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退去後,大廳內隻餘許家主一人。


    他雙目緊閉,單手按揉太陽穴。


    “啪嗒……”


    輕微腳步聲一響起,他立即睜開雙目。


    “不是讓……”


    望著來人,他的話猛地停住。


    沒好氣瞪了眼來人。


    “怎麽突然過來了?又不走正門?”


    衛天盟盟主李長平燦然一笑。


    “你我關係,無需等人通報。”


    “哼!這會兒知道我倆關係好了?平日怎不見你給我讓利。”


    “你這話讓我沒法接啊,我們隻是沒有血緣的兄弟,我哥那可是同父同母的,我都沒讓利!”


    “成成成!知道你李大盟主公平公正,說吧有什麽事?”


    “非得有事才找你?”


    許家主正頭疼得緊,沒閑心和他扯。


    “行了,誰還不知道誰?


    那夥突然冒出來的畫修,是個什麽情況你都沒查清;衛武盟在我們的地盤吃了大虧,他們肯就這麽算了?盟內此次損失也不低,你怎會有閑情逸致找我。


    怕是忙飛了!


    快說什麽事,我等會還有得忙。”


    “成,不和你扯了。我此次來確實有事!”


    “說吧。”


    “此次前來是想問你,那名叫宋枝的丫頭,你打算怎麽辦?”


    許家主手不知覺扶額。


    “你來之前我們剛商議過,我許家血脈自是要接回的。”


    不僅如此,他還被許家族老約談過。


    一想起族老們,許家主頭更疼了。


    李盟主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自顧自點頭,“與我來之前猜測無二。”


    “如此,你還問?”


    “這不是得確定一番嗎?那丫頭不簡單。”


    許家主蹙眉,“她與那夥突然冒出來的邪修,不是一路的。”


    李盟主沒好氣白他一眼。


    “我沒說他們是一路的。”


    “嗯?”


    “那丫頭沒比傾月小多少吧?”


    “相差三四歲。”


    “你覺得那丫頭天賦如何?”


    “我許家沒有比她天賦更出眾之人。”


    “別說你許家了,怕是衛天盟都少有。”


    “你想讓那丫頭入衛天盟?”


    “不正常嗎?”


    “也是,但那丫頭怕是不會輕易同意。”


    “我知曉,且那丫頭的態度,怕不會輕易回你許家。”


    許家主瞪他。


    “別給我添堵。”


    “嘖!自前幾日大打出手後,有機會見過那丫頭嗎?”


    “你不是知曉嗎?秦暮那小子連門都不給我們進。”


    “秦暮不會輕易放人的,我算看明白了,那丫頭去哪兒,醫聖便去哪兒。


    不說秦暮與那丫頭的關係,單單是牽扯到醫聖這一條,秦暮就不可能放人。”


    “唉!我如何不知?可秦暮一行人將那庭院,圍得牢牢的。


    想見那丫頭,難!”


    “有何打算?”


    “這幾日都是派人去請,過兩日將輿論鬧大,再讓勝男和漠東前去接人。


    迫於輿論秦暮即便不讓漠東他們將人接走,也會讓漠東他們見上那丫頭一麵。


    那丫頭肯將自己的身世告訴文超,怕是知道她生母與大房關係頗佳。


    屆時,勝男再勸一勸,應比我等上門好。”


    “無論如何都要留住那丫頭。”


    “我曉得,那是我許家血脈。”


    “這不是怕你糊塗嘛!”


    “你這話,我何時糊塗過?”


    “老哥不是我想拆穿你,你若不糊塗許家名聲會有如今這般差?先前也隻是在天合大陸丟丟臉,如今嘛……整個天華界都知道了。”


    “可快把你的嘴巴閉上吧。”


    “嘖。”


    “沒事趕緊走,今日暫且不想看到你這張皺巴的臉。”


    “嗬!當我想看你呢?”


    許家主斜睨他,眼中送客之意不言而喻。


    李盟主嘖了聲,不知想到了什麽,猶豫再三開口說道。


    “那丫頭勢必要接回來,我懷疑我們先前找錯了,那丫頭比傾月更像是聖女。”


    許家主一怔,而後蹙眉。


    “又有何想法?”


    “這話!”


    “早年你信誓旦旦說傾月是聖女,如今越瞧越不像,弄得我騎虎難下。


    好在沒有確切證據,隻有我們幾個老家夥知道,沒有大肆宣揚,否則我都不知該如何收場!


    如今你又來這一出。


    確定是兄弟,不是對頭?”


    李盟主隨意找個位置坐下。


    “按聖女原本的星軌,你不也覺得年幼的傾月符合嗎?”


    “生於名門,命運多舛,一朝回歸,勢無可擋。”


    “對,就是這個。”


    許家主頭疼,閉了閉眼。


    他那時完全是被李長平這小子帶偏了。


    “說吧,你又覺得宋枝那丫頭哪裏像?


    先前傾月的還勉強說得過去。


    那宋枝丫頭呢?”


    李盟主攤手,隨意拿起一旁茶幾上的空茶杯把玩。


    “直覺。”


    “哼!沒有實際證據的話,往後莫說,你可是衛天盟的盟主!”


    “我自是知曉,我連我兄長都未曾和他說,就與你一人說。”


    許家主冷哼。


    他保證李長平要是敢和他哥李家主說,十成十會挨罵。


    瞥見許家主那眼神,李長平不滿道:“許閏哲你什麽眼神!”


    “行了行了,不和你扯了,等你拿到證據在說,否則不許對他人說。”


    要不然那幾個老家夥們還以為他死磕聖女之位,屆時他怕是混身長嘴都說不清了。


    李長平不是不知輕重之人。


    “那時不是傾月快死了嘛,醫聖又怨毒了你們許家,那隻有借我李家與衛天盟的關係,他才會出手。


    就傾月那出生,沒有個正經說法,你覺得我哥和那群老家夥會用人情去請醫聖?”


    “唉!無論如何,長平謝謝!”


    “哼!這才像是句人話。”


    “你!算了……”


    衛天盟盟主李長平放下手中空茶盞,懶懶站起身。


    “我回去了,對了!傾月那丫頭……嘖!你們許家還是多管教管教吧,不然我這掛名師傅,怕是會被不知內情的人唾棄死。”


    “趕緊走!”


    “嘖!年紀越大脾氣越大。”


    話落,李長平腳上出現一隻飛鶴,眨眼間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許家主又好氣又無奈。


    虧得李長平老說他獨子李銳安不著調,說得好似自己私底下有多著調似的。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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