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燈光暗了下來,歌的聲音大了不少。


    仔細聽聽,還能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類似於鼓掌一樣啪唧啪唧的響聲。


    趙山河眯著眼睛,把對麵剛來的小娘們兒拽進了懷裏,手伸了進去。


    還真別說,這娘們兒真特麽嫩,來的時候自己就驗了貨,還是個原裝的。


    這些天他一直沒讓這娘們兒接客,一切等玩兒夠了再說。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有今天,以前跟在癩蛤蟆的後麵,說難聽點兒,撿剩下的還得排隊,現在呢,自己想要啥樣的沒有?


    不過這些娘們兒都沒有寧傑媳婦兒好看,等哪一天,老子指定當著寧傑的麵,讓他看自己透他的媳婦兒!


    想到這,趙山河的手用力了幾分,對麵的小娘們兒痛呼了一聲,他絲毫不為之所動,反倒是力道更大了幾分。


    那個小娘們兒死死抓著趙山河的手,驚恐的求饒著。


    趙山河冷笑一聲,直接把她按在了凳子上。


    他旁邊的小弟也是一個逼樣,這一陣趙山河收了不少好貨,他們也跟著能刷個鍋。


    趙山河在那策馬揚鞭,突然,一聲槍響蓋過了音樂的聲音。


    趙山河的身子猛地一顫,他死死的趴在了那個對麵娘們兒的身上,背後傳來的疼痛,讓他難以挪動分毫。


    “砰砰砰!”


    接連幾聲響起,趙山河腦子裏隻剩下一個詞。


    半自動。


    尖叫聲和慌亂的腳步聲響成一片,整個舞廳瞬間亂了起來,看著燈的小弟趕忙打開燈,隻看到一個人影急匆匆的穿過人群,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啊!!!!!!”


    對麵娘們兒淒慘的叫聲傳了出來,趙山河的小弟往那個方向一瞅,瞬間懵了。。。


    隻見趙山河和兩個小弟,還有一個倒黴的小姐躺在了血泊中,趙山河瞪大了眼珠子,眼睛裏滿是死寂和茫然。。。


    趙山河死了。


    守在舞廳外的李曉東第一時間把這事兒告訴了寧傑,寧傑陰沉著臉開著車,直奔市政大院。


    進了院子,寧傑急匆匆的敲響了付大爺的大門,付大爺披著衣服開了門,看著寧傑還有手裏拿著的袋子,問道:“咋了這是,大晚上過來了?”


    寧傑麵露凝重,且帶著幾分愧疚的說道:“大爺,有點兒事兒得讓你幫忙。”


    付書記看了眼寧傑手裏的袋子,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屋子裏走去。


    關上門,寧傑跟著付書記進了屋,付書記給寧傑倒了水,然後坐在了沙發上,寧傑站在旁邊,一動不動。


    付書記皺著眉頭,說道:“到底啥事兒啊,咋站著不動呢?坐啊?”


    付建業這時候也出來了,臉色有些陰沉的看著寧傑,問道:“咋了,惹啥事兒了?”


    寧傑苦笑著說道:“大爺,趙山河死了。”


    付書記皺著眉頭,有些茫然的問道:“誰是趙山河?”


    “站前舞廳現在的老板。”


    付書記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他坐直了身子,一雙眼睛微眯著,鋒芒盡顯。


    寧傑一瞬間竟然感覺到有些難以喘息,麵對這個從屍山屍海爬出來的老人,哪怕是前世自己風光盡顯,麵對他的時候,還是感覺到像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厚重的讓人升不起攀爬的欲望。


    “你動的手?”付大爺聲音冷冽,像是刀子一樣,刮著寧傑的骨頭。


    “不是我動的手,但是,這事兒是我做的局。”


    付大爺的臉色變的好看了幾分,付建業趕忙過來拍了拍寧傑的肩膀,說道:“不是你動的手你著啥急,這家夥整的,就跟犯了啥大錯一樣,快坐。”


    寧傑搖了搖頭,說道:“大爺,楊大頭的事兒也是我做的局兒,但是,趙山河上來以後,這事兒就了了。”


    “這些事兒,我沒親自動過手,可那個人卻想著要置我於死地。”


    付書記皺著眉頭,前麵的事兒他知道,所以才有了當時他和付建業的敲打,可後麵的事兒,他卻不知道。


    他想著,那人既然知道了寧傑是自己的子侄,怎麽也不至於再對寧傑出手,可是他猜錯了。


    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那個人的膽量。


    憤怒,悄然而生。


    “說,咋回事兒。”


    寧傑低著頭,說道:“當時有個叫鄒斌的,也就是楊大頭的頭號打手,進了監獄。前一陣子,那小子越獄了。”


    越獄這事兒付書記知道,但是他還真沒往別的方麵想。這年頭跑兩個人,確實不是啥難事兒。


    “然後,他傷了我兩個朋友,後來被我發現了以後,我抓著他去了公安局。”


    “這事兒,就是他告訴我的,當時,他就藏在趙山河的家裏。”


    付書記一拍桌子,罵道:“你是不是傻,你讓人當槍使了,你自己不知道?”


    寧傑苦笑著說道:“大爺,明知道我被當槍了,但是人家刀架脖子上了,我也不能等死啊?”


    付書記黑著臉,態度緩和了不少,看著寧傑,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不會找我?”


    寧傑一臉羞愧的說道:“大爺,我是真不想麻煩您。最開始我想著,吃虧就吃了,我還好好的,省的你這邊和人家起衝突。”


    “但是當他跟我說了那番話,而且說給我這些東西以後,我就想著,這事兒不能這麽算了。”


    “大爺,我這人匹夫一個,這事兒我要是成了,那最起碼沒丟您臉,要是不成,我就算是進去,也和您撇得幹幹淨淨。”


    “我實在是不好再麻煩您了。”


    付書記的臉色再次緩和,他指著沙發,說道:“坐下說。”


    寧傑鬆了口氣,坐在了沙發上,付建業看著寧傑,沒好氣的癟了癟嘴,臉上倒沒有嫌棄,而是那種作為親人感覺到無奈又好笑的表情。


    付書記拿起寧傑放在桌子上的袋子,把錄音帶放在一邊,然後拿出那些文件,戴上了眼鏡,仔仔細細的看著。


    越看,付書記就越覺得觸目驚心。。。。


    走私。。。


    人口買賣。。。


    組織賣淫。。。。


    放高利貸逼貸。。。


    這些事兒單拿出來一件兒,就足夠吃花生米了!


    他怎麽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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