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低下頭,悶悶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一大爺。”


    易中海又看向許大茂,語氣嚴厲了幾分:“大茂,你也少說兩句!傻柱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他就是嘴笨心軟,你別老是拿他開涮!”


    許大茂撇撇嘴,不情不願地應道:“知道了,一大爺。”


    易中海見兩人都老實了,這才點點頭,轉身回了後院。


    許大茂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轉身也回了中院。


    傻柱站在原地,看著許大茂的背影,眼神複雜。他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易中海是在偏袒他。可是,他心裏卻並沒有感到多少高興,反而更加煩悶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自從秦淮茹替他解圍之後,他的心裏就亂糟糟的,像是有一團亂麻,怎麽也理不清。


    傻柱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決定去後院找秦淮茹問問清楚。


    他剛走到後院門口,就聽到屋裏傳來一陣壓抑的哭聲,那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秦淮茹的。


    傻柱心裏一驚,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推門走了進去。


    隻見秦淮茹坐在床邊,低著頭,肩膀不停地抽動著,顯然是哭得很傷心。


    “淮茹,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傻柱焦急地問道,語氣裏滿是擔憂。


    秦淮茹聽到傻柱的聲音,猛地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然後......


    她突然撲進了傻柱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了他。


    “傻柱,我......我......”秦淮茹哽咽著,卻說不出話來。


    傻柱被秦淮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手足無措,他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傻柱,我......我懷孕了......”


    秦淮茹的聲音,如同一顆炸彈,在傻柱耳邊轟然炸響。


    傻柱愣愣地看著手裏的東西,廉價的香煙,花花綠綠的水果糖,這些東西跟秦淮茹平時精打細算的性格完全不符。他突然意識到,秦淮茹是為了維護他,才故意跟許大茂對著幹的。


    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傻柱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他何德何能,能讓秦淮茹這樣為他出頭?


    “淮茹,你......”傻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秦淮茹避開他的目光,低著頭,用手 nervously 地搓著衣角,“我先進去了,你......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她逃也似的跑回了後院。


    傻柱看著她慌亂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他有種感覺,秦淮茹對他的態度,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接下來的幾天,傻柱總是找各種借口往秦淮茹家跑,幫她劈柴挑水,修修補補。秦淮茹嘴上說著不用,但看他笨手笨腳的樣子,又忍不住上前幫忙。


    兩人之間的相處,漸漸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這天,傻柱又來秦淮茹家,說是幫她修桌子。


    秦淮茹家裏的桌子已經破舊不堪,缺胳膊少腿的,全靠幾塊磚頭撐著。傻柱早就想幫她換一張新的,但又怕秦淮茹不肯接受。


    “淮茹,你這桌子太破了,我幫你換一張新的吧。”傻柱一邊敲敲打打,一邊試探著問道。


    “不用了,湊合著用吧,反正我也沒錢買新的。”秦淮茹一邊做著針線活,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沒事,我有錢,我給你買!”傻柱拍著胸脯說道。


    “你哪來的錢?你每個月工資都交給你妹妹了,你自己還留著錢嗎?”秦淮茹抬起頭,狐疑地看著他。


    “我......我攢的!”傻柱被她看得有些心虛,眼神躲閃著。


    “傻柱,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又背著我接濟賈家了?”秦淮茹放下手裏的針線,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傻柱頓時慌了,“沒有,我沒有!我這次真的沒有接濟賈家!”


    “那你哪來的錢?”秦淮茹步步緊逼。


    傻柱被逼得沒辦法,隻好支支吾吾地說出了實情,“我......我把我的寶貝給賣了。”


    “寶貝?什麽寶貝?”秦淮茹更加疑惑了。


    傻柱咬了咬牙,從懷裏掏出一個紅色的小布包,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


    “這......這是......”秦淮茹一眼就認出來,這塊玉佩是傻柱的傳家寶,他一直寶貝得不行,平時都貼身藏著,怎麽舍得賣了?


    “傻柱,你......”秦淮茹心中五味雜陳,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傻柱將玉佩塞到她手裏,“淮茹,你別說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這塊玉佩雖然是我的傳家寶,但它再珍貴,也比不上你重要!我寧願把它賣了,也要讓你過上好日子!”


    秦淮茹的眼眶濕潤了,她顫抖著手撫摸著玉佩,心中充滿了感動和酸楚......


    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賈張氏尖銳的聲音穿透院牆,傳了進來。


    “秦淮茹,你個喪門星,賠錢貨,還不趕緊滾出來!”


    秦淮茹心頭一震,傻柱這番話如同驚雷一般在她耳邊炸響。她愣愣地看著傻柱,這個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男人,此刻眼中卻滿是真誠和愛意。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也讓她多年來平靜的心湖泛起陣陣漣漪。


    “傻柱,你......”秦淮茹剛想開口,卻被屋外賈張氏那尖酸刻薄的聲音打斷。


    “秦淮茹,你個喪門星!賠錢貨!是不是躲在屋裏偷漢子呢!還不趕緊滾出來!”賈張氏的聲音如同烏鴉的叫聲一般,刺耳難聽。


    傻柱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將手中的玉佩往秦淮茹手裏一塞,“淮茹,你等著,看我怎麽收拾這個老虔婆!”


    說罷,他便怒氣衝衝地衝了出去,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賈張氏,指著她的鼻子罵道:“老太婆,你嘴巴放幹淨點!誰偷漢子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了?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賈張氏被傻柱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恢複了潑婦本色,雙手叉腰,指著傻柱的鼻子破口大罵:“哎呦喂!傻柱,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東西,一個廚子,也想學人家英雄救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也配得上我們家淮茹?”


    傻柱最恨別人說他配不上秦淮茹,他漲紅了臉,怒吼道:“我配不配得上淮茹,關你屁事!你個老虔婆,就知道吸血鬼一樣吸兒媳婦的血汗,還好意思說我?你也不看看你那寶貝兒子,好吃懶做,遊手好閑,要不是淮茹,他早就餓死了!”


    “你!你......”賈張氏被傻柱說得啞口無言,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傻柱的手指都在顫抖。


    “傻柱,你別說了!”秦淮茹從屋裏走了出來,拉了拉傻柱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傻柱見秦淮茹出來,語氣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他看著秦淮茹,柔聲道:“淮茹,你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秦淮茹心中一暖,她抬起頭,看著傻柱堅定的眼神,一種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也許,傻柱真的是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賈張氏見傻柱不理會自己,反而對秦淮茹噓寒問暖,心裏更加不爽,她指著秦淮茹的鼻子罵道:“秦淮茹,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有了野男人,就忘了自己是個寡婦了?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別想改嫁!”


    秦淮茹臉色一白,她最怕別人說她改嫁的事。賈張氏的話就像一把利劍,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她咬著嘴唇,強忍著眼淚,沒有說話。


    傻柱見秦淮茹受了委屈,心疼不已,他一把將秦淮茹護在身後,對著賈張氏怒吼道:“老虔婆,你夠了!淮茹改不改嫁,那是她的自由,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小心你怎麽樣?嗯?”


    “秦淮茹,你個喪門星,賠錢貨,還不趕緊滾出來!”賈張氏像發了瘋的母狗,聲音尖利刺耳,震得人耳膜生疼。


    秦淮茹臉色一白,手中的玉佩險些滑落。傻柱見狀,一把奪過玉佩,塞回自己兜裏,低聲罵道:“老虔婆又發什麽瘋? ”


    “還能為了啥, 指定又是棒梗沒吃夠, 來找你要錢來了唄!”傻柱還沒開口,屋外便傳來三大爺陰陽怪氣的聲音, “我說傻柱啊, 你呀, 就是心腸太軟, 這賈家, 就是個無底洞, 你填不滿的!”


    傻柱最煩別人說他傻, 尤其還是在秦淮茹麵前。他梗著脖子, 剛想反駁, 就聽賈張氏的咒罵聲更近了, “秦淮茹, 你個掃把星, 克死了男人, 還想克死我們家棒梗是不是? 趕緊把錢拿出來, 不然我今天跟你沒完!”


    “賈張氏, 你別太過分了!”傻柱聽她越說越不像話, 頓時火冒三丈, 推開門就衝了出去, “你再敢罵淮茹一句試試!”


    賈張氏本來就是看準了傻柱會幫秦淮茹出頭, 這會兒見他出來, 立馬一屁股坐在地上, 開始撒潑打滾, “哎喲, 打人了, 傻柱打人了啊! 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 老賈啊, 你死得好慘啊, 你媳婦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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