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沒有想很多,隻想過平淡的生活,有疼愛她的獸夫,再生一窩血脈相連的狼崽,一家平平安安、吃喝不愁,在獸世就算的上幸福了。


    跟芮鈺在一起後,她才明白,芮鈺對她毫無保留的愛比武泗強了千百倍。


    隻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後悔也無濟於事。


    總得給武泗一個交代吧!


    麵對芮鈺洶湧的愛意,夏桑有些難以招架。


    但現在不是沉默的時候,無論如何,她都要給芮鈺一個交代。


    於是上前兩步抱住芮鈺的腰,臉埋在他後背上,聲音又悶又沮喪,“芮鈺,對不起!”


    芮鈺身體僵住,神色空空看著洞外,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破碎。


    所有情緒積壓在心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讓他窒息。


    “真的不行嗎?”


    芮鈺在夏桑的沉默裏聽出了答案。


    他掰開環抱在腰間的手,心碎成一片一片,他以為這兩個月的相處,她也是全心全意的愛他,可到頭來,她還是惦記著她的獸夫,那他算什麽?


    強忍著不在小雌性麵前失態,極力忍著眼淚洶湧,哽咽出聲,“好!”


    “桑桑,我想冷靜一下!”


    夏桑心裏也不是滋味,她能感受到芮鈺的顫抖和極力忍耐的悲傷情緒,有那麽一瞬間,她也想不管不顧永遠躲在這裏,甩掉一身責任,與芮鈺幸福生活一輩子。


    可理智告訴她,不行!


    她試圖握住芮鈺離開的手,芮鈺卻轉身離開的飛快。


    夏桑下意識看向空空的手心,像是被人扼住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撿起藤蔓在山洞角落裏枯坐一天,沒有吃飯、沒有睡覺,甚至連水都沒喝一口,大腦和心都空蕩蕩的,望著洞外出神。


    芮鈺先去了大巫洞穴。


    吉茴再次見到芮鈺,有些驚訝。


    “族長,你不跟小雌性生蛇蛋,怎麽有空過來看我老人家?”


    “吉茴,你幫我算算夏桑會有多少雄性?”


    吉茴拿出龜殼,迅速演算著,忽然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大巫,你怎麽了?”


    芮鈺連忙上前扶起吉茴,神色有些著急。


    吉茴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抹了把嘴角的血跡,眼神有些凝重,夏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每次卜算她的事,都會被獸神阻止,需要耗費大量的心血才能窺探一二。


    “到底怎麽了,您快說啊!”


    吉茴扶著芮鈺的胳膊,安慰性的拍拍他的手,眉頭皺成一團,他們蛇獸人占有欲和領地意識都很強,而芮鈺喜歡的小雌性注定無法隻有他一個獸夫。


    “我怕我說了,你會受不住!”


    芮鈺抖了抖,想扯扯嘴角淡定笑笑,發現無濟於事,索性不裝了,眼底沁著巨大的悲傷,“沒事,我能挺得住!”


    吉茴有些不忍,不過還是伸出一隻手,“超過一手之數!”


    芮鈺踉蹌一下,眼尾猩紅一片,死死握緊拳頭,才勉強維持不在大巫麵前失態。


    “好,我知道了!”


    狼狽轉身那一刻,身體抖如篩糠,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他忽然感覺蒼茫的大地,竟無一處能容身。


    吉茴搖頭歎息,隻是知道夏桑有不少於五個獸夫,就痛苦的難以自持,如果真的看到夏桑與別的獸夫……他又會崩潰到什麽程度,可想而知,大抵是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吧。


    唉,這是他自己選的路。


    “大巫,剛剛族長來過嗎?”


    夏天從自己洞穴探出頭,小心翼翼問道。


    “是啊,小天你是有什麽事嗎?”


    “我想找夏姐姐玩!雨季都結束了,族長應該不會繼續和夏姐姐生蛇崽了吧?”


    “不妥,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我這裏吧,族長他……”


    他現在大概在極力消化悲傷情緒,沒辦法照顧到他。


    “族長怎麽了?”


    吉茴摸摸小花蛇的腦袋,目光看向洞外,勉強笑了一下,“沒事,你先好好待在我這,等族長和小雌性有時間了,會主動過來看你的!”


    小花蛇落寞的垂下腦袋,乖乖點頭,“好吧!”


    芮鈺從大巫山洞離開,看了眼坐在山洞角落的夏桑,隻覺得心如刀絞,每呼吸一次,都伴隨著巨大的疼痛湧進心窩,疼的他隻想顫栗。


    不放心夏桑的安全,又做不到麵對她,隻得在山洞下方停下,坐在水裏,一動不動。


    太陽升了又落,遙寂的夜空,漫天繁星點點,大片的月光灑在身上,他隻覺得涼意陣陣。


    不管枯坐多久,他還是無法接受。


    隻要一想到小雌性會在別的雄性懷中巧笑嫣然,他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崩塌、毀滅。


    他現在陷入了一個死局,無法掙脫。


    與夏桑強行結契的時候,他不是沒想過她會有別的雌性,那時候,他想著能結契成功就好了。


    朝夕相處兩個月,體會到夏桑的好,無時無刻不在貪心,想要獨自擁有她的一切。


    太陽出來的時候,蛇獸人最喜歡出來曬太陽,他們或掛在樹上,或貼在山洞壁上,見到他都想上前跟他打招呼,但看到芮鈺明顯心情不佳,悲傷溢滿藍色的眸子時,都選擇不去打擾他。


    這段時間,巫娜好像變了一個人,躲在山洞裏不肯出來,有別的雄性給她送東西,都會被趕出來。


    被趕出來的雄性們便再也沒有進去過,大多被巫娜扭曲嚇人的傷疤駭到了,紛紛轉頭討好其他雌性去了。


    至於晁年,族人們聽說了一些他的惡事後,便都不再關注他的去向,這樣狠毒的雄性留在冥蛇族也是個禍害。


    死了或者離開自然最好。


    夏桑坐累了,會起身站在洞口向外眺望,在看到坐在洞口下方的芮鈺時,密密麻麻的疼痛漫上心口,她很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因為不管說什麽,都改變不了她是渣女的現實。


    芮鈺聽到動靜,動了動身體,卻沒有回頭,他現在心情很差,暫時還無法麵對小雌性。


    獸世一年3個季節,蛇獸人在熱季活躍,雨季發情,雪季冬眠,他能清醒的時間本就少,無法與恒溫獸人相比。


    現在又得知夏桑的獸夫數量眾多,而他隻是最不受歡迎的蛇獸人,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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