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薑染兩天後會回到杭州,而陸川的婚禮也便是在五天後!這讓我感覺,我們或許可以一起回到杭州。


    就這樣靜靜地和薑染在公園待了一個下午,中間我們聊到話題的時候會說起很多,但沒有話題的時候,更多的還是沉默......


    我和薑染按照路線返回,在路過一個街道時,薑染停下了腳步。


    薑染指著不遠的切糕,說道:“桑淮,你想吃切糕嗎?”


    我看著推著切糕的大爺,在這零下將近二十度的天氣裏,不想吃我也說了句想吃。


    於是我和薑染走到了大爺身邊,我看著車子上的“新疆切糕”,心裏其實有些犯怵,因為早些年經常傳出天價切糕的事情。


    我們來到了大爺身邊,我問道:“大爺切糕怎麽賣的?”


    “八十一斤小夥子!”


    我皺了皺眉,我知道新疆切糕工藝繁瑣,用料紮實,但還是會被這價格有些勸退。


    薑染說想吃,自然這頓切糕就是我要來買單的,不為曾經的感情,我也應以紳士般的風度進行買單。


    我對大爺說道:“大爺您給我們切這麽一小塊兒,我們不要多了,就嚐個鮮。”


    “小夥子,你來指我來切。”


    我的手指在水磨形狀的切糕上,用手量了一小塊,我看向了薑染,薑染點了點頭,示意這些足夠了。


    我對大爺說道:“大爺,您手可別抖啊,不許跟哥們兒玩家夥啊!”


    大爺笑了,道:“小夥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吧,您就放心吧,大爺我手穩當著呢!”


    等到大爺把刀架在了切糕上,蓄勢待發時,我喊:“下刀!”


    大爺的刀落了下去,但並不是我想象中的路線,而是以斜的角度下了刀,這比我原本指出的分量要多出很多!


    “我操!”


    我喊了一句,然後撒腿就跑,白城的末冬,此刻讓我的血液沸騰,大概跑了一條街,我回頭看了看,好在大爺沒有追上來。


    我喘著大氣,感到自己還是玩兒不過大爺,被大爺足足上了一個計謀!


    我感到有些不對,我看了看薑染並沒在我旁邊,於是我又快速跑回了剛才的地方。


    我看到大爺已經不在了,隻剩下薑染一個人拎著切糕站在那裏。


    我又回到了薑染身邊,道:“你不會真把這塊切糕給買了吧?”


    “不然呢,我又沒你跑得快!”


    我撓頭笑著,道:“這本來就是大爺做得不對,他不講商業規則!”


    薑染將切糕遞給了我,我則是問著薑染這些切糕多少錢,在我得知將近三百元的時候,我確認了兩遍,最後將這筆錢轉給了薑染,我以為薑染會拒絕領我的錢,卻不想她領了......


    ......


    回客棧的路上,我說道:“唉!說實話你真的想吃切糕嗎?你以前吃過這種東西嗎?”


    “沒吃過......但就是感覺大爺挺不容易的,這麽冷的天氣,還要出來維持生計!”


    “你就一點兒也不生氣?那大爺剛才那麽算計咱們兩個!”


    薑染搖了搖頭,道:“不生氣的桑淮......按你剛才的話來說,大爺確實沒有講商業規則,可是人都是會為了自己的私欲的,就像我自己在雲葉時也是這樣,我不是無私的人......你也不是。”


    在我聽到雲葉的時候,我便又想問她和薑雲權現在的情勢,可是話到嘴邊還是被我吞了下去,就算我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我給不了薑染資金上的支持;也給不了她戰略上的建議......


    和薑染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讓我感動的一種自卑,而這種自卑隨著薑染冷漠的性格,經常讓我無話可說......


    快要到客棧的時候,我和薑染說走累了,於是點起了香煙。


    我吸著香煙,繞著路燈來回踱步,薑染挑起了話題,道:“你現在也是在這邊,有一個客棧和一個酒吧了,以後打算一直這樣發展嗎?”


    “沒太想好......現在實體是很難做的,以後的路以後再說吧......至少現在這樣就真的挺好!”


    薑染微點了下頭,我抽完這根香煙,我們便回到了客棧。


    客棧的門口,桑婉和小博在那裏打鬧著,我笑著將切糕遞了過去,說道三百多元的切糕好好品嚐吧!


    小博驚呼:“桑淮!你腦子凍壞了?三百塊錢就買這些切糕,還他媽的新疆切糕!你小子絕對被坑了!”


    我沒有理會,而是看向了旁邊的薑染,薑染的臉上沒有表情,但我猜想心裏一定會不悅,因為提出買切糕的想法正是薑染。


    我說道“你個老溜子知道啥?你也就適合吃個大蔥蘸醬了......”


    ......


    白城的夜晚籠罩下來,我又來到了客棧門口,同樣還是抱著那把吉他......


    在晚飯的時候,我得知桑婉不會跟著我回到杭州,我有些詫然,我以為她會很留戀那裏。


    我抱著吉他,心裏想著唱些什麽迎奏這末冬天的夜,在我決定唱《人間》常態這首歌時,薑染提著小板凳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兩瓶啤酒。


    我看著天上的明月,又看了看身旁的薑染,笑道:“怎麽?你這是要對著月亮借酒吟詩了?”


    “不是,這晚上這麽冷,你還出來唱歌,你喝一點暖暖身子。”


    我感到很有趣,道:“別人都是喝著白酒暖身子,你這拿著兩瓶啤酒出來,頂多算是解渴!......所以這兩瓶都是我的嘍?”


    “形式上差不多就行了.......兩瓶都是你的。”


    我用牙齒咬開瓶蓋,然後一邊彈著,一邊唱起了《人間常態》。


    ......


    我故意將嗓子壓製得沙啞,我想映襯著這寒冷的夜,我現在並沒有多愁善感,因為吉他和美女此刻都在我身邊!


    在我唱完之後,薑染接過了吉他,她唱起了《春泥》,對於這首歌,我想我還是有資格點評的。


    讓我意外的是,薑染的《春泥》並沒有同我一樣,唱出撕心裂肺的感覺,更多的還是她的平靜......


    在我喝完兩瓶啤酒後,我看著天上的明月,我不知怎麽想到了夢中的女人,因為她和此刻的月亮散發著同樣的白光!


    大概是感覺上來了,我脫口而出道:“跨江奔北方,明月夢中躺。情是江南愁,初遇在河坊。”


    薑染用她的側顏盯著我看,這讓我的心髒劇烈跳動著,這麽近的距離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我感覺有些過於曖昧。


    客棧門口的照明燈,照不出薑染的表情,我說道:“隻是簡單的一首打油詩......”


    我好像在解釋什麽,但又感覺這強硬的解釋多餘......


    這個夜晚,伴隨著我和薑染的兩首歌曲,以及我的一首打油詩而結束,雖然明月沒有說話,但回應我的,我知道,不會是孤獨......


    隔天大早,在我們吃過早飯之後,薑染主動提起要去阿澤的客棧看看,而我則是糾正,現在那裏是我桑淮的客棧了!


    和薑染站在門口,薑染說道:“桑淮,你真的打算把這裏做成酒吧?名字想好了嗎,也叫做墨中白?”


    我搖了搖頭,道:“做成酒吧是一定要的,但是名字我想叫《江淮》酒館。”


    江淮酒館對我來說是有感情的,這是我創業的第一步,雖然最後慘淡收尾,但留給我的經驗卻是那麽的實用!


    這家客棧的牆體結構來說,和我們的墨中白,相差無幾,雖然很有特色,但是這些隔開的牆體我終究是要打掉的。


    薑染說道:“酒吧的風格想好了嗎?”


    “想好了,不弄成迪廳那種,就是相對安靜一點的,隻是品酒......”


    “你感覺這會符合這邊的市場嗎?這邊雖然有個大學,但是大學生現在的性格來說,他們更應該喜歡去蹦迪啊!”


    “誰知道呢......做起來的時候,才知道!”


    知道了薑染明天就要回杭州,因為要參加陸川的婚禮,所以我提出了和她一起回杭州。


    而在這一天的時間裏,薑染給了我很多的酒吧上的建議,都是很好實施起來並且實用的,我用三個字來評價:精而簡!


    ......


    我和薑染便坐上了回杭州的高鐵,如果是我自己一人,我自然會選擇火車,但我在我的身邊還有薑染。


    我以為薑染會選擇商務座,但她和我同樣的買的經濟。


    薑染的手放在了座位的把手上,我的目光看向了她右手的十八子,我感到有些驚喜,因為這串珠子,對我們來說還是有著不凡的意義!


    但很快又有些失落......薑然的十八子,和我的那串不一樣了,我不知道這是在我之前求的;亦或是在我們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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