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把錢總一直糾纏的事說了,昏暗的光線中,宴沉輕笑,“我看看。”


    李知積極的拿電話翻微信,今天下午才添加,錢總的騷擾性質很強,露骨的講的,威脅的也講得,哄人騙人的利誘誘惑也有。


    消息又發來:【李知,有本事你接電話。】


    宴沉單手拿著電話,翻出電話薄,“是這個嗎?”


    “嗯。”


    貴公子回頭吻上來,紅色絲質麵料的裙擺勾在他黑色的西裝褲上,同皮鞋挨著蹭著的是一雙帶鑽的高跟鞋。


    錢總真是糾纏不休,宴沉滑過屏幕接通,他氣焰強的很,張嘴就是一頓混賬話。


    “李知是我的人,讓你覺得很不可思議?”


    突然變成了男人的聲音,控了錢總好幾秒,忽聽不屑的哼笑,“別以為隨便找個男人就能冒充宴沉,我可是見過他的。”


    “你就李知男人是吧,說,多少錢。”


    李知低下頭,窩在宴沉頸窩悶笑,“是不是很難纏,宴先生?”


    “不難纏,隻是蠢。”


    電話掐了斷,轉而點出微信撥了視頻過去,李知乖覺的開了旁邊的落地燈,宴沉的輪廓從昏暗到清晰。


    就像錢總的表情從得意到驚愕,轉化為驚恐和畏懼。


    “你覺得,是我配不上她,還是她配不上我?”宴沉盯著視頻,眼神意趣散漫。


    逗一條狗似的。


    錢總立馬改變姿態,對著鏡頭磕頭,“先生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愚蠢衝昏了腦子。”


    “我嘴賤,我不要臉,嚇著您的人。”


    “我真的知道錯了先生,請您高抬貴手饒過我。”


    他也懶得說什麽,直接掐斷視頻。


    某人在她頸窩處笑的身體發抖,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還有臉笑你。”


    宴沉惱她,在細嫩的腿上狠掐,內側的肉那麽嫩一掐就紅了,疼的李知狠狠一縮。


    林垚教的好,是愈發嬌氣。


    “疼,宴先生。”


    不開玩笑真的疼,眼尾溢了點眼淚。


    “少裝可憐,你沒跟他說我?”


    李知委屈的緊,“說了,不信。覺得我配不上您,不配站您身邊,還說我白日做夢。”


    扶著她的腰讓她坐正,騎坐在腿上,捏著下巴細細的瞧。


    “最近又玩兒失蹤?”


    這樣說,李知可就有點委屈,她很聽林垚的勸,自覺跟誠意都在進步中。


    “是您沒理我。”


    “怎麽理?”他扭頭拿旁邊的煙,打火機沒帶過來,這兒也沒有。


    美人識趣的起身,“我去拿。”


    出來往主包走,巧,遇上出來的厲敬焰。


    主包裏人聲沸騰,忽的有點虛不敢進去,“先生,能不能借用下打火機,一會兒就還您。”


    厲敬焰沒仔細看過李知,忽覺眼熟又想不起。


    猶豫幾秒,遞過來。


    “謝謝。”


    拿著轉身往回跑,紅色真絲露背綁帶的魚尾裙,纖腰不盈一握,身材勻稱,搭配那一頭下波浪的卷發,光看背影已經夠令人遐想無數。


    厲敬焰擰著眉在想,這女的是誰。


    私人影院裏,宴沉拿著平板在挑電影,歐美居多,有不三不四的東西混進來……


    誰添加的這些玩意。


    幽幽的清香到鼻息,又細又軟的身子貼到懷裏,她撿了煙遞過來,宴沉咬著,摩擦打火石。


    “我沒進包廂,跟那位皮膚比較黑的先生借的。”


    吸了口,他慢悠悠,“厲敬焰。”


    她小聲,“厲先生眼神有點嚇人。”


    “是嗎,膽子這麽小?”


    她抿嘴沒作聲。


    宴沉揉著眼眸逗她,“你跟我毛遂自薦的時候,不見你一點畏懼。”


    “您麵相比厲先生溫潤雅善,而且您比厲先生好看。”


    不得了,會哄人了。


    宴沉湊上來吻她,唇齒纏綿著,“你還沒說,那些消息我該怎麽回?”


    “添衣,保暖,少飲酒。”


    “我的私人天氣預告家?”


    “就不會說的別點?”


    現在她的回應也算是從容,沒那麽生澀,“垚姐說,你們最近很忙,怕打擾您。”


    “我的事,你怎麽老愛從別人哪兒聽說?”


    “你這嘴真租借的?”


    她服軟,“我改行嗎。”


    “怎麽改?”


    怎麽改……


    想著林垚怎麽教的來的?


    哦,男人也是要哄的,不論權貴地位。


    “我改成‘宴先生,能跟您見一麵嗎?’”


    “或者是‘宴先生,能抽點時間想我一下嗎?’”


    “還有……”


    她能從容的應對,但要是談到主動,還是青澀的,“我想您了,宴先生。”


    宴沉擱了剩餘的半支煙,再次讓她坐正。


    “多想,怎麽想?”


    暖暖地燈光線,迎著她像被老師抽查,腦子空白傻乎乎的樣子。


    “腰腰——”


    “帶著你的誠意跟林垚學。”


    “不要覺得套公式,就能輕易哄到我。”


    “我不是別的男人。”


    “愚蠢又好糊弄。”


    後背裙子的綁帶悠然滑落,真絲麵料輕輕一撥,宛如瀑布墜地,幽幽涼意她身子微微一抖。


    男人埋首貼近,鼻息燙人。


    紅色的長裙堆疊,像一朵綻開的玫瑰,李知繃緊的脊椎骨便軟了。


    “腰腰……”


    他想要她,那雙眼透出強烈的侵略跟翻滾的欲望。


    她愣神的雙眼柔軟,翻湧著紅玫般的豔麗,一點點染過白皙嬌嫩的肌膚,給不出答案又在渴求什麽。


    低下頭來,環著他脖頸,生疏青澀又發狠的親他。


    “腰腰!”


    從私人影院間出來,身上裹著宴沉的外套,李知麵色血紅的窩在懷裏,額頭,鬢角的發絲都讓熱汗打濕。


    來到套間是直接到的浴室。


    異域風情裝修的浴缸,兩人同浴不僅寬敞還適合很多放縱的行為跟姿勢。


    窗外在下雪,風聲肆意。


    浴室內,濕透的衣服堆疊,一黑一紅的配色永不過時。


    李知像個被欺負狗夠的小狗,嬌嬌軟軟又帶著委屈,喉嚨的不適感並未減退,糾纏著讓她滿腦子都是很陌生的一幕。


    太不像宮闕中無法觸及的太子爺。


    更像是被貶墮落,滿身陰翳,因果加身,溺於欲望深海,狂妄悖德,不尊不敬,邪祟不羈,野到骨子裏的惡魔。


    那雙眼好似浸了血,破碎墮落。


    低喘跟呼吸,是索人性命的觸手,刺穿她的身體不斷勒緊試圖絞殺她!


    這不是她認識到的京港太子爺。


    “腰腰。”


    困意來襲的睡眠當即消散,她坐起來,低眉斂眸,嘴唇腫的異常明顯,一碗剛做好送來的銀耳雪梨燉。


    他耐著性子,小勺小勺的喂。


    沒吃兩口,李知又幹嘔,弄得眼眼裏淚花花。


    貴公子的眼神耐人尋味,指腹揉著她唇瓣。


    李知羞赧的緊,低著頭不敢看他,扭著腦袋躲。


    宴沉把人扣過來,拇指抵著下顎抬起,溫柔的吻她。


    “潤喉,多吃點。”


    一吻過,貴公子漂亮的手托著漂亮的水晶碗,不是吃食更是藝術品,隻是這件藝術品忒會使壞。


    勾的她理智全失,跟著學壞。


    看她眼神匯聚,一動不動。


    “看什麽。”


    “還要?”


    他故意蔫壞的打趣,李知表情一噎,端著碗直接把銀耳雪梨燉喝完,扯過被子躺下去。


    “好困我睡了,宴先生晚安。”


    宴沉擱了碗,側身躺著,手鑽進被窩揉撚腰間軟肉,她在被窩裏縮成一團,委屈巴巴,“別鬧,宴先生。”


    “我真困了,要睡覺。”


    跟著躺下來,扯開被子,姑娘憋得臉皮發紅,閉著眼睫翼抖個不停。


    “真不要?”


    她嗓音大了些,“不要!”


    “我可走了。”


    “慢走。”


    “壞東西。”


    宴沉嗔罵句,去更衣室換下浴袍,出來這人還藏在被子裏沒動,漂亮的手指慢條斯理繡著紐扣。


    “我在樓下,打電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宴沉回了房,帶著一身濕濡冷意上了床,挨著躺下從背後抱著她。


    又被吵醒迷迷糊糊的轉過身來,小聲的嘟噥。


    “宴先生。”


    “嗯?”


    沒有下文,隻是這麽喊了聲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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