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陳情約定的地方,豪門酒店,想到這是馮時家的酒店,馮時現在又聯係不上,莫名對自己感覺到一陣諷刺。


    我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吃飯了,和王岩打完架,他在這裏請我吃過飯,我也請薑染在這裏吃過出光晚餐,所以有些輕車熟路了。


    按著房間號來到包間,房間裏還真坐滿了人,似乎我和薑染真的是遲到的那兩個,我看了看旁邊的薑染,她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對著眾人說道:“真的是不好意思啊,因為一些事情來晚了,一會兒我自罰三杯。”


    陳情說道:“快落座吧,罰什麽三杯啊,大家都是好朋友,朋友之間就不應該興這個。”


    沈澤林說道:“快坐下吧,你還不是最晚的,段舒陽那小子到現在還沒來!電話也不接!”


    聽到有人比我們還晚,我笑了笑,牽著薑染的手,找了靠門的兩個座位落座,看著坐滿的眾人,我竟意外發現唐柔沒有來,雖然好奇,但我沒有去問,她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吧。


    王岩和王九將各自的香煙放在轉盤上,我轉到麵前,這是兩包我沒抽過的香煙,看了看名字是國外,忍不住拿了一根準備嚐鮮兒。


    大家開始各自交談起來,飯菜也差不多上齊,但是沒人動筷,因為還有著段舒陽沒有到來。


    看了看身旁的薑染,她的手指在手機上,飛速地敲打著鍵盤,我知道她這是在忙公事,我轉頭對沈澤林聊了起來:“最近家裏的超市生意怎麽樣啊?”


    “一直都挺好的,最近這不是又要開分店了嗎!想想也挺有意思,早知道我是要回家管理家裏的超市,當初還上什麽大學啊!”


    齊遠說道:“上大學還不好?你這個人怎麽有點膚淺了啊?它至少讓你學到了技能,讓你結交了桑淮我們這幫哥們兒,你說這大學它該不該上?”


    沈澤林給自己倒上一杯,又給我和齊遠滿上,說道:“你要這麽說,那肯定該上!來,今天一定喝個痛快!”


    我們三個大學同窗就這樣笑著碰杯,喝完訴說著大學時的趣事,薑染也是放下了手中的手機,靜靜聆聽著,她似乎對我大學時的經曆很好奇。


    一陣等待中,段舒陽終於進來了,還是穿著白大褂進來的,齊遠心直口快地抱怨著:“哥們兒你怎麽這麽慢啊?還他媽穿著白大褂來啊!顯得就你有正經工作似的!”


    沈澤林也說道:“是啊!你看咱們大學過來的四個,除了你自己開個診所,誰還幹醫生的職業啊?你是不是把白大褂穿過來,挑釁我們幾個的?”


    我也跟著附和:“你不知道哥們兒之前被醫院黑了嗎?專門穿著白大褂來揭哥們兒傷疤啊你?”


    在座的就我們三個跟段舒陽最熟悉,就這樣一前一後地損著他,段舒陽連連賠笑說道:“兄弟們言重了,我這也不是自己的開的診所嗎,這沒到下班時間實在走不開啊!讓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啊,這不一下班就趕來了,工作服都來不及脫!一會兒我自罰三倍!”


    段舒陽說完自罰三杯,我看向了陳情,陳情出乎我意料地沒有說出剛才對我說的話。


    齊遠又說道:“你也知道自己開得診所啊?自己開得診所,那不是上下班時間自由?隨時都能給自己下班!”


    餘玥笑著說道:“你們三個別逗他了,看得出來他的診所真的很忙,大家也都理解,趕緊坐下吧,我都餓了!”


    ......


    陳情起身,給自己滿了一杯啤酒,舉杯對眾人說道:“上次的事情真的是麻煩大家,因為我自己的不成熟給大家添麻煩了,也真的感謝大家為我解決那些流言蜚語,這一杯,我敬大家!”陳情說完幹掉了手中這杯酒。


    陳情的發言總是有著那股播音腔,再加上這敬酒,我感覺更加正式了,整個人都流露出一股端莊的勁兒。


    眾人也都站起身,笑著舉起酒杯,沈澤林說道:“不是你的不成熟,任誰出了那樣的事情都會想不開,如果有人造我沈澤林的謠,我沒準兒比你更想不開呢!”


    我說道:“是啊,有人詆毀你就說明有人羨慕你,嫉妒你,不經曆風雨怎見彩虹呢?”


    大家一起舉杯示意後,將杯中啤酒幹下,隨後各自開始找熟悉的人聊起天來,轉過飯桌上的盤子,我夾起一大塊排骨放到薑染碗中:“趕緊吃!難得有人請客!他們都顧著喝酒,咱倆奔著吃飯來!正好兒把晚飯省了!”


    “啊!你這夾的太大了!我吃著有點費勁!”


    我看了看碗中的排骨,好像確實有些大,不太符合薑染那種,慢條斯理的吃法。


    “那我把它咬成小塊兒給你?”


    薑染嫌棄地看我一眼:“桑淮,講衛生啊你!”


    我沒皮沒臉地笑著,然後開始應付著向我敬來的酒杯,和沈澤林碰杯他問向我:“聽說你最近在擺地攤兒呢?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事情都不跟我們說,要不是碰到王九跟王岩,咱哥們兒現在還不知道呢!”


    沈澤林的話讓我一驚,我費勁向薑染瞞住的事情,就讓沈澤林這麽暴露了,我看了看被瞞在鼓裏的薑染,薑染沒有什麽表情,我看不出她的情緒......


    陸川將沈澤林拉走,他們去討論加盟超市的事情了,陸川的創業夢還沒有破滅,有沈澤林這樣的老手帶著他,我也放心。


    ......


    回到出租屋,薑染對我說道:“你說的那個聚寶盆,就是擺地攤兒啊?”


    “是......也不是。”


    “到底是不是啊?”


    我點頭回應;薑染又說道:“擺地攤兒這種事情你怎麽不跟我說呢?”


    我吞吐地說道:“我怕你......看不上。”


    “跟你說的話怎麽就記不住呢?你是我的男人,是我深愛的男人,你做的事情我都會去從支持你,行業不分三六九等,人不分高低貴賤,憑自己本事賺來的錢,我怎麽會看不上呢?”


    我已經猜到了薑染會這樣說,她在我這裏沒有一點架子,有的隻是包容與理解。


    薑染又問道:“那你擺地攤兒賣的是什麽啊?在哪裏賣?”


    “賣的是扇子,之前那些快遞都是一些書法工具,我的扇子是自己題字的,也可以題一些水墨畫。”


    薑染問道:“你還會書法啊你?”又將我抱住,埋在我的胸膛說道:“桑淮!你怎麽什麽都會啊!你真棒!”


    簡單的誇讚從薑染嘴裏說出,讓我心花怒放,撫摸著薑染的青絲,我說道:“我會的事情還有很多,我們好好地在一起,時間會證明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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