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九聽了高若男的誅心之言,頓覺五雷轟頂,昨天呂小九本就鬱悶的人生,今天頓時了無生趣。 如果生活是一盒巧克力,那麽對呂小九來說,昨天的巧克力還是酸澀的,今天的巧克力更多的苦澀。


    看著羞澀而又勇敢的高若琳,和有些失措的張皓,這片承載著與高若琳之間點滴相處的地方,此時呂小九覺得對自己滿滿的惡意,呂小九如同惡臭電視劇情節那樣,轉頭奔出了安彩局。


    其中一個行人看著疾馳而過的呂小九,感覺到臉上有水滴掉落,行人抬頭看了看萬裏無雲的天空,怎麽會有


    繼續電視劇的惡臭,呂小九在街上狂奔,過往的紛紛避讓,有小販躲閃不及,售賣的青菜被撞落一地。


    自己的好兄弟和心上人走在了一起,要是另外一個男主角不是張皓的話,張皓一定幸災樂禍地來一首阿杜的“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送給呂小九這個“車底男孩”。


    但是張皓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無奈地看了一眼高若琳,高若琳俏皮的小眼睛眨呀眨,無辜地看著張皓。


    高若男也是以手撫額,真是亂上加亂,想一想也是好笑,這麽要緊的關頭,呂小九來了個突然襲擊,搞得張皓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張皓無奈地看了一眼高若琳,仿佛在說:“好尷尬呀!”


    張皓氣的用手指了指高若琳,狠狠地看了一眼這個淨搞事情的家夥,又擔心呂小九出事,忙追了出去。


    呂小九走在前麵,張皓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每當張皓想拉住呂小九的時候,隻聽呂小九一聲怒吼:“滾,莫挨老子!”


    張皓頓時氣的七竅生煙,心道:關老子什麽事情?有一句說一句,這件事張皓真的比竇娥還冤。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呂小九看到一家酒樓,信步走了進去。張皓一看,同福酒樓。張皓連忙跟著呂小九走了進去,便進便嚷道:“展堂,來客人了。快來迎客啦。”


    隻見呂小九和張皓兩人剛落座,就走過來一個矮矮胖胖的掌櫃,腳步蹣跚,一步一挪地來到兩人麵前,一臉感激道:“別人都叫我胖子…胖掌櫃,隻有公子叫在下的本名,蒙公子尊重,本次酒菜我給二位八折的優惠。”


    呂小九一臉錯愕,這兩位還是老交情了。頓時絕望情緒蔓延,罵道:“張皓你個狗東西,泡老子的妞,老子搶不過你還躲不過你,找一個喝酒的地方都是你這狗東西的熟人!”


    張皓一臉尷尬地說道:“冷靜冷靜,這位兄弟,你現在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你現在不想見我的心態我也能理解,但能否給我半刻鍾時間解釋一下!咱們邊吃邊聊!”


    呂小九哼了一聲,撇過頭不再說話。


    張皓然後轉向掌櫃問道:“這位掌櫃可是姓白?”看的張皓忍不住吐槽看著這家夥怎麽老想到“安西教練”。


    胖掌櫃一臉不解,說道:“在下姓展啊!”


    張皓一副了然的表情,敷衍地說道:“久仰久仰,那就麻煩展掌櫃給我們來說幾個拿手的好菜,再給我們來上一壺好酒。”


    張掌櫃說道:“好說好說,我這就去準備,二位稍等。”


    不待片刻,兩個涼菜和四個熱菜就悉數出爐,涼菜一個拌黃瓜香氣撲鼻,一個熗菠菜恰到好處,熱菜分別是萵筍燒肉、苦瓜釀肉、爆炒油麥菜以及蒜蓉西藍花。


    張皓和呂小九怔怔地看到上來的涼菜熱菜,一臉憨厚地展掌櫃笑著說道:“這些都是本店小廚的拿手好菜,兩位客官請慢慢享用。”


    處於發呆狀態的呂小九突然勃然大怒,指著展掌櫃的鼻子說道:“這…這…這…全都是綠色,全是綠色的,你什麽意思?我說剛才張皓叫的這麽熟悉呢,合著在這等著我呢!”


    張皓也驚的半句話說不出來,好半響才說了句:“對呀,你什麽意思?”


    展掌櫃鼻頭冒汗,心道:“我一個廚子能有什麽壞心思……”但是看著兩個凶神惡煞的樣子,再加上身後跟著一眾打手,弱弱地問道:“綠色有什麽不對嗎?”


    呂小九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咬牙切齒地看了一眼展掌櫃,說道:“很對,這個綠色和我太般配了,展掌櫃,麻煩拿酒來。”


    展掌櫃抹了一把汗,忙不迭地去拿酒去了。


    呂小九不再說話,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一邊喝酒,一邊碎碎念:“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該去那個日昇賭坊,不去日昇賭坊我就不會認識高若男,如果不認識高若男,我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傷心的地方,沒有淪落到這個傷心的地方,我也不會受這矮胖家夥的氣。”


    說完還恨恨地夾了一口苦瓜釀肉,很苦,但是真他娘的好吃。


    張皓也是一臉不爭氣地看著展掌櫃,隻搖頭歎氣,隻讓展掌櫃一陣陣地心虛。張皓看呂小九一杯一杯的喝酒,也是有一下沒一下地陪著,突然說道:“首先聲明,我不認識這個展掌櫃,最重要的是要問下你,難道你就這麽放棄高若琳了?”


    呂小九此時已經醉眼惺忪,聽到張皓的話,突然抬起頭了,然後頹然地低下頭了,說了句肝腸寸斷的話:“她不喜歡我!”


    張皓一看這貨終於從自閉的狀態中走出來了,連忙說道:“那你覺得高若琳是貪慕權貴,愛慕虛榮,所以才想著傍上我這個‘誠王二公子’?”


    呂小九冷笑一聲,說道:“如果她真的是這樣的人,我還能看上她麽!況且你個‘誠王二公子’什麽吊東西,將來就是一個閑散王爺,世子如果將來看不上你,你這王爺有沒有的做都難說。”


    張皓頓時不樂意,說歸說,鬧歸鬧,別拿“二公子”開玩笑,還搞起人身攻擊了。但是此時勸慰呂小九,張皓暫忍了這口氣,說道:“那就對了,閣下不妨再開動你的腦袋瓜想想,咱們才認識不足半旬,她咋就看上我了呢?”


    臥槽,存心氣我是不是,但是呂小九沉下心想了想:張皓這段時間展現出來的高人一等的手腕和天馬行空的想法,付諸實施後又大獲成功。呂小九覺得如果自己是女人也會選擇張皓。


    張皓說道:“可能就是我展現出來的想法,再加上此次安彩大會大獲成功,對於高若琳在身邊耳濡目染,她就會把對於事業上的認可和好感當作是愛情。這種女人一向眼高於頂,但是一旦被人折服,馬上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呂小九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張皓接著說道:“高若琳這種相對單純的少女,對於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向來直言不諱,再加上自己又毫無愛情經驗,所以才有了今天魯莽求愛之事!”


    呂小九一臉匪夷所思地看著張皓,說道:“沒想到‘混世魔王’還是個情聖,失敬失敬。”


    張皓不理呂小九的調侃,總不能說自己在某某電視劇裏麵看到的狗血劇情吧,繼續總結道:“所以說,這個短時間內盲目的崇拜和認可,就是愛情嗎?當然不是啦,她連我的性格都不知道,星座匹不匹配,八字合不合,有什麽興趣愛好,這些全都不了解,就說喜歡,那肯定就是一時衝動之言。”


    呂小九也不再喝酒,沉默了許久,突然抬頭看向張皓,此時已經淚流滿麵,說道:“兄弟,我好喜歡高若琳!”


    張皓頓時有了三井壽對著安西教練說“我想打籃球”的既視感,兩隻眼睛還不時瞄一眼坐在旁邊戰戰兢兢的“安西教練”。


    張皓見終於安撫住這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接著說道:“我連洛雨霜都沒有搞定,招惹高若琳幹什麽?用你的豬腦袋想想!”


    呂小九雖然相較於其他少年老成許多,但畢竟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聽張皓此言,不由得嗬嗬一笑,說道:“好兄弟,我錯了”


    說完便給自己倒了個滿杯,說道:“啥都不說了,都在酒裏麵了!”一口悶下去,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此時張皓儼然如諸葛亮再世,劉伯溫當麵,手上隻差一個羽扇搖兩下應景,張皓信心滿滿道:“我連你嫂子都能輕鬆拿下,幫下拿下高若琳何足道哉!”


    呂小九撇了撇嘴,心道:“洛雨霜還不是你走了狗屎運,撞上了這事被你救了下來,從此對你死心塌地。”


    但是此時是求人的時候,呂小九歎了口氣道:“高若琳怎麽可能需要我去救呢!”


    張皓鼓勵道:“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啊!”說完張皓對著呂小九耳語一番,如此……這般……


    呂小九越聽眼睛越亮,仿佛那被焊上的大門又有點曙光的感覺,心花怒放道:“那此事就拜托大哥了。”


    張皓也是一臉激動說:“賢弟盡管放心,就包在大哥身上了。”


    呂小九感激道:“大哥!”


    張皓道:“賢弟!”


    呂小九繼續道:“大哥!”


    張皓:“賢弟”


    張安遠遠看著,頭皮發麻!


    ……


    兩個好兄弟冰釋前嫌,喝完酒臨走的時候,張皓把展掌櫃肥肥的下巴托了兩下


    ,很有手感,對呂小九說道:“手感不錯哦,你來試試。”


    呂小九躍躍欲試,也托了兩下,說道:“真是不錯。”


    時已入深夜,同福酒樓門口掛著的兩個燈籠影影綽綽,一眾護衛和張安無奈地看著兩個少年你一下我一下的托著展掌櫃的下巴,樂此不疲。


    張皓突然對呂小九說道:“小九啊,大哥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呂小九說道:“大哥請說!”


    張皓說道:“我新得了一份絕世秘籍,還有武當派張真人的徒弟親自下山指點我的功夫!可能你的功夫就不一定比我厲害了!”


    呂小九用手在張皓眼前晃了晃,看張皓是不是喝傻了,然後嘿嘿笑道:“不是賢弟吹噓,真正對戰起來你在我手下走不過十個回合,還武當派張真人弟子,你咋不說張真人親自來指點你了呢!”


    張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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