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小天回來,你也說一說他,花柔也挺可憐的。”


    洛雨霜看著花柔被張小天冷眼以對,即便如此,為了張小天的安全,還是悄悄地跟在他的後麵。


    “你不懂他們之間的糾結,你就不要亂摻和。”


    張皓一邊讀書,一邊頭也不抬地回道。


    現在張大公子研讀的是廣成子拿出來的昆侖心經,一本薄薄的古冊,看上麵的“包漿”程度,一定讓廣成子盤了有些年頭。


    張皓用手指甲捏起書角翻著書頁,嫌棄地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廣成子都是放在哪裏藏著。


    洛雨霜已經在海事局鍛煉了半年多的時間,再加上本身官宦出身,天資聰慧。馬上聽出不一樣的味道。


    “你說花柔想要趁此機會清除異己?但是這個消息是小小姑娘泄露的呀?”


    感覺到洛雨霜看向自己,張皓也轉過頭去,輕點了洛雨霜鼻子,說道:“花柔作為閣主,有些事情她不能說,但是蘇小小卻沒有顧忌,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消息是花柔希望蘇小小知道的?”


    洛雨霜驚道:“花柔姑娘不是那麽心思深沉之人吧?”


    張皓道:“這才到哪跟哪啊!小小姑娘敢愛敢恨,一心想要找一個歸宿,自然不希望瀟湘閣藏有內奸,趁著鎮江方定,這個時候自然就是清除內奸的最好時機。”


    “咱們就算是花柔通過蘇小小請到的外援,而秦淮春也不甘心被驅逐出瀟湘閣,也請了外援,所以才有了這樣的局麵。”


    洛雨霜還是有些不解:“即便如此,那蘇小小的傷又和花柔有什麽關係?”


    張皓道:“因為花柔為了瀟湘閣的名譽,想要低調處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局麵。要不然以我們倆的性格,早就派兵將秦淮春拿下了,怎麽還會有秦淮春挾持張小天的事情。”


    洛雨霜點頭道:“所以這件事情受益最大的就是花柔姑娘,其次就是咱們,受教了。”


    張皓用指甲夾起昆侖心經,嫌棄地說道:“就是這個?”


    洛雨霜連連點頭。


    作為華夏最北之處,昆侖派能夠比肩武當派和龍虎派,肯定是有自己獨到之處的。


    現在張皓進入天成境隻是在最早築基階段,這個過程需要漫長的時間來打磨,這些事情最需要的就是歲月的沉澱和辛勤的修行方能實現。


    能走到天成境的基本上都是天才中的天才,這隻是一個門檻。


    到了天成境之後,那靠的即使修行的毅力和忍受寂寞的能力。


    要不然天賦怪如高若男,在張三豐的悉心栽培下,也勤練不綴,整整修行了十個年頭。


    這都是張皓欠缺的,憑著各種各樣的奇遇走到今天的張皓,再也沒有了其他幸進的理由,隻能靠修行來打磨自己的修行。


    每日各種各樣的政務需要張皓分心,有數個紅顏需要張皓去陪伴,張公子很忙,所以他的武功基本上就依然停留在天成境剛入門的位置。


    說他是天成境的守門員,毫不為過。


    現在廣成子獻上的昆侖心經,卻能夠將他曾經的兩個真氣重新梳理,匯聚在氣山雪海之中。


    這也是張皓沒有想到的收獲,本來是治療不孕不育的“偏方”,偏偏打破了武學上的瓶頸,就連高若男對張皓的進境都嘖嘖稱奇。


    張皓突然問道:“這都半個月了,你們倆怎麽還沒有動靜?廣成子那個老東西是不是在誆我呢?”


    雖然已為人妻,洛雨霜聽了這話,仍然紅了臉頰。


    輕輕地“呸”一聲,說道:“說什麽胡話,哪有這麽快的。”


    張皓望了一眼洛雨霜,卻見佳人別過頭去,不再理會張皓,拿起一本古籍品讀了起來。


    初秋的陽光照進窗欞,溫暖又不刺目。


    洛雨霜坐在窗邊,陽光灑在洛雨霜的臉上,洛雨霜的表情專注而平靜。


    張皓不知道多少回,每每自己心浮氣躁的時候,都會從洛雨霜那裏找到慰藉。


    突然間,仿佛夢回五年前的高郵。


    洛雨霜就這樣坐在窗邊看書,自己百無聊賴地睡覺。


    一路拚殺,原來回到了起來。


    看著洛雨霜不由地露出了笑容,也許這就是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吧。


    “報!”


    一個急促的聲音傳來。


    聲音由遠而至,看著賈峻帶著滿頭大汗的朱文正,見麵朱文正大喊道;“公子,出大事了,快去看看吧!”


    張皓皺著眉道:“什麽事情這麽毛毛躁躁的,人逢大事要有靜氣,教員不是說過嗎?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說吧!什麽事情?”


    朱文正喘著氣說道:“第一護衛營帶著第六第七護衛營,和我們的第二和第三護衛營打起來了,雙方都動了家夥。”


    “臥槽!你怎麽不早點說......”


    張皓一個逾越從凳子上跳起來,飛也似地衝出了房間。


    洛雨霜在旁邊喊道:“夫君,你慢些。鞋子還沒穿呢!”


    張皓帶著朱文正和“一雙鞋”縱馬狂奔,路上張皓大概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從唐鏡升為副帥,王越升為戰略指揮部的參謀長之後,大周護衛營以及對於部隊的整合就緊鑼密鼓地展開。


    雖然這樣做確保了護衛營的穩定性,保證即使沒有張皓這樣的定海神針領兵的時候,依然能夠做到令行禁止。


    但是這也帶來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本來各自為戰的護衛營,逐漸出現了抱團的情況。


    以唐鏡為首的第一護衛營派係和以王越為首的第二護衛營派係開始在資源等方麵展開了針鋒相對的競爭。


    張皓對於這些自然是看在了眼中。


    但即便強悍如教員,當初也是山頭林立,“東野”、“華野”“中野”各方麵軍的老大,都是各自在軍事委員會占據一席。


    這樣就可以讓他們獨領一軍的時候,能夠保證部隊運作地如有臂使。


    唐鏡、王越、張小天和傅友德就是張皓推出來的各個派係的代表。


    當然,傅友德這個降將還沒有這個資格,隻是張皓這位“先知者”知道傅友德的能力,不準他投靠任何一方,直接向自己效力。


    可以想象如今第八護衛營,傅友德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狀態。


    各個都是大佬,各個都有靠山,隻有他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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