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哥，你用這個眼神看著我幹嘛？”王洛故作不解。
“你……”董繼開噎了噎，有些賭氣地說道：“你未來打算怎麽處理裴青竹和陳露？”
王洛故作不解地看著董繼開：“怎麽處置？阿青我肯定帶走金屋藏嬌啊，至於陳露，我們本來就是交易，她獻身給我，換一份安穩的工作和錢，現在這個經濟形勢，你懂得，大學生也不包分配了。
那麽，隻要一天她還享受我提供的工作，拿著我的錢，交易就自動延續。直到她放棄了工作和錢，交易就結束……這不是很簡單嗎？”
董繼開聽的目瞪口呆，這麽簡單？你管這叫簡單？哪裏簡單了？
董繼開有些氣急敗壞，回頭看看門口，才壓低聲音說道：“你就不擔心，陳露找你鬧事？要挾你？裴青竹要知道了怎麽辦？”
王洛還是故作不解的表情，兩手一攤：“我為什麽要怕她鬧事？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憑什麽和我鬥？至於阿青，她知道了，不應該向著我嗎？
她要是跟我不一條心，我還要她幹啥？我那麽帥，那麽有錢，我會缺美女？董哥你的想法有點奇怪啊。”
董繼開一臉震驚地看著王洛，一時間，無語凝噎……你說我想法奇怪？
怎麽著，陳露要真的威脅你，你還敢弄死她不成？我他媽一個市委副書記的公子，都不敢像你這麽理直氣壯的，我還真不信喬書記會包庇你幹這個事。
你好癲啊！我他媽有點怕你了！
王洛看著董繼開的神情，由氣急敗壞的忍耐，到有些畏懼的心虛，頓時哈哈一笑，小小試探，對於董繼開的為人和秉性，他也算是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這個人，花花腸子是有的，但畏懼之心也是有的，不是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反社會人格。
但凡是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為一己私欲不在乎死傷犧牲的，都不是什麽所謂的上層階級根本沒把下層階級當人類看……和階級、和理想，一捏捏關係都沒有，那就是反社會人格。
王洛滿意點頭，隻要不是反社會的家夥，那就還是人類。
王洛拍了拍董繼開的肩膀，說道：“董哥，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我是商人，我不是官員，在我這是不存在生活作風問題的。
士農工商，商人本就是最低級的分類，官員眼中的白手套，所以我低俗一點怎麽了？這不是很符合我的定位嗎？我要是不低俗，不沉迷女色，唯利是圖，別人還以為我要憋什麽大招呢。”
董繼開總覺得王洛話裏有話，似乎在暗示什麽，但是他也不敢多想。
“但你爸是官啊！”董繼開提醒。
“但我馬上就登報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了啊，”王洛笑道：“而且你信不信，老王要是現在死了，有多少人會放鞭炮慶祝？”
董繼開頓時無語。
確實，老王這一路走來，貌似還真沒有一個朋友……一個都沒有！
親戚朋友不和他來往，左鄰右舍對他冷嘲熱諷，同事們更是……他死了會放鞭炮。
舉個栗子。
當年老王對桌的一個老同誌，戴了塊洋表，倒開水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同事看到，然後同事們聚過來，豔羨地詢問，老同誌就洋洋得意地謙虛，現場一片歡樂和諧的氣氛。
然後老王分開眾人，當場厲聲喝問老同誌：你這塊表從哪來的？多少錢買的？有發票嗎？你的收入是怎麽買的起這塊表的？你是現在跟我說清楚，還是我帶你去紀委說清楚？
老同誌當場就給整破防了。
按理說，黨員幹部是應該比普通老百姓，有更高的要求和自我要求，但是吧……對吧。
最後，縣紀委的人真就被老王給叫來了。
他們也是硬著頭皮來的，因為他們不來，老王就要去市紀委反應他們不作為。
最後的結果是，老同誌撂了，說他買的走私的水貨表，二道販子便宜賣給他的，有收據為證……手寫的。
是不是真表，是不是別人的賄賂，無從查找，反正最後公安的結論就是這個。
因為這事兒，當時剛剛調來的副縣長曲博，很欣賞老王，一力推薦，最後馮勝利點頭，給老王提了縣政府副秘書長。
而那位破防的老同誌，很快就調離縣政府，去了縣教育局……對，就是前世勸退王洛媽媽羅英的那個人。
所以確實也有好些人認為，無恥老王是在用同事的血，染紅自己的頂戴花翎。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反正老王就是這麽一個人。
所以董繼開理解王洛的那句話……老王要是現在死了，絕對有很多人會放鞭炮慶祝。
但老王的身體健康的很，現在兒子又這麽出息……
所以好些人都鬱悶的吐血，老王這人憎鬼厭的玩意兒，看不慣又幹不掉，好氣！
董繼開歎了口氣，他和王洛的情況，真的是太像了……同樣父親是個官，同樣自己不混體製。但他就做不到像王洛這麽瀟灑，完全不懼威脅。
因為王洛現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掙來的，沒有灰色地帶，一切都合法合規……現在反而是老王在沾兒子的光，使得別人不敢輕易動他。
但董繼開不一樣，他現在的一切，都是靠父親掙來的，全是灰色地帶，部分合法，完全不合規。
所以董繼開不敢坑爹，因為先有了個牛逼的爹，才有他們無憂無慮的生活。
而王洛就厲害了，老王是先有了他這麽個牛逼的兒子，才能無憂無慮地為民做主。
想明白這一點，董繼開自己也有些絕望，但更感覺到的是，自己和王洛的差距……或許，這就是郭勝英瞧不起自己，甚至都不屑於掩飾這種瞧不起的原因。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真的是比人和狗之間的差距都大。
董繼開有些絕望地歎了口氣，卻靈機一動，想起了老爸交給他的任務。
於是董繼開問道：“小洛，你希望你爸被提拔嗎？你知道的，桂花縣最近空出很多位置。”
王洛了然於心。
之前他對董濟華來意的猜測，大概率是正確的……老王說的對啊，要靠近政府，但要遠離政治。
這個老王，是億達那個老王。
所以王洛不假思索道：“提拔他還是打壓他，那是上級領導的決策，我無權置喙。不管是哪種，我都不會用自己的影響力參與其中。”
董繼開有點兒牙疼，你說的這麽冠冕堂皇……我聽不出你的真實意圖啊！
“你就說，你是希望？還是不希望？”
“我說，我無所謂。”
董繼開：……
摔！這天沒法聊了。
王洛笑道：“不是，董哥，我以為你讓我幫你在郭奶奶跟前美言幾句呢，結果你問的是這個？是董書記讓你問的？”
董繼開表情一僵：……
糟糕，被看穿了！這小子，怎麽就不能像個18歲的少年那樣清澈愚蠢呢？這顯得我好蠢！
王洛安慰地拍了拍董繼開的肩膀，說道：“董哥，董書記提不提拔老王，我是真的無所謂，但現在就咱哥倆，我私下裏提醒你一句，如果董書記要用提拔老王來做籌碼，估計喬書記會不太高興。”
董繼開心想反正也被看穿了，幹脆破罐子破摔，忍不住追問：“為什麽喬書記會不太高興？”
王洛哈哈一笑，起身道：“我去給郭奶奶打個下手。”
說完，王洛就出門了。
董繼開懵逼了一下，猛然反應過來，王洛這是故意避開，給他留出來他給董濟華打電話的空間。
臥槽！
董繼開用力揉了揉臉，有些羞恥，但也顧不上了，趕緊給老爸回電話。
過了好一會兒，董濟華才接通，用很和煦的語氣說道：“小雲啊，我正要跟喬書記匯報呢，你有什麽急事嗎？”
董繼開嘴角一抽，語速飛快地把剛才王洛的話，重複了一遍……猶豫了一下，董繼開最後還是緊跟著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董濟華那邊明顯是換了一個人少的地方，才低聲說道：“人家剛開始就說的很明白了，提拔還是打壓，那是上級領導的決策，他無權置喙也不會參與，所以他一直說他無所謂……
繼開啊，你真的有認真聽他說的話嗎？不要隻做個傳聲筒啊，你要動腦子……爸爸沒有批評你的意思，爸爸的意思是，以後你要多和王洛一起玩，他對你是有善意的，他把你當朋友，你不要不識好歹。”
董繼開：……
電話掛斷，董繼開很想問，那我的情人和私生子怎麽辦？這道題我還是不會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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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董繼開噎了噎，有些賭氣地說道：“你未來打算怎麽處理裴青竹和陳露？”
王洛故作不解地看著董繼開：“怎麽處置？阿青我肯定帶走金屋藏嬌啊，至於陳露，我們本來就是交易，她獻身給我，換一份安穩的工作和錢，現在這個經濟形勢，你懂得，大學生也不包分配了。
那麽，隻要一天她還享受我提供的工作，拿著我的錢，交易就自動延續。直到她放棄了工作和錢，交易就結束……這不是很簡單嗎？”
董繼開聽的目瞪口呆，這麽簡單？你管這叫簡單？哪裏簡單了？
董繼開有些氣急敗壞，回頭看看門口，才壓低聲音說道：“你就不擔心，陳露找你鬧事？要挾你？裴青竹要知道了怎麽辦？”
王洛還是故作不解的表情，兩手一攤：“我為什麽要怕她鬧事？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憑什麽和我鬥？至於阿青，她知道了，不應該向著我嗎？
她要是跟我不一條心，我還要她幹啥？我那麽帥，那麽有錢，我會缺美女？董哥你的想法有點奇怪啊。”
董繼開一臉震驚地看著王洛，一時間，無語凝噎……你說我想法奇怪？
怎麽著，陳露要真的威脅你，你還敢弄死她不成？我他媽一個市委副書記的公子，都不敢像你這麽理直氣壯的，我還真不信喬書記會包庇你幹這個事。
你好癲啊！我他媽有點怕你了！
王洛看著董繼開的神情，由氣急敗壞的忍耐，到有些畏懼的心虛，頓時哈哈一笑，小小試探，對於董繼開的為人和秉性，他也算是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這個人，花花腸子是有的，但畏懼之心也是有的，不是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反社會人格。
但凡是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為一己私欲不在乎死傷犧牲的，都不是什麽所謂的上層階級根本沒把下層階級當人類看……和階級、和理想，一捏捏關係都沒有，那就是反社會人格。
王洛滿意點頭，隻要不是反社會的家夥，那就還是人類。
王洛拍了拍董繼開的肩膀，說道：“董哥，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我是商人，我不是官員，在我這是不存在生活作風問題的。
士農工商，商人本就是最低級的分類，官員眼中的白手套，所以我低俗一點怎麽了？這不是很符合我的定位嗎？我要是不低俗，不沉迷女色，唯利是圖，別人還以為我要憋什麽大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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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爸是官啊！”董繼開提醒。
“但我馬上就登報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了啊，”王洛笑道：“而且你信不信，老王要是現在死了，有多少人會放鞭炮慶祝？”
董繼開頓時無語。
確實，老王這一路走來，貌似還真沒有一個朋友……一個都沒有！
親戚朋友不和他來往，左鄰右舍對他冷嘲熱諷，同事們更是……他死了會放鞭炮。
舉個栗子。
當年老王對桌的一個老同誌，戴了塊洋表，倒開水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同事看到，然後同事們聚過來，豔羨地詢問，老同誌就洋洋得意地謙虛，現場一片歡樂和諧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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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誌當場就給整破防了。
按理說，黨員幹部是應該比普通老百姓，有更高的要求和自我要求，但是吧……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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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是硬著頭皮來的，因為他們不來，老王就要去市紀委反應他們不作為。
最後的結果是，老同誌撂了，說他買的走私的水貨表，二道販子便宜賣給他的，有收據為證……手寫的。
是不是真表，是不是別人的賄賂，無從查找，反正最後公安的結論就是這個。
因為這事兒，當時剛剛調來的副縣長曲博，很欣賞老王，一力推薦，最後馮勝利點頭，給老王提了縣政府副秘書長。
而那位破防的老同誌，很快就調離縣政府，去了縣教育局……對，就是前世勸退王洛媽媽羅英的那個人。
所以確實也有好些人認為，無恥老王是在用同事的血，染紅自己的頂戴花翎。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反正老王就是這麽一個人。
所以董繼開理解王洛的那句話……老王要是現在死了，絕對有很多人會放鞭炮慶祝。
但老王的身體健康的很，現在兒子又這麽出息……
所以好些人都鬱悶的吐血，老王這人憎鬼厭的玩意兒，看不慣又幹不掉，好氣！
董繼開歎了口氣，他和王洛的情況，真的是太像了……同樣父親是個官，同樣自己不混體製。但他就做不到像王洛這麽瀟灑，完全不懼威脅。
因為王洛現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掙來的，沒有灰色地帶，一切都合法合規……現在反而是老王在沾兒子的光，使得別人不敢輕易動他。
但董繼開不一樣，他現在的一切，都是靠父親掙來的，全是灰色地帶，部分合法，完全不合規。
所以董繼開不敢坑爹，因為先有了個牛逼的爹，才有他們無憂無慮的生活。
而王洛就厲害了，老王是先有了他這麽個牛逼的兒子，才能無憂無慮地為民做主。
想明白這一點，董繼開自己也有些絕望，但更感覺到的是，自己和王洛的差距……或許，這就是郭勝英瞧不起自己，甚至都不屑於掩飾這種瞧不起的原因。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真的是比人和狗之間的差距都大。
董繼開有些絕望地歎了口氣，卻靈機一動，想起了老爸交給他的任務。
於是董繼開問道：“小洛，你希望你爸被提拔嗎？你知道的，桂花縣最近空出很多位置。”
王洛了然於心。
之前他對董濟華來意的猜測，大概率是正確的……老王說的對啊，要靠近政府，但要遠離政治。
這個老王，是億達那個老王。
所以王洛不假思索道：“提拔他還是打壓他，那是上級領導的決策，我無權置喙。不管是哪種，我都不會用自己的影響力參與其中。”
董繼開有點兒牙疼，你說的這麽冠冕堂皇……我聽不出你的真實意圖啊！
“你就說，你是希望？還是不希望？”
“我說，我無所謂。”
董繼開：……
摔！這天沒法聊了。
王洛笑道：“不是，董哥，我以為你讓我幫你在郭奶奶跟前美言幾句呢，結果你問的是這個？是董書記讓你問的？”
董繼開表情一僵：……
糟糕，被看穿了！這小子，怎麽就不能像個18歲的少年那樣清澈愚蠢呢？這顯得我好蠢！
王洛安慰地拍了拍董繼開的肩膀，說道：“董哥，董書記提不提拔老王，我是真的無所謂，但現在就咱哥倆，我私下裏提醒你一句，如果董書記要用提拔老王來做籌碼，估計喬書記會不太高興。”
董繼開心想反正也被看穿了，幹脆破罐子破摔，忍不住追問：“為什麽喬書記會不太高興？”
王洛哈哈一笑，起身道：“我去給郭奶奶打個下手。”
說完，王洛就出門了。
董繼開懵逼了一下，猛然反應過來，王洛這是故意避開，給他留出來他給董濟華打電話的空間。
臥槽！
董繼開用力揉了揉臉，有些羞恥，但也顧不上了，趕緊給老爸回電話。
過了好一會兒，董濟華才接通，用很和煦的語氣說道：“小雲啊，我正要跟喬書記匯報呢，你有什麽急事嗎？”
董繼開嘴角一抽，語速飛快地把剛才王洛的話，重複了一遍……猶豫了一下，董繼開最後還是緊跟著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董濟華那邊明顯是換了一個人少的地方，才低聲說道：“人家剛開始就說的很明白了，提拔還是打壓，那是上級領導的決策，他無權置喙也不會參與，所以他一直說他無所謂……
繼開啊，你真的有認真聽他說的話嗎？不要隻做個傳聲筒啊，你要動腦子……爸爸沒有批評你的意思，爸爸的意思是，以後你要多和王洛一起玩，他對你是有善意的，他把你當朋友，你不要不識好歹。”
董繼開：……
電話掛斷，董繼開很想問，那我的情人和私生子怎麽辦？這道題我還是不會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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