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別搭乘電梯,來到外麵的停車場。


    陳炎開的是阿斯頓馬丁。


    阿賓開著蘭博基尼,正在外麵等著蘇荒。


    蘇荒上車。


    陳炎朝著蘇荒這邊看了一眼,一臉的挑釁。


    他從車內伸出手來,豎起一個大拇指,又緩緩倒轉過來。


    剛才蘇荒說那樣的話。


    陳炎理解為,蘇荒要跟他拚命了。


    兩人都是開著車來的。


    要拚命的話,那就拚吧,看誰膽子更大,不怕死!


    陳炎的保鏢司機已經做好準備了。


    不料蘇荒這邊,一直沒有動靜。


    最後陳炎留下一句“孬種”,囂張地走了。


    陳炎見蘇荒自己劃下的道兒,不敢出招,心中越發得意了。


    “我跟你們講哈,蘇荒絕對是個有錢人,大牙叔都要賣他麵子,那天在香碧湖,老不死的竟然二話不說,當場就打了我一個耳光。”


    “大牙叔老了,怕死。見了有錢人,就恨不得一個滑跪,然後猛舔。其實有什麽好怕的。咱們在榕城什麽地位?他蘇荒算什麽東西?犯得著怕他?”


    陳炎這幾天的確有點抑鬱。


    徐渭水沒少教訓他。


    徐渭水說的那些話不是沒道理,被陳炎理解成了,膽小怕事。


    陳炎心裏正得意。


    想在兩位保鏢麵前長臉。


    突然間,座駕猛地往前一衝,速度飆到了一個逆天的數值。


    “想死啊,開這麽快!”


    陳炎罵道。


    他一向都不係安全帶的,剛才來這麽一下,差點從車內飛出去。


    開車的保鏢臉色大變:“不好了,火哥,這車——不聽話了。”


    “什麽意思?”


    陳炎愣道。


    “就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被黑客入侵了,油門,刹車全都失靈了,也就方向盤還行。”


    這是什麽樣的神奇體驗?


    此時正是晚高峰。


    路上車輛很多。


    開著一輛不能掌控速度的車上路。


    隨時都有可能追尾。


    司機保鏢小心翼翼,每一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如臨大敵,豆大的汗水,沿著他麵部的線條往下滑落。


    “現在的黑客這麽牛批嗎?不但能入侵電腦,還能入侵汽車?”


    “隻要技術夠高,沒有做不到的。”


    司機保鏢好想死啊。


    想起蘇荒說的那句話,你開車來的吧,路上小心點。


    他們總算反應過來了。


    不是蘇荒不敢跟陳炎拚命,而是——人家壓根就不需要跟他拚命!


    “現在怎麽辦?”


    陳炎嚇出了冷汗,這速度時快時慢,太嚇人了。


    “我踏馬也不知道啊。“


    司機保鏢想說。


    你能不能別問了,這種事情,老子也是第一次碰到。


    他唯一能掌控的就是方向。


    想要停下來,就隻能找一樣東西撞過去。


    至於撞哪裏,就看他自己了。


    “火哥,要不你準備一下,跳車。”


    司機保鏢這樣說。


    以陳炎的身手,跳車就跳車,不算難事。


    隻要找準時機,還是能做得到的。


    可是今晚他喝了不少的酒,此時四肢有些酸軟無力。


    當然,碰到這種事情,喝下去的酒水,差不多都要被嚇出來了,頭腦清醒了不少,就是力氣還沒有回來。


    要他跳車,風險很高啊。


    陳炎沒有說話。


    速度太快,跳車的話,由於慣性的作用,受傷在所難免。


    ——丫的,你以為哥還是當年嗎?那時候多年輕!悍不畏死的!


    現在——


    就在這時,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恰好是紅燈。


    馬丁傲嬌地闖了過去。


    這是——


    活得不耐煩了,還是?


    速度還很快!


    右側一輛貨櫃車始料未及,差點就要撞了個正著。


    司機保鏢反應極快,一個華麗的漂移,改變了方向,朝著城東駛去。


    陳炎沒法再淡定了。


    這樣下去,車毀人亡是大概率事件。


    他掂量著,要不拚一把,跳車。


    結果不等他找到好時機,司機保鏢一聲大叫。


    抬頭看前麵。


    車子開足了馬力,撞破防護欄,劃出一條優美的曲線,朝著一條臭水溝衝去!


    說是臭水溝,其實是一條幹涸的小河。


    榕城是商業高度發達的城市,這樣的小河裏麵,淨是排放的汙水,臭不可聞。


    陳炎死沒死不知道,至少也要臭上好幾天!


    ……


    阿賓一直尾隨著他們。


    蘇荒坐在車內,全程目睹陳炎的表演。


    這比看什麽好來塢大片都要過癮。


    三人的對話,蘇荒也能清晰聽見。


    真是解氣啊。


    陳炎,這些年日子過得太爽了。


    不像以前那麽凶悍了。


    多了幾分色厲內荏。


    要是以前,他肯定毫不猶豫就跳車了。


    現在嘛,多年的酒色生涯,不說掏空了他的身體。


    至少也讓人變得怕死了。


    也對,這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誰舍得放手?


    “這回算是小懲大戒,好戲還在後頭。”


    蘇荒說道。


    他對阿賓的手段,還是十分佩服的。


    不愧是他親自挑選出來的人。


    技術過硬。


    阿賓收好他的計算機。


    蘇荒說:“咱們回去吧。”


    阿賓啟動車子。


    “想好怎麽對付陳炎了沒有?”


    蘇荒問道。


    剛才他之所以不跟陳炎當麵放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已經跟阿賓說過了,往死裏弄。


    要弄死陳炎。


    以阿賓的手段,這是遲早的事情。


    為什麽要跟一個將死之人置氣呢?


    “準備好了。”


    阿賓淡淡地說。


    “那就好。”


    這效率,蘇荒挺滿意的。


    陳炎也好,陸明峰也好,蘇荒都不必擔心。


    也就方雪芹那邊,是一根難啃的骨頭。


    也不知道鄭默會怎樣來對付方雪芹?


    當然了,蘇荒也沒有什麽變態的想法慢慢來玩,他不想為了這些事情,耗費自己太多的精力。


    接下來如無意外,蘇荒想重新入市,努力賺錢。


    前次買的十萬塊,也就小打小鬧,後麵什麽情況,他都沒有再看了。


    真正出山的話,不說以秋先生之名入市,至少也要重金打入。


    離婚、解決七殺之間的矛盾,這些事情都是一定要做的。


    “走吧,咱們回去。”


    “好的。”


    蘭博基尼駛過,蘇荒看見,陳炎三人從車內爬了出來,一身汙泥,臉上還有輕傷。


    陳炎罵道:“蘇荒是吧,你最好把我給弄死,不然我一定弄死你!“


    隔著一定的距離,蘇荒沒有聽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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