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端的江河,如同被狂風卷起的海浪,急匆匆地衝出了門扉,攜同副手直奔總會最頂層。房門緊閉的那一刻,江河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他們究竟出動了多少人?”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小覷的威嚴。


    “據可靠消息,大約有兩百人。”副手迅速答道,語氣中同樣夾雜著幾分緊張。


    江河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身旁的桌麵,發出有節奏的叩擊聲,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重大的決策。片刻之後,他再次開口,聲音中多了幾分冷峻:“這個消息,還有誰知道?”


    副手猶豫了一下,回答道:“目前尚不明確,但我猜測,知情者不會超過五家勢力。”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顯然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心存疑慮。


    雨後的郊外,道路變得泥濘不堪,深淺不一的水窪遍布其間,黃色的汙水與泥沙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不悅的畫麵。然而,就在這條艱難的道路之上,一支近三十人的隊伍正疾步前行,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堅定與決絕,對於周遭的惡劣環境似乎毫無所覺。泥水飛濺,沾濕了他們的衣衫,卻無人理會,更無人停下擦拭,他們的腳步堅定而有力,仿佛有著不可動搖的信念支撐著他們前進。


    隊伍的領頭人,一位年約三十、麵容粗獷的中年男子,他的臉上布滿了淺色的傷疤,右臉上斜綁著一塊黑色的布巾,偶爾翻起的布條下,隱約可見一道猙獰的疤痕。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再快點!我們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若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達目的地,後果不堪設想!”言罷,他腳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身後的眾人也默默地跟上了他的節奏。


    隊伍的速度越來越快,帶起一片片殘影,四濺的水花還未落地,他們的人影已經消失在了遠方。然而,就在這緊張而急促的行進之中,領頭人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他伸出一隻手,掌心回握成拳立於頭頂,幾乎在同一瞬間,整個隊伍也隨之停下了前進的步伐。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沒有絲毫慌亂,顯然彼此之間有著極高的默契與配合。


    攔住他們去路的,是一個頭戴鴨舌帽、低著頭的年輕人。他雙手抱胸站在道路中央,背上背著一根用高爾夫球杆套子包裹著的長條狀物體,讓人無法窺見其真容。鴨舌帽的前沿遮住了他的麵容,使得他顯得更加神秘莫測。


    領頭人上下打量了年輕人一番,心中暗自思量卻找不到任何熟悉的身影與之對應。他向前邁出一步,麵色微沉地問道:“閣下突然攔下我等去路,所為何事?”他的語氣中雖帶著幾分不快,但並未因此輕視對方。畢竟在這個風起雲湧的時代裏,任何看似不起眼的年輕人都有可能隱藏著驚人的實力。


    年輕人輕輕扯了扯帽沿,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也沒什麽大事,隻是想和你們聊聊理想、談談人生罷了。”他的聲音輕鬆而隨意,卻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領頭人強壓下心中的怒意,暗暗打了個手勢讓手下人戒備起來。他深知自己肩負重任不容有失若是不能按時到達目的地恐怕會麵臨更加嚴峻的後果。因此他並不打算在這裏與年輕人糾纏不清隻是希望對方能夠知難而退。


    然而年輕人卻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休他輕輕搖了搖頭從身後取下了那根長條狀的東西。隨著一聲清脆的撕拉聲拉鏈被拉開裏麵露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他手持長劍直指領頭人冷笑道:“我知道你們是誰也清楚你們的來意但我今天是特意來找你們麻煩的。這個回答你們可還滿意?”


    領頭人的心髒猛地一縮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年輕人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你……你不是……”他的話語戛然而止隻留下一串未完的驚歎。


    而此刻的年輕人已經揮劍而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即將在這片泥濘的道路上展開……


    話音戛然而止,伴隨著一股溫熱的鮮血猛然噴湧而出,那翻滾的頭顱重重地摔落在地,隨後竟滴溜溜地滾至身後,驚得手下們麵麵相覷,一時之間,空氣仿佛凝固。就在這片死寂之中,一陣突如其來的戰馬嘶鳴聲劃破天際,如同死神的號角,讓人心生寒意。


    領隊的身軀瞬間被高速衝來的戰馬撞飛,如同斷線的風箏,高高拋起又重重落下。緊接著,一名身披重甲、麵容猙獰的鬼將躍馬而出,手中大刀寒光閃爍,直指人群。這一幕,猶如噩夢成真,讓原本井然有序的小隊瞬間陷入混亂。


    “這裏怎會有鬼將?究竟發生了什麽?”驚恐與疑惑交織在每個人的心頭,但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他們已無暇顧及太多。鬼將的戰馬如同黑色的閃電,穿梭在人群之中,每一次揮刀都伴隨著生命的消逝。小隊成員們在絕望中掙紮,有的胡亂躲避,有的則因驚慌失措而與同伴相撞,最終隻能淪為鬼將刀下的亡魂。


    然而,這僅僅是噩夢的開始。在奔馳的馬蹄聲中,一陣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悄然逼近,如同死神的腳步,讓人不寒而栗。當眾人驚疑不定地回頭望去時,隻見一片黑壓壓的鬼卒如潮水般湧來,他們的眼中沒有生者的光芒,隻有無盡的殺戮與瘋狂。


    恐懼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但恐懼並未持續太久。在一聲聲驚恐的尖叫中,有人突然感覺身體一輕,眼前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緊接著,近百隻鬼卒揮舞著武器,如同餓狼撲食般衝殺而來。那顆早已失去生機的頭顱,在鬼卒的鐵蹄下被踐踏成了肉泥,與地上的汙水和血跡混為一體,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慘烈與無情。


    雙方拚殺在一起,但這場戰鬥很快便失去了聲響。當一切歸於平靜時,隻見滿地的屍體和殘肢斷臂,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年輕人站在一旁,嘴角掛著一抹冷笑,揮手示意那些猙獰的鬼卒繼續他們的盛宴。那些鬼卒仿佛得到了命令一般,興奮地撲向屍體,連地上的血跡都不放過,舔食得一幹二淨。


    半小時後,這片鮮血淋漓的戰場逐漸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地上的水窪中偶爾翻出一絲鮮紅,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慘烈。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鮮紅逐漸散開,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張歡拉著歐陽霖匆匆走出總會大門,在路邊隨意攔下一輛出租車。他將歐陽霖推進車內後,又招呼其他兩人上車,隨後向司機報了一個位於巡查署附近的地址。車內氣氛沉重而壓抑,四人幾乎無人言語。平時最愛說笑的張歡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笑容,緊抿著雙唇,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


    陳狼雖然心中也充滿了恐懼與不安,但他卻努力保持著鎮定,不時地安慰著自己的師兄和張歡。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毅與不屈,仿佛在告訴所有人:無論遇到什麽困難,他們都要堅持下去。


    歐陽霖的注意力則始終集中在馬月身上。他時不時地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馬月,試圖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些什麽。然而,馬月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頻頻看向車外,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吸引。她並沒有注意到歐陽霖的注視,更沒有察覺到車內那古怪而沉重的氣氛。


    隨著車子緩緩駛向目的地,車內的氣氛也愈發緊張。當車子終於停下時,張歡沒有像往常一樣拉著歐陽霖下車,而是獨自悶著頭朝巡查署內跑去。歐陽霖見狀心中一緊,連忙追了上去。


    “歡子!歡子!”歐陽霖一把拉住張歡的手臂,低聲勸道,“你先聽我說!這件事我們先不要聲張,在還沒有搞清楚情況之前,千萬不要告訴靈玨她們。否則的話……”他沒有說下去,但言下之意卻已十分明顯。


    張歡偏過頭去,聲音微微顫抖著說道:“我知道……你先鬆開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掙紮,仿佛隨時都會崩潰一般。


    歐陽霖見狀心中更加焦急起來。他緩緩說道:“歡子!聽我說!這一切或許都是他的計劃……我們要相信他……那個躺在那裏的人不一定就是他……他那麽厲害……說不定那隻是他故意扔出來迷惑我們的……”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和期待,仿佛在試圖說服自己也在說服張歡。


    然而張歡卻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猛地甩開了他的手,低喝道:“別說了!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朝巡查署內跑去。


    歐陽霖望著張歡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伸了伸手想要抓住些什麽卻最終隻能無力地放下。他轉頭看向陳狼問道:“師兄……歡子他沒事吧?”


    陳狼一臉擔憂地走到歐陽霖身邊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看起來好像很不對勁……”他猶豫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要不我們追上去看看?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


    歐陽霖聞言歎了口氣說道:“算了……還是讓他一個人待會兒吧……我們在這裏等著他……希望他能早點想通……”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與憂慮。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突然湧入他的腦海之中!他猛地一下站直了身體雙眼瞪得滾圓嘴唇顫抖著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麽。最終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失態般地朝著巡查署內猛衝了進去!


    “歡子!等等我!我有話要說!”歐陽霖一邊呼喊著一邊奮力追趕著張歡的身影。他的心中充滿了急切與不安因為他知道自己剛剛想到的那個細節可能會改變一切!


    他衝進巡查署內四處尋找著張歡的身影。終於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他找到了那個獨自坐在地上的身影。張歡的背影顯得那麽孤獨和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他一般。


    歐陽霖快步走到張歡身邊蹲下身子輕聲說道:“歡子……我剛剛想到了一個細節……或許……我們可以……”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期待與希望仿佛已經看到了曙光。


    然而張歡卻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也不動。歐陽霖見狀心中一緊他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張歡的肩膀繼續說道:“歡子……你聽我說……那個躺在那裏的人雖然看起來很像他但是……但是……”他的話語有些淩亂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終於張歡緩緩地抬起了頭看向了歐陽霖。他的眼中布滿了血絲仿佛已經很久沒有休息過了一般。但是當他看到歐陽霖那堅定的眼神時他的眼神中卻突然閃過了一絲光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人間修道成王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風之舞大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風之舞大叔並收藏我在人間修道成王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