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雪山這件事情,我一直耿耿於懷。


    我還想著再次進去一趟。


    總覺得那個雪山下麵的墓室,一定有其他的秘密。


    而且柳師傅本人,我們至今都沒見著他,到底最後為什麽變成了理療師?


    還要堅持守護雪山的呢?


    他到底在墓室裏又經曆了什麽呢?


    之後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越想就越好奇,越糾結,越鑽牛角尖。


    大俠女看出我的心思,但是她並不正麵回答我。


    反而還想著讓我忘掉這件事情,顯然她可能也知道點事情的。


    而且雪山深處有時候可能也跟磁場有關係,但是,當時出事的大俠女,到底是真的還是幻境呢?


    我就像魔怔了一樣,沒事就粘著大俠女,想查看她和平時,有什麽變化沒有?


    總覺得從雪山回來後,她也很古怪,不過,她卻很瀟灑。


    反正我們順利回來了,她反而不著急救坡子了,本來她就是碰運氣,去趟雪山,希望能夠找點靈丹妙藥,救坡子的。


    可現在,這樣的結果,她反而輕鬆了。


    如釋重負了,之後,大俠女的舅舅出了點事,她準備去楓葉鎮轉一圈,看看她舅舅。


    楓葉鎮距離我們這邊還有一段距離,那是她幹舅舅的家,並不是親老舅。


    這是她小時候修行的時候,認的一個幹爹。


    幹爹那邊的親戚姑媽、舅舅啥的,在她們徐家這裏也是有來往的。


    畢竟他們修行中人也都是以修為交往主的,當時,她認的那個幹爹也是個道行的人。


    但是,他們的家族沒落了,隻剩下這個舅舅了。


    大俠女後來中間也放棄了修行,所以,一段時間也就沒有來往了。


    不過,這個舅舅是以針灸為主的,到他這一輩,他們拿手的隻是給小孩治拉肚子。


    一種紮針的方式,效果特別好。


    不過現在人們對孩子都特別重視,也嬌貴。


    孩子們生病,大部分都是去醫院看,他這一脈的針灸也不太景氣了。


    再加上他的醫術隻治小孩拉肚子,其他的科目他也不專業,所以大俠女的這個舅舅過得也很清貧。


    據說他兒子都40多了,還沒娶上媳婦呢,這次是他生病了。


    他兒子,呂紅策給她打的電話。


    讓他過去一趟,我跟著大俠女當然是形影不離的,也一起去了楓葉鎮。


    不過去了,這個呂紅策家裏我才發現,他家比我想象的還要貧窮。


    還是那種土坯牆,住的房子,還是那種青磚頭的。


    被兩邊的鄰居家蓋的高樓,都給快要淹沒了。


    但是走進院裏特別的涼爽,陰冷。


    直覺告訴我這個院裏有古怪,為什麽呢?


    因為陰冷當中還散發著一點點的臭味,那個味,說不上來,要說蛇腥味的臭,它是有腥味的。


    而呂紅策家這種臭味道裏麵,含著很多的草藥味掩蓋著。


    但是還是有腥味,我是能聞出來的。


    畢竟這麽長時間了,蛇腥味我也是聞的比較專業的了。


    現在它很多草藥當中摻雜的蛇腥味,這就讓我有些難以理解了。


    但是這畢竟是大俠女的一個親戚家,我也不好說什麽。


    皺著眉頭跟著她進屋裏。


    呂紅策急忙跑出來招呼我們兩個。


    不過大俠女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她進來之後和,跟紅策寒暄了一下,就直接走進了裏屋。


    紅策是個木訥人。


    上來就說道,“大姐,我爸爸都躺了七天了,我懷疑,他是自己給自己紮針給紮壞了。”


    大俠女皺著眉頭問,“聽說?他半身不遂,好久都不碰針了啊?”


    “怎麽還要自己給自己紮針啊?”


    紅策說,“我也不知道,我也攔不住他。”


    “你也知道我也挺笨的,所以也沒有學這個。”


    “我也不進步,要不然,我爸爸也不會這樣。”


    大俠女擺擺手,“咳,你太老實,也不愛出門,你要平時找個工作,找一個人多的環境,多和人交流交流,可能會好一些。”


    我看紅策就是那種比較木訥的人。


    給大俠女說話,也就說了幾句,之後又木訥的站在那裏。


    大俠女不說話,他也就不多說了,我想這種人社交的話。


    一定是個讓人操心的人吧。


    等我們看清楚躺在床上的老人一動不動,嘴唇也是青紫色之後,我們也懵了。


    他一看就好像是血脈不通的樣子。


    大俠女掀開被子,我看到他右腿,右臉,全紮針,紮得特別多。


    密密麻麻地,得有、三四十針,手臂上也是右側,有三、四十針,我猶豫地問,“這是幹什麽,把神經線?都紮住了嗎?”


    我說完,大俠女立刻上前,把頭頂上正中間那根針,給拔了出來。


    一瞬間,這個直勾勾抻著身體的老人,這才鬆了口氣。


    全身軟了下來了。


    原來紮住了天文穴。


    這玩意兒紮錯了,可是要出人命的呀。


    我說完之後,大俠女歎口氣說,“還好,他沒有,他沒有紮透,要不然真的就麻煩了。”


    旁邊紅策嚇得,也緊張著,“這就好了,這就行了。”


    “臉色好了,謝謝大姐了。”


    “我不會,所以,無從下手,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從小,學紮針的。”


    “關鍵時刻也能保住老人家這條命啊。”


    大俠女再次看了紅策一眼,皺著眉頭說了一句,“你最近怎麽樣?聽說你在飯店後廚裏幫忙呢,怎麽又回來休息了?”


    紅策說,“老板天天罵人,我聽不慣。”


    大俠女歎口氣道,“人家讓幹啥,你就幹啥,聽點話嘛。”


    “我隻負責洗碗,又不幹別的,他還讓我,掃地,擦桌子,越來越多活,我就不想幹了。”


    大俠女歎口氣,沒有說話。


    此刻,看著已經緩過來的老人家,對著紅策再次說道。


    “那你好好照顧他吧,目前看著沒什麽事了,上次,六嬸給你介紹了一個離異對象,怎麽樣了?”


    “你們開始交往了嗎?”


    大俠女問著話,頭都沒回,我知道她應該就是客氣的問紅策。


    果不其然,那個紅策點點頭說道,“認識了,領著她出去玩了一趟,買了點吃的,後來就不聯係了。”


    大俠女又皺著眉頭,“為什麽不聯係了?你感覺合適,差不多年齡,就定下吧。”


    紅策接著說,“她沒給我打電話,我也不給她打電話。”


    “過了一星期之後,六嬸說,女方不願意,我還問她為什麽不願意,六嬸說,女方那邊嫌我這一星期,沒給她打電話。”


    看著紅策木訥地樣子,大俠女歎口氣,“那你可給人家打電話聯係呀,怎麽不繼續交往了呢?”


    “你得主動點。”


    紅策一拍大腿說道,“嗬,我這不是在家歇著,習慣了,不願意社交嗎?”


    “也就沒給她打電話,天天那兩句話,早安,晚安,我也懶得說。”


    聽著紅策這樣直的語言,確實挺簡單的,也沒什麽城府。


    更是腦子不怎麽操心的人,大俠女探口氣,搖了搖頭,就出來了,剛來到院子,隻聽到屋裏嗷嗚一聲。


    好像是人聲。


    又好像是被驚嚇地,我們三人快速往屋裏跑,看到老人家坐了起來。


    那根針又紮在了頭頂,他站起來,瞪著我們,對著我們就揮舞拳頭亂打。


    大俠女擋在我和紅策的前麵,“怎麽了,老舅?這是怎麽了?”


    她兩手緊緊握住了紅策爸爸的兩個胳膊,可是,他老人家,還是像發了瘋一樣,還呲著牙齒,對著我們甩來甩去的。


    我對大俠女說道,“霞姨,她頭頂那根針又插上了,快把那根針拔了。”


    果不其然,剛才拔了的針,現在又在他頭頂插起來了。


    大俠女快速拔開,拔完之後,老人家身體恢複了很多。


    他自己恢複了起來,直接坐在床上。


    一句話不說了。


    大俠女接著問紅策。


    “這種情況持續多長時間了?他怎麽現在都不說話了?”


    “我記得之前隻是半身不遂,走路晃悠,也說兩句話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蛇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雪兔小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雪兔小哥並收藏蛇案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