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司馬真是年少有為,老夫佩服啊!”張渙喝完一杯酒,看著嬴正,感慨道:“想當年,老夫像你這般年紀的時候,還在家讀聖賢書呢,哪像你啊,已經上陣殺敵,建功立業了。”


    “使君謬讚了,嬴正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嬴正謙虛道。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啊!”張渙擺了擺手,說道:“想那白蓮教,盤踞荊州多年,朝廷屢次派兵圍剿,卻始終無法將其根除,沒想到,卻被你給殺了個片甲不留,真是後生可畏啊!”


    “使君過獎了,嬴正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嬴正淡淡一笑,說道:“更何況,白蓮教之亂,禍亂地方,百姓苦不堪言,嬴正身為朝廷命官,自當為民除害,義不容辭。”


    “好!說得好!”張渙聞言,不禁大聲叫好,說道:“嬴司馬真是深明大義,老夫敬佩!”


    “使君過譽了。”嬴正謙虛道。


    “對了,嬴司馬,你接下來有何打算?是否要繼續揮師南下,一舉蕩平白蓮叛軍?”張渙放下酒杯,看著嬴正,正色問道。


    嬴正聞言,沉吟片刻,說道:“使君,非是嬴正不願繼續進兵,隻是如今我軍初戰告捷,將士們難免疲憊,而且宛縣乃是軍事重鎮,我打算在此稍作休整,待到兵馬糧草充足之後,再做打算。”


    張渙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嗯,嬴司馬所言有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若是後勤跟不上,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成事啊!”


    “使君所言甚是。”嬴正點頭道。


    “嬴司馬,你盡管放心,這宛縣城中的糧草輜重,本官已經命人清點完畢,明日便可交付於你。”張渙說道。


    “多謝使君!”嬴正拱手道。


    “都是為了剿滅叛軍,何須如此客氣。”張渙擺了擺手,說道:“對了,嬴司馬,老夫還有一事不明,不知當問不當問?”


    “使君但說無妨。”嬴正說道。


    “敢問嬴司馬,你這一路南下,可曾遇到其他郡縣的求援?”張渙問道,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心頭,讓他寢食難安。


    嬴正聞言,心中暗道:“這老狐狸,終於要露出尾巴了。”


    他臉上不動聲色,隻是淡淡一笑,說道:“不瞞使君,嬴正這一路走來,的確是收到不少地方的求援信,隻是……”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張渙的神色變化。


    果然,張渙聽到這裏,臉色頓時一變,連忙追問道:“隻是什麽?難道是有什麽難處不成?”


    嬴正歎了口氣,故作為難道:“實不相瞞,我軍此次南下,本就是奉了朝廷之命,前來支援宛縣的,如今宛縣之圍雖解,但白蓮教的勢力卻並未完全清除,其他各縣的求援,嬴正也是有心無力啊!”


    張渙聞言,頓時急了,連忙說道:“嬴司馬,你有所不知啊,這南陽郡下轄十二縣,如今除了宛縣之外,其他十一縣皆已落入白蓮教之手,若是放任不管,恐怕……”


    他沒敢再說下去,但言下之意,已經是不言而喻。


    嬴正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隻是淡淡一笑,說道:“使君不必擔心,嬴正既然來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理,隻是……”


    他又是一頓,把“隻是”二字咬得很重。


    張渙是個聰明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問道:“隻是什麽?嬴司馬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隻要老夫能夠辦到的,絕不推辭!”


    嬴正擺了擺手,說道:“使君言重了,嬴正並非是想要提什麽要求,隻是如今我軍兵力有限,若是分兵去救其他各縣,恐怕會力有不逮。”


    張渙見嬴正再次遲疑,心中不禁有些焦急,連忙說道:“嬴司馬,老夫知道你兵力有限,但那些縣城的情況十萬火急,若是去晚了,恐怕……”


    他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但臉上的憂慮之色,卻是溢於言表。


    嬴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隻是淡淡一笑,說道:“使君不必擔心,嬴正並非是不願相助,隻是如今我軍新到宛縣,人生地不熟,若是貿然出兵,恐怕會中了白蓮教的奸計。”


    張渙聞言,頓時眼前一亮,連忙問道:“那依嬴司馬之見,該如何是好?”


    嬴正沉吟片刻,說道:“不瞞使君,嬴正此次前來宛縣,除了奉了朝廷之命,前來支援之外,還有一事,便是要與朝廷派來的南路軍主將關將軍匯合。”


    “關將軍?”張渙聞言,不禁微微一愣,問道:“不知這位關將軍是?”


    嬴正解釋道:“關將軍乃是朝廷禁軍統領,此次奉命率領一萬五千精銳禁軍,前來平定白蓮之亂,如今大軍應該已經到了汝南郡境內了,不日便可抵達宛縣。”


    張渙聽到這裏,頓時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嬴司馬是想等關將軍到了之後,再做打算?”


    嬴正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關將軍乃是大周朝名將,此次率領的又是朝廷精銳,有他相助,我軍如虎添翼,到時候別說是收複失地了,就算是直搗白蓮教的老巢,也並非不可能。”


    張渙聞言,心中頓時燃起了一絲希望,說道:“若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隻是……”


    他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嬴正見狀,問道:“使君可是還有什麽顧慮?”


    張渙歎了口氣,說道:“嬴司馬有所不知啊,這白蓮教的勢力,遠比你我想象的還要強大,他們不僅人數眾多,而且還十分狡猾,若是正麵交鋒,我軍自然不懼,但若是他們躲在暗處,與我軍打遊擊戰,那可就麻煩了。”


    嬴正聞言,淡淡一笑,說道:“使君多慮了,這白蓮教雖然狡猾,但終究隻是一群烏合之眾,隻要我軍能夠找到他們的蹤跡,便可一舉殲滅。”


    張渙搖了搖頭,說道:“嬴司馬,你有所不知啊,這南陽郡地勢複雜,山高林密,最適合打遊擊戰,若是白蓮教躲進深山老林之中,我軍就算有十萬大軍,也奈何不了他們啊!”


    嬴正聞言,心中暗道:“這老狐狸,說得倒也不無道理。”


    他沉吟片刻,說道:“使君說得不錯,這白蓮教的確是有些棘手,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或許可以將他們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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