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攜手去了禦花園。


    將軍府之中,石亨一臉的不滿地看著和他隔桌相對而坐的瓦剌人。


    “厄魯特,不覺得你們這麽做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老子的將軍府可不是你們的草原蒙古包。”


    厄魯特對他的態度根本就不是很在意,隻是笑嘻嘻的看著石亨。


    “將軍大人說笑了,在下什麽事情也沒做,再者,當初也是陛下應許的,臣不敢違背!”


    “我們在家裏就是這樣,有女人就睡,有肉就吃,有酒就喝。”


    厄魯特的態度極其囂張,讓石亨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氣鼓鼓的一拍桌子離開。


    他一走,其他幾個一同前來的瓦剌人也都進來,目光嚴肅地看著自家將軍。


    “將軍,我們若是繼續調戲他們家裏的女眷,是不是會被他宰了?”


    “殺我們?他還不敢,皇帝,不現在應該說是太上皇,有他在我們手中,隻要石亨想要出人頭地,他就必須投鼠忌器,不敢對我們動手。”


    “最重要的是我們可以以此來逼迫他趕緊行動,不要整天忌憚這個忌憚那個,這樣子下去什麽時候才能完成我們的大業?”


    “適當逼一逼他,他才有這個動力,否則再這麽拖下去於我們很不利。”


    厄魯特的眼神之中帶著恨意,十萬大軍就這麽被朱祁鈺破掉,於瓦剌而言可以說是傷筋動骨。


    短時間根本無法在出兵大明,所以太上皇朱祁鎮就是他們唯—一個可以利用的人。


    但最關鍵的一步就是必須宰了朱祁鈺這個攔路的。


    隻是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看穿了一件事情,石亨根本就沒有要君的想法。


    這簡直是愚不可及的想法,想要獲得一些東西,自然是要付出的,大丈夫能屈能伸。


    不就是遺臭萬年麽?有什麽大不了的。


    對於沒有屬於自己的曆史的瓦剌人而言,這確實是沒什麽。


    但對於石亨而言,弑君絕對是不行的。


    此時他正在書房之中苦思冥想,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就在這個時候,下人來報,宮裏來人求見於他。


    石亨頓時間有些疑惑,現在他對於皇宮的掌控可以說是睜眼瞎,新皇對於皇宮的把控很嚴格。


    幾乎所有能拔除的眼線都給拔光,所以他就算是相對朱祁鈺下手也找不到任何機會。


    “帶他過來。”


    即便是不知道來人是誰,他也必須得見上一見,宮裏的人可不好得罪。


    來的是一個小太監,細皮嫩肉的,看上去很像小姑娘。


    有些女人氣地拜見了他,事後便拿出一封信件給他。


    “誰讓你來的?”


    石亨並沒有接過信件,狐疑地看著那個小太監。“回將軍的話,奴婢是坤寧宮裏的人。”


    石亨頓時站起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小太監,很顯然他是被嚇到了。


    現在住在坤寧宮的便是孫太後,太上皇朱祁鎮的生母。


    現在和誰搭上關係都可以唯獨她不行,但孫太後畢竟已經在皇宮之中住了那麽多年,總是能有一些暗子的。


    —想到這,石亨立刻走向小太監,嚴肅詢問。“你家主子有說什麽嗎?”


    小太監不卑不吭,淡定地回答:“主子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讓奴告訴將軍,皇宮並不是他朱祁鈺一人說了算。”


    石亨目光如炬地盯著小太監,一個小太監而已,竟然敢直呼皇上名諱,若此時他是朱祁鈺的人便可直接斬殺了這小太監。


    “你可知,你所說之言傳出去會是怎樣的一種後果?”


    小太監不慌不忙,看了石亨一眼。


    “將軍,小的乃是太後娘家人,孫家不隻是隻有那麽一些人。”


    “新皇滅了孫家,卻不知道孫家在起事之時早已暗藏一部分族人,該報的仇,我們絕對不會錯過。”


    小太監的話讓石亨冷汗直冒,心中暗歎,果然能夠成為皇親國戚的人,都不簡單。


    隨即他不再猶豫,拿出信件開始研讀,隻是片刻,便明白了孫太後的打算。


    “很好,太後所說之事我已然知曉,會給她辦到的,隻是希望她以後莫要毀約!”


    “奴家會將將軍所說盡數告知皇後!”


    小太監說完便告辭離去。


    石亨卻繼續看信中的內容,一遍又一遍,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皇宮之中,禦書房內,雲三突然出現,在朱祁鈺的案牘上放上一張情報書信。


    朱祁鈺看完以後臉色一變。


    “你所說當真?”


    “是的,小的一直跟著那個小太監出了皇宮,全程沒有被發現。”


    雲三老實交待。


    “很好,繼續盯著,他們想要做什麽就讓他們去做,不要阻攔。”


    朱祁鈺冷笑,不準備阻攔孫太後的行動,現在隻有給她希望,她才能露出破綻來。


    一擊必殺!


    朝堂之上還是有些終於太上皇的黨羽的,隻不過他們被自己死死地壓著,也做不出任何的反抗。


    雲三並不知道朱祁鈺要幹什麽,但是現在他是主子,自然是他說什麽便是什麽了!


    雲三離開之後,朱祁鈺便找來錦衣衛都指揮使,現在黃彥明不再,也隻能讓他暫時管理錦衣衛。


    很快錦衣衛都指揮使便來了,畢恭畢敬地行禮之後,便老老實實地等著朱祁鈺發話。


    “這些天京城之中是否有什麽消息?”


    錦衣衛林葉沒想到陛下竟然問的是這個,好在這些日子沒有宵禁,所以錦衣衛衙門都在緊張地看著京城百姓。


    對於一些言論還是有聽說的,隻是.....


    見他沉默,朱祁鈺停下草擬奏折的手,抬頭目光如炬地盯著他。


    “怎麽?京城之中難道有什麽對朕不利的消息傳出?”


    朱祁鈺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般,讓林葉感到害怕。


    “這.....是這樣的,最近錦衣衛受到一些風聲,對陛下不是很有利。”


    林葉的聲音越說越低,似乎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朱祁鈺。


    “說,大聲點說出來,朕不是因言獲罪的昏君。”


    朱祁鈺見狀眉頭一皺,很不喜歡林葉的做派。


    “回陛下,市井之中有流言說,說您是故意不救太上皇的,怕他搶您的皇位,所以不願意迎回太上皇。”


    林葉說完便看向朱祁鈺,卻見他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不由得一愣。


    “哼,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若是一直靜悄悄的,反倒是不正常。”


    朱祁鈺笑了,笑得很詭異,讓林葉心髒砰砰直跳。


    “去吧,不用理會理此事,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朱祁鈺不想去管那些流言,現在他的聲望在日漸提升,政策也都是有利於藜民百姓的。


    百姓有了盼頭,自然不會太在意這些言論,即便是有心人煽動言論,他也有辦法可以壓製他們。


    “陛下,真的不用管麽?要不微臣讓人把那些人抓起來?”


    林葉不是很確定地詢問,許是怕自己聽錯了。“朕的話是說得不清楚麽?還是你耳朵聾了?”


    朱祁鈺眉頭一挑,林葉便知壞菜,趕緊行禮告退。


    “嗬嗬,還真的有不怕死的!”


    朱祁鈺看著林葉的背影冷哼,錦衣衛之中也有很多朱祁鎮殘留的暗子。


    不得不說那家夥籠絡人心還是很有一套的。


    京城坊市之中,一個小小的院落之內,一群人聚集在一起。


    “少主,消息已經散布出去,可是卻沒有什麽用,街頭巷尾的百姓都沒有過激的反應。”


    孫浩仁臉色陰沉,他是利用換子才存活下來的,可活下來又能怎樣?


    孫家的勢力就剩下那麽一點,根本就無法支撐起整個複仇計劃。


    “哼,繼續傳播,就算是沒有反應也要傳,怎麽難聽怎麽傳,我倒是要看看,朱祁鈺到底有多少能耐。”


    孫浩仁並不想就這麽放棄,把太上皇抬出來說事隻是第一步,即便是沒有任何效果也無妨。


    最重要的是要讓整個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有太上皇這麽一個人。


    “好,小的立刻去辦。”


    說話的是孫家的家生子,所以甘願為孫家賣命。


    “走,去教坊司!”


    孫浩仁說完,直接起身,今日他要去見一個人,教坊司才是最好談事的地方。


    京城教坊司之中。


    浮香花魁的房間之中,石亨坐在矮幾上聽曲。忽然,有人從窗戶之中進來,落在石亨麵前。“哼,沒想到孫公子竟然會是一個功夫好手。”石亨見到來人,有些意外。


    “若是沒有些本事,怕是早就和家人相伴九幽。”


    “石將軍,名人不說暗話,您該做好準備了。”孫浩仁的嘴角扯了扯,禮貌性一笑。


    “我早已經準備好,倒是你們準備好沒有?”石亨給他倒了一杯酒,隨即看向浮香花魁,後者卻像是看不到他的眼神似的,繼續彈奏著。


    “別看了,這教坊司孫家還是能說上話的。”孫浩仁一副主人翁的模樣看著石亨。


    “小子,你現在隻是一條喪家之犬,不要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石亨對他的表現很不滿意,即便他是孫太後的娘家人,但那又如何?


    孫家早就已經不像以前那般風光,幾乎都死光了。


    沒了太上皇作為靠山,他們什麽都不是。


    “是小子孟浪,還請石將軍海涵。”


    孫浩然此時已經沒有別的人可以依靠,隻能起身道歉。


    “嗬,能屈能伸,倒是一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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