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楊楓率領兵馬從北城門而出,猶如一支利箭般,快速地向北而去。


    匈奴的兵馬,被東西兩邊的燕軍騎兵夾擊,向北敗退的速度並不快,以至於楊楓這一支兵馬很快就追上了匈奴的兵馬,開始一陣猛烈的廝殺。


    這還是楊顯第一次見到楊楓上戰場,隻是看了一會兒,就大吃一驚:“楓兒…楓兒之勇,竟然…竟然不在那尉遲海之下?”


    石萬鈞笑著說道:“末將曾與燕郡王切磋過一次武藝,如今看來,燕郡王的武藝又更上一層樓了。”


    “末將在走下坡路,燕郡王卻冉冉上升,恐怕用不了多久,末將便真不是他的對手了。”


    “恭喜陛下,燕郡王文武全才,乃是我大楚國之幸事也。”


    如今,女兒已經是楊楓的麾下大將,石萬鈞不可避免地就隻能倒向楊楓這一派了。


    楊顯微微一歎,沒有接話。


    楊楓文武全才,又是東宮長子,奈何不被東宮所容,並非幸事啊。


    楊楓越優秀,楊顯就越是為難。


    除非,楊顯能越過楊欽,直接傳位給楊楓。


    但是,楊楓在雒陽的根基太淺,未必能坐穩皇位啊。


    到那時,大楚國隻怕會是一場大亂。


    頭疼。


    楊顯扶了扶額頭,暗想,先滅掉匈奴,平定大吳國,再仔細思考此事吧。


    石萬鈞的一隻獨眼,一直盯著女兒石青珺。


    隻見,石青珺雖然是第一次上戰場,但卻絲毫不怕。


    石青珺手中的一支馬槊,猶如翻江蛟龍一般,每一擊過去,就有一名匈奴騎兵被其殺死。


    石青珺的旁邊,有六名燕州衛,是楊楓特意安排的,護衛石青珺的安全。


    楊顯又將目光轉到肖元慶的身上,隻見肖元慶長槍揮舞,快速收割著匈奴騎兵的性命,威不可當。


    “元慶來燕州,真是太對了。”楊顯不住點頭,“好男兒隻有在戰場上,才能真正曆練出來,不然就是繡花枕頭。”


    楊顯又看到了胡三山,不由臉色又是一變:“這廝,好大的力氣。”


    胡三山的狼牙棒很重,足足一百零八斤。


    一棒之下,胡三山身邊的匈奴騎兵就被他全打飛了。


    石萬鈞也看到了胡三山,也是臉色一變:“這個黑漢子的力氣,似乎要在尉遲海之上,燕州軍真是猛將如雲啊。”


    “陛下,你看那個叫桑羽的東匈奴降將,武藝和力氣也都是不凡,比末將差不了多少。”


    “日後,我大楚國雄兵南下之時,有這些猛將衝鋒在前,必將事半功倍。”


    楊顯心下一動,暗想,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此戰之後,楓兒平定匈奴倒也不是什麽難事,這些猛將放在燕州也是一種資源浪費。


    呼連單於潰逃之下,還不忘向後麵看去,發現自己的兵馬幾乎是一麵倒地被燕軍追殺,反抗極小。


    呼連單於眼都紅了,咬著牙:“楊楓,本單於與你勢不兩立。”


    忽然,呼連單於發現,身邊的蕭奇峰不見了,急忙問道:“先生為何沒有跟上來?”


    一個護衛回答道:“啟稟單於,先生已經逃到前麵去了。”


    呼連單於:“……”


    不過呢,既然蕭奇峰安然無恙,呼連單於也就放心了。


    或許,有蕭奇峰這樣的大才輔佐,呼連單於認為自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隻是,呼連單於卻不知,蕭奇峰這一逃,卻是直接逃回了大荒國。


    傻子都能看明白,呼連單於大勢已去,再也無法東山再起了。


    僅有的十萬兵馬,被燕軍徹底擊敗。


    王庭的那些老弱婦孺,必然已經被東匈奴俘虜。


    呼連單於還能拿什麽東山再起?


    蕭奇峰再跟著呼連單於,隻會送死,倒不如將楊楓如此厲害的情報帶回大荒國,或許也能算是一件功勞吧。


    這一戰,足足持續了一天一夜,燕軍向北追殺一百多裏,直到戰馬都吃不消了,這才下令收兵。


    西匈奴的十萬兵馬,中伏五千多人,全部被射殺。


    其餘九萬四千多兵馬,被殺三萬多人,被俘四萬多人,隻有一萬多兵馬跟著呼連單於逃過了燕軍的追殺。


    好容易擺脫了燕軍的追殺,這一萬多兵馬皆是又累又困又餓,連口水都沒得喝。


    得知燕軍收兵了,呼連單於也下令,讓大家休息一下,找點東西充饑。


    呼連單於又命人清點人數。


    不到半個時辰,人數清理完畢,隻有一萬五千多人,其中大半都是身上帶傷。


    聽了這個消息之後,呼連單於再也忍不住,狂吐幾口鮮血,暈厥過去。


    就這一萬多人,別說是報仇了,在大荒國、東匈奴和燕州的虎視眈眈之下,想要生存下來,絕對比登天還難。


    還好,有一個軍醫跟著,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呼連單於給弄醒了。


    呼連單於醒了之後,立即大吼一聲:“楊楓,本單於與你不共戴天,不是你死,就是本單於亡。”


    “今日之仇,本單於對天發誓,他日必報。”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壞消息不止是這一個。


    一個副將過來稟告:“啟稟單於,有人看到先生繼續向北逃去了,絲毫不理會我軍士兵的叫喊。”


    呼連單於一愣,隨即就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我軍兵敗,連先生也離本單於而去了,可悲可歎啊。”


    笑罷,呼連單於臉色一陣蒼白,再次吐了幾口鮮血,隻是這一次沒有暈厥過去。


    蕭奇峰這一走,呼連單於東山再起的信心一下子就被擊垮了一半。


    “來人,立即向北追去,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將先生帶回來。”


    呼連單於還沒糊塗,知道自己不善謀略,必須得有蕭奇峰的輔佐。


    兩刻鍾後,追蕭奇峰的人沒回來,但從北麵又有一個消息傳過來,徹底將呼連單於給擊垮了。


    “啟稟單於,東匈奴趁虛襲擊我後方,王庭,以及各部留守的婦孺老幼,盡皆落入東匈奴之手。”


    “濟邪單於得知我軍兵敗,親率五萬兵馬南下,欲對我軍不利。”


    呼連單於呆了呆,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了。


    南麵是燕州,北麵是東匈奴的兵馬,唯一的謀士也逃了,隻靠著一萬多殘兵,去哪裏都是死路一條。


    “天亡我大匈奴,天亡我大匈奴,天亡我大匈奴啊。”呼連單於仰天大叫三聲,又狂吐三大口鮮血,身體一歪,再次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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