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桑愣怔過後,便是看傻子似得看著陸延驍。


    “侯爺,這話你該是去問府衙的人才是,如何來問我?”


    陸延驍沉聲道:“今日馨兒出獄,我一下朝便去接她,可到了才知她已經被別人接走了,除了你,我想不出還有誰會接她。”


    他一步步上前,冷眼看著離桑,想到她這兩個月對侯府的貢獻,陸延驍極力壓住脾氣。


    “你乖乖把她放出來,我便不與你計較,以後也不會讓她來礙你的眼。”


    離桑笑了,笑得諷刺。


    “侯爺,你若不說,我都還不知道於姑娘今日出獄呢。”


    “你的意思是,她一出獄就被別人接走了?”


    陸延驍不說話,隻定定望著她。


    離桑淡定的喝了口茶,道:“我對接於姑娘這件事沒有任何興趣,其次,她也礙不到我的眼,隻要侯爺別隔三差五的來找我,說我把她怎麽樣怎麽樣了就行。”


    陸延驍眉頭皺緊。


    離桑繼續道:“看侯爺的樣子,想來是覺得有人要傷害於姑娘,所以才把她接走吧,既是如此,侯爺該是好好想想於姑娘有沒有得罪什麽人,亦或者侯爺有沒有得罪什麽人,那人想拿於姑娘來威脅侯爺也不一定哦。”


    陸延驍一瞬間想到了好多與自己有過過節的人。


    看那些人又怎麽可能拿一個女人來威脅他?


    更何況,兩月之前,為了平息外麵的流言,侯府就對外撇清了他跟於馨兒的關係。


    所以,陸延驍還是覺得是離桑做的。


    “你不必轉移我的視線,當初冤枉你是我的不對,但這不關馨兒的事,你若是動她一根頭發,我定不會放過你。”


    陸延驍直接對離桑放了狠話。


    離桑真是無語極了,也冷下臉來。


    “侯爺,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接走你的於姑娘,甚至都不知道她今日出獄,你有空在這質問我,倒不如趁早出去找找,不然晚了,說不定你的於姑娘就真的遭遇不幸了。”


    陸延驍緊緊盯著她,似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來。


    “好,那本侯就暫且信你一次。”


    半晌後,陸延驍收回視線,轉身離開,走了兩步,他又回頭警告:


    “你最好保證你說的都是實話,不然,本侯不會放過你!”


    看著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院外,紅霞重重呼出一口氣,義憤填膺:


    “夫人,侯爺他太過分了,明明就不是您做的,您這段時間都忙成什麽樣了,他竟然還來冤枉您!”


    這段時間離桑的辛苦她都是看在眼裏的,同時也是格外心疼離桑。


    偏偏陸延驍身為這侯府的一家之主,一點不體諒夫人就算了,竟然還來冤枉人!


    紅霞怎麽可能不生氣。


    可她隻是一個下人,什麽都做不了,哪怕生氣也隻敢在離桑麵前表現出來。


    簡直憋悶極了。


    離府淺淺一笑,安撫她:“不必為了不相關的人生氣,氣壞了身子,受罪的是自己。”


    紅霞癟嘴:“夫人您倒是看得開。”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心疼離桑。


    離桑怎麽會看不開呢。


    她似乎已經猜到是誰把於馨兒接走的了。


    這府裏,最不想讓於馨兒回來的,可不是她。


    等著看戲吧。


    而另一邊,陸延驍恨不得將半個京城翻過來,都沒能找到於馨兒。


    他開始焦躁不安,擔心會不會真如離桑所說那般,有人想拿於馨兒威脅他。


    然他等了幾天,都沒等到一點消息,於馨兒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與此同時,在陸延驍不知道的一個地方,於馨兒已經被軟禁了起來。


    蹲了兩月大牢的她,再也不見當初那水靈的模樣。


    整個人看著憔悴又邋遢。


    她以為自己重活一次,一定能坐上侯府主母的位置,將離桑踩在腳下。


    這輩子肯定過得風生水起。


    可這才剛剛開始,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於馨兒頭發淩亂,身上穿著兩月前被關進牢裏的那一身衣服。


    她環視著這一方小屋,裏麵除了一張床和一套桌椅外,其餘的什麽也沒有。


    她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囚禁起來了。


    那日她剛剛出獄,便有兩個侯府的家丁去接她,她以為是陸延驍安排的,高高興興跟他們上了車。


    誰知道馬車一路顛簸,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不知道走到哪了。


    那兩個家丁把她關在了這裏,她每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屋子又小又壓抑,白日裏隻有那頭大的窗戶透光照進來,晚上便如同地獄一般,黑得沒邊。


    而每日的飯食也是從那小窗戶口遞進來的,她若是不接,飯食摔在地上,便是隻能餓著。


    要不就自己從地上撿來吃。


    她已經快要崩潰了。


    這跟在牢裏有什麽區別!


    到底是誰要這麽害她?


    於馨兒經過幾天的思考後,最後把那個關她的人認定為了離桑。


    是她!


    一定是她!


    一定是離桑對她懷恨在心,所以才會這麽對她。


    她一定要想辦法出去,等她出去了,她要讓離桑付出代價。


    她如今所受的一切,她要讓離桑十倍,百倍的嚐回來!


    剛給陸賢把完脈,正跟江若水喝茶的離桑莫名打了個噴嚏。


    “阿嚏!”


    江若水嚇了一跳,連忙關心詢問:“這是怎麽了?不會著涼了吧?”


    “沒有,就鼻子癢了一下。”離桑笑著搖頭,調侃道:“許是有人背後說我壞話吧。”


    江若水道:“那就好,最近天氣多變,可要注意身體,別著涼了。”


    離桑莞爾:“放心吧,我身體好著呢。”


    頓了下,她又道:“二爺的身體已經比以前好很多了,不能再每日呆在屋裏,沒事就多出來走走,曬曬太陽。”


    江若水自然明白,隻是麵色有些憂愁。


    離桑知曉她在愁什麽,無奈道:“其實,早晚都要瞞不住的,人好起來是好事,以後多注意著就是了,來曆不明的東西一律不要吃。”


    江若水想想也是。


    陸賢好轉的事,他們一直都瞞著。


    對外,陸賢就還是那副要死不活,反正就是一副隨時就要死了的模樣。


    但其實他已經好了很多了。


    一直對外瞞著就是怕又遭了暗害。


    可離桑說的對,早晚都要瞞不住的。


    同住在侯府,怎麽可能會有不透風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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