點了點他的喉結。


    它立時上下滾動躲閃,她便追著點。


    直到他嗔怪似的掀起眼皮,瞪她一眼,她才彎起眉眼,向下劃動。


    喉結反而滾動的愈發厲害了。


    餘光瞥見隻圍了毛毯走過來的兩人,她仿若無事,慢悠悠收回手指,撐於身側床墊。


    周嶼淮眼尾耷拉,來到晏漓身側蹲下,抬眸望向她。


    “姐姐,手怎麽樣了?今天碰到湖水,不會被感染吧。”


    濕漉漉的卷發配上滿含擔憂的眼眸,不像貓咪,反而更像隻搖尾乞憐的小狗。


    “目前看起來傷口沒有化膿,明天再看看 。你們的傷口怎麽樣?”


    她習慣性揉揉他的頭發,手腕上的繃帶驀地收緊。


    晏漓的力度掌握的極好,隻讓她感到些許疼痛,起到提醒作用。


    她無奈瞥他一眼,又望向嶽西涼。


    他的上半身兩人初遇時見過,比周嶼淮少年身型的薄肌更加分明,結實。特別是腹部和手臂的青筋,根根凸起,滿滿荷爾蒙氣息,配上不見天日似的蒼白皮膚,更添一絲誘惑。


    而且…他的本錢也很足。


    薑淺蜷縮了下手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嶽西涼似乎猜到她在想什麽,紅著臉飛快說了句。


    “傷口沒事。”


    然後垂下眼眸,僵硬地坐到屬於自己的床墊。


    薑淺笑得更玩味了。


    明明自己走過來故意給她看,這會兒還害羞。


    早怎麽不去坐好,山洞狹小,在哪不都能交流。


    見她一直盯著嶽西涼,本是來刷存在感的周嶼淮抿了抿唇,起身朝她靠近幾分,露出腹部的小傷口。


    “姐姐,你幫我看看,這個傷口好像有點感染了。”


    聞言,薑淺當即看向他指尖點出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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