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聲輕響傳來。


    方慧下意識的往後一看,什麽都沒有。


    回轉過視線,方慧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龐然大物嚇了一跳,那是一個長寬高都是三米的巨大儲物架。


    方慧愕然,抬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眼前什麽都沒有,空無一物。仿佛剛才所見都是她的錯覺,亦或者是一個癔想。


    然而,當她心念一起間,那個神秘的儲物架竟真的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


    難以置信,方慧伸手去觸碰,泛著冷意的木質感,這是個真實存在的物體,更為重要的是它是憑空懸浮在半空,這個發現讓她的心緒久久不能平複。


    緊接著,她發現了另一件更為神奇的事情,隨著她的視線轉移,儲物架也會跟隨移動,但自始自終與她保持半米的距離,無論她如何行動,它都如影隨形,且還不會妨礙視線。


    經過幾番試驗之後,方慧逐漸掌握了使用這個儲物架的簡單方法。想要存放物品需要她用手觸碰;而取出物品隻需用意念控製。除此之外,儲物架可隨時隱藏或顯現,完全由她心意決定。


    好寶貝,方慧開心的滿臉笑容,心情格外愉快。她最終還是擁有了這金手指,雖遲但到。有了這個儲物架,她今後做事就更加方便了。


    可惜的是,她目前並沒有太多的物品可以放進儲物架的。現在的她就是一個窮光蛋,手中沒有什麽家當。不過她相信,在未來她一定可以囤滿這個儲物架的。方慧將眼下最重要的家當,錢匣子和郵票盒放入儲物架,有這個隨身儲物架在,她可以不用擔心貴重物品的遺失。


    也不知道這方世界的未來是否真的與她原本世界的曆史軌跡高度重合。


    方慧起身坐到書桌前,取過紙筆將她記憶中的一些事件記錄下來。但由於時間久遠,她也隻記得一個大概,以往隻能在腦中不斷回想,如今可以記錄,自然不能放過。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這是道理她懂。


    這一夜,是方慧這兩個多月以來,睡得最安心舒坦的一晚,好似尋回了流失在外的寶貴財富。


    清晨,陽光穿透雲層,落向大地,喚醒沉睡中的萬物生靈。


    “何姐,早啊!”


    “小方,早”何芸微愣了一下,隨後也如方慧般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今日的天空好似格外明亮。


    方慧哼著不知名的歌曲,笑著和遇到的每個人打招呼。


    一個人的心情好壞是真的有很大的影響,不僅影響自己,連帶著也會感染到周遭的人事物。


    “小方,你不緊張了?”王姐關心地問道。


    “還是會緊張,但我今天很開心。”方慧大方的承認自己對今日考核的重視與緊張,但她是真的太開心了,不能因為這事破壞自己愉悅的心情。


    看著方慧的模樣,王姐無奈的笑笑,心情也跟著愉快起來,實在是今日的小方的笑容太有感染力,讓見過的人不由自主的跟著變化。


    方慧今天不管幹什麽事情都是開心快樂的,甚至連她一開始讓她頭疼不已的考核,現在看起來都不再那麽可怕了,在不知不覺中擔憂演變為自然。


    “小方,回神了。” 王姐用胳膊輕輕的碰了一下方慧,將她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來。


    “王姐,我真的通過考核了嗎?” 方慧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就過了?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困難。


    “是的,小方,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們廠的三級工人了!”王姐也為方慧感到高興,可以這麽說,她見證了方慧一路走來的艱辛與成長。小方再也不是曾經那個躲起來偷偷抹眼淚的小丫頭,而是早已能夠挑起大梁承擔責任的一家之主。


    “王姐,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你了!”方慧緊緊的擁抱著王姐,表示感激之情。


    作為一個旁觀者,她清楚的看到王姐對原主的幫助,起初她還覺得自己會不好意思開口。但實際上,並非如此,有些事情並非如想象中的那樣困難。


    說與做,要說了,去做了,才知道答案。


    有時候,事情並非困難,而是缺乏了那份勇往直前的勇氣。


    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


    “葛大娘,你說什麽?我剛剛沒有聽清。”方慧眸中升起一道冷意。


    葛蘭皺起眉頭,看著方慧說道:“小方,你也知道你薛姐剛走不久,你甄哥前段時間生小川,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現在一個人不僅要養三個孩子,還要照顧兩個老人,很不容易的。以後你下班,有空就去薛家多幫幫你甄哥。這可是做好事,小方,葛大娘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


    葛蘭說罷,還一副為你好為你著想的模樣。


    方慧嘴角一抽,心裏暗自嘀咕著:我可真謝謝您老了,什麽破事都想到我。


    方慧強壓住心中的不滿,問道:“葛大娘,那你準備給多少?”


    葛蘭一臉茫然的反問:“什麽給多少?”


    方慧眼底的冷意更深,有些惱火的提高音量:“工錢啊!葛大娘你不是讓我下班去薛家幹活嗎?怎麽,你難道不打算出錢,想讓我白白替你去薛家幹活不成?”


    方慧屋裏傳出的聲音,引得在院中做事閑聊的人紛紛放輕動作,豎起耳朵。一雙雙眼睛好奇的盯著方慧家的大門。


    “小方,你怎麽能這麽想?這是做好事,大家都是住在一個院裏的鄰居,都說遠親不如近鄰,互相幫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葛蘭痛心疾首的說著話,臉上滿是失望之色。


    “葛大娘,你不也是我們的鄰居,既然如此,那你完全可以自己去幫忙,何必非得繞一大圈來找我?”方慧被整無語了,這是幫忙嗎?她看著像冤大頭嗎?


    “哎呀,小方,你葛大娘我都已經這麽大歲數了,哪比得上你們這些年輕人,年輕力壯的。”葛蘭一邊搖頭一邊歎息。


    “葛大娘,你可別這麽說,你這年紀正值壯年,一點也不顯老。”臭不要臉的,才四十多歲就是老人了,就知道來坑她。


    “小方啊!你怎麽就是不明白呢?大娘我這可是在幫你啊!”葛蘭語重心長的說著。


    “哦!幫我?葛大娘不妨你說來聽聽,我無條件的去幫助薛家,能得到什麽好處?”方慧冷笑,不以為然的態度激怒了葛蘭。


    “小方,你這孩子,怎麽就說不通呢?這助人為樂可是一件大好事啊。”葛蘭皺起眉頭,一臉不悅。


    “這好事,葛大娘不如你留著自己去做吧!我可沒有那麽大的本領和能力。”方慧不屑的撇撇嘴,起身打開大門,其意不言而喻。


    “你……”葛蘭用手指著方慧,半天蹦不出一個字,拂袖而去。


    方慧也不慣著,砰的一聲將門關嚴實,什麽玩意。


    葛蘭聽到聲響,臉黑的能滴水,腳下飛快,氣死她了。不行,她必須找個人看顧著薛家,這一個月幫襯著薛家,沒少被薛家占去便宜。


    葛蘭坐在四方桌前,沉思片刻,最後滿意的點點頭,氣也順暢了不少。


    方慧氣憤歸氣憤,但也沒有忘記正事,她原本與何芸在裏屋商量事情,不想葛蘭突然找來。


    “小方,你和葛大娘……”何芸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她不是有意要聽的。


    “何姐,讓你見笑了。”方慧苦著一張臉,繼續道:“何姐,我就不明白了,葛大娘明明之前那麽照顧我,為什麽突然會這樣害我?”


    “害你?”何芸不明所以的反問著。


    “是啊!何姐你看,鄰裏之間幫忙是有,薛家姐夫是不容易,可這院裏有誰又是容易的,你和我容易嗎?家裏沒有長輩,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是啊!”方慧的話,引起何芸一些不願去回想的過往。她的娘還在,可在也跟沒了差不多,這麽多年,也不見得她問過她一句,回來看她一眼。


    “何姐,你說我和薛家無親無故的以什麽立場去幫。知道的人知道我是好心,可不知道的呢?一時幫忙還好,可時長日久。到最後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以為我對薛家對薛家姐夫有什麽企圖。”


    “到時候,我還怎麽相看人家,怕不是對方一打聽,就說我方慧和院裏的寡夫家不清不楚,這讓好人家的公子怎麽看我,誰又願意嫁給我。”


    “這哪裏是助人為樂,分明就是推我入火坑啊!”方慧說罷,忍不住的落下淚,看得人心酸不已。


    聽著方慧的發問,何芸不由的將自己代入其中,狠狠的打了個寒顫。這也太可怕了,不是她背後說薛家壞話,這薛家還真是一個火坑,一旦被纏上,不死不休。


    “小方,一會到何姐家吃飯,姐陪你好好喝一杯,我先回去準備。”何芸拍拍方慧肩頭。


    “何姐,我送你”


    “瞎折騰什麽,幾步路的事,你先好好休息,一會我喊你。”


    “好”方慧悶悶的回著話。


    何芸輕歎一聲,轉身離開,趁著日頭尚早,她先去供銷社買幾把鎖回來,這幾日她屋裏丟了不少東西,何芸不知道嗎?她怎麽會不知道,隻是不忍心,倒是今日這事,讓她同情憐憫小方的時候,也敲醒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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