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緩緩地回到了那個曾經被稱之為“家”的地方。然而,當我踏入門口的那一刻,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這裏不再是我記憶中的模樣,往昔的熟悉感與安全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陌生和令人不安的氛圍。


    我小心翼翼地走著,每一步都充滿了警惕。這個原本應該給予我溫暖和安慰的空間,此刻卻宛如一座荒蕪的孤島,四處彌漫著未知的危險。我不禁想起曾經在這裏度過的美好時光,但那些回憶如今卻如同破碎的鏡子,無法拚湊回原來的樣子。


    恐懼逐漸占據了我的心靈,我開始懷疑是否真的認識這個地方。它似乎變成了一個扭曲變形的迷宮,每個角落都隱藏著潛在的威脅。我不知道這片陌生究竟意味著什麽


    站在屋子中央,我環顧四周,試圖尋找一絲線索來解釋眼前的景象。然而,除了寂靜和謎團,一無所獲。這種詭異的感覺愈發強烈,令我毛骨悚然。


    但是仔細一想要救阿真,無論從情感和還是義氣上我都義不容辭,如此一想我便壯起膽了,毫無畏懼,然而這也正是我順子,一個仗義重感情的人。


    我把那個房間從檢查了一遍,然後就等著敵人的到來,下午四點半,夕陽的餘光順著窗戶照進房間,金黃色鋪滿了整個地麵,叮咚,門鈴響了,媽的,來的這麽早嗎?大白天就來了,也還好晚上豈不是更嚇人?


    我壯著膽子去開門,打開門一看,瞬間一驚!


    居然不是別人,而是新雨。


    “快快,快進來,把門關上。”新雨像隻兔子一樣在就蹦了進來。


    手裏依然是拎了一袋子東西。


    “我不放心你,過來陪著你。”


    聽到這裏,我內心一股子暖流從心間蔓延到全身。


    當一個人處在最低穀的時候,或者說最危險的時候,任何一句暖心的話都可能讓他銘記一生,更何況像新雨這種在危難之中不顧及自己危險來陪著子的人,我心內暗下決定,此生絕不辜負此女子。


    “這些是我吃的,你不要吃”新雨如數家珍的往外挑揀著她的零食。


    如詩如畫般美麗的夕陽,將它那璀璨奪目的金黃色光芒輕輕地灑落在她嬌柔的麵龐之上。仿佛給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使得她原本就清麗脫俗的容顏更顯聖潔高雅。


    我多想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叮咚,門鈴響了,打破了這美好的畫麵。


    我和新雨四目相對,新雨從兜裏開始掏東西,表情震驚中夾雜著幾絲緊張。她是武術世家,家裏又是做國際安保工作的所以她本身就有基因不說,耳濡目染也讓她在我這個山裏來的土順子麵前表現得像一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老江湖,但是她畢竟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所以說神情中還是有些緊張。


    “沒事,我保護你,開門,進來我用這個扔死他,沒事,你開門,別怕。”新雨一邊說,一邊安慰我,一邊給我看手裏的東西。


    我一看,是一把鋼的瓜子,這個就是新雨的暗器,我上午就領教過真瓜子的威力,想到這耳朵和鼻子又疼了起來。


    真瓜子都這麽厲害,鐵瓜子那還了得?不得和子彈一樣嗎?


    看到這我內心也多了幾分膽氣。


    我去開門,打開門一個強壯偉岸帶著涼氣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麵前。


    是鐵岸,鐵岸推了我胸膛一把,然後自己閃進房間,把門關上。


    我感覺他透過墨鏡狠狠的瞅了我一眼。


    “師妹呀師妹,你太不聽話了。”鐵岸一麵抱怨,但是又強製著自己用溫柔的口氣生怕驚著眼前這個小妹妹。


    “我就知道師兄會過來保護我們,哈哈,給你這個吃,順子我都不給他,隻給我的好師兄。”新雨一邊說一邊拿了個巧克力給她師兄。


    就這樣,我和新雨說話,新雨和我說話。


    鐵岸和新雨說話,新雨和鐵岸說話。


    我和鐵岸沒有話說,因為剛才他推我的一下,我不太願意搭理他,但是同時內心又感激他的出手相助。


    鐵岸明顯連看也不願意看我,因為我拐帶他的師妹,給他添了麻煩。


    我在沙發上開始打瞌睡,新雨圈在沙發上邊吃零食邊看電視,鐵岸警戒地站在窗邊看著窗外。


    這是突然鐵岸有個半蹲的動作,我用餘光看見,立刻警覺了起來,新雨因為知道這是警覺的動作也瞬間放下了手裏的零食。


    “砰”玻璃碎了,緊接著扔進來一個東西。


    我心中大驚,媽的,不會是手榴彈吧,我趕緊用從電影中學到的經典動作,一下子撲到新雨身上。


    鐵岸連著三個後空翻已經也翻過來了,他一個側身擋在我和新雨的前麵。眼神死死的盯著窗外,我被鐵岸的身手所折服,等這件事過去了,如果我沒事,我一定要跟著他學幾招。


    這是應該是窗邊有個身影,鐵岸雙手掄發,嗖嗖嗖連著打出六枚暗器,六枚暗器打碎了另一扇玻璃同時定到窗外的樹上,發出啪啪啪六聲巨響。


    這六枝鏢的目的不是為了打人,而是為了震懾外麵的人,不要進來。


    如此看來,敵人也很狡猾,他們先用個大磚頭外麵包著布,將玻璃打碎用來刺探屋內的虛實,見裏麵武力不敵不敢輕易進來,於是隨後扔了個布條進來。


    過了一會,鐵岸收了招式過去撿地上的布條“他們走了,沒事了。”


    我從新雨身上爬了下來,新雨也趕緊大口地喘著氣,看來剛才我把她壓得不輕。


    鐵岸拿著布條過來,上麵赫然寫著。


    “順子,明天中午,南城外貨場,小菊在這,過一點不到,讓你再也見不到她,自己來———竹子”


    落款是竹子,是孫成竹。


    新雨一把搶過去布條去拿著看了看。


    “好,咱們召集人馬,過去!你放心順子。”新雨說道。


    “今天他們的探子見識了我的功夫,他們必定會有所準備。”鐵岸說道。


    “那很危險嗎?”新雨說道。


    “不至於,一群烏合之眾,但是….”鐵岸說道。


    “但是什麽?”新雨問道。


    “有些事吧,你小,師父師娘不讓你過問江湖的事就是因為太單純,這也導致你太單純,你不懂,唉,你也別懂,有師兄在就行,能看你這輩子開開心心的我就知足了。”鐵岸說道。


    新雨幸福的像隻小鳥。


    但是我卻從鐵岸的話裏麵聽出了一種別的味道。


    鐵岸召集了所有保鏢,明天去的一共加上我,鐵岸,四個保鏢。為防止敵人偷家,家裏安排兩個保鏢,但是新雨跟在鐵岸身邊。


    隻有這樣鐵岸才最放心,因為怕新雨偷著跟過來,還不如直接帶在身邊。


    我們吃過早飯就開始準備,我的準備就是看他們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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