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夫人。”


    閔曄和青玄畢恭畢敬地齊聲應道。


    他們動作迅速,將馬偉龍和周博林等幾個人五花大綁,並關進了那間狹小的柴房。


    “唔唔唔……”


    馬偉龍和周柏林等人被臭襪子堵住嘴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再亂叫,我割了你們的舌頭。”


    閔曄的語氣冰冷至極,仿佛來自深淵的惡魔。


    馬偉龍等人嚇得渾身發抖,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響,個個像鵪鶉似的縮著脖子。


    院子裏,趙鈺從屋裏拿了一件披風,緩緩走到葉芷汐身邊。


    他語氣溫柔地說道:“外麵冷,小心別著涼了。”


    葉芷汐莞爾一笑,嘴硬道:“不會,我身體好著呢。”


    她嘴上雖然這樣說,但還是乖乖接受了趙鈺的好意,任由他將披風披在自己身上。


    “你先回屋休息吧,我待會兒親自審審他們。”


    葉芷汐一聽趙鈺要審訊周柏林等人,眼睛刷地一下亮了起來。


    隻見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說:“我不困,我同你一起審吧。”


    她也很好奇,究竟是誰給他們的勇氣。


    竟然敢來暗殺一個將軍世家出身,戰功赫赫的當朝王爺。


    趙鈺深知葉芷汐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她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再改變。


    若是執意要她離開,恐怕會惹惱她,進而影響兩人之間的感情。


    倒不如依了她,讓她在旁邊聽審,反正他做的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於是乎,原本狹窄的柴房愈發擁擠,氣氛也愈發凝重壓抑。


    那種感覺仿佛有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眾人的心口上,令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與此同時,閔曄默默地搬來了兩張椅子,放在房門口的位置。


    趙鈺和葉芷汐優雅落座,他們的坐姿挺拔而高貴,宛如兩座不可撼動的山峰。


    兩人同時散發著強大的氣場,帶著幾分無形的壓迫感,令在場的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趙鈺眯了眯眼,語氣不容置喙道:“開始吧。”


    話音落下,整個柴房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馬偉龍、周柏林以及其他幾個人都縮在角落裏,不敢抬頭直視趙鈺那淩厲的目光。


    此時此刻,他們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生怕自己成為被審問的對象。


    青玄的目光逐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停留在馬偉龍身上,眼底劃過一絲寒意。


    他微微揚起唇角,聲音冷漠地說道:“那就從你開始吧。”


    語畢,青玄走上前,一把提起馬偉龍的衣襟,像拖麻袋似的將他拖到前麵來。


    緊接著,他用力一推,腳一踹,馬偉龍狼狽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膝蓋骨傳來的刺痛感,讓馬偉龍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的脖子如同被煮熟的大蝦般通紅,滿臉都是痛苦之色。


    身體上的疼痛,讓馬偉龍疼得連連倒吸冷氣,一口黃牙險些被咬碎。


    然而,還沒等他從疼痛中緩過神來。


    青玄迅速扯掉他口中的臭襪子,又重重地朝他的肚子踹了一腳。


    “老實交代,是誰派你們來的!”


    青玄的聲音冷酷無情,眼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芒。


    馬偉龍弓著腰,麵色蒼白如紙,額頭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他緊緊咬著牙關,強忍著劇痛,惡狠狠地瞪著青玄。


    那噴火的眼神,仿佛要將對方燃燒殆盡,方能泄去心中的怒火。


    見此一幕,青玄微微眯起雙眼,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之色。


    “問你話呢,你到底說不說?”


    青玄的語氣愈發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夾雜著幾分威脅之意。


    馬偉龍咬緊牙關,硬氣地回答道:“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們的!”


    盡管身體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他的目光依然堅定,毫無屈服之意,反而帶著一絲挑釁意味。


    這點手段就想讓他招供,他以後還怎麽在外麵混?


    馬偉龍死鴨子嘴硬,不肯供出幕後主使,青玄輕挑眉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行,嘴硬是吧?那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是不是也這麽硬!”


    語畢,青玄突然蹲下身子,緊接著迅速伸出手,抓住馬偉龍的一根手指。


    青玄的動作迅猛而果斷,甚至讓人來不及眨眼。


    隻見他用力一掰,馬偉龍的一根手指頭竟然被他生生給掰斷了。


    那清脆的斷裂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


    馬偉龍驀地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和難以置信,似乎沒想到青玄會如此狠辣。


    緊接著,一股鑽心的劇痛席卷而來。


    馬偉龍頓時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他剛想放聲慘叫,卻被青玄眼疾手快地用臭襪子塞進他的嘴裏。


    那臭襪子散發著難聞的氣味,令馬偉龍感到惡心欲吐。


    但此刻,他已經無暇顧及這些。


    因為那陣撕心裂肺的痛,已經占據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其他人見此一幕,更是嚇得瑟瑟發抖,眼神中滿是驚恐和害怕之色。


    十指連心,這人下手也太狠了吧,簡直就是惡魔。


    “唔唔唔……”


    馬偉龍嘴裏塞著臭襪子,隻能發出模糊不清的嗚咽聲。


    “再不如實招來...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青玄惡聲惡氣地警告道,那凶狠的眼神裹挾著淩厲的殺氣。


    馬偉龍一聽,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但還是拚命掙紮著,似乎並不想配合。


    青玄雖然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但他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隻見他眼神一冷,手中的匕首輕輕劃過馬偉龍的臉頰,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馬偉龍吃痛,立刻老實了許多,不敢再動彈半分。


    青玄見此情形,再次警告道:“別試圖挑戰我的耐心,否則後果自負。”


    馬偉龍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願意配合。


    青玄見狀,伸手扯出了馬偉龍口中的臭襪子,眉宇間盡是嫌棄之色。


    臭襪子拿開後,馬偉龍大口喘息著,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他緊張地咽了咽唾沫,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道:“是……是知府大人派我們來的。”


    葉芷汐和趙鈺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他們在東陵城時,就從齊主簿那裏得知了一些關於知府大人的事情。


    那位知府大人與南陵城的縣令孔令輝勾結,搜刮民脂民膏,全然不顧百姓的死活。


    趙鈺在南陵城的一舉一動,自然也逃不過知府大人的眼線。


    因此,他們不難猜出,這次暗殺的幕後主使,會有知府大人的手筆。


    “這怎麽可能?!”


    周柏林聽到這裏,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立刻反駁道:“你撒謊!我小姨父與他們無冤無仇,怎會派你們過來?”


    聞言,馬偉龍無語的白了周柏林一眼,眼劃過一絲嘲諷之色。


    “周大公子,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再說了,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哪裏知道具體原因?”


    周柏林一臉茫然,神情有些木訥地看著馬偉龍。


    他總覺得這件事似乎不太對勁,但具體是什麽地方不對,他也說不出來。


    看著周柏林一副懵圈的樣子,青玄直接忽略掉他,繼續提問下一個人。


    有了馬偉龍的前車之鑒,其他人不敢有所隱瞞,乖乖配合閔曄青玄錄口供。


    一招殺雞儆猴,整個場麵變得嚴肅起來,大家都不敢輕易造次。


    見狀,葉芷汐覺得繼續待下去也無聊,於是決定先回到自己房間休息。


    然而,就在她返回途中,突然聽到屋內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她立刻停下腳步,緊皺眉頭,側身向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


    仔細一看,發現那是田大娘等人休息的屋子。


    屋內似乎有黑影在晃動,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葉芷汐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然後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屋子。


    除了楚筱冉,趙大娘子和趙寧幾人睡得很沉,並未發現葉芷汐中途離開過。


    葉芷汐剛上炕躺好,就聽見楚筱冉低沉的聲音響起。


    “葉姐姐,我剛才聽見隔壁有動靜,你們是不是遇到麻煩事了?”


    葉芷汐聞聲扭頭看向楚筱冉,壓低聲音說道:“已經解決了,快睡吧。”


    楚筱冉不疑有他,點了點頭蓋好被子,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俗話說,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反正天塌下來了,還有高個子頂著,沒什麽好怕的。


    更何況趙鈺是堂堂王爺,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這般想著,楚筱冉很快進入夢鄉,葉芷汐也安心睡覺。


    第二天清晨,未散去的霧氣像腰帶般,纏繞在半山腰。


    田大娘特意起了個大早,做了一桌子的美食,熱情地招待葉芷汐他們。


    看著熱氣騰騰的飯菜,趙寧的吃貨屬性徹底暴露出來。


    她一邊吃一邊庫庫猛誇,句句真誠無比,田大娘被誇得臉都紅了。


    在場其他人的臉上也洋溢著開心的笑容,氣氛十分溫馨融洽,仿佛大家都是一家人。


    “大娘,您這做飯的手藝堪稱一絕啊!


    這味道和口感,比之皇宮禦廚也不遑多讓啊,簡直太好吃了。”


    趙寧吃得滿嘴流油,一臉滿足地誇讚道。


    聽到“皇宮禦廚”這四個字,田家人心裏皆是一咯噔,言行舉止也都變得局促不安起來。


    他們果然沒猜錯,這些人非富即貴,其身份地位必然也低不到哪裏去。


    趙大娘子敏銳地察覺到了田家的拘謹,她連忙打圓場道:


    “你這孩子,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那皇宮禦廚做的菜,豈是你想吃就能吃的?”


    趙寧自知說漏了嘴,她連忙咽下口中的飯菜,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


    她急忙解釋道:“娘,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


    我雖然沒吃過皇宮裏的菜,但禦廚做的飯菜,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田大娘見趙寧如此可愛,笑著擺了擺手,謙虛地說道:


    “姑娘謬讚了,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婦罷了,哪敢跟禦廚相提並論。


    喜歡吃就多吃點,不夠廚房裏還有,你們千萬別客氣。”


    趙寧聞言嘿嘿一笑,頗為捧場地說道:“謝謝大娘,那我可要敞開肚子吃了哦。”


    田大娘笑嗬嗬地回應道:“好,盡管敞開了吃,管飽。”


    與此同時,田友亮小心翼翼地偷偷打量著趙鈺,有種做賊心虛的錯覺。


    他在心中嘀咕道:這個人的眉宇間似乎縈繞著一股煞氣。


    整個人猶如萬年冰山,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有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感。


    然而,當他坐在這位小娘子身邊時,那冷峻的麵龐竟泛起了絲絲溫柔。


    但凡不是瞎子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對這位小娘子情根深種。


    再看看這位小娘子,人家不僅長得貌美如花,連身手都不輸於男子。


    昨日與那些惡徒對峙時,她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臨危不懼的姿態,都足以秒殺大部分男子。


    因此,像他們這樣優秀的人,絕非池中之物。


    彼時,趙鈺發現田友亮在盯著葉芷汐看,眼底劃過一絲寒意。


    他主動給葉芷汐夾菜,像是在宣誓主權般,警告田友亮不要惦記他喜歡的女人。


    他夾了幾筷子菜,語氣溫柔地說道:“娘子,你都瘦了,多吃點。”


    葉芷汐抬起頭,正好迎上趙鈺溫柔似水的眼眸,心跳猛地漏跳一拍,臉頰微微有些發燙。


    她主動給趙鈺夾了菜,輕聲回應道:“你也多吃點,身體才恢複的快。”


    話音落下,葉芷汐急忙低下頭吃飯,不敢與趙鈺眼神對視。


    看到葉芷汐害羞的模樣,趙鈺的唇角微微上揚,眼底的寒意消融了不少。


    在場的其他人都看得出來,趙鈺的心情似乎挺不錯的樣子。


    吃過早飯,葉芷汐單獨支付了房費和夥食費,又偷偷給田大娘留了一筆錢財。


    像田大娘這樣的貧苦家庭,平日吃的都是粗糧醃菜,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可田大娘為了招待葉芷汐等人,把家裏屯著過年的糧食拿來招待他們,葉芷汐又怎會看不出來。


    於是乎,等他們走遠後,田小妮在枕頭下發現了這一袋銀子。


    “娘,他們是好人,真正的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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