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在收到皇帝陛下臨時加進去的這幾個人,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最後還是在皇帝陛下的建議之下,隨便給他們弄了一個座,然後給他們弄了一些家常小菜。


    說是家常小菜,其實除了肉還是肉,基本上雞鴨魚鵝全部給他們擺了一通。


    現在不一樣了,他們立了功,皇帝陛下自然是要彰顯出自己的賞罰分明,於是便給他們撤換上王公大臣們才能夠使用的佳肴。


    幾人看著那雕龍畫鳳,精致到極點的美味佳肴,都有些傻眼,拿著筷子不敢下手。


    周圍一直在觀察他們的人,立刻有好事的圍過來看他們桌子上的菜,指指點點,跟他們介紹這些菜式的特點。


    並且還告訴他們應該怎麽吃,才算是最為美味,最能夠吃得出佳肴的特點來。


    這些人無疑都看中了他們被皇帝陛下看中,而且他們的妹妹還是皇帝陛下,目前心中最喜歡的佳人。


    雖然對一個皇帝而言,喜歡的女人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但現階段皇帝陛下喜歡的是鄉下來的女人。


    那麽他們就必須得阿諛奉承鄉下來的這群人,好好的和他們打交道,以後說不定還能夠用得上。


    能夠在朝堂上混的基本上都能夠做到心中鄙夷,但是臉上卻是笑嘻嘻。


    那些真正眼高手低,把別人看成沒用廢物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在朝堂上角逐。


    能夠在諸公之中混得有一定地位的人都明白,在朝堂之上沒有一個人會是廢物。


    隻要不是傻子,隻要來到朝堂之上當官的,都有一定的價值,至於他的價值究竟在哪裏,就需要他們自己去發掘,去利用。


    林家哥哥幾人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還以為朝堂之中的人都很熱情。


    以為這是朝堂上固有的法則,所以都笑嘻嘻的和這些人談天說地起來。


    朱祁鈺自然是了解這一點的,也知道一旦自己和林家兄妹走近,他們也自然會受到的追捧。


    所以他們有些擔心這幾個剛剛從山裏出來的大家夥,會在一片阿諛奉承之下膨脹起來。


    “你不管管,你的哥哥們嗎?”


    朱祁鈺好奇地看著依舊吃得很歡實的林玉如,他可是知道這個女人非常在意他的幾個哥哥的。


    “為什麽要管,想要成為陛下手中的利刃,就必須得接受磨礪,倘若他們連這磨礪都接不住,還不如趕緊回家,好好當他們的山大王得了。”


    林玉如纖纖玉手拿著筷子和一塊魚肉較勁,嘴上卻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語,讓朱祁鈺有些愕然。


    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有這樣的覺悟,心中開始好奇她的真正身份是什麽?


    一個山寨裏出來的女人,不可能會如此聰慧,更不可能有如此大義。


    深夜,秋池殿之中。


    朱祁鈺懷抱林玉如,陷入沉思的他,再一次想起懷裏美人的身份。


    於是他幽幽地開口問道:“玉如啊!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朕沒有說?”


    林玉如抬頭,睜著可愛的大萌眼奇怪地看著朱祁鈺。


    “你看看我渾身赤條條的都被你看光光了,哪裏還有什麽地方可以藏東西的?又有什麽好瞞著你的?”


    隨即想到了自己白天時候的表現,不由得吐了吐小香舌,覺得自己似乎表現得太過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一個山寨之中出來的女孩,沒有資格具備大智慧?”


    “朕並沒有這麽想,隻不過很好奇,你究竟是跟誰學的這些大智慧?你白天的那些表現其實,並不是很過分。”


    “隱藏的小心思卻不會逃過那些王公大臣的眼睛,所以老實交代,你的師父是誰?”


    朱祁鈺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啄了一口,有一種不是很嚴肅的語氣詢問。


    “我的師父叫做陳繼賢,我也不知道他的來曆,隻知道他非常厲害。”


    “他似乎是被我父親救下的一個路人,最後還被我父親供奉為軍師,也正是因為在他的影響之下,我們才沒有打家劫舍。”


    “一般都是劫那些商人或者是富戶的道,而且沒有傷害他們,隻不過是拿他們的銀錢。”


    “後來我們發展到收保護費,隻要是路過我們那的給一些影響,我們便會派人護送著他們過道。”


    “本來的一些不好名聲,也被他養得比官府還好,我打小就是在軍師的教導之下成長的。”


    “我那幾個哥哥都是蠢人,每一次考試都考不過我,所以都被他拎去罰站,我監督,所以他們對我總是有一種畏懼的心理。”


    .....


    林玉如絮絮叨叨的說了她著過往,和兄弟之間的日常,就像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小姑娘在跟情郎訴說自己的心意一般。


    就那麽的沒心沒肺,朱祁鈺漸漸地放下心來。


    他們之間的相遇,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這是宮鬥劇也不敢這麽寫。


    但既然發生了,他就有必要弄清楚山寨之中的人,還有這個林玉如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既然已經當了皇帝,那麽就必須做到一切都要小心,即便是身為枕邊人,在沒有查清楚他的來曆之前,也不能夠完完全全的信任他。


    特別是在他們相識還不到兩個月的情況之下,朱祁鈺可是知道覬覦他皇位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他不得不小心謹慎,說著說著,林玉如自己先睡著了。


    朱祁鈺看著懷中的美人,不由得放鬆下來,來到大名這麽多天,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放鬆,摟著林玉如的手緊了一些。


    次日,朱祁鈺起晚了,好在他剛剛們是回朝滿朝文武都體諒他的辛苦,並沒有催促著讓他繼續上早朝。


    即便如此,還是堆積了一大堆的奏折需要他處理,於是他們帶著林玉如一起來,到了禦書房之中。


    秉筆太監一見如此情況,不由得呆了呆,要知道在這個朝代,後宮可是不得幹政的。


    可是皇帝陛下卻親自帶著那個被稱為鄉巴佬的女人前來,究竟是什麽意思?


    朱祁鈺可不管別人怎麽想,牽著林玉如的小手落座,隨即鋪開一張聖旨,開始寫起來。


    “冊封皇妃?不是皇後麽?”


    林玉如嘟著嘴,似乎是對朱祁鈺對冊封她為皇妃有些不滿。


    “你太貪心了一些,皇後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當的,想當皇後,可是必須得經過滿朝文武同意才行,他們要是不同意,朕就不能夠立你為後。”


    “當然也有例外的情況,比如說你誕下龍子,朕就可以立刻把你冊封為皇後,母憑子貴嘛!”


    朱祁鈺對這個女人還是很滿意的,昨天晚上已經讓錦衣衛去暗中調查她所說的那些事情。


    隻要是情況符合,他一定會把這個女人捧上皇後之位的。


    “那好吧,晚上我們再努努力。”說完這句話以後,她的俏臉就紅了。


    朱祁鈺也跟著笑了一聲,然後開始處理政務。


    第一個拿到手的卻是一個來自溫州的奏折。


    朱祁鈺直接略過前麵那一堆溜須拍馬的廢話,朝著後麵看得起來。


    在這裏麵寫道:“啟稟陛下,溫州出現了一隻瑞獸,所過之處翻雲覆雨,花見花開,這乃百年難得一見的祥瑞.....”


    後麵便是一大堆的讚美之詞,全部都是在讚美他,這個皇帝如何如何的得民心,如何如何賢德....


    總之就是把他這個皇帝誇上了天,就像是天上有地下無似的。


    朱祁鈺非常憤怒,像這樣的事情如果一旦傳開,那麽將會是禍害百姓的一種手法。


    他剛想憤怒卻忽然間想到了什麽,冷靜下來,扭頭看向身邊的玉人。


    “這事你怎麽看?”朱祁鈺把奏折遞給她,讓她評判。


    閱讀看了一眼之後,就把他手中奏折接過去一看,看臉色越凝重,甚至有些生氣。


    小眉頭都皺在了一起,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


    “有什麽你就說什麽,在朕身邊還是可以說實話的。”


    朱祁鈺見證不由得笑了,心中已經預判了他想要說些什麽了。


    “陛下想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林玉如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朱祁鈺,就像是老師在考教學生一般。


    “都是成年人,朕不做選擇。更何況朕是皇帝,真話假話自然都要聽。”


    林玉如愕然,很顯然朱祁鈺的回答讓她有些措手不及,至少這是她以前沒有接觸過的答案。


    “我,我覺得寫這個奏折的人應該拉過來砍頭,並且把這份奏折公諸於眾。”


    “這種風氣不能漲,一旦漲了以後會成為禍害百姓們的由頭。”


    “即便裏麵所說的話非常對,陛下是千古名君,也不能夠用這種是而非或者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來誘騙世人。”


    “何況既然已經騙到了陛下的頭上,那就更應該好好的處理,欺君之罪的罪名可不小。”


    林玉如直接規避了真話和假話,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對於林玉如的話朱祁鈺很是滿意,要不是後宮不得幹政,他還真的想把林玉如放到朝堂上去。


    一天下來,兩人處理的政務很多,林玉如對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見解,回答都讓朱祁鈺很滿意。


    但因為顧及到後宮不得幹政的問題,朱祁鈺也不敢讓她參與太多,隻是讓她幫忙整理奏折。


    隨即,批閱完這些奏折以後,朱祁鈺便讓人將冊封聖旨和批改的奏折送往內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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