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看看他。


    “你長嫂腹中的孩子......”


    “是臣的。”宴墨白一臉坦誠道。


    “殿下知道的,她被康王下了三載春秋。當初殿下放出的假消息,說解藥需要臣子嗣的臍帶血,她信了,所以,她才會來到侯府,來到臣身邊,就是為了謀臣的子嗣。”


    寧王點點頭。


    “所以,你對她......”


    宴墨白眼波微斂。


    “臣對她......”


    頓了頓,宴墨白才接著道:“雖然,是她偷偷在臣的茶水裏下了藥,臣才跟她走出了那麽一步,但,臣不想欺瞞殿下,臣......對她,確實動了心。”


    他必須按照寧淼說的說,是她下媚藥,他們才做了那事。


    他也必須承認自己喜歡寧淼。


    因為先前,他跟寧王求虺骨的時候說過,是給一個對自己很重要的人。


    且寧淼出殯那日,他還在寧王麵前裝過傷心過度。


    “昨日,臣並非出任務去了,而是追她去了。”


    “皇上顧及皇室顏麵,對外說她與那些孕婦是被黑市所擄,且在宮裏讓她們全部將腹中孩子墮掉了。”


    “臣去宮裏接她,將殿下賜給臣的虺骨給了她。她說不想回侯府了,想離開,想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過普通人的生活。”


    “臣知道,她在怪臣,她覺得當日讓她出現在皇後娘娘的壽宴上,暴露於康王麵前,是臣所為,才導致她後來被康王擄去做藥人,九死一生。”


    聽到這裏,寧王多少有些尷尬。


    “抱歉,你可以跟她解釋一下,是本王......或者本王去跟她說。”


    宴墨白搖搖頭,微微苦笑。


    “臣說了不是臣,她根本不信。說到底,還是因為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臣,一切都隻是為了解藥,解藥到手,她怎麽可能會留下?”


    寧王看著他:“你就這樣讓她走了?”


    “嗯,她執意要走,臣便放手了。臣後來想想,她走了也好,臣與她本就不應該,也不會有好結果。”


    寧王低歎,執杯喝水,沒再多言。


    宴墨白也端起杯盞,淺抿了一口茶水。


    然後,便轉移了話題。


    “殿下,康王如今已無翻身之機,對殿下是極大的利好,臣想讓朝中幾名我們這邊的肱骨大臣,聯名上奏皇上,請求立儲,殿下意下如何?”


    寧王放下手中杯盞。


    “昨日本王找你,也是想商議此事,如今正好是時機。”


    “一來,康王就是為了東宮之位,才會不惜劃傷臉、殺人放火、壞事做盡。”


    “二來,本王剛剛獻策南水北調,解決了好幾個地方的幹旱問題,父皇正對本王讚賞有加。”


    “故,讓他們的奏疏上,隻需請求立儲,言明不立儲的隱患,東宮之位長期空懸、遲遲不定,難保還會有皇子重蹈康王覆轍,於江山社稷並非好事。”


    “隻需言明這些就行,無需建議立誰,免得父皇疑心,反正即使不建議,本王也是他心中的最佳人選。”


    宴墨白點點頭:“好,一會兒臣就著手去辦。”


    寧王府門外,赤風和藍影等在馬車旁邊。


    赤風雖不是多事之人,但他也很關心自家大人與寧淼的情況。


    因為在他眼裏,除了彼此,這世上無人配得上他們二人。


    他們若不能在一起,那簡直天理難容。


    所以,他很想知道昨日追去紫霞山的結果。


    “大人的腿不會是她傷的吧?”他問藍影。


    藍影看看赤風。


    第一次嚐到了他知道一件事,赤風不知道,赤風又很想知道,得由他告訴他的滋味。


    挑挑眉,他道:“你猜。”


    赤風:“......”


    他才不猜。


    他太了解這廝了,隻要他不配合,他保準急。


    果然,見他一直不做聲,藍影就開了口:“是大人自己砍的。”


    赤風意外,卻也僅僅隻意外了一下,並未很意外。


    是他家大人做得出來的事。


    “苦肉計,那奏效了嗎?”


    藍影點點頭:“當然,夜裏兩人都睡一起去了。”


    昨夜,他家大人悄聲起來溜出去的時候,他醒了。


    然後他發現,一直到天蒙蒙亮,他家大人才回房。


    他猜,兩人定然是睡一起去了。


    尤其是下山時,他家大人心情不錯,他更加肯定了這點。


    ——


    收到宴墨白飛鴿傳書的時候,寧淼正在院子裏幫一空晾曬洗過的衣服。


    看到宴墨白換下的白色衣袍,晾曬在竹篙上,衣擺上的血汙還能隱約看到一些淡淡的痕跡,她不禁微微失神。


    “幹嗎?睹物思人啊?”一空瞥了她一眼,問。


    寧淼回神:“沒有,在想,其實這件衣服不用洗,他以後也不會穿。”


    “為何?”


    “他平素都不穿白衣,不對,應該說,他平素隻穿墨袍。”


    一空:“......敢情他特意穿件白衣來顯示自己的傷?”


    寧淼拍了拍衣服的褶皺,將其撫平,笑笑:“是啊。”


    一空汗。


    “這麽幼稚的人,你怎麽看上的?”


    又幼稚又衝動,連自己都砍,還狠。


    寧淼看看一空,見他一臉不解和嫌棄,又笑了笑。


    “別瞧不起人家,他很厲害的,相當厲害,你徒兒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一空撇撇嘴:“沒看出來,你肯定是被他那張臉蒙蔽了雙眼。”


    寧淼剛準備接話,就看到遠處天空中一抹白色飛來。


    定睛望了望,是白鴿,她眸光一亮。


    白鴿飛到院子裏,盤旋兩周,落在其中的一個曬凳上,撲棱著翅膀。


    寧淼連忙上前,將其捉起。


    一空皺眉:“看來,還不是一個成大事的,心無大誌,你們這才分開多久,信鴿就來了。”


    寧淼笑,也不往心裏去。


    將綁在信鴿腿上的一個小竹筒取下來,然後抱著信鴿,將其關進她花了一上午時間剛編的一個竹籠子裏麵。


    “原來,你編那竹籠子是關它呀,我還以為你給小花編的呢。”一空道。


    小花是一空養的那隻三花貓。


    “小花有自己的窩,要什麽竹籠子?”


    寧淼將竹籠門關好,拿著那個小竹筒就進了屋。


    得去對照《萬字解》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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