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棒梗就可以偷我的錢嗎?棒梗是我的孫子,我都不心疼,她心疼什麽!”


    傻柱被賈張氏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看著絕望的秦淮茹,看著周圍那些麻木冷漠的鄰居,突然覺得無比憤怒。


    “夠了!”傻柱怒吼一聲,一把將賈張氏推開,“你們家的事,我管定了!”


    傻柱愣愣地看著手裏的煙和水果糖,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湧上心頭。他本想說些什麽,可秦淮茹卻已經轉身回了後院,隻留給他一個單薄卻堅定的背影。


    周圍的人見沒熱鬧可看了,也都各自散去。許大茂陰著臉,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仿佛在說:“算你走運!”然後,他也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傻柱站在原地,感受著手裏的餘溫,腦海裏不斷回放著剛才秦淮茹維護他的畫麵。他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覺到秦淮茹對他的好,可是......他心裏清楚,秦淮茹是賈東旭的媳婦,他不能,也不該有什麽非分之想。


    “傻站著幹嘛呢?飯點兒都過了!”


    耳邊傳來一道略帶沙啞的女聲,打斷了傻柱的思緒。他抬頭一看,是住在後院的聾老太太。


    “哎,老太太,這就來!”傻柱連忙應了一聲,將煙和水果糖揣進兜裏,轉身進了廚房。


    聾老太太看著傻柱的背影,渾濁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這傻柱,看著憨厚老實,心裏卻跟明鏡似的,就是這性子太倔,也不知道便宜了誰......


    ......


    自從許大茂回來後,四合院裏就再也沒了安寧的日子。他仗著自己是軋鋼廠的采購員,整天耀武揚威,欺軟怕硬,院裏的人敢怒不敢言,隻能敢怒不敢言。


    傻柱因為秦淮茹的事,徹底和許大茂撕破了臉,兩人見麵就掐,恨不得把對方生吞活剝了。


    這天,傻柱從食堂下班回來,剛走到四合院門口,就聽到院裏傳來一陣吵鬧聲。


    “秦淮茹,你個不要臉的,竟然敢偷我的雞蛋!”


    是賈張氏尖酸刻薄的聲音。


    傻柱心裏咯噔一下,連忙加快腳步往院裏跑去。


    剛進院門,就看到賈張氏正指著秦淮茹的鼻子破口大罵,而秦淮茹則低著頭,一言不發,任由賈張氏唾沫星子噴到臉上。


    “怎麽回事?”傻柱走上前,皺眉問道。


    賈張氏看到傻柱,頓時找到了靠山,指著秦淮茹哭喊道:“傻柱,你可得給我做主啊!這秦淮茹,她偷我的雞蛋啊!”


    “偷你的雞蛋?”傻柱一愣,轉頭看向秦淮茹,“淮茹,怎麽回事?”


    秦淮茹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賈張氏見狀,更加囂張起來:“怎麽?被抓現行了,沒話說了吧?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去街道辦告你去!”


    傻柱看著秦淮茹委屈的樣子,心裏莫名地一陣心疼。他太了解秦淮茹了,她雖然家境貧寒,但為人善良,絕對不會做出偷雞摸狗的事情。


    “賈張氏,你少血口噴人!”傻柱怒道,“你說淮茹偷你的雞蛋,有什麽證據?”


    “我......”賈張氏被傻柱的氣勢嚇了一跳,一時語塞。


    “沒有證據就別亂說!”傻柱冷哼一聲,“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


    “傻柱,你......”賈張氏氣得臉色發白,指著傻柱的手指不停地顫抖。


    “我什麽我?我說錯了嗎?”傻柱毫不示弱地回瞪著她,“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整天就知道好吃懶做,就知道欺負淮茹,你怎麽好意思?”


    “你......你個該死的東西,竟然敢這麽跟我說話!”賈張氏氣急敗壞,猛地撲向傻柱,想要撓他。


    傻柱早有防備,側身躲過,然後一把抓住賈張氏的手腕,用力一推......


    傻柱愣愣地看著手裏的東西,廉價的香煙,幾塊水果糖,包裝紙粗糙,透著股劣質的香精味。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秦淮茹這是故意為之,用這種方式替他維護了尊嚴,也給了許大茂一個軟釘子碰。


    “淮茹,你......”傻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女人,總是這樣,用她柔弱的肩膀,替他擋下生活的風雨。


    秦淮茹見他這副呆愣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笑,眼角眉梢都帶著幾分狡黠:“怎麽,傻柱,心疼錢啦?放心吧,沒花多少,剩下的我都揣兜裏了。”


    說著,她還故意拍了拍自己的口袋,發出“嘩啦”一聲響,像是裏麵真的裝了很多錢似的。


    傻柱被她這副財迷的模樣逗樂了,心裏的鬱結也散了幾分,沒好氣地笑罵道:“你個敗家娘們兒,就知道拿我尋開心!”


    秦淮茹也不反駁,隻是笑盈盈地看著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仿佛藏著萬種風情,看得傻柱心頭一蕩。


    “行了,趕緊把東西收起來吧,別讓人看見了。”秦淮茹說著,轉身回了後院。


    傻柱看著她搖曳的背影,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秦淮茹,好像......越來越好看了。


    ......


    許大茂回到家,越想越氣。他這次回來,本想好好羞辱傻柱一番,出一口惡氣,沒想到卻被秦淮茹攪了局。


    “該死的秦淮茹,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許大茂恨恨地想著,一腳踢翻了凳子。


    “怎麽了這是,誰惹你了?”婁曉娥端著一盤花生米從裏屋走出來,見他這副模樣,不禁問道。


    許大茂沒好氣地將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還憤憤不平地罵道:“這傻柱,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能讓秦淮茹這麽護著他!”


    婁曉娥聽完,卻是掩嘴一笑:“喲,我看啊,這傻柱是走桃花運了才對。”


    “桃花運?”許大茂一愣,“什麽意思?”


    婁曉娥將花生米放在桌上,在他對麵坐下,慢悠悠地說道:“你沒看見秦淮茹今天看傻柱那眼神嗎?就跟那......就跟那勾魂似的。”


    “勾魂?”許大茂回想起今天秦淮茹看傻柱的眼神,的確有些不對勁,但具體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你可別不信。”婁曉娥見他這副遲鈍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告訴你啊,這女人啊,一旦對一個男人動了心思,那眼神就藏不住了。我看啊,這秦淮茹八成是看上傻柱了!”


    “不可能吧?”許大茂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在他眼裏,秦淮茹雖然長得不錯,但畢竟是個寡婦,還帶著三個孩子,傻柱怎麽可能看上她?


    “怎麽不可能?”婁曉娥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男人啊,有時候就是犯賤,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秦淮茹雖然是寡婦,但她年輕啊,模樣又俊俏,傻柱那個愣頭青,指不定就動了心呢!”


    許大茂聽著婁曉娥的話,心裏突然升起一股危機感。他太了解傻柱了,這家夥雖然平時看著傻乎乎的,但骨子裏卻是個倔脾氣,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如果秦淮茹真的看上了傻柱,那他豈不是......


    許大茂越想越心慌,他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許大茂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絕對不會讓傻柱好過!


    傻柱愣愣地看著秦淮茹的背影,手裏還攥著那包最便宜的香煙和幾塊水果糖。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湧上心頭,像是夏日裏喝了一碗冰涼的酸梅湯,酸爽中帶著一絲回甘。


    “傻柱,還看呢?人秦淮茹那是可憐你,你還真當回事了?”許大茂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語氣裏滿是嘲諷,“怎麽著,被人當槍使喚,滋味不錯吧?”


    傻柱回過神,斜睨了許大茂一眼,悶聲悶氣地說:“用你管?你管天管地,還能管人家秦淮茹心疼誰?”


    “呦嗬,傻柱,幾天不見,長脾氣了?”許大茂被噎了一下,臉色頓時有些掛不住,他走上前一步,湊到傻柱耳邊,壓低了聲音說,“我告訴你,秦淮茹那寡婦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少跟她攪和在一起,小心惹禍上身!”


    傻柱一把推開許大茂,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麽?秦淮茹怎麽就不是好東西了?你再敢胡說,信不信我揍你?”


    許大茂被傻柱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他站穩身子,指著傻柱的鼻子罵道:“傻柱,你個混蛋!你敢推我?你等著,這事兒沒完!”


    “沒完就沒完,誰怕誰啊!”傻柱梗著脖子,毫不示弱地回懟。


    兩人劍拔弩張,眼看就要打起來,這時,一大爺易中海從後院走了出來,他看到這一幕,臉色一沉,喝道:“你們兩個,又在鬧什麽?還不嫌丟人現眼!”


    傻柱和許大茂一看到一大爺,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都蔫了下來。


    “一大爺,是傻柱他......”許大茂還想告狀,卻被易中海一個眼神製止住了。


    “行了,都別說了!”易中海不耐煩地揮揮手,“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也不嫌害臊!”


    他轉頭看向傻柱,語重心長地說:“傻柱啊,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是你也不能跟大茂動手啊!他畢竟是廠裏的采購員,你要是真打了他,回頭廠裏追究起來,對你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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