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從明日起麻煩你替我留意一下陸銘的舉動。】


    【宿主讓我去盯著陸銘,是懷疑他接下來可能會有什麽其他動作?】


    【沒錯,陸銘再怎麽說也是原書中的男主角,而且他日後可是考上了進士的人,肯定是有些真本事的,我們必須要小心提防才行。】阿悠自然是相信這個世界的力量,可以撥亂反正,修複原書裏那些不合理和不合邏輯的地方。但是,有時候原書的劇情力量也不容小覷,還是得謹慎一點比較好。如果,真到了最後一步,也隻能用那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今夜,注定是一個熱鬧的夜晚。


    陳家老宅


    “老頭子啊,你說說看,燕兒的事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呢?”陳阿奶皺著眉頭,一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心裏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沉重。


    “燕兒現在還小嘛,可以再多留家裏兩年。”陳阿爺安慰道,他覺得時間會證明一切。


    “唉,希望如此吧!”陳阿奶歎了口氣,作為一個女人,她考慮得自然比陳阿爺要多得多。尤其是今天周氏對燕兒說的那些話,讓她堅信周氏往日的行為舉止至少有一半都是偽裝出來的。以前,她確實很喜歡陸銘那個小夥子,不僅長得英俊瀟灑,而且年紀輕輕就已經考中了秀才,將來必定前程似錦。如果燕兒能夠嫁給他,以後也不會吃苦受累。然而,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陳阿奶改變了想法。她認為一旦燕兒嫁入陸家,肯定會遭到周氏的故意刁難和折磨,所以陸家絕對不是一個好去處。


    陳平薑翠娘房間


    “翠娘,你……”陳平看著正在縫補褂子的薑翠娘,話到嘴邊不知如何開口。


    “當家的,陸銘今日的表現,你覺得如何?”薑翠娘的目光停留在手中的針線活上,沒有抬頭看陳平一眼。


    陳平眉頭緊蹙,沉默良久,最終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薑翠娘放下手中活計,抬頭看向陳平,眼神堅定且不退讓:“當家的,我知道這件事情讓你很難做,但不論是為了燕兒的未來,還是為了家裏的三個孩子,我們都需要仔細考慮。陸銘絕非良配,這一點相信你也看得出來。”


    陳平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薑翠娘的話,但他的內心卻充滿了矛盾和掙紮。一方麵這門親事是二弟親自定下;另一方麵陸銘是秀才,有一定的能力,若找他們的麻煩。


    薑翠娘似乎看出了陳平的心思,她輕輕握住他的手,溫柔地說:“當家的,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你仔細想想,那些一舉高中拋妻棄子的故事,我們聽得還少嗎?且今日陸家人的行為,若燕兒真的嫁進陸家,隻會受到更多的委屈和苦難,我們不能不顧。”


    薑翠娘之所以這般為陳春燕著想,更多的還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若陳春燕未來過得安穩幸福也就罷了;若過得不好,以她對自家孩子的了解,定是會為燕兒討個說法,屆時……


    陳平聽了,心中一陣感動。他緊緊地握著薑翠娘的手,感慨道:“翠娘,你說得對,我會好好想想的。”


    夫妻兩人相視一笑,眼中滿是對彼此的信任和支持。


    村長家


    “你說春燕丫頭和陸家小子還能成嗎?”


    “說不好”村長說完,翻身入眠。


    朱鵑的想法卻是不一樣,這門親事難咯,她雖不了解陳春燕那丫頭,但從陳富貴來找自家男人商量明年種夏瓜一事,可以瞧出一些端倪。


    陸老族長家


    “老頭子,你說什麽?”花嬸子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老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陸氏一族還有許多娃娃,不止一個陸銘。”老人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但其中蘊含的深意卻讓花嬸子心中一震。她明白老人話中的意思——陸氏一族的希望並不隻寄托在陸銘一個人身上,今後的資源也不會再僅僅傾斜於他一人。


    花嬸子的臉色變得有些複雜,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一直以來,陸銘都是陸氏一族的焦點和希望所在,家族中的所有資源都幾乎集中在他身上。如今自家老頭說出這樣話,想來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對陸氏一族的未來是好事,就是不知陸銘那孩子是否承受的住。


    沉默片刻後,花嬸子緩緩開口:“那我們該怎麽做呢?”她的目光堅定而睿智,仿佛已經做好麵對一切的準備。陸老族長微笑著看著老伴,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們知道,接下來的路還很長,但隻要齊心,陸氏一族的未來定會變得更好。


    陸家


    周鶯娘死死地盯著盒子裏麵的庚帖和信物,仿佛要將它們撕碎一般,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下一刻,周鶯娘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猛地向前撲去,想要毀掉庚帖和信物。然而,陸繼堂使出全身力氣緊緊地抱住她,不讓她有任何機會接近那個盒子。


    “鶯娘,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眼下千萬不能衝動啊!”陸繼堂焦急地說道,他深知,如果庚帖或者信物有所損壞,那麽吃虧沒理的將會是他們自己。


    “等把那個小賤蹄子娶進門之後,看我怎麽好好地教導她!”周鶯娘的語氣中充滿了惡意和憤恨,似乎已經對未來的事情做好了打算。


    陸繼堂聽到這句話,不禁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妻子,他原本以為周鶯娘會拒絕讓陳春燕進門。


    “你難道還想讓那個丫頭進門嗎?”陸繼堂皺起眉頭,不解地問。


    “為什麽不呢?陳家想要退親,門兒都沒有!”周鶯娘咬牙切齒地回答,她絕不會輕易讓對方意願得逞。


    陸繼堂看著周鶯娘堅定的表情,心知妻子已做下打算,鶯娘的性子十分倔強,一旦決定了一件事情,就很難再改變。盡管他對於這場婚事有諸多不滿,但此刻也隻能選擇默默支持她的決定。


    沒過幾日,陳春燕從鎮上買了好幾匹棉布回來,當天就送到陳家老宅,給每人分了一匹。


    “趕明,陽兒去鎮上買些棉花回來,我們今年做新衣服穿。”


    “好呀!有新衣服穿了。”聽到新衣服,家裏最高興的莫過於陳夏川和陳春英。


    “過幾日,我們帶著孩子們去看望嶽父嶽母。”陳平的一番話讓薑翠娘心頭湧上一股暖流。


    “噯”薑翠娘微笑著點頭應著,看著一大家子笑嗬嗬的幸福模樣,薑翠娘對未來充滿希望和憧憬。


    接連數日,陳春燕每天都會從十裏鎮買東西回來,有時候是可口的吃食和零嘴;有時候是布匹衣裳;還有時候是米麵糧食。這些看似瑣碎零散的東西攏在一塊都是日常生活必備品。


    青山村的村民們對陳春燕這樣的行為看法不一。有的人心中暗自嫉妒著,而有的人則充滿羨慕。無論是哪一種心態,大家的內心深處對於明年種植夏瓜並賣個好價錢更期待了。


    一時之間,整個青山村彌漫著一股緊張又興奮的氣氛,男人們更是對家中妻兒反複叮囑,無論是誰來打聽消息絕對不能泄露半句。因為他們深深擔憂著有人會從中作梗搞破壞,影響整個青山村的來年發財計劃。


    為此,有關周鶯娘上未來兒媳家,欺負孤女打秋風的事跡越傳越廣,這也讓陳春燕每次上十裏鎮都有種如芒在刺的感覺。


    至於陸銘這邊的情況變得有些微妙起來,這讓他感到十分不安。


    首先是族長直接表示族中也有不少娃娃到了上學堂的年齡,以後陸銘的束修、筆墨紙硯等費用需要由陸繼堂自己家來承擔。聽到這個消息,周鶯娘當場大鬧了起來,但最終還是被無情地打壓下去。


    其次就是學院方麵,學院的夫子雖沒直接對陸銘說些什麽,但對陸銘多了一份審視和考察;陸銘的一些同窗更是明顯地對他冷嘲熱諷,說他就算才華出眾又怎樣呢?就算是夫子的得意門生又怎樣呢?還不是有一個貪得無厭、拎不清的母親。


    在這個朝代,想要考取功名,僅僅依靠自身的才華學識是遠遠不夠的,人品、心性等各方麵同樣非常重要。這些因素都會影響到一個人在科舉考試中的表現以及未來的仕途發展。


    麵對這樣的局麵,陸銘壓力倍增,麵對周圍人的質疑和嘲諷,陸銘選擇沉默與忽視,他需要通過科舉讓這些聲音消失,整個人變得內斂沉穩,至於心性是否受到影響,隻有陸銘本人知曉。


    陳春燕在老宅碰見原主的兩個姑姑,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也不知是不是陳阿爺同她們說了什麽?陳梅和陳菊兩人對陳春燕笑得一臉的慈愛。


    沒人打擾,陳春燕樂的清閑自在,今年陳阿爺提議在老宅一起過年,陳春燕沒有拒絕,往年也是如此的,原主都會去老宅吃年夜飯。


    時間如流水,轉眼已到年關。


    一覺睡醒,屋外已雪白一片,陳春燕剛擺放好梯子,就聽到叩門聲。


    陸銘?陳春燕沒想到會在門前看見男主角,但很可惜她不是女主角,也不想當配角。


    陸銘呆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僅三個月沒見,陳春燕竟好像長高了?整個人看起來也更壯實?這是怎麽回事?


    陳春燕沒有錯過陸銘眼中閃過的一絲嫌棄,但她並沒有在意。


    “陸公子,找我有何事?”


    陸銘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眼簾,聲音低沉:“我看外麵積雪甚厚,想來幫陳姑娘清掃一下。”


    “那便麻煩陸公子,春燕先行謝過。”陳春燕將院門打開,把人領進來,白送上的勞動力,豈有不用的道理?想起原主在陸家做到那些活計,她就有些心疼,雖說農家婦人要幹許多活計,但也沒有像陸家這般的,爬屋頂掃雪這樣危險的事也讓原主去做。


    陸銘聽了陳春燕的話,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拒絕。陸銘也是會幹農活的,隻是周氏不允許,以前家裏田裏的活計都是周氏和陸父打理的,自打原主嫁進陸家,家裏的活計都推給了原主,若非怕被人非議,田裏的活怕也是原主的事。


    陸銘先是小心的爬上房頂,小心點清掃積雪,天氣雖寒冷,陸銘的額頭漸漸的冒出汗珠。清掃完屋頂,陸銘爬下樓梯,開始仔細清掃起院子。


    陳春燕也不是個小氣的人,中途給陸銘倒了碗溫水解渴,之後偶爾的指點陸銘哪裏還需要清理,總之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妙且尷尬。


    【宿主這般使喚陸銘,不怕周鶯娘出去嚼舌根?】


    【我就怕她不心疼,不願出去聊八卦,說是非。】


    【宿主猜出陸銘的來意?】


    【想必是周鶯娘想試探陳春燕對這樁婚事的態度。】


    【宿主覺得周鶯娘可滿意你今日的態度?】


    【應是相當滿意的。】可以想象周鶯娘氣急敗壞,破口大罵的模樣。


    陸家


    周鶯娘滿臉心疼地看著陸銘發紅的手,心裏充滿了憤怒和不滿。陳春燕那個賤蹄子竟敢真的指使自己的寶貝兒子去掃積雪。


    “娘,我真的沒事。”陸銘安慰道。


    周鶯娘定睛凝視著陸銘,眼中是滿滿的驕傲和自豪。她的銘兒越發出色,應有更為廣闊的天地,不應該被困在這個小小的青山村。


    “銘兒,跟娘說實話,對於這門親事,你到底有什麽想法呢?”周鶯娘小心翼翼地問道,萬一她的銘哥兒真的對陳春燕有心思,那她有些事情需要做的更為隱蔽。


    陸銘輕輕抿了一口茶,慢慢地開口:“陳姑娘……她人挺好的。”


    聽到這句話,周鶯娘的臉上笑容不減,內心卻是燃起熊熊怒火。周鶯娘也知道,不能讓陸銘察覺到她的異常,於是強忍下來,她需要冷靜思考下一步的做法。


    陸銘盯著手中茶杯,眸中神色幾經變化,仿佛有無數種情緒在他眼中流轉。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自古以來的傳統。我們陸家一向秉持著誠信之道,自不會做那等背信棄義之事。”


    “那來年娘就開始著手準備起來。”周鶯娘盯著陸銘說道。


    “一切全憑母親做主。”陸銘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好孩子”周鶯娘會心一笑,心想不愧是她的銘兒,善解人意。


    陸銘對陳春燕他是懷有一些朦朧好感和期待的,但今日與陳春燕見過後,他才意識到他們之間有著本質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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