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玩兒多人。一覺醒來,其中一姐妹鼻子都歪了,哭著鬧著給送去醫院,把我兄弟一頓訛。”


    “我兄弟氣性大,錢是給了,就找人把那三克隆人的原先模樣爆料……”


    有人追問,“接著呢?”


    “然後,在家裏捶胸頓足三天,恨不得摳了自己眼睛,挖了自己的嘴!”


    “所以,這要是有個天然美女,當然就成搶手貨。”


    酒桌邊不少人附和,“現在女的整容不少,大勢所趨。”


    “你微調倒沒什麽,你倒是直接換臉,這屬於情感詐騙了吧!”


    祁雋在旁哼哼,“你們還有臉說,這些女的現在愛整容是為什麽?還是你們這種人給逼的,嘴裏成天喊著美女美女,都想睡漂亮的,哪兒來那麽多漂亮的。”


    “祁少,您覺悟很高啊。”


    酒桌這邊酒味濃鬱,茶桌這邊茶香嫋嫋。


    “要過年了,今年什麽安排?”


    祁南燭也被酒熏紅了眼眸,說話帶著微醺的溫柔,“你有什麽提議?”


    “吃完年飯出來。”


    “出國滑雪,衝浪,度假?”


    厲敬焰第一個否決,“去不了,事兒多。”


    邵慎時不樂意,“你哪兒年事兒不多?厲敬焰,喊你出來跟請佛祖下山似的,宴沉都比你來的勤,你有他忙?”


    厲敬焰,“他也就這兩年,前幾年在國內人毛都見不到一根。”


    確實非常無聊,每年都這樣千篇一律的過著,也沒什麽新花樣,翻個年頭隻有年歲跟資產在增長,別的什麽都沒變化。


    邵慎時低頭在發消息,“今年還是禁煙火?”


    厲敬焰,“哪年不禁?”


    “你想幹嘛?別讓老子年三十半夜去保你。”


    邵慎時慢悠悠的說起來,“林垚在考劇團,進去的可能性很大。想著送她點什麽。”


    “劇團還要考,你沒打招呼?”


    “她不讓,憑自己能力。”


    盛君野,“邵哥你送的禮物就是煙花秀?”


    “女孩子都喜歡那個,誰不喜歡看。”邵慎時還正在思考這個問題,看向厲敬焰,“怎麽才能放?”


    “怎麽都不能放!”


    祁燭南給出回答,“雲家那座山,好像能放。”


    這個還真把厲敬焰難道了,城內不準,護城河附近是可以,但雲家那座山……


    “讓你爸睜隻眼閉隻眼,也就一會兒的事。”


    厲敬焰踹邵慎時,“你怎麽不讓宴沉給你弄個提案通過?”


    “我可沒那麽大的臉。”


    閑談間,不知哪個招呼了一嘴,“喲嗬,林垚有本事,約的全是腿長身材好的大美女。這麽有人脈,怎麽不見給我介紹一個。”


    邵慎時揉了揉眉心,跟著出包間。


    兩苑隔得不算遠,就有一片梅林,那群姑娘高興了,拿著小煙花棒,仙女棒在院子裏肆意一下。


    穿的都是漂亮禮服,也不知道冷,三個成群五個一團,屬實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一群人趴在護欄邊看,美人太多看花了眼。


    “那個不錯,亮片裙子那個。”


    “我看她短頭發不錯。”


    “我去,那個身材正點。”


    “我看樹下那個才是尤物。”


    “唉唉唉,那個,剛從樓裏出來那個。”


    有人罵他,“傻逼,那是邵哥的女人,林垚!”


    被罵的有點委屈,又盯著林垚身邊的李知,“林垚身邊那個,賊漂亮。嘖嘖嘖,那身材,那臉袋兒,喲喲喲,那個背……”


    “邵哥邵哥,您說一聲,讓林垚介紹給我唄,年末家裏催婚催的緊,我也不挑了,拉個美人結婚得了。”


    邵慎時盯著這年輕不懂事的娃,冷笑聲,“傻逼東西。”


    本來李知心情很好,也出來玩玩仙女棒,這錢總牛皮糖一樣,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


    看她臉色實在難看,林垚遞了支煙到她嘴邊,她低頭銜著,舉著仙女棒湊近點煙,眉心蹙著。


    “錢總,我也不跟您扯,我有人了。”


    錢總秉著美人有特權的原則,“有人又怎麽樣?我也有老婆妨礙嗎?咱倆玩一玩各過各的也不耽誤誰。”


    “再說了,你錢哥我事業有成,能虧待你?”


    李知都快無言以對,“您就不問問,我那位是誰?”


    “能是誰,你錢哥我有錢,誰都能搞定。”


    這大話是真敢說,也不怕閃了舌頭。


    李知給氣笑了,正要說,宴沉的電話進來,“正巧,那位來電話了。”


    “誰的電話比你錢哥的還重要。”


    她冷冷丟下倆字,“宴沉。”


    耳邊有點吵,轉身往屋內走,“宴先生。”


    簡潔明了,幹脆爽利。


    “來一號苑。”


    “您在?”


    宴沉掛了電話,吐了口煙,看著李知從樓裏出來,跟林垚說了兩句,拎著裙擺小跑著過來。


    這麽冷的天,外套也不穿,才感冒過真是一點記性不長。


    1號苑,除了幾位特定的人是不會對外開放的,除了服務生安靜的不行,等電梯時錢總的糾纏又來了。


    錢總:【李知,你吹牛逼能不能說個實在點的?宴家太子爺跟你?看不出你野心不小?】


    錢總:【別擺譜了,說吧,養著你每月要多少,包?衣服?還是給你弄一套公寓先住著?】


    錢總:【你爽快點我就爽快點,你要在這麽裝清高,我就告訴劉老板你勾引我買古董,糾纏我不放。】


    真是好笑,這個人。


    她隻回了一句:【我讓宴先生聯係你。】


    拿著電話的錢總笑的不行,就一個古董師能搭上宴沉?白日夢也沒這麽做的,吹牛皮以前都不想想實不實際。


    在萬寶樓,錢總對李知是一眼就色欲熏心,介紹古董時笑容可掬,溫和乖巧,談及私事性子裏的清冷就露出來。


    妥妥一豔美漂亮的絕嶺之花,這怎麽能不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以賣古董為由添加微信,以為私下裏談兩句就能成功,誰知這姑娘挺硬氣遊刃有餘的跟他周旋。


    到現在更是把宴沉給搬出來!


    私人影院間,掛著勿擾的牌子,幕布上隨便放著一部電影,光影交錯中投射出柔軟布藝沙發裏的兩道身影。


    李知被親的快要沒氣,腦子因為缺氧都有點發暈,宴沉才鬆開她,轉而咬她發腫的唇。


    “誰的消息,一直發。”


    她反應過來,這會兒暖了的手指來回撫他後腦勺的頭發,乖順的挨著他,“宴先生,能幫一個忙嗎?”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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