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如的生日。


    雲月早早起來給小如喂了顆藥丸,小如慘白瘦弱的小臉上,終於有了絲血色。


    雲月給她換上了司音和翎瑤昨日去鎮子上買的新衣服。又親手給她紮了個漂亮的發型。由於長期營養不良,小如的頭發又枯又黃。雲月從空間裏找出了以前自己買的假發片,給小如戴上,親手給她挽了個漂亮的發髻。


    還戴上了漂亮的頭花。


    看著她發白的唇,雲月又為她塗了些口紅。


    隨後雲月拿出鏡子放在小如麵前:“怎麽樣?好看吧!我的手藝還行嗎?!”


    “哇!!這是我嗎?好漂亮!月姐姐你好棒呀!!”小如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舍不得眨眼,原來,她也能這麽好看。


    雲月悄咪咪的貼到她的耳邊說:“你先閉上眼睛。”


    小如立刻聽話的閉上了雙眼。雲月閃身進入空間拿了個拍立得出來。


    “好了,睜開眼睛笑一個!”


    小如笑著好奇的睜開了雙眼,雲月按下了快門。


    將拍出來的相紙拿給了小如看。


    白色的相紙上,逐漸映出小如的模樣,變得清晰……


    小如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


    “姐姐,你是神仙嗎?”


    “姐姐不是。”


    小如有些失望,月姐姐這麽好看這麽厲害怎麽不是神仙呢?“那姐姐能跟我一起出現在這裏麵嗎?”


    “當然能了!”雲月將臉貼在小如的臉上,來了個自拍。


    小如看著相片裏和自己貼在一起的雲月,又抬頭看了看麵前的雲月。咧著嘴笑的如同得了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那姐姐你先替我收著。”


    ……


    雲月抱著小如出了馬車。大茹誇張的說:“這是我妹妹嗎?也太好看了吧。”


    “哎喲我的天!這是小仙女吧。”翎瑤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司音點頭表示讚同:“好看!”


    小如害羞的將臉埋進了雲月的懷裏。


    隨後雲月抱著小如,帶著司音翎瑤和大茹去了鎮子上。


    小如說她從來沒來過鎮子,她想來看看。


    路上有些人用奇怪的眼光看向小如,都被司音三人不動聲色的擋住了視線。


    雲月抱著小如,帶她去聽了戲,去逛了街。給她買了糖葫蘆,買了平安鎖,還有漂亮的頭花……


    “小如,你還有什麽想要的東西嗎?”


    小如想了想:“我想吃桂花糕。我吃過一次,可是爹娘在裏麵下了藥,味道太苦了,我沒有嚐清楚桂花糕的味道……”她至今都記得,當時爹娘拿著她心心念念的桂花糕,換取了她的四肢。


    雲月等人愣住。


    “我去給你買!”翎瑤哽咽著轉過身,使勁的擦擦眼淚去了糕點鋪子。


    不一會,翎瑤紅著眼提著桂花糕走了回來,小心翼翼拿出了一塊喂給小如。


    小如輕輕咬了一口,細細咀嚼著,發出感歎:“原來桂花糕是香的甜的,不是苦的。”


    “我有比桂花糕更好吃的東西。隻有生日這天才能吃到的東西……”


    雲月帶著她們來到一處山坡,山坡上開滿了鮮花,山坡下還有一條小河靜靜地淌著。


    雲月將小如交給了大茹,讓她們在這稍等片刻。大概一刻鍾,雲月提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盒子上麵還有一個花環。


    小如好奇的看著盒子,雲月將花環戴在了小如的頭上,又將盒子打開。


    “哇!好美!上麵的小人是我嗎?”小如驚喜道。


    “是的!這個東西叫生辰蛋糕,是專門生辰這日吃的東西。而且還要唱生辰歌。”


    說著拿出一根荷花樣式的蠟燭,點燃了起來。


    隨著引線的燃燒,荷花蠟燭突然綻放,裏麵傳出悅耳的音樂。


    不僅小如,翎瑤她們也瞪大了眼睛。


    “小如,你許個願吧。”


    “許願?”


    “嗯,我們那裏過生辰都要許願的,你許了願望,再吹滅蠟燭,願望就會成真哦!”


    小如眼裏帶著欣喜,虔誠的許願道:“那我希望我姐姐,月姐姐,翎瑤姐姐,還有司音姐姐天天開心。”


    雲月幾人,眼眶一熱,險些落下淚來。


    “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祝小如生辰快樂~”雲月跟著音樂溫柔的看著小如唱起了生日歌。


    其他人也學著雲月哼唱著。


    小如開心地笑了起來,笑聲如銅鈴般清脆悅耳,讓人感受到她內心的喜悅。那笑容猶如一束溫暖的陽光,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之後眾人分享了蛋糕。小如給出了最高的評價:“這是神仙吃的東西啊!”


    ……


    隨著太陽的步伐,太陽逐漸西去。


    小如虛弱的靠在雲月的懷裏,笑容燦爛道:


    “月姐姐,今天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也是我過的唯一一個生辰。”


    雲月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小如開心就好,我也很開心。”


    “月姐姐……我要是你的孩子就好了……”小如輕輕用頭在雲月懷裏拱了拱。月姐姐的懷裏好溫暖。比天上的太陽還溫暖……


    “嗯。那小如就做姐姐的孩子吧。”


    “月姐姐你可以給我唱個歌嗎?”小如沒有回答。


    “高高的青山上,萱草花開放,采一朵送給我小小的姑娘……”


    雲月的歌聲在山坡上飄蕩……


    “月姐姐,下輩子我想做一隻鳥兒,飛過這座山,飛向藍天……”她其實很怕冷,很怕痛的。所以她求著月姐姐給她一顆藥丸。讓她離開,她不想一輩子這樣被人抱著,被人奇怪的看著,她想奔跑,她想飛……


    小如聲音如天邊的雲,越飄來越遠。最終消散在夏日的微風裏。


    雲月就這樣抱著小如久久未吭聲,許久一顆眼淚從眼中滴落在小如帶著笑意的臉上:“會的,一定會的。”


    小如走了,在這個陽光明媚,絢爛多彩的夏天。短短八年,卻又備受折磨的漫長的八年。就是她的一生啊……


    雲月等人將她埋葬在了此處。雲月將兩人的合照也放在了小如的身邊。


    小如啊,此後再無壇子束縛你,你將翱翔於這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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