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慢慢的流逝,老板娘已不再端杯勸酒,隻是獨自喝著,時而小口輕啄,時而一飲而盡,眼神越來越空洞,越來越迷離。


    我不知道這個女人經曆著怎樣的心理磨難和憂傷,從她眼神中散發出來的氣息,仿佛把我帶入了深深的憂傷之地。 那一種傷痛曾經讓我遍體鱗傷,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痛,仿佛自己的心被人用一隻碩大的拳頭緊緊地握著,越來越緊,越來越痛,又仿佛在黑夜中聽到“咚咚”的心跳的巨響,那種痛楚讓人無法忍受,又無奈的無法掙脫,於是,我整個人也變得虛幻了起來。


    隨著“叭”的一聲脆響,把我從失神的迷離情緒中驚醒,抬眼望去,是一個空酒瓶被她碰到了地上,摔的粉碎。


    此時,她雙頰緋紅,如盛開的桃花,眼神迷離而朦朧,失去了平日的高雅與銳利,發絲略顯淩亂,卻別有一番慵懶的風情。


    她的朱唇微張,呼出的氣息帶著酒的醇香,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訴說著內心的故事。那修長的手指無力地握著酒杯,卻再也無法將酒穩穩地送入口中。


    她雙臂支撐著桌麵,努力的站了起來,身體微微搖晃,像是在風中搖曳的花朵,嬌弱而惹人憐愛。原本端莊的姿態此刻變得隨性而放縱,她突然笑了,笑聲中帶著幾分放肆,又有幾分難以言說的哀傷。移動的 腳步略顯踉蹌,仿佛失去了平衡感,需要旁人的攙扶才能勉強站穩。


    我趕忙過去攙扶起她,防止摔倒以免被破碎的酒瓶紮傷。


    “琴姐,您喝多了,我扶您去休息,臥室在哪邊?”我一手扶著搖搖晃晃的她,一邊問道。


    “樓上,我也不知道是哪邊,我沒喝多。”說著話突然轉過身來緊緊的抱住了我,呢喃著說著什麽我也聽不懂的語言。


    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一時讓我措手不及,指尖傳來一種溫熱而柔軟的觸感,仿佛觸碰到了世間最細膩的綢緞,光滑且富有彈性。這種觸感讓我的心微微一顫,一股電流般的酥麻感瞬間傳遍全身。


    我不自覺地加重手中的力度,想要更真切地感受那曼妙的曲線。然而,與此同時,內心又充滿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舉動顯得過於冒犯和粗魯。


    “嘔”一聲,我的脖子和前胸傳來了溫熱感,夾雜著濃濃的酒味和腐爛一樣的菜味,讓我感到窒息,慢慢的,我感覺到她的身體在變軟,我隻能更用力的抱著她,防止她摔倒,於是我前胸上的嘔吐物也沾滿了她的前身。


    我抱起了她,把她慢慢的放到了沙發上,一種強烈的嘔吐感也在瘋狂的折磨著我,我終於也有了一種虛脫的疲憊感。


    我無奈的看著躺在沙發上睡去的她,懷著一種複雜的情緒不知所措,片刻之後,想去清洗滿身嘔吐物的想法支配了我整個意識,終於在客廳的拐角處找到了衛生間。


    我迅速的脫掉了t恤和短褲,衝完淋浴,清洗完滿是嘔吐物的外衣後,把衣服掛到了陽台的晾衣架上,這時,我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此時正是梅雨季節,剛洗的衣服哪能這麽快就能晾幹,無奈下,我隻能穿著內褲開始清理客廳已經汙穢淩亂不堪的現場。


    剩下的飯菜以及破碎酒瓶的清掃足足花去了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坐到了客廳的地上,點上了一支煙,看著沙發上躺著的滿身嘔吐物的她,思量著怎麽辦才好。


    縱然是滿身嘔吐物熟睡的她,也是那麽的令人動容,她宛如一幅寧靜而迷人的畫卷,麵容恬靜,宛如一朵在夜風中悄然閉合的百合,散發著一種純淨而安寧的美。


    她的長發如絲般散落在沙發上,幾縷發絲俏皮地拂過她的臉頰,更增添了幾分柔美。那修長的睫毛如同兩把精致的小扇子,安靜地覆蓋在緊閉的雙眼上,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她的嘴唇微微張開,仿佛在睡夢中憧憬著未來,也或許正沉浸在一個令人悲傷的夢境之中。她的呼吸均勻而平穩,每一次的呼氣與吸氣,都像是輕柔的微風,輕輕拂動著周圍的空氣。


    她的一隻手臂彎曲著放在頭側,另一隻則自然地垂落在身側,手指放鬆而舒展,如同優雅的蘭花。身上的旗袍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一時間,凝望著她的我愣在了當地,這種美麗的畫卷深深的吸引著我的靈魂,我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滿身汙物的她也是這麽美麗,老天也是太不公平,在給予她如此驚人容顏的同時也給予了她那不堪回首的婚姻和愛情。


    麵對著她的美麗和熟睡的畫卷,我不忍去褻瀆,哪怕一絲的生理衝動也沒有。


    我到洗手間找到了一條毛巾,打濕後輕輕的把她身上的嘔吐物盡可能的擦拭幹淨,上到二樓客房,找到一床薄被,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


    穿上還是濕漉漉的衣服,我離開了她的別墅,一個人獨自走在還在飄著小雨的街道,我想起了心中那個曾經的她,想起了每次都為我吟唱的小薇,想起了掙紮在情感失落中的老板娘,也想起了我要追求的那個純淨的溫暖的晶瑩剔透的愛情城堡裏的那個長發飄飄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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