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海底墓?”


    “你在說什麽呀?”


    我難以相信這柳師傅竟然這麽專業?


    還能看出是海底墓?


    可就在這個時候,這通道上岔口處,忽然站著一個人影。


    我當場就愣住了,讓我不知所措的,不是因為這個人影,而是,這個人影,也就半大孩子的高度。


    包括,他身上還是那種血紅色,跟之前的血人不一樣,它隻是一個發紅的人。


    確切的說更像是一個大號的蘿卜,因為它頭頂的位置,竟然還有兩片葉子。


    這實在是讓我忍不住駐足的同時,還要多看它兩眼。


    而且它眼窩是凹陷的,沒有眼珠。


    就這樣直勾勾的在通道的拐角位置,站立著。


    我下意識地拉了一下柳師傅衣服角,柳師傅似乎也看到了。


    而且他比我好像還要興奮。


    不過此刻他並沒有行動,和之前下地洞的迅速動作,也是不一樣的。


    此刻,他也直勾勾地站著。


    或許他也不知道,怎麽下手吧?


    我勉強從後槽牙擠出幾個字,“柳師傅,快點兒抓吧!”


    “不抓真的跑了。”


    我說完,果然這紅色的人影,立馬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柳師傅趕忙上去就追。


    我跟在他的身後,可進去之後,這走廊上漆黑一片。


    柳師傅的頭燈忽然間也昏暗了下來。


    也不知這個走廊裏麵有什麽,他這手電進去之後,就不怎麽散光了。


    就好像這走廊裏麵全是灰塵一樣,擋著所有亮光。


    就這樣很快我倆就走散了,確切的說,是我聽到石門響動的聲音之後,才沒有了柳師傅的動靜。


    我猜他應該是進入到了一個機關裏麵。


    石牆裏麵的暗門吧。


    我下意識地,就猛地拍打著周邊的石牆,尋找那扇石門。


    可是並沒有找到。


    不多會兒我就聽到了石門的響動,我很激動,我以為是柳師傅出來接我了。


    可我一回頭,那紅色的人影,就站在牆壁外麵,他那兩根兒蘿卜須,就像兩個胳膊一樣,插在腰上,直勾勾的盯著我。


    好像在對我宣誓主權一樣,眼下,我倆也就兩步的距離,我不知道怎麽抓它。


    我不敢動,我怕我動了,它再跑了,我猶豫著,壓低了聲音說。


    “你是柳方舟吧?你別動,我是柳同運的朋友,也就是您兒子的朋友。”


    我此刻耐著性子要跟它解釋,它卻不想聽雙手叉腰,調整了姿勢之後。


    一溜煙兒的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快速的追。


    這時候,忽然間發現它逃跑的位置竟然是一麵石牆。


    當場我就碰了鼻子,一個屁股墩,就坐在了地上。


    一股熱流流到了我的嘴邊兒上,我知道,我流鼻血了。


    這是石牆的撞擊力呀,天呐。


    我竟然被這個紅人給耍了,太生氣了。


    柳師傅出來了,我一定找他告狀。


    我下意識的向後轉,發現後麵也沒有路了,也是石牆。


    天呐,我就這樣被困在這裏了?


    忽然間四四方方的,也就一步大的一個空間裏麵,上下左右都沒有暗道。


    我這是要窒息了嗎?


    看著那熟悉的牆上的豎條的紋理,我陷入了沉思。


    怎麽會這樣?


    果然到處都是機關,我就這樣著了它的道。


    或許這海底墓的主人,也不願意讓我們打擾他吧。


    現在遭報應了。


    怎麽辦?


    猶豫之間忽然聽到了吱吱吱地聲音,這聲音低沉,好像是一個老婆婆的聲音。


    她直接就呼喊著我說。


    “李星辰?你來了?”


    我扭頭找尋著聲音的來源,可四麵都是牆,而且,我還感覺這兩麵牆在緩緩的往中間靠攏。


    很快我就成了三明治了,被夾在中間了。


    我很緊張,用力的抵著牆說,“你是誰呀?老婆婆?你快救我出去吧?你認得我嗎?”


    “你知道我叫李星辰?”


    老婆婆再次低沉聲音咯咯咯地再次笑了笑說道,“當然認識你了,你是城隍轉世,我是海娘娘,城隍對我有恩,不管他幻化成什麽樣的真身,我都會認出他的。”


    我感歎搖頭說,“我不知道,我沒有那些記憶了,您如果認得我,記得之前的我,好,那您就幫幫我吧。”


    此刻海娘娘化身成了牆壁上的那幾根豎條,我都看清楚了。


    這些豎條哪是什麽紋理,而是一溜溜的海草。


    就這樣長在牆麵上。


    她現身之後晃動著海草,整個牆麵都為我繞路。


    直接打開了一條通道。


    她再次聽我說,“快走吧,這個通道可以助你離開這裏,直接去外麵。”


    “不要再搭理那個男人了?”


    “你可千萬別上了他的當啊。”


    海娘娘說完,我立刻詢問,“什麽?哪個男人,你是說柳師傅嗎?柳同運?”


    海娘娘回應我說,“就是他。”


    “他這個人心是黑的,千萬不要和他在一起,小心他要了你的命。”


    我感歎地說了一句,“他是為了找那個活珠子,才下來冒險的。”


    “你不要傷害他,那活珠子是他的父親柳方舟呀。”


    我剛說完,海娘娘說,“嗬嗬,找他做什麽?都是一群貪心的人。”


    “要知道他那些工友,可都是他引過來的,要不是那幫工友全都死在了這裏,他哪有理由過來?”


    “哪有機會來這裏呢?”


    “他害了這麽多條人命…”


    “你可要聽我的呀,千萬要提防他。”


    聽到海娘娘這樣提醒,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


    那些工友和他並不是因為是石老板帶給的任務過來的嗎?


    他故意讓這些工友死在這裏?


    就是為了讓那個石老板相信他們在這裏出了事兒?


    這也太離譜了?


    我沒有仔細詢問海娘娘,我就已經走出了這個通道。


    果不其然,通道的盡頭,我就看到了滿天的飛雪。


    此刻雪山外麵仍然呼呼地刮著冷風,我站在這裏,不知道去哪裏。


    好想霞姨呀,好想找到她呀,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我就站在這裏繞了兩圈,跺了跺腳,接著又回到了這個洞口。


    不多會兒,我就聽到了有人的腳步聲,咯吱咯吱地踏著雪。


    我迷迷糊糊的看向那邊,仿佛看到了大俠女不多會兒,我臉上也暖洋洋的了。


    等我再睜開眼,又回到了帳篷當中,大俠女直勾盯著我說道,“你跑去哪裏了?剛才你就說去找路?怎麽這麽長時間?”


    聽到她責備我的聲音,我就知道,我又回來了,回到了現實。


    我搖了搖頭,依偎在她懷裏,不想再解釋,也不想再說什麽了。


    等我清醒之後,再和她說吧。


    接著我又沉沉的睡去,兩天之後,我才醒來,還是這個帳篷,我就把之後我們兩個的事情,包括她被那個重物給砸倒的事情,都說給她聽了。


    她感歎的來了一句,“這些事情好像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也可能是一種預兆。”


    當即我就問她,“什麽預兆?”


    “最起碼那海娘娘是真的吧?”


    “是她指引著我出來的。”


    “指引著我走出困境的。”


    接著,大俠女說,“那個柳師傅呢?”


    “他就掉在那個海底墓裏麵,再也回不來了嗎?”


    我搖了搖頭之後,再次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柳師傅到底變成什麽樣,我也不清楚,他後來又經曆了什麽,我也不清楚?


    反正我和大俠女還在雪山當中被困著,在帳篷裏麵又熬了三天。


    遇上了搜救隊,他們還開著一個小型的直升機,他們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我和大俠女。


    快速把我們就救到了山下,又回到了山下那個小旅館裏麵。


    柳師傅仍然沒有下落,還有跟著他走時的那兩個鄉親,也沒有消息。


    我和大俠女就這樣以失敗告終了,這場雪山之行。


    不知柳師傅後來怎麽樣了,反正這次我們去尋醫問藥,也沒有成功。


    回到鎮上之後還好張小龍也沒有發作病情,他看護著坡子,雖然坡子沒有什麽反應,不過也沒有造成什麽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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