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去,薑楠:“……”


    她看著陳最,有些發愣。


    陳最以為她是被薑妍嚇得呆住,還有些奇怪,然而下一秒,他就知道了薑楠真正呆住的原因。


    “好嘴。”薑楠回過神,朝著陳最豎起大拇指,眼底滿是亮晶晶的星星。


    跟機關槍似的。


    “這張嘴得上保險啊,陳律師!”


    陳最:“……?”


    他是個傻子,才會以為她被薑妍嚇到。


    陳最無語,怕她又說出什麽聽了讓人更無語的話,幹脆快步朝著店裏走去。


    按照蕭明德的喜好,陳最給了建議,薑楠買下最新款,兩人離開。


    薑妍的話並沒有給薑楠帶來一絲負麵情緒。


    薑楠甚至都沒有和薑妍玩什麽女性戰鬥,簡直無聊得很。


    她已經不想再和薑長林他們一家扯上任何關係,那隻會浪費她的時間。


    可她無意招惹人,薑長林卻找上門,把她劈頭蓋臉教育了一頓。


    也是這個時候,薑楠才知道原來他們一家三口搬到了同一個小區,距離很近,也就隔了一棟樓。


    薑楠裹著棉服,從武術館回來,小腿肚都在打顫。


    自從之前薑楠上次和教練說自己拿下了她的絕技之後,教練再次讓薑楠知道教練為什麽是教練。


    給陳最發了條信息,沒讓他來接。


    “薑楠。”


    薑長林的聲音傳過來,薑楠一抬頭,就被猝不及防扇了一巴掌。


    她的臉偏向一邊,臉頰是火辣辣的刺痛感,對方扇耳光的力道之大,連帶著耳朵裏都開始嗡嗡作響。


    “誰讓你找妍妍麻煩的?”


    薑楠捂著臉,抬起頭,看向一臉氣憤模樣的薑長林。


    臉頰很痛,但看著薑長林的模樣,她忽然有些想笑,“薑檢察,你的禮儀呢?”


    說完,沒給薑長林斥責的機會,薑楠繼續說道:“也是,一個婚內出軌的鳳凰男,整天把禮儀放在嘴上,嚴於律人,寬以待己,充其量就是個披著光鮮亮麗人皮的畜生。”


    陳最說,對付這種人,想說什麽就說,就連嘴上都得贏得痛痛快快的。


    薑長林氣急敗壞,張手就是又要給她一記耳光。


    然而這一次薑楠眼疾手快把他的手腕扣住,反手就是一下過肩摔。


    薑長林眼前的畫麵三百六十度旋轉,最後重重摔在地上。


    薑楠甩開手,退後一步,厭惡的眼神像是看見了什麽垃圾。


    要是讓薑長林有所準備,她肯定不能輕而易舉地過肩摔,但他毫無防備,薑楠輕巧得手。


    薑長林到底不年輕了,將近五十歲的年紀,被這麽一摔,險些把腰都摔斷。


    但他死要麵子,明明痛得臉都白了,愣著扶著腰顫抖都沒喊出聲。


    “薑檢察如果氣不過可以起訴,但這裏到處都是監控,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什麽叫正當防衛。”薑楠看著薑長林,緩緩說道。


    “還有,不是我去找你寶貝女兒麻煩,是你的寶貝女兒主動跑到我麵前耀武揚威。可惜了,薑檢察一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可你女兒的嘴巴,又肮髒又笨拙,也不知道是像了誰。”


    “我認真想了一下,可能是像了你和你的妻子吧,畢竟不要臉的兩個東西生出來的能是什麽好東西。”


    “以後別來招惹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下次斷的是哪裏。”


    薑楠落下幾句話,也不看薑長林又青又白的臉色直接從他身上跨過去,離開。


    眼看著薑楠的身影消失,薑長林終於忍不住嚎叫出聲。


    “還以為你骨頭真這麽硬,一句都不嚎呢,原來是裝的。”


    薑楠不知道從哪裏跳出來,默默落下一句。


    薑長林的嚎叫聲戛然而止,看著薑楠好似見了鬼。


    薑楠卻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心情很不錯地再次離開。


    這一次,沒有再聽到薑長林的嚎叫聲了。


    走進電梯,薑楠還是秉持人道主義打了個120。


    免得人死在這兒了。


    明天就是除夕,陳最這兩天休息,這會兒出去買晚餐,不在家。


    南方的家裏沒有暖氣,但開了空調,一進門薑楠就把棉服脫下來,癱在沙發上。


    她不斷在腦海裏回想剛才的過肩摔。


    用力還是不夠巧,所以手腕還是有些疼。


    等過了這個年,她得跟教練好好請教請教!


    癱了一陣子,陳最拎著晚餐回來,一邊把晚餐擺好,一邊說道:“剛才樓下來了輛救護車,把一個嚎得跟殺豬似的男人抬去了醫院。”


    還能嚎,說明沒什麽大礙。


    “是薑長林。”薑楠從沙發彈起來,一說話臉頰就疼,但還是笑著說道。


    覺得她聲音有些奇怪,陳最抬眼看過去,就看到一隻“蜜蜂小狗”。


    半邊臉頰都腫了起來。


    陳最:“?”


    放下筷子,快步走到薑楠麵前,微微彎腰湊近。


    她臉上的手指印清清楚楚。


    薑楠縮了縮脖子往後仰。


    “薑長林打的?”聯想到剛才她說的話。


    “對!他發癲。”薑楠把事情經過說出來,一邊說還一邊給陳最演示她那無比成功的過肩摔,“你都沒看見,他發現我沒走的時候的模樣,簡直跟見了鬼似的。”


    “估計下一次他再想跟我說話動手,都得掂量掂量了。”


    薑楠驕傲叉腰。


    陳最一邊聽,一邊去冰箱取東西,等她得意叉腰的時候,將人拉到餐桌前坐下。


    “這麽厲害。”陳最微微蹙眉,卻還是誇讚道。


    “那可不!”薑楠又要得意,忽然臉頰一冰,她倒吸一口氣,“冰冰冰!”


    “敷一會兒,吃完飯抹藥。”陳最說道。


    薑楠點頭,乖巧接過冰袋,說道:“我仔細想了想,其實還有一個方法更管用。”


    薑楠開始複盤。


    人在吵架、打架後總是會開始複盤,為自己做得不夠好的情況懊惱,為下一次打架吵架積攢經驗。


    “我就應該捂著臉直接躺下,再報警。”薑楠懊惱說道。


    她完全可以說自己頭暈耳鳴、心髒受到刺激出現不適。


    “可惡,下次用!”


    腦門被彈了一下,“你還想有下次?”


    “不想了不想了。”薑楠連忙說。


    陳最在薑楠對麵坐下,掏出手機撥打電話,按下免提,推到桌子中間。


    看見備注“蕭叔”,薑楠疑惑。


    “閆家想搭蕭家的門路,那就讓他們連門都找不著。”陳最緩緩說道,語氣帶著點若有似無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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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老陳:老婆被欺負了怎麽辦?聯係家長!


    小學生行為,但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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