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皺眉:


    “她爸花天酒地?”


    “誰跟你說的啊?”


    歐仲文:切!還需要誰跟我說?我親眼看到的,她爸一點都不避諱,都帶著他那小情人一起來看她了。老不死的,真是惡心。女兒躺那兒呢,他就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女人在她麵前膩歪。而且,他老婆前腳才剛走。


    白榆:靠!真的惡心!看起來詩逸應該是完全沒知覺,不然她不得跳起來將她老爸和那女人暴打一頓。


    歐仲文搖搖頭:


    “我倒是覺得,她未必敢。”


    “可憐的詩逸,也就是看起來跟個被寵壞的大小姐一樣。”


    “其實在家也沒什麽地位,不然就不會被逼著相親了。”


    “他爸應該是那種小事寵她,大事根本不拿她當回事的人。”


    白榆:我說大哥,你發散思維是不是發散的過於厲害了?


    歐仲文:沒有!絕對沒有!我跟你們說啊,我被那對老少配惡心得夠嗆,詩逸又躺那兒什麽都做不了,那我不得給能做得了事的人通風報信?


    白榆恍然大悟:


    “啊,你找詩逸的媽媽了。”


    “然後她告訴你她早知道了,讓你別操心了。”


    歐仲文氣哼哼地說:


    “豈止,她還說男人不都那樣嗎?”


    “這個世界就沒有不偷腥的男人,就像沒有不吃魚的貓一樣。”


    “聽她那口氣,倒是嫌我沒事找事了。”


    “說真的,要不是那兩人在詩逸的病房嘰嘰歪歪,我才懶得管那些破事呢!”


    “真是氣人!”


    “有個被男人背叛還不敢計較的媽,你說詩逸在家裏能有什麽地位?”


    “他爸連她的媽媽都不在乎,還能有多在乎她?”


    “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被小三小四小五生的孩子替代了呢。”


    “希望她早點醒來吧!”


    “不是為了不被私生子取代,而是為了不被那渣爹惡心。”


    歐仲武:豪門的破事是真多啊!


    白榆歎氣:


    “是啊!”


    “希望詩逸早點醒來!”


    她看著窗外亂七八糟的街道,嘈雜的人群,


    “最近幾天你們暫時別出門了,外麵太亂了。”


    “每天出門前,我會留新鮮蔬菜和魚給你們。”


    “對了,老吃魚你們會不會膩啊?”


    陳叔:哎呀,你看你這孩子說什麽呢?這世道,有新鮮蔬菜和鮮魚吃,已經是神仙過的日子了。膩什麽膩啊?


    樸樸:一點都不膩!“姐姐牌”魚實在太鮮美了。不知道以後你的空間會不會進化到出現養豬場、羊場、牛場,要是有養兔場就更好了,咱們就可以吃麻辣兔頭了。


    眾人一起笑了。


    樸樸有點不好意思:


    “是我太貪心了嗎?”


    “沒有也沒關係的,真的。”


    “光是姐姐給的蔬菜,我都可以吃個飽。”


    白榆摸摸她的頭:


    “那不叫貪心,是對未來的美好想象。”


    “今晚想要吃什麽?”


    “南瓜山藥粥,蒸魚,涼拌豆皮,土豆餅,好不好?”


    樸樸:姐姐,我都可以的。


    歐仲武:我來處理魚。我最喜歡處理魚了。


    白榆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歡這個最麻煩的工作,還是因為覺得她們姐弟兩人都在這裏吃飯,所以應該多幹點活。


    她也沒有問。


    如果這麽做,能讓歐仲武心安的話,其實也挺好。


    她從空間裏抓出兩條活蹦亂跳的中華鱘,給了歐仲武。


    “麻煩你了!”


    “說真的,我最討厭處理魚了。”


    “滑溜溜的,一不小心就切到手,還弄兩手的魚腥味。”


    歐仲武一菜刀敲在了魚頭上,將魚給敲昏了過去,然後熟練地開膛破肚。


    “我覺得還好。”


    “很解壓!”


    “我不像你們有異能,心裏不痛快了可以通過在戰場上跟敵人廝殺釋放怨氣,隻能在生活中找點樂子。”


    歐仲文:姐你管這叫樂子?太變態了!


    歐仲武衝著他舉了下菜刀,假裝要砍他。


    歐仲文下意識一躲,然而他姐姐早就已經去刮魚皮上的黑色粘液了。


    歐仲文:而且姐姐,你怎麽說的我們跟敵人戰鬥仿佛是鬧著玩兒一樣?那家夥,都是把腦袋提在手裏的高危工作,誰敢分心啊?一個怪物來了,哦,來得好,正好早上我領導罵我了,那我就拿你開刀。等這些內心戲走完,估計已經死在怪物的利爪下了。


    歐仲武:我就隨便這麽一聊,你別沒完沒了啊。


    歐仲文:再隨便聊也不能這麽隨便啊。


    眼看歐仲武真生氣了,白榆把歐仲文往廚房外麵推:


    “不幹活就罷了,還一堆廢話。”


    “出去!”


    “聊天的目的是打發無聊的時間,是互相提供情緒價值,而不是互相當老師傳授知識好吧?”


    “更何況你也沒什麽知識。”


    歐仲文:這就是女孩子對“聊”天的定義?難怪她們那麽喜歡說話,但不喜歡跟我說話。


    三個女孩子一起笑:


    “因為你爹味足!”


    歐仲文又竄進了廚房裏:


    “你們一直說我“爹味”,我並不認同。”


    “今天發現,確實,男女的思維方式差別挺大的。”


    樸樸朝他吐舌頭:


    “可別這麽說!”


    “森哥也是男的,陳叔不光是男的,還比你年齡大那麽多,但是他們都沒有你“爹味兒”濃。”


    歐仲文:我已經在努力克製了,小樸樸。來,我幫你剝蔥。


    樸樸:克製不了!這句就挺“爹”的,什麽叫幫我剝蔥?你不吃飯的嗎?既然吃,跟著大家一起做飯,怎麽能叫幫呢?


    歐仲文知錯就改:


    “好的。”


    “樸樸小朋友,我們一起剝蔥吧!”


    歐仲武:蔥樸樸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削山藥皮吧,戴上手套。


    歐仲文:好的。


    他戴上手套削山藥皮,削好後遞給白榆。


    白榆切成幾段,而後切片,又切成丁,放進了淘好的米裏。


    然後,她又將手裏的南瓜也切成了丁,都放到米裏,加上水,蓋上了蓋子。


    歐仲文感歎:


    “其實做飯真的很簡單啊!”


    “經過這些天的學習,我發現我也有成為大廚的潛力。”


    “涼拌豆皮我來做吧。”


    眾人哄笑。


    歐仲武:我還以為你要給我們做佛跳牆呢,原來知識拌個豆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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