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們準備物資器械,真是賞心悅目,目瞪口呆,就連新雨這種小丫頭也弄的有模有樣,到底是家裏就幹這個的。


    因為是在大陸,他們幹的又是合法生意,所以沒有槍,但是各種的安保器械卻是一應俱全,就跟電視上演的一樣,指虎,甩鞭,工兵鏟、繩索是樣樣俱全,新雨還給我準備了一個背心看上去就像那種防彈背心,這一身武裝別上打了,光看著就很震懾別人。於是我又體會到了突然說的那句“烏合之眾”,心裏又多增了幾分膽氣。


    準備好了之後,我打了一輛車去他們布條上約定的地方,鐵岸一行人跟在後麵,新雨和兩個保鏢跟在最後麵。


    到了目的地之前,鐵岸和新雨的車早早的就停下了,沒有跟進來怕打草驚蛇。


    這裏曾經是一個繁忙的貨場,但現在卻已經荒廢不堪。放眼望去,隻見裏麵胡亂地堆積著各種各樣破舊不堪的車輛,有的車身鏽跡斑斑,仿佛經曆了歲月的滄桑;有的車窗破碎,座椅也早已損壞,顯得一片狼藉。而在這些車輛周圍,則散布著許多木頭箱子,有些已經破裂開來,露出裏麵的雜物;有些則被壓在車下,難以辨認。


    除此之外,地上還擺放著大量的輪胎,它們或立或臥,或新或舊,讓人不禁想象起這個貨場當年忙碌運輸貨物時的景象。再往遠處看,可以看到一些集裝箱子孤零零地矗立在那裏,好似一座座寂寞的堡壘,無言地訴說著過去的輝煌與如今的落寞。整個貨場內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仿佛時間在這裏凝固了一般。


    而他們就在這,阿真也在這,我沿著貨場的路來回的走著,走了一會遠處過來一個人,徑直朝我走過來,這個人穿了個淡黃色的牛仔夾克,走路外八字,個頭不高的樣子。


    “走”走過來跟我說了一聲走,就在前麵引路,我在後麵跟著。


    兜兜轉轉走了好幾圈,道路曲折通幽,沒有人帶著,誰也找不到這麽個破地方。我開始擔心鐵岸能不能找得到我。


    走了一陣來到一個大的倉庫裏麵,倉庫裏麵,歪七扭八的站了好多麵相凶惡的人,再往裏走是一個之前倉庫的辦公室,一開門,看見四個人,賀曉梅和木天蘭是老麵孔了,還有一個奸詐的麵相,八字小夥子,一看到他就奸詐陰笑這個人是孫成竹。


    還有一個坐在一個輪椅上,像是個瘸子,年紀大概五十歲左右的樣子,這就是章經天了,雖然之前沒見過,但是是仇人,是仇人,見了麵就分外眼紅。


    “阿真呢”我厲聲喝道,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膽氣,此時此刻我一點也不害怕,哪怕是鐵岸不在身邊。


    “小兔崽子,膽子不小啊”陰陽臉八字胡的人先開了口,這個是孫成竹。


    章經天擺了擺手示意孫成竹不要說話。


    “你一個毛頭愣小夥子,敢於挺身而出,但你有沒有考慮後果?你有幾條命經得住折騰?”章經天說道。


    “師父看你是個孩子,以為有什麽大靠山,讓我們釣你呢,你還真以為就小菊教你那兩下子就能掃平了我們的台麵?”木天蘭一邊搖著折扇一邊說,一邊說一邊撇嘴。


    “對,你知道這幾天我們損失了多少流水嗎?”賀曉迷人也開始幫腔。


    我看他們倆一唱一和像說相聲,並不會當真。


    “你倆這些話,是說給你們師傅聽的吧?”我質問道。


    “你”。賀曉梅大聲怒喝,卻已到眼前。


    她手裏拿著一個羊角榔頭,朝著我的腦袋就是一下,我是壓根沒想到,這個娘們內心如此的狠辣。


    那麽實際情況到底是怎麽樣呢?實際是,賀曉梅和木天蘭早就勾搭在一起,他的每個人的局賬目都不對,本來二人想要私奔來著,又怕逃不出章經天的手掌心,正在沒有辦法之際,剛好碰到我和阿真掃他們的局,這樣一筆爛賬就推到了我們的頭上,賀曉梅那一局她確實放了水,但是木天蘭確實真的輸了,輸就輸在最後他耳朵聾了,但是他礙於對賀曉梅的麵子,隻能說是自己故意的。


    我的頭遭到了重擊,一股熱流從我的頭上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我眼睛一黑,身體開始來回搖晃,即將站不住的時候,我看見賀曉梅再次舉起榔頭,另一個身影木天蘭也上來了,我大驚,今日無命休矣!阿真,新雨,永別了!


    就在此時,突然一個聲音製止了他們。


    “嘿嘿嘿嘿嘿”這是一聲無比刺耳的尖笑,就好比是鐵絲劃鐵桶的聲音。


    “兩位,是要殺人滅口嗎?啊?哈哈哈哈!”又是一聲尖銳的笑聲。


    “老孫,你這是什麽意思。”木天蘭一邊反問。


    “我什麽意思,師父還在這坐著呢,輪得著你們使用家法嗎?話還沒問明白,底子都沒盤清?你們找的什麽急”孫成竹說道。


    “盤什麽盤,他就是個海清(指沒有師傅,不是江湖中人)。”木天蘭說道。


    “棒槌有棒槌的法是海清有海清的法,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他要是海清,那前兩天昨天用標打傷我手下的人是誰?嗯?”孫成竹問的木天蘭沒了話說。


    章經天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他在觀察他的徒弟們。


    木天蘭隻好作罷,向著賀曉梅使了個眼色,賀曉梅才收了手,兩人才回到了原位。


    “小子,你聽著,我問你什麽你要一五一十地說,說得好留你性命,說的不好,今天把你埋在這,剛才的手段你也看見了,我的手段可比這個厲害。”孫成竹說道。


    我知道他們內部有問題,同時也知道隻要我不說出背後的靠山他們是不敢把我怎麽樣的,他們雖然是鐵岸嘴中的烏合之眾,但是殺人越貨的事情卻是幹得出來的。


    “好,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我得先見到小菊,她人在哪?見不到她,我一個字也不會說。”我一邊堅持的保持清醒同時不讓自己摔倒。


    “你這是沒挨夠啊”賀曉梅咬著牙說,同時又要近前。


    “慢”。章經天突然製止“把小菊帶上來”


    不多時,阿真就被兩個人帶了上來,阿真的手被綁著,嘴裏也被塞了東西。


    阿真一看見我,就很激動,最裏麵一邊烏拉烏拉的說著話但是聽不清說的什麽。


    我想不能讓阿真看到我的慘樣,就用手背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誰知到臉上的血太多,這一擦直接成了個大血臉。


    阿真一看更加激動了,直接就要往這邊竄,兩個嘍囉死死的按住她。


    “阿真,我沒事。”我安慰阿真說。


    原來當天下午,章經天就安排人找到了天寶和大酒店,阿真因為被我安排在房間的對麵,幾個歹人衝著我們前台登記的房間去了,阿真聽見聲音趴在貓眼上看,結果正好是保潔打掃房間的時間,保潔員說漏嘴說我們開了兩間房。幾個歹人聲稱已經抓到了我。


    阿真是老江湖,這種小把戲豈能瞞得過她,但是因為過於擔心我隻能相信歹人說的話,這才中了圈套。


    所以說,愛情,可以使一個女人的智商變為零。那個他愛的男人可以讓她為之奉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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